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3章.蔷薇美人12 ...
-
审讯室内两位警官正在大快朵颐，发出了好几声感叹。后面那位进行记录的警员也用吸管喝着饮料吃着蛋糕。
监控画面实时出现在千夏和柯南面前，正面面对他们的嫌疑人一直低着头。
柯南看着蹲在他旁边手里捧着电脑的小西千夏，灯光下仿佛渡上一层柔光的女孩尤为认真的看着屏幕。“小西姐姐是想测试一下嫌疑人是的心理状况吗？”
看看他对于普通的事情是否具有反应能力，比如看到美食流口水。打哈切时相互传染的马纳姆效应。1
闻言她转头过咽了咽口水。“不是啊，我就是想激怒他而已。”
“诶？”
柯南和毛利兰发出了一样困惑的声音。
“指纹鉴定从开始到现在出结果一共十五分钟，报告也拿进去证明他就是31年前没死的河下忍，这人依旧一言不发。他一定知道自己家被放火后很快就不了了之的事情。而且爱人的死亡也没有找到真正的凶手，如果是你们谁会不会憎恨警察？”
又看了看时间，河下忍在里面坐了半小时，终于还是有点反应了。
热过的牛肉拌饭在密闭空间里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咀嚼和吞咽声多少都感染了对方。
“我的拌饭，吸溜~”
千夏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里面，目暮警部默默地用手帕在她嘴上擦了擦。“不要这么丢人，我重新给你买就是了。”
老舅顶着大家的目光着实替这个熊孩子感到丢脸。
“既然他这么久都没开口，我们也没有必要一直追问。倒显得很被动了。”小田切敏郎从口袋里掏出名片面色不改的递给目暮十三。
结果名片的目暮警部一瞬间就和毛利小五郎共情了。
幻灭。
千夏点点头。“上赶着可不是什么好买卖。”
“那如果他一直不开口呢？”毛利小五郎打了个哈切眼角有一丝泪花闪现。
千夏嘿嘿的笑了两声。“那就让他们在里面玩手机，三个人正好可以打扑克。”
“还可以适当的时候换人进去，进行一系列闲聊抱怨。”白鸟警官淡笑着看着千夏。“小西桑觉得抱怨什么好一点？”
“比如最近的凶杀案，或者工资太低。”
千夏下意识看了眼旁边的大领导，白鸟警官的自问自答让她都说不出什么话来，有钱就是好什么都敢说出来。
“别做什么选择了一起都发泄一下吧。”
柯南只觉得千夏的主意有点不要太妙了。听听这个用词，发泄一下，说的好像不是演戏而是大家表达自己的真实看法。
在部长面前这样跟当场辞职有什么区别？
撬开河下忍的嘴并不是一件非常难得事情，在里面换人进入询问后二十分钟左右他终于开口了。
“那些人都是我杀的。”
与他俊秀的半张脸不同，他的声音格外的沙哑刺耳，就像他另外半张脸上狰狞的伤痕一样可怖。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白鸟警官换了个坐姿认真的看着他。
骨相极好的河下忍微微抬起头，杂乱的长发下有着一双死水一般沉寂又麻木的眼睛。“我难道不该这么做吗。”
白鸟警官和身边同僚对视一眼。
“你是想把31年前河下草子被杀一案重新拉到公众视野中，对吗？”
河下忍缓缓点头。“对。”
“我的草子就那样孤单的死了……不应该是这样的。”
河下忍的脸上迟缓的出现了悲伤。就好像摆在那里的木偶被上了发条才会开始动起来了一样。
白鸟警官看了眼窗户，虽然是单面玻璃但他还是下意识看过去。“根据调查，死者河下草子在村子里经常和男性村民发生暧昧情况。而且当年已经抓到了凶手不是吗？”
“不是！”
河下忍突然暴起从椅子上站起来，带动着身上的铁链发出碰撞声，椅子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拖动声。
双手被拷起来了但他好像一头被激怒的大象疯狂的开始攻击，横冲直撞着。
被制服后按在椅子上大口喘息起来，浑身都在颤抖。“川上一郎不是凶手，他不是。”
白鸟警官趁机问道：“你认为凶手是谁？”
“他不是的他不是的他不是……”河下忍像是没有听到对方的提问一样，眼神空洞的不断摇头。
