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依恋》世圣禾

4、第 4 章

　　如果如果要形容爱和喜欢该怎么形容呢? 人们对看不见的物品进行形容时，总是依赖我们已知的熟悉的现象。就像评论风就是叶子被吹动，评论热就是额头上滚动的汗水，对鹿虔来说，爱和喜欢就是林悠杨接的热水，就是他一直以来对自己的打趣、照顾、伴随。
　　他也想过，为什么自己喜欢的人会是和自己同样性别的呢?可是他非常爱自己的奶奶，也非常爱自己的爷爷，他爱人的能力就是从他们身上获得的，甚至他表达喜爱的方式也都是对他们进行模仿的。
　　是什么产生了爱呢?或许是对外貌的喜欢，或者是长久的陪伴，或者是被对方努力的爱意感染了。可是这三个条件都不被性别束缚。他很清醒的明白自己的性取向。他很清楚的明白，或许这种喜欢是小众的，可去绝对不会是错误的。
　　他接过林悠杨递来的热水，从书包里拿出一袋豆浆粉倒进杯子里。冬天最适合喝热豆浆了。“哎，你来点儿吗?”他那手肘捣了捣林悠阳的胳膊。“可以啊。”他倒了一半儿把另一半递给林悠杨。
　　林悠杨感觉有点儿少，看了看鹿虔，看他一脸享受的喝着稀拉拉的豆浆，没动声色，自己也试了试。还行，味道比较淡，但是很解渴。
　　上午的课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比较让人的头疼的是，林悠杨发现进入正式的初中课程教学以后，原来不起眼的学科也会留很正式的课后作业。这才上了一上午课，语文，数学，英语外加物理已经留了两套卷子外加四页练习册。他甚至觉得有些荒诞，毕竟作业是下节课就要检查的。
　　对于鹿虔来说，他的目标不是完成这些作业，而是尽可能的多写点儿，最好能完成两个科目的作业。他只能说：我尽力我尽力……就在这种匆忙紧张的状态下，一天的课程终于完成了。放学铃打响的那一刻，真的会让人觉得解脱。
　　从教学楼走出来，鹿虔和林悠杨两个人都蔫儿蔫儿的了。林悠杨蔫蔫的说他要去吃饭，也没有那股跑着跳着的兴奋劲了，鹿虔耷拉着脑袋说他去打热水，感觉回宿舍泡热水脚都没办法让他很期待了。
　　鹿虔比较怕冷，入冬之后他的袜子裤子都是加绒加厚的了。林悠杨火力很大，往年过冬也不穿什么毛线袜，只有很冷的时候会拿出加绒裤子来穿。
　　两个人坐在下铺的床上挨着泡脚，一个浅绿色的盆子挨着一个深蓝色的盆子。林悠杨还吃着关东煮，给鹿虔带的烤肠在一旁放着。一样的位置一样的热水，他就是想把脚伸鹿虔盆子里，“肯定很有意思吧？”他想。
　　他把挨着鹿虔一侧的那只脚从自己盆子里挪出来，带点试探意味的把脚伸鹿虔盆子里。鹿虔脚盆的确比较大，他自己用着挺舒服。他目测鹿虔脚至少是42的，比他大了两码不止，他没吭声，其实也有点期待。
　　林悠杨先是把脚放在盆边边上，看到鹿虔的脚下意识往中间挪，就把脚贴着盆边放在鹿虔给他留的左侧的空隙中。嚯！差别真的有点大了，他自认为自己肤色也不算特别深，甚至有时候泡完热水擦脚时他还会有点自恋的觉得自己皮肤真不错，可是和一侧鹿虔的脚比起来，他瞬间脑子里冒出一句俗语：“鲜花**牛粪上”。
　　鹿虔的皮肤天生就比较薄，再加上肤色白，所以血管和筋都很明显，看起来就会有种脆弱的美感。特别是在泡热水的时候，血管变得更加明显，整个脚掌都是红红的，林悠杨注意到他的脚指头特别粉，搭配上圆润小巧修饰得当的指甲，很容易就让人想到那种颜色漫画上不当情节的氛围。
　　很突然的，林悠杨有点躁动。就在刚刚一瞬间，他的欣赏突然就变了味儿，太美了，这种带着破碎的美感让人本能的产生一种想要去蹂躏的冲动。他忍着没动，可是下半就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了，一瞬间那个东西抬起了头，血液有种急速倒流的感觉。
　　叮铃铃铃……熄灯时间马上要到了，请同学们抓紧时间休息。熄灯铃响了。
　　林悠杨的理智告诉他，必须马上离开这儿处理自己的异样，他装作整理棉服的样子，把棉服下摆往下拉了拉。“鹿虔，我整完了，你也快些啊。”说完就自顾自的擦了脚，这会儿他只想赶紧进被窝。
　　“嗯?”鹿虔有点迷，“刚刚李悠杨想干嘛来着，怎么突然就泡完脚上床了?他怎么看着有点儿落荒而逃的感觉?”鹿虔没整明白什么情况，抓紧收拾完之后就也躺床上了。
　　他看了看李悠杨，默默地在心里吐槽：“这家伙心情不好?怎么突然爬上来躺着还拿被子蒙头啊?”他试探的问了一句：“林悠杨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呀?”
　　林悠杨不知道怎么了没吭声，他隔着被子听见林悠杨突然喘了声粗气，“什么情况?”他一着急掀起了一个被角儿。林悠杨看起来像是正在专注做某件事情，正全神贯注的时候突然被惊醒了样的，他敛起了自己的喘气声，看到鹿虔带着关心的眼神靠近他，：“你没事吧？”鹿虔有些惊疑不定的问。
　　林悠扬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这个距离他甚至能感受到鹿虔呼吸说话时的气流。他明明是该停下的，现实却是他当着鹿虔的面儿更加用力的撸了起来，身体猛的绷紧控制不住的颤了几下，吐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他在冲动后的余韵里缓了半分钟，才猛的顾及起刚刚…他刚刚…他在做什么?！这可是鹿虔在看着呢！此刻想做的只有捂脸然后钻地缝。不仅仅是他呆滞了，同样呆滞的还有鹿虔。林悠杨被子打开的一瞬间，他就闻到了一股麝香一样的气味，热腾腾的气息扑面而来，鹿虔看着他像快渴死的鱼一样扑腾，涉世未深的他只觉得无语，难道男的真是脑子长在下半身?
　　时间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林悠杨这手上还黏糊糊着呢，经过内心的反复挣扎，他选择…失忆。用最快的速度套上睡衣掀开被子打开宿舍门一气呵成，然后迅速消失。他选择去卫生间自我消化一会儿。
　　鹿虔这个怎么形容呢，雏儿，连颜色杂志都没怎么接触过的人，躺回被窝后自然对刚刚雷人的场景又好奇，但更有一种奇异的羞耻感一直撩拨着他。这可是活春宫呀！对于一个正常的雏儿来说，自然也是本能的硬了。
　　可是他压根不知道怎么解决，况且他也真的羞于面对，他就打算这么晾着，也许它自己就能恢复呢？
　　两个人就这么乱七八糟的过了一个晚上，鹿虔这个倔种是赢了，代价是额头长了一个通红的上火痘，一个星期都消不下去的那种。
　　不出所料，第二天早上起来，两个人一人顶着一副黑眼圈。
　　两人振作着精神洗漱完之后，默默的一起去教室，默默的一起早读，默默的一起去吃个早饭，默契的陪着对方做事情，但唯独就是都不开口说话。林悠扬心想：“呵，这就是一时冲动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