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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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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旸的伤并不重,舒父舒母当天就赶了回来,把舒旸带回了家。
只休息了两天舒旸就回公司继续工作了,无论是秦樾还是过去的那段时光对舒旸来说已经是过去式了,她绝不会让自己沉浸在过去,比起情情爱爱,还有很多她要顾得。
一天周末,舒旸赴秦父秦母的约去秦家做客,秦母亲自下厨,舒旸想帮忙秦母不同意,只好洗起了水果。
别墅的大门被打开,脚步声由远及近,秦樾隔着厨房的门缝看见了忙碌的秦母,角度问题并没有看见舒旸,“妈,你怎么亲自下厨了?”
与此同时,舒旸端着洗好的水果走了出来,迎面撞上了秦樾,还有他身旁的乔瑶,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乔瑶默不作声的将挽着秦樾的手紧了紧,舒旸维持着面上的体面,点头问好后与之擦肩而过。
秦母将烧好的才端出时也看到了乔瑶,不免愣了愣,餐桌上五人十分尴尬。
一顿饭吃完,秦母让舒旸去她的卧室,把那条粉钻项链拿下来。
舒旸去了。
客厅中只剩三人,乔瑶去了厕所还没回来。
秦母再次语重心长的问:“阿樾,你就真的那么喜欢那个女孩吗?甚至比喜欢旸旸还喜欢吗?”顿了顿,继续道,“当年的事大家都不想发生,但都已经是事实了,你和旸旸解释解释,她会理解你的。”
秦樾愣住了。
不管事情是不是秦樾想的,但都已经发生了,现在的他配不上舒旸,他不想让舒旸知道当初的那件事,也不会让这样的自己耽误舒旸。
当年在酒吧初遇乔瑶,秦樾就被她这张脸迷上了,真的太像舒旸了。高中时的舒旸略显青涩,充满阳光,乔瑶像极了。若说唯一不同的就是性格,但是没关系,他只要把乔瑶当做复印件,想念时拿出来回忆就够了。
秦樾也想过再找一个爱的人相伴终生,但是不行。接手公司后他变得异常繁忙,已经抽不出时间去找寻所谓的真爱,就算有,也敌不过舒旸。
刻在心头的白月光,光是站在那就无人能敌。
权衡利弊后,乔瑶更有价值。
项链摆放的位置很显眼,舒旸都不需要多找,出门就撞上了从卫生间出来的乔瑶。见乔瑶的眼神好像有什么要说的,舒旸多停留了一会,但乔瑶仍然不开口,舒旸没了耐心准备走。
“那个,舒旸……姐姐。”听到声音舒旸脚步停下,回头看她,“我知道自己家境不好,长得也不漂亮,但我是真的喜欢阿樾,是不图他钱的喜欢。”
乔瑶的眼镜亮亮的,很真诚,舒旸笑了,也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首先,不要看不起你自己,如果你自己都看不起你自己又想让谁看得起你。其次,你的脸和我那么像,你说自己不好看不就是说我不好看吗?”舒旸语调平缓,带着调侃。
“对不起。”乔瑶说。
“不用说对不起,无论因为什么,我知道我是阿……秦樾的前女友,也是他的白月光,你难免警觉,但是我们已经分手了,现在他的女朋友是你,他很爱你,我不会插足。”舒旸说的真诚。
乔瑶垂下头,默默的摇头,“他不爱我。”
舒旸笑笑,以为她只是闹闹脾气,“怎么会呢,别想那么多。”
乔瑶突然抬头看向舒旸,“阿樾真的不喜欢我,我和他只是交易,我要钱,他要我跟着他,他爱的一直是你。”
舒旸愣住了,但很快释怀地笑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道:“下去吧。”
且不论乔瑶的话是真是假,如果秦樾真的爱她,为什么要分手,为什么要找替身。就算他们将误会说开,那又怎样呢?
