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残障coser海上求生》吸蝙至上

58、观影六（1）我们的相遇命中注定倒霉透顶

　　库赞、萨卡斯基在梦境虚空里又一次清醒过来，他们看到沐浴着灿烂日光不紧不慢下船登岛走向一座研究基地的闪光人。

　　黄猿感受到久违的异常温度感知和疼痛，还有绝对的寂静，迅速冷静判断这一次的梦境在暗刑之后，从眼角余光中粗略瞥见水面倒影，确定已经是大将时期。

　　研究基地……不出意外跟贝加庞克有关系。

　　泽法讶然发现自己在梦中清醒，看见自己教学生涯里最头疼的学生漫不经心地步入一座研究基地。

　　某种规则不言自明地让他明白，这是那位来自异世界的家伙。

　　居然梦见了【波鲁萨利诺】啊……

　　或许是长久以来的惯性，看到“【黄猿】”的脸的那一刻，某种不好的预感便掠过心头。

　　很快，伴随着【黄猿】的行进，那道不带有任何情绪、辨不清男女的平板声音再次从他们心底响起。

　　〖【黄猿】第一次见到那孩子的时候略有不愉，但没走心，一时不察，留下了不该留的痕迹，像雪地上猫咪无意间踩下的脚印，偏偏那雪地原本一无所有完整无缺，落下的印记那么明显，清晰，存在过，抹不干净。〗

　　他们见面的时候小孩只是很安静地抬头，星星形状的金色瞳孔像闪光一样聚焦到他身上，似乎要直直射穿他的镜片再贯穿他的双眼，轻微又鲜明的、充满非人感剖析的好奇。

　　【黄猿】对着这眼熟得令人胃痛的小孩一时间倒真没什么想法，俯身半蹲的同时拽下护目镜，与他对视。

　　讨厌鬼。

　　在那一刻他奇异地从小孩星星形状的眼里读懂了这个意思，缓缓挑眉，没有其他反应，下一秒小孩难以忍受般移开视线，神情平静，但肢体语言正“兴高采烈”地对他说着你已经参观过了，该走了。

　　耶，他偏不～

　　【黄猿】把S-小猿直接抱走，感受到这个顶着自己幼年外表的小家伙有一瞬间程序混乱一样的卡顿了一下，随后毫无异样般地微笑起来，“我的制造还未彻底完成，是不可以离开的，【黄猿】大将。”

　　〖学他的伪装学得很快，但到底是刚刚开始实操，【黄猿】漫不经心地看破小小的人形兵器是个什么哪怕稚嫩也依旧难搞的东西，没有放在心上，抬了抬手把他放到肩头，放了手。〗

　　他在小孩为了保持平衡获取安全感下意识靠过来揽住自己的脖子，然后反应过来缓缓不爽地逐渐用上足以杀人的力收紧双手时，依旧若无其事地笑道：“我们不离开，你的活动范围在这个岛上还是没问题的。”

　　【黄猿】随意抬眼对上角落的监控，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无需任何言语的一瞥，他知道贝加庞克会就此配合。

　　小孩大抵是头回离了那冷冰冰的实验室，在自然的风吹过时仰头看太阳，被【黄猿】抬掌盖住眼睛，“别直视。”

　　他不确定人造的眼睛是什么构造，但万一这个小家伙因为直视太阳之类的理由受点什么损伤，那可糟糕了。

　　虽然概率不大，但是何必冒险呢，这还是个不完全体。

　　小孩的身体带着金属质感的冰凉，银白的发丝看过去有些晃眼，棕黑的脸被他的手盖了大半，睫毛在他掌心颤动蹭了一下，低了头，这下子似乎对外界的好奇心也都散了个干净，平视前方，那种目光带着无机质的冷漠。

　　“还有什么事吗，【黄猿】大将？可以回去了吧。”

　　〖恭敬下的冒犯，随意中的冷淡，S-小猿再次开口，已经颇具他从前对政府贵族他们应付了事的风范，但表层态度下的话外音还算明显。〗

　　〖是还在逐渐进步，还是故意为之？〗

　　〖【黄猿】的余光轻飘飘地一掠而过，真是可怕的学习适应能力，不愧是以他为蓝本造出来的兵器。〗

　　兵器？

　　三大将都讶然注视着那个外观跟幼年波鲁萨利诺一样的小孩，蓦然想起在战场上【黄猿】表现的非人感。

　　是无比相似又有所不同的，浅浅淡淡又不容忽视的，那星星形状的瞳孔一眨不眨地扫视，好像整个世界摊开在眼前，却只对值得注意的信息进行检索，伪饰的人性下是机械性的冰凉。

　　这样看会觉得熟悉得恍然，与这孩子相比，战场上【黄猿】单纯冷漠无情的专注执行更像是一种对他的模仿，还是并不彻底的模仿，而他现在则是竭力模仿成一个正常人类，却隐约流露出非人的本质。

　　波鲁萨利诺知道得更多，PX-S系列的研发近年来趋近于完成，结合露娜利亚族特性、人造恶魔果实、和平主义者机器等的新型兵器“炽天使”，以七武海为原型。

　　在他的世界，制造了以【黄猿】为原型的炽天使么？

　　泽法盯着比刚刚加入海军时期还要稚嫩得多的幼年学生的脸，难得有些思维卡壳。

　　真的不觉得在压榨小孩子吗，就算是人形兵器？

　　看着一大一小谁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样子，他皱起眉。

　　那孩子看起来，可不像是纯粹冰冷无情的机器啊。

　　〖这里确实没什么别的东西，为了实验基地建设清得干干净净，【黄猿】就带他去看海，不论过去多少年都始终如一的海，世界上最宏伟壮阔不知道坑害了多少人多少时光的海。〗

　　小孩面对着大海，一身隐晦的尖锐慢慢消退抹平，最后近乎无悲无喜的死寂。

　　他如星的眼底仿佛汲取了海的平静。

　　“波尔，在想什么？”他问。

　　“你在叫我？”小家伙心平气和地反问。

　　“谁要叫你小猿啊，”【黄猿】对贝加庞克的起名能力嗤之以鼻，“我把名字分一半给你。”

　　突如其来的施力，冰冷的，毫不迟疑的，人形兵器的双手掐住人类的血肉之躯，用力，再用力，生生掐断手下的脖颈，看着消散成星星点点的光芒，那孩子微笑起来。

　　〖微笑，轻笑，再大笑。〗

　　〖他笑得那么认真，把先前从【黄猿】那里学到的漫不经心都笑得裂成了满地的回音，笑眯了眼，连背后黑色的羽翼都颤颤巍巍起来，笑得发抖，好像身体里埋藏着烟花，噼里啪啦地炸开，骨骼也震颤。〗

　　〖那声音多么畅快啊，冲破所有的阻碍。〗

　　〖那声音多么压抑啊，刻下苍白的惨淡。〗

　　“好的，好的，”他边笑边说，“如你所愿，【黄猿】。”

　　〖那不该是属于空白兵器所应有的表现。〗

　　某种直觉闪过心头，【黄猿】在波尔腾空而起飞回实验基地时没有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