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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智勇双全护卫犬 ...

  •   公主病A×小土狗O

      7.1K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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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漂亮的人是非多。

      优A代表自己认可并讨厌这句话。

      宴久昭的死会闹到省里,一来宴家势力太大,二来宴夫人在推波助澜争回遗产,三就是因为宴久昭死得太突然,而作为最明显的第一受益人,被宴家退婚的优A怎么看都不清白。

      优A打开手机一看,他安插在老宅的佣人报了信:【少爷,宴久昭的死,牧涿臣也才知情,不是他的手笔,但牧夫人劝他派人联系了省厅里的关系,趁机将犯罪嫌疑转到您身上,牧涿臣已经在考虑实施了,少爷您一切小心。】

      优A看到消息,立刻召开助理会议,布置三个任务:

      一、提拔任命若干总经理分别交接宴氏集团各分子公司业务;

      二、向律所调取宴久昭遗产并清算,第一时间向社会面公布;

      三、加派人手调查宴久昭的车开得好好的怎么就坠江了,赶紧把活干了领完加班费接着放春假!

      视频会议听了两个小时助理们就各种细节吵架,优A郁闷地走出书房倒水喝时,又找不到劣O了。

      “乔阿姨,笱一新呢?”优A问正在客厅里研究新买来的退烧药说明书的乔主事。

      “一新啊,看你在忙就骑车去中药房请了个假回来,在水榭里陪阿楚做包子呢。”

      优A走过拱桥敲敲水榭的门,来开门的是满脸面粉的劣O,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劣O:“我有事要和你说。”

      优A:“我有事要来问你。”

      两个人眼睛一眨,厨娘伸手推了一把将劣O推进优A怀里,“忙你们的,剩下的包子阿姨自己做就行。”

      优A低头看了看自己沾上面粉的黑毛衣,无奈地问面前的罪魁祸首,“你们做什么馅的包子?”

      “你就问这?”

      “那倒不是,我是来问你为什么不乖乖去午睡的。”优A说着拉起劣O就往屋里走,“发烧的人还跑来跑去,你修仙?”

      劣O辩解,“我回来刚好看到楚阿姨在包包子,我也会一点,帮阿姨打打下手而已。”

      “你还说呢,请个假得专门回去一趟吗,打电话也行啊。”

      “拿东西。”劣O走向他放在客厅沙发上的黑色大书包,从包里拿出一个塑料小浣熊饼干罐,在罐子里翻翻找找,“你忙你的,我本来打算做完包子就赶紧去把那扳指还了,省得说我们和□□还有军方有关系,不清不楚的……怎么没有啊,是不是放笔袋里了?”

      优A一愣,哭笑不得,“这么严肃干嘛,我自己处理得了这些事”,说着坐到劣O身边,“你书包整整齐齐,这个饼干罐子里怎么乱七八糟的。”

      翻了半天硬是没翻出那没白玉扳指。

      优A凑进去看,刚看到罐子上层的几颗玻璃弹珠和一只泛着毛边但洗得干干净净的袖套做的兔子,劣O就猛地盖上盖子不给他看了。

      乔主事给劣O泡了杯Omega专用退烧药,把杯子放在茶几上,“一新先喝药,找东西不急。”

      劣O动作一顿,几乎是视死如归地看向那杯散发出苦涩香味的药,优A眼疾手快没收罐子,“喝药,睡觉。过两天我空了陪你去还扳指。”

      “还我!”

      “喝药。”

      “……”劣O眼一闭心一横拿起杯子把药喝得一干二净,用袖子擦擦嘴,“还我罐子。”

      都是些破烂,还能有什么宝贝不成。

      优A无奈,握住劣O的手腕把他拉过来抱进怀里,站了起来往客房走,“没说不还啊,你午睡完了就还你。”

      劝劣O这样的人睡觉就得有点手段——优A箴言。

      “牧乐时!”

      “算了不去客房了,书房也有沙发,我盯着你午睡。”优A没好气地对劣O说完,回过身对乔主事温声说道:“乔阿姨,麻烦您让人拿一床羽绒被到书房里,书房的地暖调高些。”

      “好的少爷~”

      优A抱着气到失语的劣O上楼,不忘损道:“虽然我承认你的七八件衣服也有重量,但是笱一新,你真的变重了!”

      今天本A不用再去做额外的负重训练了。

      劣O没好气,“下次更重!”

