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捕手【刑侦】》北九木

28、28

　　“……是不是太过分了？”
　　闻研看着木栾手边的乙/醚和毛巾，木栾则专心致志地摆弄手里面的麻绳。
　　“过分？我看不得他们过的那么舒坦，叶满我是不敢动他，但是不代表魏蔚跟他每分每秒黏在一起，情侣还有私人空间呢——你看得下去？”

　　木栾似笑非笑地看着闻研，闻研把玩着手里的刀子，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勾着嘴唇看着匕首，“我算是能明白你为什么能喜欢苏望月了，现在是更喜欢了。”
　　“那是……其他女人怎么比得上——一会儿我们就……”
　　两颗脑袋靠在一起，不过还没成年的两个男生，却在商量着如何犯罪。

　　天气依旧晴朗，凉亭下四个人相约做题，苏望月和魏蔚都是靠真本事进来的，宿绛河在苏望月一年多的帮助下也成功挤进前两百，叶满心情好了才会学习，心情不好就睡觉，虽然不打扰魏蔚，但是魏蔚也不敢喊他学习，是天生对于上位者的害怕，尽管叶满一直对他算是温柔。

　　学霸聊天，宿绛河无聊地看着金鱼赏着花，魏蔚讲题比苏望月讲题要细致得多，苏望月喜欢拓展增加难度，两个人常常一讨论题就是一个小时往上，很快就到了早读的时候。
　　魏蔚心情很好地踩着透过叶隙的不规则光，早晨的风很凉爽，魏蔚习惯性地穿了一件薄外套，有些变形的短袖露出凸起的锁骨和上面的一点红痣，及膝的短裤露出来匀称纤细的小腿，是在场四个人中腿最好看的人，宿绛河就经常看他的腿然后督促自己减肥。

　　司谕和新同桌提着垃圾桶慢吞吞行走的时候，刚好碰到了四个人，魏蔚欢快的步子停了下来，下意识地朝叶满身后避了避，苏望月二人不认识魏蔚的前同桌，叶满是知道的，也知道他和闻研走得近。
　　魏蔚正要撤回对视的视线，谁知司谕朝他点了点头，很平常的问好，甚至没有表情，但是让魏蔚一愣，然后木楞地跟着点了点头。

　　“别离他太近。”
　　叶满自然看到了他们的举动，魏蔚脸一红，忙不迭地点头，苏望月眼神询问，魏蔚只是摇摇头说没事儿。

　　日子一点点过着，苏望月享受静谧时光，直到某天宿绛河突然收到了一个录像。
　　宿绛河看完了，愤怒充满了胸腔，心疼又让她的眼睛更红，苏望月是没有带手机的，有时会用她的，但是不会乱翻看她的东西，或许是前两天联系父亲她的微信没有改，而宿绛河也没看过，刚好没有消息来，宿绛河还以为是自己的微信号。

　　宿绛河立刻把视频发给了自己，然后把聊天记录全删了。

　　木栾来找了宿绛河，教室里面人很少，宿绛河看到了门外吸烟的闻研和陶野，猩红色的光电在感应灯灭了之后更加明显。
　　“……你给我发了那种视频之后，你跟我表白？你有病吧。”
　　宿绛河朝向所有人的模样都是活泼开朗脾气很好的乖乖女，包括木栾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看着变脸脸上明显嫌弃和生气的宿绛河的时候，木栾看着手里的花觉得自己像个笑话，而根源来自苏望月。

　　“那种视频……你看到了？苏望月给你看的？”
　　“当然不是，我没让她看到，因为她一直用的我的手机。”
　　木栾脸色沉了下来，“你还真是个天真的傻逼，自己把犯罪过程拍了下来，不怕我报警吗？”
　　“视频里面可没有我们的脸。”
　　“那又怎样，你们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吗？”

　　闻研听到教室里面的打斗声的时候冲了进去，木栾脖颈和手臂青筋暴起，被挑衅的他顷刻把宿绛河打倒在地，还没反应过来的宿绛河被木栾狠狠捂住口鼻，陶野捂住嘴唇无声的尖叫，但是她比闻研先反应过来，拿起来了宿绛河的手机。
　　木栾看着昏过去的宿绛河露出了笑脸，然后看着陶野，“打电话给司机。”

　　后面的事情水到渠成，木栾把宿绛河连夜带回了别墅，然后怕人跑了，给关房间里面，限制行为的她被关了三天，不吃不喝等到睁眼的时候，看到了被五花大绑的苏望月，急火攻心的她昏迷了。

