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悲伤冬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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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归看着无边的黑暗，往前走了几步。
又来到这里了。
好像自己处于某种清醒和睡梦之间的区域，下一秒就会睁眼完全醒来。
方归又走了几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躯在逐渐苏醒。
柔软又暖和的被窝，因为睡饱而非常放松的肌肉，正缩在被子下面的身体很舒适。
为什么自己又来到这完全黑色的区域内？
方归搞不明白，他觉得这是梦。
所以他只是一直往前走。
可这次，他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后，他看到了一轮明月挂在前方。
但是方归看到月亮的一瞬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月亮是有生命的。
“你是谁？”方归问。
月亮果然出声了，她轻轻说：“我是月亮。”
“是你——你是月亮女王？”
“我曾经是。”
方归讶异，“你还活着？”
“我不知道我算不算活着，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了。”
“你···”方归一时不知道如何去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身体是一个累赘，所以我抛弃了它，我想要进入黑暗中，我找到了···”
方归觉得很奇怪，这对话毫无逻辑却也不错乱，“你找到了什么？”
“黑色的海洋。”月亮的声音很缥缈，仿佛在天际，“我从灰港岛出发，朝着东方一直往前，我想要看一看世界，但我遇到了奇迹的黑色海洋。”
“你抛下了东岛？”方归看着那轮月亮。
“我只是离开了。”月亮的声音好像变得更近了，“你被困住了，而我却获得自由。”
“我···”方归一时语塞，觉得这个梦太奇怪了。
“别天真了，你在一个笼子里，一个豪华的漂亮的黑色笼子里，你没有意识到吗？”
说完这句话，月亮发出了断断续续的笑声。
几乎是一瞬间，笑声停止了。
好像醒过来了。
方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恍惚地看向视野中有些晦暗的房间。
“唔，唔···唔唔······哈···方归······”
耳边出现了黏稠的呼吸声和有规律的衣服摩擦的声音，以及那疯子自娱自乐的愉悦呻/吟。
方归：“··············”
这混蛋干什么呢？
居然对着自己在干这种事？？？
“唔···唔唔···”男人开始喘气，然后猛地抬高音量啊地叫了一声。
有规律摩擦声停止了，满足的绵长的呼吸声响起。
方归：“·······································”
床前传来门罗穿衣服的声音。
他似乎是爽到了，开始唱歌。
“早八来一发~晚八干两发~夜里撸一撸~每天爱老婆~”
方归再也装不下去了，暴起大怒：“你脑子有病吧？唱什么鬼东西？老子一世英名怎么就谈了你这个神经病！”
“啊！”门罗尖叫起来，“方归！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啊？”
“正好在你最爽的时候醒了。”
门罗双手捂脸，“我辛辛苦苦忍了一夜，实在是忍不住了，才对着你打的，方归你不要伤心，我的老大依旧只属于你。”
方归一脚踹过去，“正常点！”
穿好衣服，洗漱完毕，方归端起一杯水往床边走，垂着的目光看见桌上摆着自己的笔记本。
他拿起来一看，发现门罗给他全部都写完整了。
看到方归认真看笔记，门罗立即凑上来邀功：“我在你醒之前专门去楼下找人聊了聊哦~看看这里关于月亮女王的事迹，都是我写的！”
他自豪的挺起胸膛，“我一开始老搞不明白，既然大家这么不喜欢月亮女王，甚至歧视月亮女王的后代，为什么还要用月亮女王的名字起名，还有那巨大的青铜像~”
方归看向他。
门罗立即眉飞色舞的讲起来：“这群软蛋被月亮女王打怕了，一年不到的时间，快速统一群岛建立集中政权，然后月亮女王就回到灰港岛建造了一切，包括一艘大船，她想穿越海洋到达另一端，但是···没想到她再也没有回来，政权就被大陆帝国趁机夺取，所以大家对她又爱又恨···”
方归有些震惊，和他梦里那个月亮说的一样，他张开嘴：“我···做了个梦···”