      “拭目以待。”

      优A把他放倒在书房沙发上,伸手脱了劣O的大棉袄,给他盖严实羽绒被,拍拍他的脸颊微笑道:“如果你又像上回一样从沙发上滚下来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录视频的。”

      话音一落,优A的拇指指尖被劣O咬了一口,不重但每一个浅浅的齿痕都透露出“我很愤怒”的情绪。

      “真生气了?”

      “罐子还我!”

      好吧,一个优秀的A要适当学会对O妥协。

      优A下楼去拿罐子,再上来的时候,刚才还气得要炸开的劣O已经睡着了。

      这种像野比大雄一样一沾床就秒睡的技能,眠浅的优A一直很羡慕。

      优A掂了掂这个罐子,分量不轻,丁零当啷的,从刚才瞥到的几颗玻璃弹珠和小兔子来看,里面放的得是小粗茶从小到大存起来的破烂宝贝。

      优A把罐子轻轻放入劣O的被窝里,摸了摸他微烫的额头,轻轻站起来,蹑手蹑脚地回到书桌边发消息加班。

      他名下产业牵涉的范围极为广泛,提拔的助理骨干也都是各行各业人至中年的实干者,交接企业虽然繁琐,但都按法定流程办事经营,出不了岔子。

      宴久昭今天中午发来的这份股权出让书倒真让他头疼,这些都是还在产生高额利润的权益,卖了变现的话这些股权牵涉到的项目就得暂停,不卖的话又很难对社会面解释清楚他从宴久昭遗赠了他多少资产,就算是做慈善项目,到时候出了贪污腐化的漏洞,他的公司解释都解释不清楚,轻则伤财,重或影响企业信誉。

      宴久昭是遗赠了他不少钱,但也给了他同等的风险和麻烦。

      而且优A想不通,就算是因为宴疏宁承担不起来宴家的业务,宴久昭也没必要把集团给他把一半遗产给他啊,他们又不熟!

      这个老贼做鬼了都要害本A!

      优A对自己得出的结论焦头烂额,更让他烦躁的消息接踵而至,助理发来一条条消息:

      【少爷,宴大少和宴夫人在总公司楼下,想见一见您。】

      【少爷,省厅里派人来公司搜了,态度很凶,看我们开始录视频证据了才收敛。】

      【少爷,宴久昭是自驾坠江,车里只有他自己,油箱撞到防护栏,已经爆炸,查不到行车记录仪了。】

      【少爷,公安的人可能要往您的私人住所来了,怎么办。】

      怎么办……优A不得不承认自己还太年轻,在被人情社会的人脉关系网束缚的时候,他没有太多军政圈的人脉能帮自己说句公道话。

      而铸就这张阴暗的人脉网以莫须有的罪名来封杀他的,是他的生父。

      亲生父子也因为弑母断子之仇走到今天这般田地,说出去不知成为多少人的谈资。

      眼下他最需要的不是自证清白,这么明显的东西不需要自证,他需要做的是抹除为他生父办脏事的那些省厅层面的败类,不然后患无穷。

      优A思路一清晰,脑海里旋即形成了一个一劳永逸的计划,权衡了利弊,就算不顺利,也值得一试。

      他决定去拜会江对岸的竺树礼元帅。

      竺元帅曾辖江南兵权。

      虽然大概率不会得到帮助,但至少可以保证搜他的伪警不闯入庄园里,这样发烧的小笱还能踏踏实实睡个好觉,不被吵到。

      那不是很值得吗。

      优A起身走到沙发边,轻轻跪下,从劣O被窝里拿出被他焐得热乎乎的铁罐子,额头贴了贴劣O的额头。

      还在发烧。

      陈舍盐说过笱一新从小能吃,但身体还是很差,真是半句不虚。

      平时不生病又恢复快也就算了,真病久了一旦倒下就缠绵病榻。

      世界上哪有那么难养的Omega呀。

      劣O似有所觉,茫然地睁了睁眼,“怎么了?”

      “睡你的……晚上就吃包子好吗?”优A摸摸他的刘海安抚他,退烧药的副作用强,劣O又迷迷糊糊睡着了,优A给他拉严实被子,轻轻吻上他的眉心,低声说入了他的梦里,“如果睡醒时我还没回来,要给我留一屉包子哦。”

      劣O也不知听没听到,长长地“嗯”了一声。

      优A微微扬起嘴角,拿起罐子轻手轻脚走出了书房,眼神骤暗。

      “乔阿姨,你以前在对面竺家做过活是吗?”

