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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贰拾贰】大结局(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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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球彻底破碎。
黑化书虫眼见着另一个世界里的六只狐妖飞向乌漆的天际,而本世界的四只狐妖亦紧追而去。
书虫:(黑化,遥指上空)“全部给我追——!!”
言毕,提起另一个书虫的后领乘雾猛追,身后是大批乌压压的魔族大军犹如马蜂群巢而出。
狐妖这边,黑化鱼半郛拉住黑化的羡凊溪。
羡凊溪:(黑化)“作甚?莫阻碍孤去追她!她刚输孤一局,银钱都没给就敢偷溜耍滑,孤得让她尝尝赖孤账……。”
鱼半郛:(黑化,匆匆打断)“别说了!在你心里,银钱才是第一位吗?那八弟呢?那我们呢?整天就钱钱钱的挂在嘴边,你就不能想想八弟!”
羡凊溪:(黑化,听了这透心凉的话,眼底闪过一丝冷光)“你说什么?!”(猛地甩开她的手)“大姐!听听你说的什么高尚屁话?但凡你有用些,孤也不至于养成这斤斤计较的性格!你以为苍术大把往外花的银钱是大风刮来的吗?那是孤不顾形象不要脸面才换来的衣食无忧!!怎么?现在不需要孤啦!跟孤谈起高尚来啦!一面享受着孤带来的荣华,一面又不齿孤!(听见响动的狐,纷纷回身驻足在半空,神情各异)呵呵哈……是啊!我们中就你最爱八弟,为了他的诞生,甚至不惜牺牲盻几怵、毁掉伞藏昔、挫败繁茵彩、教化肜车昙。(不遗余力的讽刺)你坏事做尽,打着为她们好,为她们荣登妖王的宝座,强行逼迫她们历劫。你可真真好啊!好人坏人都让你当了,嘴边还挂着爱我们的话,你真的有把我们放在心底吗?孤早就看你不爽了!孤厌恶你!孤不要你了!”
黑化的鱼半郛意识到说错话,却已无力挽回。心中的悲痛在那一瞬间溢满爆发。
鱼半郛:(黑化)“对……不……起。姐姐知道你一直以来的付出,我不该拿这话刺激你。是我口无遮拦!是我有愧于你们!你们要打要骂都随意,但就是别不要我……我再不能接受你们离我而去。可是八弟是无辜的,姐姐求求你,我求你让箜芟荑历劫吧!……我要八弟,我要再次见到他。”
羡凊溪:(黑化,无法原谅,侧头狠狠抹去眼角溢出的泪)“你要箜芟荑历劫与孤何干?你要求就求她去!”
鱼半郛:(黑化)“可她一生执念在你,就如我一生执念之于八弟。你如何缺得?”
黑化羡凊溪闻言一顿,看向黑化箜芟荑。后者心慌了一瞬,不敢与之对视。
羡凊溪:(黑化,上前)“四妹,你执念为何?说出来孤帮你了却,也好成全了那固执之狐。免得她日后再来刺激孤。孤可不想再看见她。”
黑化箜芟荑难得不再嘴角带笑,神色微微有些紧张和瑟缩,但又不敢在其面前展现。往日张扬妩媚亦不见踪影,倒显得内敛许多。这兴许才是她的本相。
箜芟荑:(黑化,实在受不住内心的慌乱,拿扇遮面,才平和许多)“呵!姐姐说笑,妹妹说了,你就一定做得到吗?”
羡凊溪:(黑化,抬手压下扇面)“你何时变得这般扭捏?连孤也不愿对面。这世间鲜少有孤做不到的事,你且说说。”
另一个世界的狐妖这边。
没有黑化的羡凊溪和箜芟荑共同看着这与之相似的一幕。她主动牵起箜芟荑的手,看向她的眼神好似寒冰都柔化。箜芟荑笑了笑,那笑容不再是一尘不变,她从后面环抱羡凊溪,头轻轻枕在其肩上,“和你相拥的每一刻,我都觉得弥足珍贵。”
羡凊溪回她,“我们会有很多次相拥的机会。孤不会再拒绝你。”
“三姐,要俺帮你回忆回忆你当时克服洁癖克服了多久么?”繁茵彩欠抽的插了一句。
羡凊溪冷眸一刮,“繁茵彩,你好像有一批宝贝了很久的灵枪需要保养了吧!让孤算算得花多少银两?”
繁茵彩心里咯噔一下,忙压下羡凊溪欲掐指验算的手,说尽好话,“别别别,三姐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小的这次。小的再不多嘴,您可是咱的财神爷啊!咱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您!嘻嘻,原谅小的呗!”
羡凊溪心里听得舒坦,连着原谅黑化鱼半郛间接说她的坏话,“好吧!孤且原谅你们的无礼。大姐,孤现在看你不爽,后退。”
鱼半郛惊讶,躺着也中枪,“三妹妹,大姐已经很小心的不招惹你了,你可千万别克扣我那些小动物的吃食,它们那么可怜,挨不了饿的。”
说起小动物这事,羡凊溪就更不耐烦了,前几天刚不小心踩着一坨屎,嫌弃的她又重新刻了一双更完美的腿,花了她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这得少赚多少银钱。
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鱼半郛只好委屈的缩去后头。
八弟般骗玉和伞藏昔在一旁窃笑。
黑化狐妖们这边。
箜芟荑:(黑化,忆起往昔,无奈的笑笑,展开双手)“姐姐,抱抱我吧!”