“什么梦呀？难道是~~~坏坏的梦？”门罗直眨眼睛，但他却伸手握住方归的手，用他的体温压住方归有些战栗的指尖。
“不是——”方归瞪了他一眼，“不过···好奇怪，原来是真的，我还以为就是梦。”
“嗯？”门罗看着方归的双眼。
方归没办法，只好把自己刚刚那没有任何逻辑的梦说出来。
“那一定是你昨晚写这个写多了才做的梦，不过···怪神奇的~”门罗眯起眼睛来笑了两声。
方归捏着眉头，正要说什么。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门罗立即转身走到门后，朝方归使了个眼色。
脚步声在他们的门前止住，方归轻轻走过去。
“警官——”马格努斯敲了敲门。
方归拉开一道门缝，看到外面只有马格努斯一个人，问：“什么事？”
“有···有警官你的电话。”
方归扬眉，转头看向躲在暗处的门罗，“是电话。”
门罗也好奇的伸出头，“谁的电话？”
对于忽然冒出的门罗，马格努斯瞪大眼睛，他一点动静也没听到就看到门罗的脑袋冒出来，吓得结巴，“是···是···调···调调调查厅。”
“哦~”门罗朝着他笑，“我们就来。”
方归转身去拿外套穿上，把笔记本顺手塞进口袋内。
两个人来到大厅，老旧的黄色电话放在桌前正等着他们。
方归拿起来，轻轻喂了一声。
“方归调查官，我是第十三调查厅的信息处理员，前两日你申请的尸检和专人运输已经通过，今天我们会派人在十点钟到灰港轮渡接收受害者尸体到法医处尸检。”
“哦，这样，谢谢。”方归扬眉。
“请加油调查。”处理员说完，便挂断电话。
门罗一直站在他身侧，听到了里面的声音，等方归放下电话后，他朝着方归轻轻眨眼，“方归~你有医学知识吗？”
方归立即懂他的意思，“我没有，但是我记得你有。”
“嘿嘿——”门罗咧嘴，露出那漂亮的犬齿，“哦，你真是了解我，虽然我不是经验丰富的法医，但我对待死人尸体特别有经验哦。”
“走吧。”方归扫了眼大厅的钟表，“还有两个小时，来得及吃早饭吗？”
“唔···我要吃块蛋糕。”
“一边走一边吃。”
门罗雀跃的从马格努斯那边捡起两块蛋糕。
马格努斯想说什么，方归从口袋掏出了两元纸币递过去，他才松口气。
上次他们放下尸体后就没有移动尸体，这两天也没有人再来。
尸体已经完全变了颜色，但因为天气太冷，倒也没有完全腐烂。
他好像是正面躺倒在地上睡着了般。
门罗看见尸体后，便从掏出小刀，然后他啊了一声，自言自语的说起来，“不能剥掉脸皮，要给他做检查。”
他点点头像是说服自己一样，把刀子塞回去，然后从口袋掏出一双白色的工人手套戴上。
方归忍不住了，“你从哪里顺的？”
门罗啊了一声，扭头说：“刀子是从厨房顺的，手套是从亨利身上顺的。”
方归欲言又止，最后放弃吐槽，“赶紧吧。”
门罗委屈的嗷了一声。
方归打开笔记本，踢了一脚门罗，示意他赶紧开始。
“OK~首先尸体是男性，身高一米八左右，年纪四十岁左右，人种的话·····”门罗迟疑了一会，他扭头对方归说：“我不知道这个世界库玛人是什么，但是他很像是现实世界的中亚人，而且······你应该听说过大名鼎鼎的钦察人中的库曼人。”
“烧杀抢掠的雇佣兵。”方归点头，“应该是游戏有借鉴。”
“嘿嘿~”门罗又说，“他的年纪是最多不超过45岁，假设20年前他加入雇佣兵，那么他也不过是个20岁的流氓。”
方归明白门罗的意思，“他有明显的旧伤吗？”
“最有意思的部分来了，他没有明显的旧伤，枪伤和刀伤都没有，干净的像是刚从他妈肚子里刨出来的一样。”
方归了然的点头，“他的身份存疑，经历存疑。”
门罗咧嘴笑起来，回头继续继续查看尸体，“死因是被人割破喉管导致的失血和窒息。”
门罗拿出小刀，用另一侧翻开那狰狞的喉管给方归看。
“伤口从左侧到到右侧耳朵大概17或者18厘米长，刀刃应该是很细的非常尖锐的刀，是个经验丰富的杀手干的好事，从背后快速的割破了他的喉管，连手也不抖，小小的岛上人才济济哦~”
门罗一边说一边龇牙，舔着嘴唇，看起来有些手痒痒。
方归捂着鼻子，快速记下门罗的话。
“死亡时间是五天前，具体时间待确认。”门罗低声嘀咕一句，“着装的话就背心和内裤了，光溜溜···”
方归笑了下，记下来。
然后门罗叹口气，伸出手扯开那背心，“没有标签。”
方归目光落在他的内裤上，“内裤呢？有明显的品牌标签吗？”
门罗停下动作，“方归你别看他！我看就行了！”
方归轻轻踢了下门罗的屁股。
门罗像是长了尾巴一样摇晃起来，然后唰得一下拉下来尸体的内裤，将那变了色的恶心肉块暴露在空气中。
当看到那块肉的时候，门罗和方归对视一眼。
“哈哈哈哈哈哈——这家伙太牛逼了，在最爽的时候被人割断脖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