      “是,我以前做过一段时间竺管家的文书。”

      “好,你现在去换身衣服备一点礼,引荐我拜会竺树礼大元帅。”优A冷声说完,视线又转向刚蒸完包子出来的厨娘,声音柔和了些,“楚阿姨,一新烧还没退,现在睡着,等下公安的人来庄园找我了,你告诉保安,让他们到竺家来找我,别进庄园里吵到一新。”

      “欸,好嘞。”厨娘用围裙擦了擦手,担忧地问,“少爷,这事儿麻烦到您要去见竺元帅才能解决了吗?”

      “没那么麻烦。”优A摸着腕表,眼底漆黑地笑了,“只是想顺便逼/死牧涿臣而已。”

      厨娘愣了愣,推乔主事去赶紧换衣服备礼物,把优A拉进厨房,轻声说道:“少爷,找竺元帅不一定有用,竺元帅已经隐退十六年了,如今是风烛残年,现在竺家主事的人是竺嬴少将和昫云游先生。”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我和阿乔,是十六年前竺家血祸的幸存者。”

      蒸笼里氤氲出热气,模糊了两个人的容颜。

      厨娘抿唇,“少爷,当年竺少爷让我们从竺家离开的时候,我们都签了保密协定,竺家血祸牵涉太多政客,没有特殊情况我实在不能告诉您前因后果,但我觉得,您如果决定要去找竺元帅帮忙,就什么礼都不用带,把事情和他老人家说了就好,竺元帅是部队作风,不收老百姓一针一线。”

      “……我有数了,”优A的指尖轻扣罐子,“礼还是要带的,毕竟他的孙子救了一新,这是两回事。”

      “那,为什么不直接找竺嬴少将?”

      优A漠然道:“区区少将,我要擒的是王。”

      正好乔主事换好衣服出来,优A拿着罐子走出厨房,接过乔主事手里的一盒礼品,向外走去。

      厨娘犹豫再三,还是跑上去说道:“少爷,竺嬴虽然只是少将,但他才三十六岁。”

      您明白这位少将的分量了吗。

      乔主事连忙伸手制止厨娘,厨娘摇摇头,继续对目露错愕的优A说道:“竺家血祸的主谋,是牧涿臣曾出资支持过的右翼分子,少爷您摆明身份后,一定要尽快和牧涿臣撇清关系,不要卷入党色之争。”

      优A听到这里,脚步彻底顿住,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变得森寒,“临渊庄园是牧涿臣给我母亲的聘礼,所有人都知道这里是我的房产——是不是竺嬴,让你们来仇家之子身边复仇?”

      他以为在母亲的房子里,他至少是安全的,他至少是能给笱一新安全的,现在呢……

      优A太聪明了,聪明得乔主事和厨娘都颤抖着跪了下来,“少爷,少爷,我们过来时您才十岁,刚刚失去母亲,整日和您的萨摩耶窝在一起,也不常住在临渊庄园里。我们对天发誓,十三年里,我们绝对没有想过要害您。”

      优A抬起头深呼吸了一口气,分别搀起她们,“不是杀了我,那就只能是监视我的命令。怪不得,竺家就在桥对面,你们却一直瞒着我,我到去年笱一新遇险才知道身边还有这么一个声名显赫的竺家——我猜昫云游给你们的命令是,如果我长大之后变得和牧涿臣一样了,就让竺家的血祸也降临牧家是吗?”

      乔主事震惊地问,“您,怎么知道是小昫下的命令?”

      “一个第一次通话就要剁烂我的手指的人,恨我只会比我以为的更早……”优A说着,略一蹙眉,“你叫他「小昫」?”

      乔主事眼看彻底瞒不住了,对优A伸出手掌示意优A继续走,“少爷,我们边走边聊。”

      优A薄唇紧抿,抬步走了出去,低头看了看右手掌心破破烂烂的饼干罐子,才略微舒展眉眼,转回头对厨娘说道:“楚阿姨,我给你和乔阿姨将功补过的机会,想办法让笱一新今晚老老实实住在这里,我就不和你们计较监视我的事了。”

      这些麻烦对他而言都没有笱一新退烧重要。

      厨娘看着优A在夜色中远去的背影,难以置信地捂了捂嘴,“这么容易就原谅了?”

      厨娘急匆匆跑去保安处传达了少爷的指令,回来的时候惊呼着“……哪来的糊味……哎呀妈呀我给一新炖的肘子!”火急火燎地跑厨房,她看到电磁炉的火已经关小了,面带困意的劣O站在灶台边,揉着后脑勺软软糯糯地问道:“楚阿姨~我睡着睡着,梦里听牧乐时和我说什么「茴香包子踢球」,醒来就找不到他了……他人呢……”

      厨娘崩溃。

      少爷,您这么不靠谱的吗,您前脚走他后脚醒,现在要怎么和一新解释啊!

