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拾LI

16、［第三境］“真相”

　　第二次“行刑”果不其然，用了近一个半“刻钟”的此世界时空维度，场上仅剩十人左右。
　　谢狸轻声说：“游戏到达最高潮了。”话语中还带着些许轻快的语气。这时有个长相可爱的小姑娘……也就是上局游戏第一次休息局去找禚雀被问“有什么事”的小姑娘，走到谢狸身边。
　　小姑娘带着些许傲气，对谢狸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嘲讽一笑：“就你也配说禚雀是你的队友？还什么待定队友，别开玩笑了，人家看不看得上你先不说，你见过官网吗？就在这里瞎幻想。”
　　谢狸看着眼前可爱但带着戾气的小姑娘，对她回了个不失礼貌的微笑：“小姑娘，我们暂且不说你偷听的事，我自己什么实力我自己当然清楚，您可以不用时刻提醒我。她，我配不配得上，我是不知道，但你一定是配不上她的。”说完便不再理会在一旁气到跳脚的小姑娘。
　　没过多久，第三局“游戏”开始的广播响起。洛忆河正想赶去鬼屋，干完上局没干完的事，结果被谢狸拦下了。“我们这次去看另一个‘任务’。”说着向双层豪华版旋转木马的方向走去。
　　洛忆河十分耿直的问谢狸：“你为什么会知道有几个任务啊？”谢狸听到这话，用一种十分复杂的情感看了一眼洛忆河。“当然是自己推出来的，这‘境游’还没那么好心，这不是基本的能力吗？”
　　洛忆河心想“这对普通玩家来说很难成基本能力吧。”
　　旋转木马响着幽轻的音乐，不停的在那转。最顶部坐着一个手拿小刀面戴笑脸小丑面具的人，正欢快地摇着双腿，嘴里哼着和旋转木马发出的音乐相同的旋律。
　　那个小丑面具的人看见谢狸正准备跑。“喂，我和你玩一个除之前那个女人规定你玩的‘游戏’之外的，独属于我和你之间的‘游戏’好不好。她说的规则中并没有说我和你之间不能新玩一个‘游戏’，并且她也允许你在与她‘游戏’之间可以和别人玩新的‘游戏’，这个别人应该是除她外的其他人。你觉得怎么样？”
　　那个‘小丑’听后愣住了，定在原地，好似在思考谢狸的话，过了一会‘小丑’转过身，面对谢狸的方向。
　　“和我一起玩游戏吧，你喜欢小丑吗？”
　　“我们玩的游戏可以是我指定和制定规则的吗？”
　　“可以。”
　　“什么游戏都可以？”
　　“只要你愿意陪我玩，当然。什么游戏都可以。”
　　谢狸微微勾起唇“那就玩‘真心话大冒险’吧。我们两人同时向自己的正后方后退五步，随后等到裁判说倒数完三个数时，我们两人同时转身扔出手中的石子，如果石子能打到对方，并且自己未被对方的石子打中，便是胜者。胜者可以要求败者的‘真心话’与‘大冒险’的选择及其内容。一共玩三局，三局完便游戏结束，如你胜的次数多，便可随意处置我，相反，我也可以随意随意处置你。你觉得怎么样？”
　　‘小丑’思考了一下，点点头。
　　不出意外，洛忆河是裁判，谢狸与小丑各转身，后退五步。
　　两人的脚步同时停下，洛忆河十分紧张，心里倒数三秒，随着洛忆河的声音落下。
　　谢狸干脆利落地，做到‘转身’‘瞄准’‘扔石子’‘躲石子’几个动作。不出意外，谢狸是这一局的胜者。
　　“真心话。让你这么做的人是你认识的吗？”
　　‘小丑’摇摇头。“我不认识她，但她说只要我这样做，大家就都会喜欢我。”
　　谢狸蹙了一下眉。“继续，再问一个问题，就进行下一局。你最希望得到什么？”
　　‘小丑’想了想：“我希望大家都能喜欢我。”
　　洛忆河在两人中间，微举起手，“第一局游戏结束，现在开始第二局，请两位选手就位。”
　　谢狸和‘小丑’走回原来的位置，保持原来的距离，两人背对着对方往前走了五步。停下脚步，环境静得可怕，连呼吸都显得突兀。
　　“三，二，一。”洛忆河的声音停止。
　　两人同时转身谢狸用力将石子甩向‘小丑’，这一次他学聪明了，斜了一下身子，然后向谢狸扔去石子，虽谢狸躲了一下，但那石子却在落地之后反弹了起来，碰到了谢狸的鞋边，谢狸笑了一下。：“这一局你赢了，大冒险还是两次真心话？”
　　‘小丑’兴奋的说：“大冒……”他本想让谢狸玩大冒险，让她永远在这里陪自己玩，但不知道为什么停了下来，情绪也变得有些忧伤。
　　“真心话，你真的喜欢小丑吗？”
　　谢狸收起脸上的笑，神情变得十分认真，仔细想一想说：“我，其实并不是很喜欢小丑，因为我遇见的小丑，让我感觉很不好，都不是‘好’的小丑，他们让人恐惧，不开心。我认为小丑的出现是为了让人开心，快乐的，不是吗”
　　‘小丑’沉默了一会，接着问谢狸“那你喜欢我吗？会再来找我玩吗？”
　　谢狸并没有很在意他多问的一个问题，回答道：“如果你能一直给人们带来快乐，能一直守护这个游乐场的快乐，我就会一直喜欢你，当然还会再来找你玩，那时会有很多人会主动来找你玩。”
　　‘小丑’没有什么别的情绪，只是继续道：“好了，继续第三局吧。”