“凶手，是村子里的人对吧。”白鸟警官看着他，面前不断出现之前看到的画面。
在废弃酒厂内发现对方的时候周围又臭又脏，他盖着破烂的毯子，周围是用白色塑料布搭起来的屋子。几乎是瘦骨嶙峋的河下忍就躺在床垫上，听到响动立刻睁开眼睛看着他们。
地上只有一些没有营养的速食，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是从垃圾堆里拣出来的食物。
老鼠和蟑螂在角落爬行一点也不惧怕人类的出现。
河下忍沉默了。
白鸟警官无声的叹息，神色复杂的看着对方。“你只有说出来我们才能帮你。”
“即使正义迟到但它永远不会缺席。”
“迟到的正义只能叫真相。”千夏一把拿过目暮警部手里的耳麦，语气有些冷硬。“白鸟警官请问他是怎么杀死每一位死者的，让他回忆所有的细节。”
“是在哪怎么抓到死者的，是左手还是右手割断喉咙的，是一下子隔开还是一寸一寸的。”
“杀害她们的时候是不是会想起自己的爱人。她被割喉的时候疼不疼，她害怕吗？她是不是在哭着，在绝望的求救不管是谁也好都请来救救我。”
“不愿意说就反复地问，给他看死者的照片。”
说完千夏也不等对方的回答又一把塞了回去。难道撬开他的嘴在等他继续闭上吗？
白鸟又看了看窗户，目暮警部也把目光放在小田切敏郎身上。
后者皱眉。“照她说的做。”
白鸟警官带着耳机听到了部长的话将照片放在对方面前的桌上。
不管是打乱问题顺序还是一个问题重复几次都不厌其烦着。
见河下忍的表情产生了变化，白鸟警官顿时暗暗松了一口气。继续不间断的刺激他。“她们是不是都在求救，她们是不是跟河下草子一样的无助害怕，嘶声力竭？”
他拿起照片放在他手里，里面还混合着河下草子死亡的卷宗内容照片。
河下忍的呼吸开始急促，他开始转动脖子向后躲避，眼神躲闪的起来，嘴唇开始颤抖。
“你是怎么杀死高桥希美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不去找杀死你女朋友的凶手？为什么要伤害无辜的人？”
就像厨师喜欢看见食客将自己做得食物吃完给予肯定那样，在言语感官刺激下做出反应的河下忍也让白鸟越发的认真和兴奋。
河下忍看起来很不耐烦，他剧烈的晃动起来想要挣脱开。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是我杀了她们！”
“就是我！”
“我要杀了她们！都杀了！”
“对啊你已经杀了她们啊，你快看啊！”白鸟警官将照片怼在他眼前，不管他怎么躲避都能很快移动照片让他看。
“你这个懦夫你为什么不去找凶手而是杀害这些无辜的女性？”
白鸟的声音越来越大，问题越来越犀利。“你不敢对吗？你怕你也被这样杀死。”
“河下草子的血液里也有着大量酒精，你知道看着自己一点点死亡的滋味吗……”
“鲜红的血液粘稠的粘在手上是什么样的感受，你能告诉我吗？”
“闭嘴闭嘴！”
“我让你闭嘴别说了！”
从椅子上弹起的河下忍下一秒就被警员压制住了，他哽咽着哭喊着让白鸟噤声。
“哗啦。”
“哗啦。”
铁链碰撞着椅子又打在身上，他似乎不知道疼痛一样。但很快就像小孩一样大声的痛哭起来。
耳边全是白鸟警官不断地询问。
审讯室内格外的嘈杂，凛冽的询问声哭喊声，好像来到了菜市场似的。
“我就说平时人不要老是压抑自己。”千夏好像蹲的时间有点长，把笔记本推给柯南。然后哎呀的一声自己盘腿坐在地上。“举高一点，谢谢。”
柯南：……
“你们看白鸟警官兴奋的眼睛都绿了。”
柯南举着电脑的手抖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向小田切敏郎见他丝毫没有反应转动着眼珠又看向千夏。
小嘴还是叭叭的。
“这明显就是释放自我了，你看看。”
“他手臂在颤抖，额角分泌出汗水，眼神越发的犀利狠辣。”千夏抑扬顿挫的说着，就像阅读书籍中对某个人物的描写似的。
毛利小五郎蹲在她旁边抽动着嘴角。“笔给你快写。”
这孩子不知道是真的神经线条比较粗还是就是胆子很大，就这么水灵灵说出来跟煽风点火似的。
