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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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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兴祥站在门外平复好心情才走进屋里。
蔺川又不是真正的小孩，看出付大夫把他爹拉出去是有话要讲，可能是关于他身体的。
蔺兴祥进屋时看表情也不出来什么，索性放在一边，现在他最关心的是自己穿进一本小说的事。
想到安阳侯府最后的结局，他就心焦。
蔺川只记得那本小说里蔺婉利用前世知道的事情接近二皇子宋元吉，帮助宋元吉登位后成为了皇贵妃，他二叔蔺兴盛则被封为安乐侯。
侯府流放肯定有蔺婉的手笔。
但他总不能去把她杀了吧？看着自己的五短小身材，想也知道这不可能，又不能对爹娘说，不然他们还以为自己又得了一个叫癔症的病。
还有那个叫全知的，好像还成了国师，但小说里对他的描述也就几句话交代了背景，没细说。
“爹，您知道全知国师吗？”
蔺兴祥看着小小一团的儿子，“小宝，你从哪听到全知国师的？”他有点怀疑儿子思虑过重是不是因为有人在他耳边嚼舌根。
“唔......今天去二叔家路上我听路人讲的，声音很激动，我有点好奇。”
蔺兴祥听后对蔺川说道：“说起这事都有两百年了，全知国师是高祖在外巡视时遇到的，当时正下着大暴雨，高祖在一座亭子避雨，就看见远处走来一个身穿白衣的人，明明没有任何遮挡，但是雨水就是不落在他身上，只有一层水雾在身边飘着，当时高祖还以为遇到了仙人，听他说是出山游历的道士，高祖觉得他很是不凡，就邀请他在自己身边做事。”
“后来事实证明国师就是很厉害，我们大宋朝现在拥有的土豆，玉米，棉花，都是他带来的，还在每个地方都建立了学院，让男孩女孩孩都能读书认字。”
“所有人都当他是下凡的仙人，好多人还给他建了长生碑，可惜没当几年国师就说出海游历，从那以后就没再回来了。”
“所以人们都说国师是回到天上去了。”
蔺川听后都觉得神奇，“那爹，全知国师是不是会什么仙术？”
“好像有人传出国师身边平白出现过火焰，不过全知国师不承认，说那人看错了。”
“虽然全知国师不承认，但所有人都坚信他就是天上来的神仙，现在全国各地都有纺织厂，京都城外的那个就是国师亲自建立的，招的大多是女工，因此女性的地位提高了好多。”
“还提出女性早婚早育对女人和孩子身体没好处，把女性结婚的时间拖到十八，不过那些迂腐的读书人觉得太晚，只同意拖到十六，不过这么长时间了，大多人家都会把自家闺女留到十八再出嫁。”
旁边的姜茹也道：“以前女人大多在家相夫教子，男人纳个妾都要大度贤惠，要不然就是犯了七出之罪，要被休弃，现在可不能了，反正七出可不是判定休妻的标准，虽然也有纳妾，但那也是女子同意后才行的。”
当然现在也有不顾妻子意愿纳妾的，但是这句话也没必要当着孩子面说。
“而且哦，如果国师不这么早回天上，我们大宋朝指不定现在都称霸世界了！”
蔺川看到爹娘眼里对这个全知国师的崇拜，他做的事也确实值得人们去敬重。
只是想不明白，水泥可以用材料做出来，纺织有技术就行，但土豆，玉米和棉花又是怎么拿出来的？
蔺兴祥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对了，你祖父房里有全知国师的画像呢！我想要他都不给；只给看，不给碰！”
蔺川眼睛一亮，“爹，我想去看看！”
蔺兴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你祖父在外面还没回来呢，等他回来再带你去，现在可不敢，要不然你祖父知道了要打断我腿的。”
这时姜茹发出一声轻笑。
蔺川好奇看过去，就听见他娘说起他爹以前的黑历史。
“你爹以前跟别人炫耀你祖父有全知国师的画像，人家说不信，除非亲自给他们看，你爹回家就一阵儿找，还给找到了；如果不是你祖父回来得早，差点儿让他拿出去了。给你祖父气的，当场就折了一根柳条追着他抽，从那以后都不让你爹碰了。”
蔺兴祥顶着儿子的眼神有点脸热，“那不是少不更事嘛！”
晚上在饭桌上提起全知国师时，蔺老侯爷第一反应就是瞪向蔺兴祥，显然也是想起这个儿子让他差点儿失去全知国师的画像。
