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无法泯灭的痕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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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准备怎么解释，如果不能让我满意的话我会马上报警”林亭深深地看着孔司，淡漠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你知道的，你是个alpha而我很恰巧是omega，以目前的omega保护条例来说，如果我追责的话，你就再也不用做医生了”
孔司一脸头痛，面对一个失忆的人他还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说服他。孔司很怀疑，林亭到底是学医的还是学法的，威胁人起来一套一套的，实在是不好招架。
林亭看着孔司出神的样子皱起眉头，作势准备掏手机报警。没办法，都这种情况了孔司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实在可疑，换作谁都会想报警的吧？
“别，我解释，这个事情怎么说比较好呢。”孔司有些苦恼，他怕刺激到林亭，某种意义上来说ptsd也算是种保护机制斟酌了许久终于开口说道，“我们以前认识，我...和你母亲也认识，她有这处房产的钥匙，是你给她的，她后来把钥匙给我了。”
林亭还是一副狐疑的样子，两个人沉默了许久，双方都没有开口，最后还是林亭叹了口气先开口了
“算了，反正我什么都不记得，就像个废人一样，无论你的解释是真是假我都不清楚真相到底如何，真可悲啊”林亭自嘲地笑了笑歪头看着孔司，绕过孔司走到沙发前坐下，顺手把从方远家离开时顺便带上的另一盆风雨兰盆栽放在茶几上。
孔司感觉自己站在这里有点尴尬，他熟悉林亭，知道对方心情不好，自己现在也没有安慰他的立场，摇摇头想要离开却被林亭叫住了。
“来都来了，坐坐吧”林亭没有看孔司，还是那副淡漠的样子。
“看你蛮闲的样子。”
孔司扯了扯嘴角，心多少是放下了些，不报警什么都好商量。
两人之间氛围静的诡异，孔司不知道说什么好悄悄观察着眼前人，林亭则是完全不想说话
许多年不见，他感觉林亭变了不少，五官褪去了稚嫩变得更为立体，眼神里倒还是曾经那副无论如何都波澜不惊的样子，只是多了丝忧伤。
林亭被盯的毛毛的总感觉不太自在，有种起一身鸡皮疙瘩的感觉，左手盖住后颈的腺体，默默的把电视遥控器摸过来准备放个电影缓解一下这诡异的氛围。
他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莫名的尴尬。
“喂，孔司。”林亭问，“看电影吗，反正没事也算闲着。”
孔司点点头向林亭要来了遥控器：“我来挑吧，感觉你应该也不会接触这些。”
孔司一回想起以前大学一起看电影时林亭挑的那些电影就两眼一黑，天知道林亭是什么运气，居然能在一堆大片里精准地挑中烂片。
林亭难得没有反驳，他确实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本来是打算放个经典老电影之类的，不过好像被孔司嫌弃了的样子，不禁开始好奇自己以前的品味到底得有多差啊。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的功夫就听见孔司说找好了，方远给他发了短信，都是些道歉的话，觉得自己不该随意向他发火之类，林亭漠然，草草回了句没关系就没管了，当然也没心情管。
最重要的是他暂时不想理方远，谜语人都该死。
“……”林亭抬头看向电视，一下子就绷不住了，有些怀疑孔司是怎么好意思嫌弃他的，“‘人间世’...？你真的是认真的吗。”
孔司别过头不敢看林亭的目光，他都不用猜都知道林亭绝对是一脸嫌弃：“人间世不好吗，医学生教科书式的纪录片，以前读书的时候其他人经常放。”
孔司一副大言不惭的样子林亭彻底无语了，敢情您孔大医生也完全没接触这些娱乐的东西，怎么好意思嘲笑他的，这还不如经典老电影呢，林亭在心里把孔司骂了无数遍。
“话说茶几上的黑袋子装的是什么，可以看吗。”孔司故作好奇的问，其实是想逃避纪录片。
林亭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自己动手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垂眸静静的看着这盆风雨兰盆栽。
这是一盆白色的风雨兰，此刻正开的娇艳，淡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香味在屋子里散开。作为一个alpha，孔司的嗅觉比大部分人敏感许多，他敏锐的察觉到了香味，有些错愕。