羡凊溪吃惊了一瞬,甚至在箜芟荑前进时后退了一小步,又强行控制自己莫要慌乱。
箜芟荑察觉到她后退,心微妙的被针扎了一下。
箜芟荑:(黑化,红了眼,笑得悲凉)“姐姐,你又拒绝我了!”(缓缓放下手)“这世上最悲痛的事,莫过于我放弃力量就无法保护你,拿起力量就无法拥抱你。身患洁癖的你连双腿都可以砍下,又怎么会来接触全世间最肮脏的我。你真的过得了自己那一关吗?”
羡凊溪:(黑化)“我……。”(拽紧拳头,甚至咽了一口唾沫)
这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甚至一再回避,努力忽略。
箜芟荑:(黑化)“现在的你,很强了。连我也打不过,你不再需要我保护。那这力量不要也罢!只是,我这盛装过‘肮脏’的容器,你还会……接受我吗?”
话终,箜芟荑割开血管,任由脏污的黑色腐物从体内流出,力量在快速流逝,生命力也在消耗。她眼前的人儿逐渐模糊,她开始放逐自己跌下九霄云外。
羡凊溪伸手欲捞她,但还是迟疑了片刻。
羡凊溪:(黑化,焦急)“快,快救她!鱼半郛?繁茵彩?”
她四处张望,无人救她。
看见另一世界的自己时,甚至从她的眼眸中看到了悲悯。
她豁了出去,拼尽全力拉近她与箜芟荑的距离。可是,还不够,还不够……
风声在耳边飞啸,连耳垂上价值不菲的翡翠耳坠都被刮飞。
还是不够……
不够……
依旧不够……
就好像她们之间愈拉愈远的距离,再无可能奔赴。
马上就要到达地面了,羡凊溪才开始悔悟,才开始心痛,才开始不想失去她……
她吼叫着,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力,泪水被刮飞,冲击下来的云霄道上遗留下醒目的“冰直轨”,越到下端,被冰冻的云层越厚实,越有力。
那是羡凊溪发自内心接受箜芟荑最有力的证据。
她抱到了箜芟荑。
那是一个久违的拥抱。
时隔多年后,终于等到的拥抱。
心结已解,天空聚拢了雷劫云。
箜芟荑并不担心,她享受着这个拥抱,只希望这一刻,持久到永远。
……
这一次的雷劫,比任何一次都来的凶猛。九霄云上,两个世界的狐妖一起抵抗住了雷劫下落,所以地面上的箜芟荑和羡凊溪并没有受到雷劫干扰。
羡凊溪最终克服了心理障碍。
她对箜芟荑说,“……孤不会再拒绝你啦!孤保证。”
箜芟荑流下心满意足的泪水,“嗯。”
远处天边,落下一道万丈光柱,直接轰开了厚实的黑雾魔瘴,犹似末日里唯一的曙光。
九霄云上,黑化鱼半郛激动的直奔而去,其余人紧跟其后。
……
青陵川地界
硕大的防护罩笼罩在整个月笛夫人镇守的青陵川地界,那黑色的流动的水波纹仿佛能吞噬光芒。
黑化鱼半郛伸手去触碰,那防护罩甚至给人一种Q弹的触感,再度伸进时黑化鱼半郛非常顺滑,没有受到任何阻碍的溜了进去,是真正意义上的“溜”。
黑化繁茵彩和另一个世界的繁茵彩表示很惊喜,像鱼一样溜进溜出。
她们共同发出一声感慨:好好玩!
另一个世界的鱼半郛表示无奈,“别玩了,快进去。”
防护罩是由很多层组成的“流涛海浪”。
一齐狐进入真实的青陵川地界时,耳畔先行听到了太平盛世才会有的欢声笑语。地面上的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和往常无甚区别,甚至没有受到外界黑魔瘴气的侵扰。
防护罩上空悬挂着一个自发光球体,提供着青陵川所有民众日常照明和植物的生长必须条件。
这里就像一个隐世的世外桃源。
麦浪、野花丛、清澈的泉流、风车自转的滚动声,还有蝉鸣、鸟叫、蛙声一片。一切都那么自然、恬淡。
从高空直坠而下的光柱透过防护罩落在青陵川的大山里。那里有一整片青玄流光心树。抚摸它白色琉璃一般透明的叶片甚至能看到它“害羞”变红的样子,清晰可见的脉络流淌着从树根汲取逐级递增分散的“青玄流光”。粗大的树身中心是镂空的圆球,像极了孕妇脆弱的子宫胎膜壁,轻轻一碰,甚至能看到胎膜壁里孕育的“翅鸟”一族刚刚成型的“胎鸟”,在与外界的生物互动。
繁茵彩:(突然激动的尖叫)“快看快看,它在触摸我的指尖耶!好可爱。”
话毕,“胎鸟”好像听懂了另一个世界繁茵彩的话,瞬间整颗树的叶片都红透了,就连不断传输进“青玄流光”的“血管”都被映衬成了红色。
繁茵彩:(黑化,激动)“我这里也是!太好玩啦!”