      劣O看着厨娘崩裂的脸色,意识渐渐清醒,声音不再软乎,变得沙哑了些,“而且牧乐时抢走了我的罐子,他答应我了睡醒就还我的。”

      厨娘捂了捂脸,最后毅然决然地站到了劣O的阵营,“嗯,少爷好过分,等他回来了阿姨帮你教训他!”

      “不教训他的,他今天受委屈了。”

      劣O说着,眼帘努力抬起,看起来是彻底清醒了,声音也恢复低沉,“楚阿姨,他去哪了?”

      “他……呃。”厨娘支吾起来,劣O一看不对劲,从棉袄口袋里掏出手机要给优A打电话。

      不及厨娘去拦,保姆在厨房门口说道:“楚大娘,公安的人来了不少,大门口的保安全给他们拦住了,按您说的少爷意思,让他们去竺树礼元帅那里找少爷。那些人名不正言不顺的,哪敢直接去触竺家的眉头。幸好他们没有入宅搜捕令,不然我今天卫生都白打扫了——欸呀,一新也在你这儿。”

      保姆话音刚落,一阵风擦着她跑了出去,厨房里的劣O没了身影,留下厨娘痛心疾首地指着保姆,“欸呀你说说你,咋就这个时候嘴巴大呢……帮我看一下肘子啊。”

      厨娘提起围裙,又火急火燎地跑出回廊奔向管家房,拿起她老婆的对讲机对庄园门口的保安说道:“一新还在发烧,不许让一新出去啊!”

      保安在嘈杂的背景音中吼道:“小笱没出去,但他让那些警察统统都不敢进来了。”

      “他干了什么?”厨娘分辨出背景音里熟悉的声音,颤抖地问。

      “放出了魑魅魍魉!——”

      对讲机另一侧狂躁的犬吠吓得厨娘耳朵聋了三聋,她默默地怀疑,笱一新真的怕狗吗?

      厨娘拿着对讲机跑向庄园门口,看到了将庄园团团围住的警车,和带着四只狗杵在门前镇宅的笱一新。

      为首的警队再次表示,“这位先生,我们只是要入内逮捕牧乐时,请您和狗让开。”

      “逮/捕?有拘/捕令吗!别以为这户人家是普通老百姓你们就可以作威作福!”笱一新向他走近一步,低下头怒视着他,“今天这个园子你们一步也别想进,要么,你们下山按合法合规的流程拿到搜查令和拘/捕令了再来;要么,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那个警队怒不可遏,向笱一新举起了电/击警/棍,笱一新梗着脖子半步不退,庄园里的保镖一瞬间全都攥紧了狙/击/枪,魑魅魍魉狂吠着冲上前扑咬警队,警队的腿立即被咬出了血,笱一新才拉紧牵引绳。

      警队身边的女警怒骂,“你这个疯子,你这是袭/警!”

      笱一新瞥向她,丹凤眼中蕴着锐利的云翳,“你仔细看看你脚下的石砖,你们站的位置是民宅地基,家犬护卫住宅安全受法律保护,要是觉得我袭/警就去告吧!我倒要看看,是你们这些利欲熏心的伪警以警/棍蓄意伤害平民为罪,还是我正当防卫为罪!”

      笱一新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包不知道猴年马月的纸巾,抽出一张纸蹲了下来,用力按住警队的伤口,“不想得狂犬病暴/毙,我给你止血之后就赶紧去打血清疫苗,不然你活不过今晚。”

      笱一新利落地给警队止了血,警队也是受人之托替人办事,哪有大过年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当即匆匆忙忙地带队回城打疫苗去了。

      临渊庄园的保安后怕地问:“一新啊,被魑魅魍魉咬了,真就一晚上都活不了?”

      “骗他的,魑魅魍魉疫苗都全,又不携带狂犬病毒,能有什么事,那么浅的咬伤连破伤风都不稀罕长那儿。”笱一新在保安室洗干净手,保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还是你有本事啊,不然我们是真想和这伙人打起来了。”

      “不能打。”

      笱一新沉声说道,“打了我们就失去主动权了,现在整件事里,牧乐时都必须是最大受害方——门口的监控录像你们发给牧乐时的助理,我想他回来后应该会利用这段录像做文章的。”

      保安连连点头,“嗯嗯,你说的有道理。”

      “所以他真的去对面的竺家了吗?”