蔺山蔺海则是兴奋，他们也看过全知国师的画像，但是祖父只有过年过节才让他们看一眼。
都怪爹，要不然祖父也不会不允许他们碰碰。
现在小宝知道了，祖父肯定要带他去看的，那他们不就能一起了吗？
蔺老侯爷还真不能拒绝小孙子，连活泼好动的小孙女都被允许一起去看。
到修竹院时老侯爷还不许他们进，自己进去了会儿才叫他们进去。
蔺兴祥看到他爹的作态也是嘴角微抽，这真是防贼似的，就怕别人看到他藏在哪了。
蔺川进屋就看到了祖父挂在墙上的画像。
画上的人站在起雾的江边，脸上带着微微笑意，就像是在注视着画外的人，一身白色长袍，上面绣着深红色闪着金光的的不知名鸟类，整个尾羽从腰际往下延展，只能看见胸前的翅膀，鸟头垂在哪人的肩膀上，睥睨的眼神像是警告世人不要靠近。
所有人都露出惊叹的眼神，不管看多少次，画像上的人都让人震撼。
这时老侯爷拿过一个小香炉摆在画像前面的桌子上，给每个人都拿了三炷香，蔺川看除蔺昭昭以外的其他人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没少上香。
“来，大宝小宝，你们第一次给国师上香，站在前面来，要虔诚，国师一定会保佑你们的。”
蔺昭昭平时可跳脱了，但现在却不敢在画像面前放肆，祖父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蔺川总感觉那只鸟的眼睛一直盯着他，恭恭敬敬上完香，才问道：“祖父，国师衣服上的鸟是什么？”
老侯爷：“那是朱雀神鸟，在国师的个人传里记载，当时国师要求只要白色的衣服，但再出现在人们面前时上面就有了图案，后来在一些奇闻杂志上发现与朱雀相像；所以好多人都说那朱雀是活的，是国师的坐骑。
蔺川一脸震惊，这是真的吗？
“那祖父，我想看国师的个人传。”
老侯爷看着小豆丁样儿的孙子，发出直击灵魂深处的疑问：“你认字吗？”
蔺川愣住了，他看过爹给他念过的书，好多字他都认识的，但他能说吗！
“不认识。”
“让爹给我念。”
蔺兴祥听到后倒是没说不行，但是，“给你念可以，但我一天就只给你念半个时辰啊。”
虽然他是很崇拜全知国师不错，但是那本个人传都能倒背如流了，一天念半个时辰可以接受，多了实在是受不了。
蔺川也不在乎，只要有书在手，他可以自己看。
当天晚上蔺兴祥就拿着本书去到儿子房里，“哝，每天给你念半个时辰的睡前故事。”
蔺川看着那本最少有十厘米厚的书。
这个全知国师究竟是做了多少事情？个人传有这么厚。
蔺兴祥念完半个时辰放下书就走了，是真的一点都不愿意多念。
蔺川看着那本书，想继续看又怕被发现，只能忍住了。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蔺川就拿着小毯子和国师个人传跑到树下的躺椅上看。
姜茹出门时看到他在树下也不奇怪，就是拿着一大本书在那看，觉得有些好笑，也不觉得他能看懂，以为只是觉得好玩。
“小宝，起这么早呢？吃早饭没？”
蔺川：“醒来就不想睡了，吃了，娘要出去？”
“嗯，和你几个姨姨约了出去逛逛，对了，小宝现在身体长得有点快，娘还想给你挑点布做衣裳呢。”
蔺川：“那娘，我想要绿色的。”
想到儿子那衣柜里各色各样的绿，姜茹嘴角微抽：“就不能挑个其它色的？”
“绿色好看！”
姜茹看着他坚定的神色，实在不能欣赏他的审美，但也没办法，以前给他买过其它颜色的衣服，但自从能爬后，只给自己挑绿的穿。
所以后来给蔺川买的都是绿色的，也幸好有张脸能撑住。
其实蔺川也不能理解家里人为什么不喜欢绿色，绿色多好看，充满生机的颜色。
如果其他人知道蔺川的想法，可能也觉得无语，有些绿色衣服是不丑，但谁能天天穿啊！
程家绣衣阁是京都做衣服最好的一家店，建了有三楼，第三层楼有很多包厢，是专门给京都贵族挑衣服的。
姜茹和几个交好的夫人正在挑布料，看着她面前一排的绿色，都露出心照不宣的笑。
虽然绿色也分色系，但看着一片绿都觉得刺眼睛。
好不容易挑完，姜茹自己都快认不清绿色了。
本来都准备去食味楼犒劳一下自己，谁知在一个包厢门口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她姜家有钱又如何？还不是嫁给了蔺兴祥那个草包，生了一个病秧子。别看那病秧子能跑能跳的，可那心疾啊，说不定哪天就要了命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