《提瓦特大一统》赊墨凌水真君

6、璃月港平常的一天

　　第二天天一早，赊墨凌水如常在旅店吃了早饭，饭后他仔细复盘了昨天的经历，因为太过顺利，让他感到疑惑，甚至有些担忧。
　　仔细复盘多遍后，他意识到一些问题：
　　首先，如果夜兰是在自己第二次上孤云阁时才盯上自己的，那么她是如何知道自己有七种元素力的呢？自己在第二次上孤云阁的时候，好像没有把所有元素你都用出来吧。
　　其次，凝光一行人似乎并没有和自己玩什么权谋，难道是自己根本没有看出来吗？还说自己被当做鱼被对方吊着，昨天的一切也顺利得太出奇了，甚至连他所预想的大的冲突都没有。
　　最后，他意识到自己所掌握的那点知识和信息还不足以掀起什么风浪，自己还需多实践，多学习，为未来所计划之事攒下基础。
　　思考过后，他先是来到总务司，向小雨说明来历，拿到了相关的工作证件和60万摩拉。
　　小雨表示这60万摩拉不算工资，就当是凝光小姐的回礼。
　　他把钱收下了，他并没有多想，他并不觉得这算是人情或者礼尚往来什么的，而是单纯自己已经没钱了。
　　事实上，赊墨凌水所想的大多是多虑了。虽然刻晴对他的行为感到很不解，但是凝光看的出来，至少目前来说，他没有恶意，甚至不会心机，所以根本没有想把它当鱼钓着。
　　而没有多想就满足一个在他看来非常过分的要求，即——给他这样一个稳定收入且不用干事的工作，其实对于七星来说十分简单，就算没有那张上表，能够如此简单的稳住一个像他这样可能会对璃月产生巨大威胁的能人异士，无论怎么讲对七星来说都是稳赚不赔的，甚至他这个要求显得太小了，这一点才是最令凝光怀疑的。
　　至于七种元素，虽然夜兰是在他第二次上孤云阁时才盯上他的，但不代表在他第一次出现在孤云阁的时候，没有被凝光的耳目发现，夜兰的眼线自然也能发现。
　　而赊墨凌水暂时没管这么多，虽然是想办大事的人，但拿到钱之后，他日子人的本性还是暴露了出来，决定先休息休息，享受一下生活。
　　于是他便去买了个糖葫芦(作者发笑)
　　开玩笑啦，买糖葫芦不是目的，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进行社会学研究的一种实践方式吧，可以深入地和小工商业者进行交流。
　　虽说提瓦特的世界观中有很大一部分现实世界的影子，但这里的物理规律却和现实世界不尽相同，尤其是元素力这种类似于魔法的东西，使得现实世界的理论物理或许在这里很有用，但是应用物理就不一定了。
　　这对他一个和理科毫不沾边的社会学大学生来说，未免不是一种好事。可以利用自己所形成的社会学研究素养，在这片大陆深入研究风土人情，并且还能把研究成果作为进行社会学游戏的工具，何乐而不为呢？
　　根据之前在玩游戏时将提瓦特中的物价和现实中进行比对，加上这几天自己亲自的实践，他发现摩拉和现实中人民币的汇率差不多在100:1到90:1之间，不过整片大陆统一使用摩拉作为货币，贸易和经济上的波动应该相比现实世界会小的很多。
　　赊墨凌水一边想着，一边闲逛，当走到和裕茶馆下时，糖葫芦也吃完了，看见茶馆上挂着“云先生今日登台”的招牌，他眼睛一亮。
　　来这里这么多天，他差点忘了自己是个云堇厨，既来之，则观之，说不定还能偶遇璃月第一街溜子，就是不知自己能否抢到前面一点的位置。
　　终于买到戏票了，赊墨凌水抢到一个比较靠后的座席，虽说不能近距离观戏，但在座席还不错，还有茶水提供。
　　赊墨凌水提前在茶馆坐下，等待戏剧开始，就在这时，对面桌坐下一个熟悉的身影：双眼明亮如星，一对深邃的金瞳仿佛能洞穿一切，金与黑相衬的英姿，给人以极强的安全感。