突然千夏猛的向柯南凑过去，同时抱臂看着审讯室内的小田切敏郎也向前动了一下。
“怎么了？”
柯南被吓了一跳转头看着她。
“河下忍紧张和烦躁的时候会咬手指。”千夏呐呐说着，脑中一个念想一闪而过随后倒吸一口凉气。“那个送餐员！”
没跟上她思路转变的毛利小五郎瞪大了眼尖。“哈？你在说什么？”
小田切部长马上派人去调取监控内容并要求他们把送餐员正面照片发过来。沉声说道：“造成送餐员指腹和指甲交界处有新肉和伤疤的原因，或许是他长期啃咬手指造成的。”
“凶手知道小西的一些信息，那个可疑的送餐员也认识你。”
柯南立马就明白了，眉头紧锁的看着千夏。“有可能那个送餐员就是凶手，他是特意来找你的。”
“河下忍是在拖延时间。”
就目前来说小西千夏已经很危险按了，如果不尽快找到那个可疑的送餐员下一个受到伤害的或许……
“立刻申请证人保护。”
“是。”目暮警部严肃的点点头。
就连毛利小五郎也盯着千夏露出些许同情和担忧。
当事人倒是一点都没在意，缓缓点头对柯南说道：“我也是这么觉得，河下忍明显很排斥看到死者照片中的死装，河下草子的死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就算是想要大家再次提起这个案件也不会亲手用这么残忍的方式面对。”
看着屏幕里将照片撕碎的河下忍千夏和柯南更能确认这点。
【对啊，河下忍那么爱河下草子给她画画，而且询问的那个村民也说他们相爱私奔，在那个时候可是一件很了不得事情呢。】
【村民还说是河下草子勾//引他们啊，那个村长也说了。】
【楼上的你没事吧？！很明显他们就是统一口径故意那么说的。佐藤警官都怼他了，几岁的小孩居然知道的挺多还记得那么久。】
【他们才不是什么好东西呢！】
【他们村子里的人都是凶手，冷眼旁观的也一样。】
【我看根本就是他们欺负外乡人想占人家便宜被教训后就报复！】
【河下忍从一开始不说话到现在被刺激的受不了看起来也挺可怜的。其实他就是个可怜人啊，毕竟31年前他完全就是一个受害者。】
【只是相爱的人逃离了家庭暂时住在那附近，命运也太残忍了。河下忍一直在说川上一郎不是凶手，我怎么觉得他知道谁是凶手。】
【＋1】
【＋1】
【河下忍确实是个可怜人但他跟凶手绝对有关系，那些死者才是最可怜的。她们和我们一样只是一些在自己生活里努力工作努力活着的平凡人而已。凭什么就被选中，还被这么残忍的杀害！】
【对啊，那个熊本黛还有一个五岁的孩子呢，她因为家暴离婚已经很可怜了。前夫还是个人渣，现在她死了她的孩子怎么办？】
【说河下忍可怜的人情好好去看看之前那些死者。川上堂古不可怜吗？他本来跟这个凶杀案就没有关系，217处伤口跟活活被打死有什么区别！】
【她们的命也是命啊！】
【顶上去！这四个死者谁不无辜谁不可怜？！】
【你们先别吵了，抓到凶手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你们是不是忘了还有一个死者，那个在电视里大肆分析的专家。】
【……】
看出来了确实是都忘了。千夏撑着下巴叹息一声。
法医多条快步走来拿着一份报告。“小田切部长，目暮警部这是初步尸检报告。”
刚步入中年的儒雅大叔眉头紧锁，递出报告后双手插兜很是愤愤不平。“熊本黛体内没有酒精成分，而且她死者还有腰腹处有很多捆绑伤。”
“换句话来说她是活生生被割喉清晰的感受到疼痛，看着自己死去，甚至都没有酒精作为麻痹。凶手反复切割过伤口处，很可能是割喉的时候血液飞溅让他看不清，或者就是故意这么做。”
目暮十三眉头紧锁。“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这样能让他感到心情愉悦。”
千夏极其冷静又漠然的声音说出了答案。
接下来就是调查河下忍的人际关系排查重要人员，抓到那个可疑的送餐员。这些已经不是千夏和柯南他们能起到多大帮助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13章.蔷薇美人1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