　　洛忆河听着谢狸pua‘小丑’认为这其实不太可行，毕竟听着小丑的语气并没有任何动摇，反而更加的冷冽。
　　“第二局结束，现在开始第三局游戏，请两位玩家做好准备。”
　　两人轻车熟路的做好准备，走完五步后，紧张的气氛又来了。最后一局，洛忆河额头有一些细细的汗，这天不热，反而很冷。
　　“三。”
　　“二。”
　　“一。”
　　这回两人同时转身并扔出石子，谢狸前两次瞄准的均为小丑腿部，但这次她朝着小丑的胸膛扔去。
　　并在没人察觉到的地方将另一颗石子一同丢出，一颗石子击中小丑的同时，另一颗石子将小丑丢出的石子打偏方向。谢狸象征性的向一旁闪过身，第三局，谢狸赢了。她并没有给小丑太多喘息的时间，问道。
　　“真心话，你知道游乐园里不止你一个小丑吗？”
　　小丑摇摇头，表示除了自己这里就没有过别的小丑。
　　谢狸神情淡漠的看着小丑，眼神中充满探究的意味，似乎是想从中获取更多的信息。但看着眼前的小丑，一个被人强行唤醒的工具又能露出什么情感呢？
　　谢狸是心里这么想，但还是点点头，说：“你现在不受大家喜欢是因为他们把那个冒版错认成了你，他做了许多很坏的事，所以，大家以为你是他，然后就讨厌你。现在你知道了这些，那你现在想做什么？”
　　小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他沉默了一会。“我不知道……我想让那个人给我一个解释。”说完转身便想离开。
　　［任务进度提醒您，您已完成任务‘小丑的愿望’还有一个任务‘想要一个幸福的家’］机械音在谢狸脑海响起。
　　谢狸看着小丑离开的背影，叫住了他。
　　“喂，我们的游戏还有最后一个规则，最后的胜者有权让对方做一件事。我想要你原本所属的灵魂与命运。”谢狸露出与平日无多大差别的微笑，洛忆河看着背后一凉。
　　小丑抬起头“我没有灵魂与命运，这只是一具空壳，你想要这两个东西应该去找它。”谢狸蹙起眉，但很快又舒展开，微微鞠了个躬。“好的，十分感谢你陪我玩了这么一场‘有趣’的游戏。”
　　小丑离开后，第三局游戏结束的广播同时响起，广场上的人仅有不到十个，又少了一些。
　　洛忆河看着这些人又想起原本刚进游戏时，那几乎把广场占满的人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人少了好多，几乎不剩了。”
　　谢狸没什么感觉，只是嘴里微微吐出一个词“择优”。回想这几局游戏，谢狸仍是不明白，如果“她”想要择优，那为什么要让一些本来就不是很好的人进来呢。
　　洛忆河没有听清谢狸说的话，但看来她并不是很想重复。突然，谢狸自言自语般说：“行了，岑墨晴，小晴学姐，你应该看够了吧，跟了我两局，都不舍得出来帮我一下。”
　　从旁边较黑的地方走出一个美若天仙的大美人。她微笑着走向谢狸“那不是看你自己能办到嘛。对了，你怎么和禚雀分开了？虽然我后两局跟了你，但最开始我去办了点事，不知道你俩发生了什么，介意和我说说吗？”她说着顺势将手搭在谢狸的肩上。
　　谢狸叹了口气“她和我表白了。但，我没直接答应。”
　　岑墨晴先是沉了一下脸，随后又恢复了微笑“你没有直接答应，意思是你也没有直接拒绝，那你对她有感情吗？”
　　“我不知道，也许我之前有喜欢过她，但这好像不在我计划之内。”谢狸手握成拳，又用力握了握，她不想草率的因为一个人而改变自己的计划。
　　岑墨晴看向一旁的洛忆河，示意他离开，让两人有更多较为独立的空间，待洛忆河走没多久后。岑墨晴环手抱住谢狸，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我也没有对你说过，你对我很重要。”
　　谢狸一愣，她抬起头看向了岑墨晴。
　　“我的意思是，你对我很重要，所以我不希望你难过。”岑墨晴温柔的嗓音像是在安慰一只被揭开伤疤的小动物，她用手将谢狸的脑袋压到自己的肩上，并慢慢顺着她的头发。
　　怀中的人好像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挣扎着想逃出她的怀中。“行了，岑墨晴。我大概想好如何处理这件事了。”
　　岑墨晴松开谢狸，眼神温柔的看着她有些犹豫“那，你打算怎么办？”
　　谢狸看向一边，只见那视角中一个身材高挑，长相过人的女人，一手揣兜看着某处，好似在思考什么。
　　“我要让她为了我即使从神坛跌落也心甘情愿。我会给她机会，也会等待她能从遥不可及的天空中，降落凡间。”谢狸说着嘴角不免露出一丝笑。
　　岑墨晴心中的不快久久不能散去，她不懂，为什么重来一次，她也不会选择自己，是自己哪做的不够好吗？他还是想再争一回。
　　岑墨晴拉住谢狸的手“你，别看她。可以抱抱我吗？”谢狸转头看她，毫无防备张开双手。“不是刚抱过吗？”
　　岑墨晴一把抱住她，俯身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岑墨晴呼吸很重，又靠近她的脖子，气息让谢狸感到有些痒。