风雨兰，自己的信息素就是这个味道，孔司再熟悉不过，可是林亭为什么会买这个呢？风雨兰并不是受欢迎的品种，甚至可以说无人问津但是林亭居然买了盆风雨兰。
更何况林亭根本就不是那种有闲情雅致养花的人，买的还是这种一般花店不会卖的品种
或许这意味着林亭潜意识里还是有自己这个人的？想到这孔司不由得有些高兴。
“你什么表情啊，笑的像个变态一样，只是盆盆栽而已有什么好笑的。”林亭清冷的脸透出丝疑惑，完全想不通孔司突然发什么神经。
到底哪来那么多神经病而且都聚在自己身边，林亭有点想骂人，他本来心情就不大好。
孔司对着他笑了笑，放了一点点信息素出来，确保林亭能闻到的同时不会对他有影响。
林亭一闻到这股信息素整个人就懵了，僵硬的转过头，满脸都是难以言喻的表情：“你的信息素...风雨兰...？”
孔司好笑的看着他，忽然起了逗弄林亭的坏心思，缓缓靠近林亭，伸手勾住他的发丝在手上把玩，非常恶趣味的对着林亭的腺体吹了口气。
腺体是非常敏感的，这是常识，林亭小朋友被逗的脸通红，呆呆的看着孔司甚至都忘了反抗，俨然一副良家少女被街头小流氓调戏了的架势。
而小流氓孔司呢，非常恬不知耻的凑到林亭耳边对他说：“风雨兰可不是一般人会买的花，明知道我的信息素也是这个你却买了风雨兰盆栽，林亭，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林亭臊得耳根子通红，脸上也是不自然的红晕，别别扭扭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我...你...你这是诽谤......”
他知道这种行为很有误导性，可是感情他林亭真的不知道孔司的信息素恰好也是这玩意，要是提前知道他就是买大王花回去也不会买这玩意。
孔司才不会放过这大好的捉弄人的机会，恶劣地又往林亭耳朵吹了口气。林亭浑身一颤，整个人呆住了在沙发角落缩成一团。
“你不知道我的信息素？”孔司语气中透露着委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孔司被欺负了呢，“可是白天在我诊室里的时候，你可是几乎一直在吸我的安抚信息素啊，怎么可以骗我呢，我会很伤心的。”
林亭不理他了，只是默默一个人缩成团不说话。孔司看着这一幕有些好笑，林亭虽然平时像个木头一样不苟言笑，不过非常不经逗，看来即使过了好几年还是没变啊。
想到这里，孔司恬不知耻地凑过去摸了把林亭的脑袋。
林亭感觉到孔司的动手动脚，不满的抬头盯着孔司，脸上的红晕还没退去。孔司非常安分地收回了手，表示自己不会再有多余的动作。
林亭看着他这幅小人得志的样子越想越气，恨不得揣他一脚，索性直接下了逐客令。
“你还不走吗，别想赖在我家过夜，钥匙的事我就先不追究了。”林亭淡淡地说，“但是你再在这多待一秒我就会和你追究刚刚骚扰我的事，所以，马上，给我滚蛋。”
孔司靠坐在沙发另一侧手支着头:“哎，别那么绝情嘛，都这么晚了我一个人孤家寡人的回去多不安全啊。”
林亭剜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孔司自找没趣，知道林亭现在估计看见他就烦，识相地起身离开了，走到门口临关门前还探出脑袋依依不舍地回头看林亭。
“或许以后我还能来这里吗？”孔司问。
“不行。”林亭斩钉截铁。
孔司耸耸肩表示遗憾，贴心的为林亭带上了门。不过他并没有把钥匙还给林亭，以后还会有用处的，林亭既然敢回来，他就不会再放他走了。
当晚林亭罕见的做梦了，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梦里的他身边站着很多人，各不相同。最大的共同点就是都看不见脸。
好像是高中的记忆，百日誓师，有种很好迷茫的感觉。他并没有对于百日誓师的记忆。
台上站着正在演讲的学生代表，看不清表情，听不清声音，可是让人感觉莫名的熟悉。似乎有点像他，可是台上的男生比他自信，比他冷静。好羡慕，如果自己也是这样就好了。
他听到身旁的两个学生在小声地聊着天。内容充满了嫉妒的意味。
“啊啊，那个就是林亭吗，可真厉害，长的好看成绩又好。”
“是吧，超帅的啊，就是是个omega。”
“啊，那好可惜，如果他是个alpha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追他了。”。
omega？alpha？
两者之间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吧，更何况台上的人甚至比很多alpha还要优秀。
为什么是omega就可惜了。
到底为什么？林亭不知道，好像也永远不会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无法泯灭的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