打过结的绳永远有结,破镜也不能重圆。
天渐渐黑了,秦樾送乔瑶回公寓,舒旸却被秦父秦母留了下来。
斟酌了好一番,秦母才开口:“旸旸,有件事阿樾不想让你知道,但阿姨还是想告诉你。”
“阿姨,您说吧。”舒旸说。
秋风萧瑟,一旁的香樟树树枝摇曳,树叶摩擦发出沙沙声,风吹乱了舒旸的发丝,连带着她的思绪一并吹乱。
六年前,舒旸出国的一年后,秦樾和其他女人上床了。
一场宴会,秦樾同秦父秦母一起参加,他的酒杯里被下了药,意外和一个小公司的千金滚到了一起。
那女人的父亲一不做二不休逼着秦樾娶她,秦樾不从,秦父给了一大笔钱封住了那对父子的嘴连带着将他们赶出京市。
消息封锁了,只有那天参加宴会的人知道,也着实让别人看了一场笑话。
这是方才秦母和舒旸说的。
无数信息在舒旸的脑海里乱窜,她匆匆道别就跑出了秦家的别墅。
风越来越大,吹得眼睛生疼,都疼出泪来了,一行清泪划过舒旸的脸庞,也只这一行。
一年后,舒旸全权接手了舒父的公司,刚到手就接下了个大单,对方是顾憬之,这一年来,顾憬之总是明里暗里的给她资源,二人的交集也多了不少。
相比之下,她和秦樾就显得疏离的多了,一年前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后有些不知怎么面对秦樾,后来也渐渐淡忘。
她没有无理取闹上门问秦樾要个说法,只是一个人独自消化,迟来的真相给了她当头一击,但渐渐恢复原样,在A国的六年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突有一日,顾憬之借谈工作为由将舒旸约了出来,用餐时顾憬之突然掏出了个戒指盒,盒内的钻石纯粹洁净,看起来价值不菲,“舒小姐,你知道一个男人送一个女人戒指的含义吗?”
舒旸答:“我知道。”
顾憬之有问:“你愿意接受它吗?”怕舒旸不明意思,他补充道,“我们都不小了,联姻是不可避免的,如果非要我选,我希望另一半是舒小姐。”
舒旸轻笑一声,“你说的不错,联姻是不可避免的,但我就要做避免联姻的那个人,我不觉得每个女人的归宿都是家庭,当然也许我也会结婚,生子,但是我余下的半生不会只活在老公、孩子、家庭里,如果可以,我希望将我自己奉献给我热爱的金融。”
“我不会让你只活在茶米油盐中,你有你的梦想,我支持你的梦想。”顾憬之说。
“谢谢,但我想如果要结婚应该是和爱的人。”
顾憬之笑了下,笑中掺杂着苦涩,“你不爱我可是我爱了你很久,”舒旸一愣,“舒旸,你不记得我了。”
这是他第一次叫舒旸的名字,往日都是舒小姐相称。
陈述句,他笃定舒旸幼时记忆中肯定没有他。
舒旸盯着他看了很久,餐厅正中摆放的坐地钟内的钟表左右摇晃,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顾憬之也饶有耐心地陪舒旸回忆。
良久,舒旸语气中带着疑惑,“是你?顾颂之的大哥。”
幼时,顾憬之就被当成是家族的继承人,没日没夜的学习一切礼仪金融等事物,自然而然他的童年是缺失的。
一天,舒旸他们几个聚在顾家玩捉迷藏,舒旸躲在房子的后面,那里有扇窗离地面不远,舒旸看到了半大的顾憬之。
许是看他们都在玩,就他一个闷在房间里有些于心不忍,她道:“你出来和我们一起玩啊。”
顾憬之听到声响抬起了头,随后回头看了看房门,道:“不行,房门上锁了我出不去。”
舒旸歪着小嘴,思考半晌说:“你跳下来吧,反正也不高。”
顾憬之放下手中的笔,扬起一个笑,“好。”
舒旸拉着顾憬之的手和其他三人聚集,“阿樾哥哥,我们带着这个哥哥一起玩吧。”
顾颂之抢先道:“哥,我平时叫你你都不陪我玩,怎么旸旸一叫你就来了。”
“顾颂之,你闭嘴吧,说明你哥不想和你玩。”赵诗诗耍着鬼脸,果不其然二人打闹在一起。
那天他们玩到很晚,顾憬之被顾父顾母抓了个正着,碍于有人在并没有失态,但人走后顾父拿着红木戒尺,打了顾憬之十几下,最后罚他跪了一个小时。
戒尺打的很痛,膝盖跪的很疼,但是顾憬之还是露出了笑,这是他短短十年人生中最开心的一天。
幼时的顾憬之和现在简直天差地别,舒旸根本认不出。
“幼时一个无心的举动,不必记到现在。”舒旸道。
顾憬之笑笑,“我也不想,但在那种环境中,你是我暗淡寂寞的童年中唯一的光。”
舒旸不知说些什么,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场拍卖会的裙子是你准备的?”
顾憬之点了点头,“那条裙子是我旗下设计公司设计的,我早知道你会撞衫,提前为你备上,你穿起来很好看。”
“谢谢。”舒旸只能道谢,在拍卖会的裙子,也在写过去一年他给予的帮助。
有件事,顾憬之没说,舒旸也不会知道。那条裙子是顾憬之设计的,全世界仅此一条,是根据舒旸气质、身材完美贴合一比一设计的。
他能看一眼舒旸穿上那条裙子对他来说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