黑化繁茵彩玩心大起,每一棵“青玄流光心树”孕育的“胎鸟”都碰了个遍。
不是每一只“胎鸟”都喜外物触碰,这也就造成了每一棵树所迸发出的色彩都不尽相同。
那一刻,她们仿佛置身于五彩缤纷的炫彩世界。
突地,有人严声厉喝,“住手!!”
是一看就不好相与的此界镇守者——月笛夫人。
她阴沉的脸像极了一个会吃人的老妖婆。没人会试图接触她。
两个调皮的繁茵彩被吓了一跳。伞藏昔躲到了鱼半郛身后。
月笛夫人走近,看清贼人的面貌时,怔忪了一下,随即松了语气。
月笛夫人:“你们跟我来。”
她什么也没说,也不管后者应不应,径直的走向光柱所在地。
那正是狐妖们的目的地,她们没理由不跟过去。
到达光柱源头时,在场所有狐妖都被震惊到无以复加。
此间最大的一棵“青玄流光心树”的树身中央正囚困着她们的八弟——般骗玉。
数之不尽的“血管”,连通各个“青玄流光心树”的血管,运输供给“青玄流光”的血管,每一根都是从般骗玉幼小的身躯上延伸出去的。他无时无刻不在保养着“血管”的韧性和耐久度。
她们一齐看向关押八弟的罪魁凶手——月笛夫人。眼底汹涌的怒火仿佛要烧尽这不断掠夺的所有“青玄流光心树”。
月笛夫人不慌不忙的摘下周围其他“青玄流光心树”上每十年才结一次的“青玄果”放入篮中。每摘一次“青玄流光心树”上的果实,孕育的“胎鸟”就咳出一口血,鲜红的血流淌在“羊水”里,显得过分刺目。周围的“青玄流光心树”感受到了同类的悲鸣,纷纷瑟缩着叶片变化成毫无光泽,死气沉沉的“白色”,似乎想以此来抗议掠夺者的无情。
月笛夫人没有丝毫心软,干脆利落的摘光了那棵树上的所有果实,“胎鸟”也因此“胎死腹中”掉出了“胎囊”。而失去“胎鸟”的“青玄流光心树”再次开始孕育下一颗出现在“胎囊”里的“胚胎”。
一切都显得残忍且空白。
没人在意的它们的生死。
黑化鱼半郛由此想到了青旋尾一族的悲哀,皆是因人类的贪婪造成的悲剧。
鱼半郛:(黑化)“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关着我的八弟不放?”
月笛夫人:(摘青玄果的手顿了一下,又再次不顾胎鸟的抗拒,采摘起来,声线一如既往的冷清)“他是自愿的。”
这一句就足以让她们感到惊讶。另一个世界的般骗玉诞生于太平盛世,一出生就有七个姐姐疼他爱他,他是带着爱长大成狐的。看到此间尚在“羊水”中自己,他无法想象对方曾经历过什么?
箜芟荑:(眼中流淌着黑色液体,忆起往昔众道门威逼云牙强行献祭)“没人甘心‘自愿牺牲’,分明是你自私强加于他。否则我怎会在你心中感受到愧疚和悲痛。”
月笛夫人:(转身,正视)“那是怜悯,是对苍生的悲悯,是舍一人而救天下的决绝。那需要很大的勇气,我正在无私奉献,你永远不会懂的。小狐妖。”
羡凊溪:“分明是自私,竟说的如此冠冕堂皇,难道这偌大的苍生还需要妖来拯救。”
伞藏昔:“对啊!你太过分了!”
般骗玉应声点头。
月笛夫人:“如果可以,我希望‘心树’选中的人是我。可惜,不是。我曾劝他拯救苍生,他逃走了。后来,他又主动回来,问我何以为苍生?我与他说‘苍生’是一群‘执迷不悟’、‘虚荣’且‘自私’的生物组成的群体。他们没什么可值得为之付出的。但‘苍生’又不止是这些,它还有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仅仅只是为了这些人,这个‘苍生’还是有必要挽救一下的。不为别的,单为了和你在意的人一起坐下吃一顿再寻常不过又珍贵无比的粗茶淡饭。最后,虽然满心纠结,但他还是选择了‘自我牺牲’。”
鱼半郛:(黑化,眼睛里充满了对其疼惜的泪水,纵有千言万语,也只道出一声)“……他疼不疼?”