　　不会错的，那就是钟离，或者说是岩王帝君摩拉克斯在尘世万千化身中的一个。在原本游戏中，钟离这号人物，似乎是在岩王帝君假死之后才出现在璃月港的街上，但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候，他却已经出现了，这令赊墨凌水感到有些错乱。
　　“究竟是我对游戏的记忆出了错误，还是因为我来到这个世界使原本的时间线有了变化，亦或者他是专门来找我的？”赊墨凌水暗中思考着，但他并没有采取行动，想以不变应万变。
　　少顷，云堇登上戏台，开始唱戏。
　　云先生今天唱的这一出，其名《走雪》，正好是她得到神之眼所唱的那出戏。
　　听到戏名，赊墨凌水仔细看了眼云堇左肩，神之眼别在那里，看来这个时间已经是她获得神之眼之后了，想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并没有亲自去确定现在的时间线，原游戏中的旅行者到底有没有降临，包括现在按原本的游戏剧情进展到哪里了，眼下当务之急是必须得抽身去亲自看一下。
　　还是先把目光转回戏台，云先生不愧是璃月响当当的名角：一招一式，一颦一蹴，悠扬婉转，情感深沉。举手间赢得如浪掌声，回眸中倾倒万千山海……
　　曲终人散，大多数观众都已离去，云堇和几位云翰社的长辈正应酬着几个商人，钟离和赊墨凌水依旧对面坐着。
　　在刚刚听戏时有一瞬间，二人无意间互相对视了一刻，赊墨凌水没有从钟离的眼神中看出任何异样，让他却无法保证自己的心思没有被察觉，让他对事情感到更加的扑朔迷离。
　　这时云堇对那几个商人的应酬已经结束，转而看到钟离这位老主顾，心中甚是高兴，走上前与他打招呼：
　　“钟离先生，有几日不见了，今天所唱之戏，您觉着可好？”
　　“云先生这场戏，完美的将自身与戏中人物融合，造出一个活生生的戏中世界，堪称绝妙。”钟离微笑着赞美。
　　“云先生近来所创作之戏，所讲述的皆是尘世凡人的故事，一改过去一味歌颂仙家神明传说的风格，真可谓'人'的戏曲的缔造者。”钟离又补充说。
　　“钟离先生谬赞，我也不过是想试着改改过去的老调子，创作一些新风格而已。”云堇笑呵地说。
　　“说到尘世凡人的戏曲，实不相瞒，家父根据坊间传说，呕心沥血作出一个描绘神怪仙女的传奇故事，近些天我们正在修改完善戏折子，预备着将它排练成戏曲搬上舞台。”云堇又补充说。
　　听到这里，赊墨凌水有些坐不住了，他基本已经知道云堇所说的是什么，但他还是急着想确认，于是他不禁脱口问出：
　　“敢问戏曲之名。”
　　“其名为《神女劈观》。”云堇一瞬间没有注意到是谁问出的，不假思索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赊墨凌水这一问，成功让云堇注意到他。然而他此刻大脑只在飞速运动，从钟离出现到刚刚的对话，让他对眼下的时间线毫无头绪，为此他甚至忽视掉了云堇得注意。
　　云堇见赊墨凌水穿着朴素甚至有些简陋，一袭短衣褐裤，不像能够看懂并品味戏曲之人；然而意识到刚刚和他问话之后，又见他气质不凡，眼神夹杂一丝慵懒却更多是炯炯有神，面孔极其陌生，却又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而且刚刚询问快直果敢，应当是十分关心戏曲之人，这一切表现，让云堇对这位突然发问的甚至有些唐突无礼的陌生青年有了很高的兴趣。
　　“这位先生面孔十分生疏，倒却给我一种熟悉感呢。”云堇笑着对赊墨凌水说。