　　“你到底怎么……”
　　“谢狸，你听我说。”岑墨晴打断谢狸的话“我现在说的将会让你的记忆有所改变，你是境游的最初创始人，这个游戏是由你的自身所想，所望与所欲而产生，并且会与现实中的真实事件有所挂钩。”
　　“而其他人能进游戏都是有原因的，并且带有一丝惩戒的色彩，你创造这个游戏的原因是为了在特殊方面或能力上的‘择优’，如在计算推理上有些出色；长相上的出色，这些不论是硬性还是内因的出色。并且玩家人选是一步步推进的，从微到强。最开始进入游戏的仅是有细微出色的人，而越到后来进入的都是一些不一般的人，最后的胜者将得到世界最公平的一生，所以在游戏里所发生与安排的都会有不公平，原本的净流值是属于择优的，不会造成实质性伤害的游戏，但到后来却变成了一个世界人口屠宰场，如果最后没有人能取得胜利，则世界将会受到最大的不公平对待，也许是所有各小游戏世界均在现实世界发生，也许是任人宰割。”
　　“目前看来，它想让所有人都去死，但是现实中对境游的认知还不多，你的本体进入游戏后，将会把游戏范围最大化，不到三年全球都会卷入境游中，当时的世界人口总数应该已经剩不到一半了。”
　　谢狸听完瞳孔微缩“所以，我是什么东西？”
　　岑墨晴苦笑了一下。“我不想骗你，但现在的世界已经是我和禚雀轮回的第十次了，我们没有机会了，这次是最后一次。”
　　谢狸抱着岑墨晴的手用力收紧了一些。
　　“上几个轮回，你们都做了哪一步？快把‘我’杀了吗？”
　　“不，第1个世界是因为刚开始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和禚雀闯到了第九层境，也就是最后一境，但那里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看不见，那里只有我，我一个人我现在不知过了多久，你出现了，你和我说现在有十次轮回世界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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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黑色的身影坐在最高处的座位上，她的语调漫不经心，却又带着一丝玩味，她怜悯般垂眼看着台阶下站着的两人。“真难得啊，居然真的有人能到这。”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蔑视众生的冷漠“你们与我玩一个游戏，你们赢了，能拥有世上最高的公平，活下去。”
　　她的话语中的生死如同翻掌一般简单而无意义。世上生灵的存亡像一只蚂蚁被人攥在手中，轻轻一捏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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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活下去’是最公平的，而如果十次都失败了，说明我们并不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去争取公平。无法得到公平，则世界毁灭。我与禚雀就是最大的凶手，我们并没有在意。结果，第一个世界，我就如同旁观的电影视角看着世界毁在了我的眼前，我开始怕了，于是开启了第一次的轮回。每一次，我们都要从头开始过境，遇见每一个全新的世界，第二次又碰到第九境的头，结果出了意外又毁了。反反复复的几次轮回，在第六次时‘你’以‘人识’出现，并与我们一起过境，但最后都会以我们想不到的方式死在我们面前。”
　　“那为什么我死了，游戏却还在？”
　　“因为它产生了一个全新的思想，已不完全归顺于你，在这途中禚雀却喜欢上了你，当然我也是，于是第八个轮回时我们做了个比赛，这个确定的结果不仅能让自身所感有所归属，也会更好的让我们完成进游那个比赛的结果是……我赢了，你和我在一起了。”岑墨晴的声音逐渐变得微弱。
　　谢狸把人放开，并推开她，神情凝重“岑墨晴，我对你们而言原来这么随便吗？说是谁的就是谁的？”
　　岑墨晴飞快的拉起她的手。“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我错了，是我们俩追的你，你和谁在一起，当然是由你来做选择。”
　　谢狸嘲讽般笑了一下“我现在明确告诉你，我恨你们。顺便说一下，我本身就没有多大的求生欲，我对活着没有欲望，我会让我认为无意义的东西永远消失。还有，告诉禚雀这场游戏，是我赢了，她没有机会了。”说完谢狸便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