月笛夫人:(语气舒缓)“应是不疼的。他听我讲了自愿前往东皇宫镇守云牙的‘翅天使’们的事迹。知道她们翅鸟一族命中注定会奔赴死亡又义无反顾的命运,向我感慨‘苍生’无情,仅冠冕堂皇的为翅鸟一族冠以‘天使’的称号,就将她们推往刑场,事后于史书记载一笔光辉,就把她们抛诸脑后。但一想能镇守云牙而不遭黑魔瘴气侵蚀的也只有寄生于‘心树’的翅鸟一族能够担负重任,亦只能为其报声不平。感叹这世间黑魔瘴气能少些该有多好。”
月笛夫人提着装满让人一看就心生罪恶感的青玄果,拿起一个递到黑化鱼半郛面前。示意她吃下。
月笛夫人:“不知从何时起,我与‘心树’沟通了神识,它让我每日都做着同一个噩梦。梦里,黑魔瘴气无处不在,人和妖皆贪欲不满,妄图把那些已逝去的人和妖复活,仅为满足一己私欲。他们生前不好好珍惜,死后才执迷不悟,所谓执念亦是魔心初始。不是我要拯救苍生,而是你们在毁灭苍生,所以才需要有人站出来与你们为敌。但凡你们看开些,这世间哪来的黑魔瘴气?哪来的那么多拯救苍生?你以为每个人都想去做那失去一切带着悲痛乐观面对困难的英雄吗?事已如此,无法挽回。我与‘心树’想了个对策,用云牙献祭不成,那便尘归尘土归土,世人造就的黑魔瘴气也应由他们自己终结,把他们的欲望重新囚禁于他们体内,以换得一丝清明,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案。别无选择。”
黑化鱼半郛看向其身后数以万计的“青玄流光心树”中的翅鸟一族和八弟般骗玉。这场壮观的布局也不知从何而起,亦不知持续了多久。
鱼半郛:(黑化)“即便如此,还是要有所牺牲?”
月笛夫人:“这是不可避免的。如果觉得对不起它们,就请在吃它们的时候,想想自己有多么罪恶!多么不可饶恕!”
眼泪“啪嗒”一下,掉在青玄果上,黑化鱼半郛想:是不是自己不来这个世界,不为一己私欲造成这许多悲剧,就不会有八弟的牺牲?他也就能和另一个自己一样,一生都活在爱里。
她捧起青玄果咬了下去,艰难且痛苦的咽下去,眼泪掉在果肉里就像自己一路行来的人生一样苦涩难捱。
她开始大口大口吞咽起来,企图以这种方式报复自己。最终,她再也压抑不住哭声,大声哭泣起来,整个秘境里都回荡着她痛苦的发泄抽泣声。
月笛夫人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她,并将一个果子递给了黑化的繁茵彩,刚解开心结的黑化羡凊溪和箜芟荑并没有跟来。
另一个世界的鱼半郛抱着黑化鱼半郛,试图安慰她。
月笛夫人:(转身)“你们有空悲伤,不如帮来我摘果子,追你们的人可都围在了我青陵川上空叫阵呐!你们可得负起责任来。”
言毕,提起篮子又再度采摘起来。
箜芟荑与羡凊溪对视了一眼,与两个繁茵彩一起变化出一个篮子,上前采摘。伞藏昔和般骗玉也一同上前去。
方才还觉得“胎鸟”可爱的繁茵彩,一想到要亲自猎杀它,这让她无法接受。抬头瞥见采摘利落的月笛夫人,似乎有那么一瞬间能理解她说的“无私奉献需要勇气”是什么意思。
她开始学着月笛夫人利落的采摘方式,希望借此减少“胎鸟”生前死亡的痛苦。
防护罩外黑压压的一片,他们正在使出浑身解数强攻青陵川。
防护罩秘境内狐妖们正在辛勤的采摘。
一边是巨大的爆破声。
一边是苍白无力的死亡。
两个鱼半郛也加入了采摘的行列。
很快,青玄果累积成了一座小山。
般骗玉:(打量果山)“这好像还不够吧?外面那么多人。能行吗?”
月笛夫人:“不行的话,只能等下一个十年。周而复始,终能回归太平。”
箜芟荑:“先解决掉敌军主力,其余人分开困守,等待下一个十年解救。这期间让竞升为‘地界神’的盻几怵镇守周围黑魔瘴气,以防被解救的人和妖再度入魔。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其余狐点头赞同。
青陵川内,百姓已经被月笛夫人座下弟子引领着有序进入山里躲藏。防护罩已破败不堪,再有几次攻击就会散架。
箜芟荑出手控制黑色液体裹附黏连,并快速蔓延至整个防护罩。
她们拉着大袋的青玄果,共同飞出防护罩外。
伞藏昔:(凌空叉腰,气势汹汹)“所有人和妖,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
书虫:(暗道不妙,回身大喊)“所有人立即给我屏蔽听觉!”
伞藏昔:(大吼)“给老子张开你们的嘴——!!”
伞藏昔的声音回荡在四海八荒。
没有及时屏蔽听觉的人和妖,已经张大了嘴,一脸懵逼茫然,嘴巴无论如何也闭不上。
鱼半郛:(黑化,掐诀)“虚定之术——幻化千蝶灵鹤!!”
鱼半郛:(掐诀,与之一同施术)“虚定之术——幻化千蝶灵鹤!!”