　　“听完戏后久久不愿离开，刚刚又如此快直的向我询问那新戏名，想必您也是极热爱戏曲之人。”
　　赊墨凌水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着急插嘴了，不过还好云堇二人并不计较，这云先生甚至还亲切的与他搭话，这让他这个云锦厨感到由衷欣喜，甚至有些受宠若惊。
　　“不才赊墨凌水，十分抱歉刚刚打断云先生和这位先生的对话，只因听云先生所说后求戏名心切。”这的确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实话，也算是他顺云锦的话借坡下驴。
　　“不知云先生为言传奇故事，是不是……”赊墨凌水便将原著中申鹤小时候的故事讲述了一遍。
　　“正是正是，看来这位先生也是熟知坊间趣闻之人，十分雅兴啊。”
　　“哪里哪里，坊间传闻随风声就入耳了。不才也是长期在外，近些天才回到璃月，作为一名戏曲爱好者，久闻云先生大名，如雷贯耳，今儿个慕名前来观戏，可算有幸得见。”
　　赊墨凌水说着目光转向钟离，问道：
　　“刚刚见这位先生谈吐不凡，气质儒雅，不知这位先生是？”他当然知道他是钟离，他这么做，一是为了防止二人对话而忽略第三人的尴尬，也是假装自己不认识摩拉克斯以此来试探他。
　　“不才钟离，乃是璃月港街上一介闲人罢了。”好吧，钟离的回答没有让他看出任何端倪。
　　“这位钟离先生太谦虚了，”云堇笑着说，转而面相赊墨凌水想他介绍道：
　　“钟离先生现在是往生堂的客卿，乃饱学之士，学贯古今，在璃月可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对古今历史无所不知，无人不晓，自称是闲人实在太谦虚了。”
　　“原来阁下竟是钟离先生，久仰大名，今日有幸得见。”赊墨凌水客套道，当然，这还是试探。
　　“刚刚所谈的这《神女劈观》，不知云先生进展如何？”钟离发问。
　　“戏折子虽然早已写好，然而这戏的内容比较特殊，我想试着到传说的起源地去看看，不愿草草的按那个奇异的结局将它搬上舞台，在正式表演之前再细细打磨这戏本。”云堇回答。
　　“也就是说，这个戏目前离登上舞台还很早，那么现在的时间线大概是在帝君假死之前。”赊墨凌水心想。
　　“等这场戏正式搬上舞台，还请钟离先生一定要赏光莅临，也请这位赊墨凌水先生共赴观戏。”云堇向二人嘱咐道。
　　……
　　告别云堇后，赊墨凌水本想着赶紧离开，却不曾想被钟离邀请，表示难得遇到他这样一位能够共赏璃月戏之人，想邀请他去自己寒舍喝一杯茶，好好聊一聊这璃月戏，并表示其他一定要赏光。
　　赊墨凌水哭笑不得，演都不演了吗？这理由也太牵强了吧！看来钟离的确是有意找他，像他这样谋略深远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神奇的理由？图穷匕见了，但是自己有不好拒绝，这现在该怎么办呢？像他这样活了六千多年的“老家伙”可不好对付。
　　来到钟离所居之地，这地方大概是往生堂的一个雅间，不过来到这里他并没有看到胡桃，二人从后门进入，赊墨凌水注意到雅间外有一个橙棕色头发外国相貌的青年男子，但那人并没有注意到他们，在外面等候着。
　　钟离请赊墨凌水坐下，并递上一杯茶水，自己也坐下，自顾自品起茶，然而他一开口，便给赊墨凌水送上一道晴空霹雳，是他下意识的准备进入战斗状态，空气似乎凝固。
　　这钟离究竟说了什么？竟令赊墨凌水反应如此激烈。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