      “呃。”保安没想到笱一新突然来这么一茬,尴尬地把头扭向厨娘,厨娘接收到信号,立即拉过笱一新的手往屋里,“我们一新就是有主见,那些被狗咬了一口就吓跑的怂货怎么可能是好警/察,还好一新主意好,但是也太危险了,刚才差点被电/棍打到。”

      “不会被打到的。”

      “啊?”

      “如果魑魅魍魉没配合我,我会马上蹲下来躲开的。”笱一新平静地说,“以前被/拐,那些人拿电/击/棍电我当乐子,还挺疼的,我知道要躲。”

      厨娘听得吓住,“一新,你以前……”

      笱一新无意继续这个话题,低下头对厨娘说道:“楚阿姨,我们给魑魅魍魉的水盆里倒点水吧,它们漱漱口。”

      “啊,好好好。”厨娘跟着笱一新往狗笼走,魑魅魍魉围了上来,笱一新身体僵了僵,把水盆递给厨娘,自己躲到一边抽出口袋里的纸巾擦手,闻着纸巾上的气味缓神。

      厨娘不解地问:“一新,你小时候身边不是有一只叫「大黄」的狗吗,怎么长大了怕狗又不怕狗的。”

      “我……几年前看到过一只萨摩耶在我面前被活活打/死,剖/肠挖/肚地吃掉了……她是一只很爱笑的小姑娘,她是为了而我死的。”

      笱一新说着,垂下了头,却并没有哭泣,也没有太多表情,只是木讷地垂着头而已。

      厨娘把魑魅魍魉关回笼子里,走向笱一新,“一新,我总感觉你是个心事很重的孩子。”

      厨娘看清了笱一新手边的纸巾壳,话语顿住。

      笱一新对厨娘的疑问并不在意,只恳切地看着她,“楚阿姨,让我去找牧乐时吧,他和昫云游好像有矛盾,我担心他被竺家为难。”

      厨娘走近了笱一新,“你,也认识昫云游吗?”

      “见过一次。”

      “这包纸巾莫不成是昫云游给你的?”

      “嗯,但我快用光了,市面上的和它不一样。”笱一新捏起这包纸巾,指腹轻轻摸过包装上的纹路,“它好闻些。”

      厨娘微微皱起了眉,“……我还以为,小昫已经放下了……”

      “什么?”

      厨娘拉起笱一新走向厨房,“一新,你也认为小昫是坏人吗?”

      笱一新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厨娘让保姆回去休息,把笱一新在厨房的小桌边按下,在蒸笼蒸出来的茫茫水汽中,喟然轻叹,“你手里的这包纸巾,是军用的,因为容易染上小昫的信息素,小一新想妈妈了就咬这个纸巾玩。”

      笱一新闻了闻仅剩的一张纸巾,轻声道:“原来是昫云游的信息素啊。”

      很淡的染着竹木气息的檀香味。

      “我是Beta,闻不出来的,但我以前在竺家工作时,园子里的佣人都说少爷和小昫的信息素很平淡。”厨娘在小板桌另一边坐下,“一个Enigma一个Alpha嘛,融合之后的信息素一点也不香浓,只有小少爷喜欢得紧。”

      笱一新眼睛一眨,“EA恋?可昫云游是Omega。”

      “是Alpha,小昫只对竺嬴和竺小少爷而言是Omega,对我们这样的外人而言就是A……不对,一新,你才见过小昫一次,怎么会认为他是Omega?小昫虽然哺乳了一年半,但现在外表看起来就是个A啊。”

      笱一新低头思索,因为还在发低烧,被厨房里的水蒸气一蒸,脑子也有点浑浑噩噩了,只能回答道:“当时情况有点特殊,我不太记得了……楚阿姨,您似乎很了解昫云游。”

      水蒸气盘旋上升,倒退二十岁的楚姑娘缓缓诉说起了往事,“二十年前,我在竺家做小厨,专给竺元帅做面食。那天,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孩儿背着刚生产完的阿楚,来到了幽泉山庄……”

      -----

      【小剧场】

      一新的狗鼻子闻到的竺嬴的气味:淡淡竹木芬芳,掺杂温柔的檀香。

      一新的狗鼻子闻到的昫云游的气味:很淡的染着竹木气息的檀香味。

      优A:你语文水平发生质变?

      劣O:闻起来就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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