一时间,数之不尽的纸蝶和纸鹤化作真实的大型蝴蝶和大型羽鹤自两个鱼半郛指尖折叠成型,一生二,二生四,成倍递增。
它们挂着青玄果直冲向敌军咽喉,准确无误的塞了进去。最后散落成荧光消散。
试图挣扎的人都被羡凊溪一个冰冻术直接固定在半空,只漏出一张嘴,等蝴蝶或羽鹤强塞完后直接收了力气让他们直坠而下。
两个繁茵彩则领着八弟般骗玉提枪去镇压三方妖王,逼他们吞下青玄果。
箜芟荑微笑着与黑化书虫作战,乘机抢回书虫后丢给后方铺助,不愿参战的羡凊溪。再度与之周旋。
匆匆赶赴而来的黑化羡凊溪和黑化箜芟荑听了来龙去脉,吞下青玄果后也加入的混乱的战局。
远处成神的盻几怵带着被困成粽子的半魔云牙、黑化东皇和魔尊上节一齐到达青陵川。前者看到这么热闹的场面,不闻不问的就将三个败将丢给伞藏昔看管,转身加入混战。
伞藏昔窃笑着命令云牙三人张嘴。云牙好歹当了那么久的半魔,上节还是魔尊,一个青玄果自然不够,于是伞藏昔给他们二人塞了好多个青玄果才将他们体内的黑魔瘴气囚困于体内。而东皇不知受了什么打击,意志消沉,一颗青玄果就搞定了体内的黑魔瘴气。
云牙清醒后,第一眼就看见远处的主人大放异彩,一个绚烂的爆破术就把魔军打得四散溃逃。
云牙:(痴迷)“我的主人还是那么厉害呐!主人,云牙来帮你!”
伞藏昔看着云牙冲过去直接跳到其背后撒娇,那笑容灿烂得仿佛过往云烟都在那一刻消散于过往。只要结局是好的,一切都不重要。
青玄果消耗殆尽,两界狐妖们各分阵地,将入魔的人和妖纷纷打得不省人事,随后就地镇压。
伞藏昔看着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禁欣慰起来。
伞藏昔:“太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上节:(突然开口)“是啊!会好起来的。这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结局,不是吗?”
伞藏昔回头望他,却不慎被其一个手掌劈晕,晕倒的前一刻还保持着震惊。
上节悲哀的看着怀中的女孩,“可惜,还差一点,就更完美了。”
上节看了眼默默注视一切,而无所作为的东皇。然后在对方的注视下遁空飞走,速度之快,无一人可与之比肩,好似赶着去见什么人。
战场已被清扫干净,空地上数十个伏魔阵囚困着数万万人和妖,他们挣扎着试图逃离,反被伏魔阵所伤。
现只余黑化书虫一人负隅顽抗,成神的盻几怵负责看守已恢复理智,就地打坐调息的人和妖。
月笛夫人站在防护罩内欣慰的看着外界大军仅一时辰的功夫就解决问题的狐妖们,感叹年轻一辈的英才青出于蓝,远胜他们这一辈的人才。而她身后是正在欢呼雀跃的百姓。
黑化书虫这边,他被两界狐妖团团围住,而另一个世界的书虫只能在地面上远眺,看黑化书虫发疯。他旁边的盻几怵一边放着神光,一边打坐撑着下巴无聊张望上空,而云牙变回本相趴在主人旁边。
书虫:(黑化,狂笑不止)“呵哈哈哈……,有主角光环了不起吗?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服输!我告诉你们,只要我还活着一日,就一定卷土重来,东山再起!!他们就算恢复理智又怎样?人心注定贪婪!只要他们还存在这世间一日,迟早会被我再度诱导入魔!我绝无可能罢休!”(怒目圆睁)
鱼半郛:(另一红尘狐士)“……”
鱼半郛:“……”
羡凊溪:(另一红尘狐士)“……”
羡凊溪:“……”
箜芟荑:(另一红尘狐士)“……”
箜芟荑:“……”
繁茵彩:(另一红尘狐士)“……”
繁茵彩:“……”
般骗玉:(懵逼)“他在说什么?”
繁茵彩:(另一红尘狐士)“以为我们会放过他。”
繁茵彩:“以为自己还逃得出去。”
羡凊溪:(另一红尘狐士)“杀了吧!太狂妄啦!”
羡凊溪:(眼神不善)“孤看他不爽!”
鱼半郛:(另一红尘狐士)“这么暴力的吗?”
鱼半郛:“可行。”
鱼半郛:(另一红尘狐士)“哎?”(惊讶)
箜芟荑:“赞同”
箜芟荑:(另一红尘狐士)“同上”
陈开路:“给个面子,交给我!”(突然冒出,身后跟着奉先)
一齐狐纷纷转头望向陈开路。
繁茵彩:(另一红尘狐士)“你是谁?凭什么给你?”
繁茵彩:(对另一个繁茵彩嘀咕)“她超强!而且跟我有仇。”
繁茵彩:(另一红尘狐士,眼冒星光)“跟我打一架,打赢就让给你。”
繁茵彩:(瞪视)“还有我。”
陈开路:(冷声)“我没和你们商量。”
鱼半郛:“那就开打!”
