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残障coser海上求生》吸蝙至上

38、观影五（3）养蛊的大剑豪：只是无聊打发时间

　　“你下定决心做什么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充满行动力，”这段时间一直有在关注【鹰眼】举行的刀剑盛会的雷利晃了晃酒瓶，然后偏头看向他，“但就算是这样我也没想到你会做到这个地步啊。”

　　“只是无聊打发时间罢了。”【鹰眼】的语气沉静，什么准备组建势力啊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人产生的妄想，想做就去做了，就这么简单，他唯独在这方面向来很有海贼随心所欲独断专行的风范。

　　一定要说的话，只是在试着找点事情干的同时希望这件事能稍稍压下躁动的战欲罢了。

　　香克斯失去了左手，自己不愿再去找他，那么因此空缺出来的时间和翻涌着的战斗欲望，总要找点事情来填满的，不是么？

　　【鹰眼】记得听说红发断臂消息时的感受，大片的茫然，还有一点点的疼痛，很轻微，只缓缓，像不小心扎进掌心的一根小刺，没能取出来，这种感觉几刻后就消失不见，然而这种感觉，他记住了，他牢牢、长久、永远铭刻地记住了。

　　对于天赋异禀的【鹰眼】来说，多么幸运啊，他遇见了红发，自此期待着每一次的见面，享受着为数不多能给他带来愉悦的约斗。

　　多么不幸啊，他遇到了红发，对方无怨无悔的丢了左臂，又擅自把他推上了“世界第一”的宝座。

　　一向寡淡的男人在确定了那个事实后就不再与他来往，或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那姗姗来迟的情绪——

　　关于失去对手的失望，关于被迫接受在战胜红发前他并不想承认的第一名号的不满，关于约定被打破的愤怒和背叛感……

　　尽管不明显，但一直存在的，偶尔会冒出一点存在感的情绪。

　　当他看着那些剑士的时候他在想什么呢？

　　所谓“第一”的名号，所有人追逐的东西，是啊，他也曾朝着这项桂冠努力过，但是他从未急于夺得它，他还做得不够好，他还有很多进步的空间，他还有势均力敌的对手没有战胜……

　　那一年的【鹰眼】还没有做好准备接住第一的名声，他按照自己的步调不疾不徐地往前走着，看着脚下的路不断延伸，偶尔他也会暂时变道，用手中的黑刀跟红发的西洋剑进行交流，然后心情不错地回去继续往前走。

　　突然有一天，猝不及防的，当他看向旁边熟悉的通往红发那边的道路时，发现那条路变了模样，而走在另一条路上的红发的身影也影影绰绰模糊起来，似乎一夜之间就看不清挚友的真面目了。

　　紧接着，他原本始终怀有隐隐约约期待、浅浅淡淡好奇的，脚下通往“第一剑豪”的路忽然就走到了尽头，路的尽头没有值得期待的风景，没有酣畅淋漓的战斗，没有心意相通的陪伴者或挑战者……

　　这条路的尽头只有一个干巴巴不真实的第一称呼，莫名其妙地砸到他的头上，再没有其他的东西，很空，一无所有，他不喜欢。

　　人们敬畏，人们不满，人们传颂，人们为了他并没有承认的名号展露出赤裸裸的情绪起伏，感受着这些可笑至极的情绪，他愈发觉得空洞。

　　十年前的【鹰眼】，不认为自己走到了足以担负起“第一”的那一步，他心中皱眉地反复打量着这个名号，攥着空荡荡的魂灵，久违的有了一点任性的想法。

　　他想看看，这片海上他是否真的没有了敌手，没有了挑战的可能。

　　结论是令人失望的。

　　【鹰眼】在这种空茫的失望中，渐渐接受了现实，接受了第一的名号，也确实成长为了名副其实的第一。

　　而那一年一无所知的【鹰眼】，也只能把无聊挂在嘴边，用他也不确定想看到、想找到什么的心理，欢迎了每一位剑士的来临。

　　他真的已经算是第一了吗？

　　当他看着那些剑士的时候他在这样想着。

　　【鹰眼】站到冥王旁边，冷白的月光照亮半张脸，金瞳荧荧地反光，看不出情绪，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是无聊吗……”雷利笑了笑，不说信不信的事，豪爽地灌酒，姿态跟红发颇有几分相似，或许是红发本来就有跟他的老船长和副船长学了太多东西，“那也很了不起啊，真没想到一把年纪了还能见证这样的事情，把这么多剑士聚集到一起，奇迹一样的盛会啊。”

　　“您还记得几十年前那个时代大海贼的悬赏金吗？”【鹰眼】彬彬有礼地询问，“那个时候赏金过亿的海贼都可以数得清，而现在，十亿，三十亿，五十亿，悬赏金几乎只是一个数字化的象征，海贼们在泛滥，从数量到质量都在攀升，因为当年罗杰的遗言拉开的大海贼时代的帷幕。”

　　雷利讶然地看向他，好奇而耐心地等着听听他的想法。

　　“当然，这种事与我无关，那些种种有利有弊的影响我也不打算评判，我只是看到了一点。”【鹰眼】的眸子似乎在发亮，倒映着蓝黑的海，恍惚有如令人迷醉的歌声在传唱。

　　“对海贼来说，交流带来了进步。出海的海贼多了，在大海上相遇的机会也多了，成为敌人也好，结交朋友也罢，有交流，有战斗，所以海贼整体都在往上爬，这才是大海贼时代的根基。”

　　【鹰眼】深吸一口气，吐出来的话语清朗明确，却又令人不可置信，“以大海贼时代的来临为参照物，我在想，如果我想要剑士的时代来临，我需要给剑士们提供一样的东西——”

　　“——交流的机会，聚集的平台，名声的吸引……尽管以微小的一己之力只能做到这种特定范围的程度，也有许多剑士由于身份不便前来，但这的确也是一个机会，一个平台，我为剑士们构建的晋升场。”

　　【鹰眼】仰头，话语一字一句落下，“剑士们四散在世界各地闭门造车，太浪费了，这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