鱼半郛:(另一红尘狐士,吐槽这个世界的自己)“你怎么变得这么暴力?!”
奉先:(调和)“别别别,各位消消气!开路只是不太会说话。各位且先听我一言,我们的目标是一致,都是为了解决澄元内外的黑魔瘴气。既如此,又何必伤了和气。书虫的存在确实是一种隐患,他本不是此间人,我和开路就是专门来解决他的。”
鱼半郛:(皱眉)“他不是此间人,那你们呢?我记得提菩蓝早已被州司马杀死,上次与之一战,她的战力并不弱于我之下……。”
陈开路:(打断,双手环抱于胸,昂首)“是远胜于你!”
鱼半郛:“你……。”
听到如此狂妄不羁的发言,众狐妖差点暴起直锤。幸而奉先态度诚恳、谦和。
奉先:“开路,别说了!各位千万别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她是无心的。我和开路确实不是此间人,各位想必已从书虫那得知你们所处的世界不过是创世神随意写的一本耽美文《舔狗和他一心想飞升的师兄》,而你们的师傅是这本书里的正派主角,你们的元神本相是这本书里的最大反派涂山。你们所处的世界正在走向灭亡,因为有另一股势力希望书虫这个外来者死在这,而我和开路的到来就是为了让书世界的走向回归正轨。所以把书虫交给我们吧!否则书虫死在这,你们的整个世界会被外来势力用于‘毁尸灭迹’的。相信我,你们真的赢不了!”
鱼半郛:(生气)“虽然很不愿意承认我们只是某个家伙臆想出来的产物,但既然创造出来了,就别想轻易毁灭!我们会抗争到底的!”
奉先:(松了口气)“多谢各位的理解。我们都是为了这个世界的和平。”
箜芟荑:“说这么多,你们到底从哪来?”
奉先:“我和书虫一样,来自蓝星。”
箜芟荑:“那真的奉先去哪了?”
奉先:“我和他一体双魂,他似乎早算到了我的到来,与我聊了几句,就把身体的主动权给了我。”
羡凊溪:“那她呢?”
陈开路:“从另一本叫做《疯魔》的书里来,我和你们的元神本相一样是文中最大反派。”
众狐妖听了这话,瞬间感觉心理平衡多了。纷纷默契让道。
陈开路和奉先来到书虫面前,并竖起隔音屏障。
书虫:(面目不善)“我听到了你们的对话。我问你,你是不是有系统?”
奉先:(惊讶)“你怎么知道?”
书虫:(握紧拳头)“看你自言自语的次数多了,傻子都能猜出来吧!创世神答应过我会赐我系统,没想到被你拿到了,我的系统一定是被你抢走了。给我还回来!!”(说着,就动起手来)
陈开路:(反手一擒,贴近他耳畔)“我是来带你走的。你爱人叫我来接你。”
书虫:(皱眉,不自觉的低声反驳)“我哪来的爱人?你骗谁呢?”
陈开路:“她让我对你说:下次见!还有,你真的觉得你原本的世界是真的吗?有没有可能只是另一本书或者……游戏!”
书虫瞪大了眼睛看她,脸上变化的色彩从难以置信到细思极恐。
陈开路放开了他。
书虫:“我还可以再见到他吗?”
陈开路:“只要你想。”
书虫:(激动)“我想,我非常想,我想立刻见到她!我们现在就走。”
陈开路:(无情打破他的幻想)“还不到时辰,此间事未了,你得防备着天道知道。我刚刚已经竖立隔音屏障,但不知道效果如何?”
书虫谨慎的点头,突然看向下方的另一个自己。
书虫:“我的灵魂被一分为二,有办法合并吗?”
陈开路:(看了眼下方的另一个书虫,回复)“不着急。等你寿命终结,再死一次就好。到那时,黑魔瘴气差不多就没了。”
书虫:“那么久?!我能不能现在就死?”
陈开路:(上挑嘴角)“你可以试试。”
书虫:“……”
狐妖这边,去人间闲逛的黑化肜车昙带着另一世界的肜车昙找到了青陵川,她们后面还跟着瞎子州司马和他的剑灵干胜。
她们似乎心情都不大好,一问才知去调戏美男时,被州司马横截一刀。对方神色看起来也不大好,脸色铁青,仿佛当场捉奸被带绿帽,非常不爽。
两界狐妖齐聚,箜芟荑却突然开口问了声:“伞藏昔呢?”
众狐妖四巡不到,心下慌乱,这一幕又仿佛回到了最初——伞藏昔消失了。
众狐妖分散分别施展大规模锁定术。
羡凊溪睁眼,心神稍定,“在山月遗风!”
众狐妖闻言,纷纷赶赴山月遗风。
只留盻几怵、云牙、两个书虫和奉先、陈开路在风中凌乱。
……
山月遗风,苍蓝之海上。
纪守砂和厚朴、名姝刚刚赶到,正一脸懵逼的看着这空无一人的山月遗风。
纪守砂:“人呢?都做好同归于尽的准备了,到是来个人啊!”
名姝:(无语)“没人难道不好吗?你非得死得壮烈才甘心啊!”
纪守砂:(被师妹骂了,不高兴,找师兄安慰,抱抱)“师兄~,你看师妹,她骂我。呜呜~。”
厚朴:(宠溺加无奈)“别闹,乖。”
纪守砂:(红着脸,扭捏)“那师兄,吻吻我,我就不闹。”
厚朴:(红了脸,喜欢,可爱,经不住撩拨)“你啊!”
低下头,偷偷吻啄了一下。
两人对视了片刻,都因那一吻小鹿乱撞,纷纷转过身去捂脸害羞。
目睹这一幕的名姝白眼加呕吐。
这时,两界狐妖飞落苍蓝之海。
鱼半郛:(神情急切)“死老头!你看见伞藏昔了吗?”
厚朴听了鱼半郛目无尊长的发言,皱了皱眉。
纪守砂:(严肃)“伞藏昔又丢啦?”
羡凊溪:“上节也不见踪迹,估计是被他绑架啦!孤离她最近,可分毫没感受到他离开的气息。”
纪守砂神魂俱颤了一下,回身喊厚朴。
纪守砂:“师兄,助我!”
厚朴:(亦联想到了什么)“好。”
纪守砂:(望向名姝)“师妹!”
名姝:(皱眉)“来了。”
众狐妖后退,纪守砂三人掐诀念咒,联手打开苍蓝之海下方密道。
只见苍蓝之海水面逐渐旋扭成龙卷风,直通水底深处。
众人和狐一齐跳入其中。
水底有一有氧空间,犹如碧水行宫,此处是用来镇压魔尊上节的,后被书虫放出。
纪守砂推开水晶做成的大门。
只见伞藏昔躺在地面上,丹田被人挖了一个洞,还缠了绑带,只是已经被鲜红的血液染红,显得格外刺目。
行宫中央放置着一寒冰棺材,现已开棺,而里面原本放置的尸体被上节放于水晶地面,抱在怀里。
仔细看,那人眼睫竟动了动,竟逐渐睁开了双眼——死而复生。
伞藏昔在这时醒来,艰难的支起上半身,感受到腹部疼痛难忍,竟在那一瞬间白了一半的发。她回首一望,疼痛的泪水从眼眶怔然一落。
她委屈的叫了一声,“……师傅。”
纪守砂怒气难抑,胸膛起伏不定,他对上节喊道:“该死的老头!你对我徒弟做了什么?”
纪守砂快速飞身上前揍他,那速度快到飞出残影,只是不幸被上节半路截获,再难寸进半步,明明离他可恨的脸只余一指,甚至于周身都置身于其威压之下,动弹不得。
厚朴担忧出声,“师傅!莫要伤了阿纪。”
上节尊人缓缓抬头,望向纪守砂的眼里充满了悲痛和哀伤,他说:“徒儿,看到了吗?这就是遵循天道,最好的安排。一旦试图改变,只会带来更惨的结局。这就是我的选择,我们的选择,天道的选择。你大概已经领悟到了吧!”
纪守砂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不敢苟同亦无力反抗。
他压下怒气,挣脱了束缚,后退了几步。
这时,上节怀里的羚月肱慢慢的尝试抬起手,僵硬的抚上前者脸颊,再慢慢的尝试发声,念着爱人的名字,“上上……节,我……们……终……于……再……次……相……见。你……好……吗?”
上节笑着流泪,附上他有些冰凉的手,声线温和,“我很好,我们以后会更好。”
纪守砂报复不成,只好转身抱起伞藏昔离开行宫,替其疗伤。
得知了青陵川月笛夫人贡献青玄果囚困黑魔瘴气于人和妖的体内,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比受了委屈的伞藏昔还意志消沉。
幸而有厚朴从旁开导。
……
……
一百年后
书虫自然消亡,陈开路成功带离先生和书虫离开书世界,任务完成。
黑魔瘴气自此囚困于人心,人间妖界恢复往昔太平盛世,从此世间再无“灰雪”。
羚月肱学会了正常走路,与上节踏遍了澄元大好河山。
纪守砂和厚朴过起了没羞没臊的生活,而名姝放下心结,潜心修行,终得果位。
这天,两界狐妖齐聚青陵川迎接八弟般骗玉历劫重生。
鱼半郛抱着怀里的八弟激动到落泪,被繁茵彩调侃和肜车昙一样爱哭。肜车昙无言反驳。
另一红尘的伞藏昔于蓝天白云下转身对众姐妹们说:“大家,我们一起拍张照,纪念我们伟大的旅程碑吧!”
鱼半郛:(不理解)“‘拍照’是什么?‘旅程碑’是什么?”
伞藏昔:(另一红尘狐士,掏出新款相机)“就是这个,按一下按钮,就能把我们现在的样子印在一张白纸上。可以保存很久哦!来嘛来嘛!”
繁茵彩:“这样的话,要把师傅他们叫过来吗?”
伞藏昔:(另一红尘狐士)“好哇好哇!一起拍照。”
繁茵彩:(另一红尘狐士)“那我们那个世界的师傅要叫过来吗?”
伞藏昔:(另一红尘狐士)“好哇好哇!我们一起拍。”
箜芟荑:“既然如此,是不是应该找个好看的地方拍照呢?”
伞藏昔:(另一红尘狐士)“没错没错!”
箜芟荑:“就去山月遗风吧!那里宽敞。”
伞藏昔:(另一红尘狐士)“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我们出发吧!”
然后,两个红尘的纪守砂、两个红尘的厚朴、两个红尘的名姝、上节、羚月肱和其他跟狐妖关系好的人和妖都来凑热闹来了,其中就有盻几怵的相好东家子、肜车昙的前任州司马。
繁茵彩可能是觉得叫不来人会很丢狐脸,于是把白满川和她的丈夫敕勒川,她的义子张少光叫来,她义子又把他的相好永乐郊叫了来。繁茵彩虽然很不待见老鼠,但还是忍了。
而另一红尘的伞藏昔把她那个世界还活得好好的斥云伯和他老婆颜娘、他的“寄生妖”昆妖王,也就是羡凊溪的爱慕者一起叫了来。既然都叫来了,自然也不能少了竹西路和他师姐提菩蓝,还有青旋尾,神和人共生的囡囡。
他们互相交流了一下各自的遭遇,越交流越糟心,最后默契的不再言语。
接下来,就是架好相机拍照。
长辈坐前面,盻几怵站两界狐妖的中间,旁边是东家子,左边是本世界的狐妖和她们的朋友、爱人。右边是另一世界的狐妖和她们的朋友。
前面的羚月肱似乎在与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比试秀恩爱,直接坐到了上节尊人的大腿上。上节尊人还十分自然的揽着爱人的腰,模样甚是宠溺。
另一个世界的羚月肱自然不甘示弱,不仅坐到上节尊人的大腿上,还当众猛亲了一口,撒了一大波狗粮。
纪守砂有样学样,也坐到了厚朴的大腿上。虽然内心很喜欢但对视片刻后又觉得太幼稚,虽然觉得幼稚但动作没动,还显得有些僵硬,双方都羞红了脸。另一个世界的他们也是一样的表现。
坐于两边末尾的两个名姝都铁青了脸,尽量无视这些撒狗粮的狂徒。
长辈在闹,晚辈自然不消停。
其中尤属两个云牙最闹腾,为了争抢盻几怵差点打起来。而东家子乘着两蚌相争,抱着盻几怵渔翁得了利。
她们右边的昆妖王在极力讨好高傲的羡凊溪一会儿问她渴不渴,一会儿问她累不累。箜芟荑看他那么热情,只一个从后背搂住羡凊溪的动作加恶劣的表情挑衅直接让昆妖王崩溃。左边本世界的她们也是一样。
盻几怵右边的右边是鱼半郛和般骗玉他们站在一起,前面站着个子矮的囡囡。而左边本世界的鱼半郛抱着尚在襁褓中的般骗玉和囡囡一起逗其开心。
盻几怵的后面是繁茵彩,她正在与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碰拳,她们两边各站着白满川和他丈夫敕勒川,一个两个的穿得要多隆重有多隆重,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女帝和将军之间的伉俪情深,还互相整理了一下对方的衣冠,并与对面的自己谈论起了治国安邦的宏图伟业。
盻几怵后面的后面站着张少光和永乐郊,两个人亲亲我我的好生恩爱。青旋尾不乐意了,自己看中的情郎被自己的小弟加爱慕者强抢,偏偏情郎很喜欢,俨然是一副“得不到你就勾引你情郎”的狗血戏码。青旋尾越看越生气,变化出本相跳到前面的繁茵彩左肩上。
繁茵彩两人愣了一下,本世界的繁茵彩明显目光黯淡了些许,她的左肩至今垂挂着青旋尾的皮毛。
永乐郊的旁边站着竹西路和他的师姐提菩蓝。
竹西路看着那么多人在秀恩爱,心中生起了想去搭上其肩膀的心思。但心里总是在纠结。他们旁边的州司马可没有这顾忌,直接箍紧肜车昙的肩膀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剑灵干胜和另一个干胜正蹲在后面啃鸡腿。
伞藏昔站在相机后,看着这乱糟糟的一切。心情非常不爽,尤其是看见另一个世界因盻几怵许愿后直接白了一半发的自己游离在众人之外,并蹲在地上画圈圈,心中不禁后怕:你画圈圈诅咒谁呢?
伞藏昔有点后悔叫他们来了,“大家快站好!要拍了哦!待会儿我们一起喊一二三茄子。记得千万不要闭眼哦!”
话毕,伞藏昔赶紧跑了过去和斥云伯、颜娘他们站在一起。
众人和妖一齐喊道:“一二三,茄子——!!”
“咔嚓”一声,一张各具神态既透露着欣喜又藏匿着悲痛的照片于微风中轻轻现影。
……
……
不久后
八尾狐妖迎来第九尾的诞生,“天劫”历尽,十尾功成,荣登神位。
至此,幕戏就此落幕。
我们有缘再会。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