　　·
　　“为什么啊哥！我也要去，我帮你把苏望月弄昏的。”
　　木回捂着肿起的脸肆无忌惮地哭着控诉，木栾黑着脸却又忍不住心疼，语气低沉，“我刚才怎么跟你说的？不准说是你弄的！有人问就是我弄的！你他妈想进去吗！”

　　木回被他哥吼着打着哭嗝，“可是、可是我也想去，我想跟你一起……”
　　木栾沉着嗓音问为什么，心里却想着要是木回走歪门邪道就把他一起打晕送出去，木回却是流着眼泪鼻涕，说自己要跟哥哥走。

　　“爸妈都不在国内，你要是去那里，闻研也去了，那我多无聊啊，我又不想、不想学习，就我一个人了……”
　　木栾垂眸，用袖口给他擦了眼泪，语气依旧强硬，但是眼神透露了些温柔，“就算这么说也不能让你去。”

　　闻研冷漠地看着他们兄弟情深，木栾的心思一眼就看出来了，他舍不得让他的宝贝弟弟违法被抓，毕竟是他的亲人，他们这些外人他可以跟着玩儿也不管他们怎么玩儿，但是亲弟弟跟着木栾哪里舍得。
　　木回天天撒娇，木栾又宝贝他，最后还是妥协了,但是有要求，只能周末去，且不能和其他人说，所有行为必须听木栾的。

　　二中学校放假虽然特殊，但是宿绛河带了手机，所以木栾花了几天看聊天记录，看的最快的是苏望月的，几乎不到一天看完了这差不多三年的聊天记录。
　　木栾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冷漠的回复，以及根本没有人发的消息，走到了苏望月面前。

　　苏望月不止一次想要逃跑，因此身上伤痕累累，且和宿绛河分开了。
　　“放开我……木栾，我劝你……”
　　苏望月因为饥饿和缺水无力地瘫倒在床上，木栾坐到她的床边她才能仰头看到他的下巴。
　　木栾晃了晃手机，“不要。不乖乖听话的话，你就等着和宿绛河一起饿死吧。”

　　“跟她没有关系……”
　　“可是没有人能独善其身，要么有人来救你们，要么你们死了，法律制裁我们？有证据吗？”木栾笑得温柔，笑得冷血，手指游走在苏望月身上，“我是真的喜欢过你，你乖乖的，我可以保证宿绛河活着。”
　　“你……从来没有喜欢过……”苏望月轻轻地摇头，张合着干枯流血的嘴唇，木栾笑容渐渐收敛，“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那你想看着宿绛河去死吗？”
　　一阵高跟鞋的声音走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托着重物以及属于人类的闷哼，苏望月的头发被抓了起来，苏望月看着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女人，穿着华丽的洛丽塔，手上甚至带着一把剑——眼镜丢失的她只能看到反光，蓬蓬裙是黑红为主的……
　　玫瑰……
　　苏望月下意识地认为她身上是玫瑰，事实确实如此。

　　女人没有出声，宿绛河比她还要受折磨，苏望月眼泪已经流干了。
　　“对不起……”
　　木栾当然听出来了她是对谁说，因此鼻子短促地出了一声气，“想要救她吗？”
　　瘫倒的人躺在地上，反光的长剑放在裸露的脖颈处，苏望月迫不及待地点点头，绝望地闭上眼睛，“要完好无整地活着，对我怎么都可以……”

　　“当然，”木栾心情很好地站到了单手剑旁边，和他腿差不多的单手剑垂了下来，“果然，威胁比较有用。”
　　女孩子点点头，踩着高跟到了苏望月身边，甜甜的嗓音让苏望月视线移到了她的脸上，左眼是一个红色玫瑰的眼罩，全脸妆容都很重，苏望月完全没有看出来她是谁。
　　“你……要干什么……？”

　　女孩儿微微一笑，“不对你干什么，但是要对地上的女孩子干什么——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女孩儿扬了扬手中的工具，苏望月小幅度地摇摇头，直到女孩儿把工具在手里转个圈，然后晕倒的人被放在她身边。
　　栩栩如生的玫瑰，饱满的花瓣印在白皙健康的手臂之上，苏望月看着她，她只是勾起嘴唇欣赏自己的作品。

　　后来的日子苏望月两句话就可以概括——醒着和被强/奸，两者之间几乎没有间隔。
　　要么木栾，要么闻研，要么两个人一起，这里有蛙鸣蝉噪但没有人烟，她们无数次在夜里相拥，无力地坐在床边然后透过重叠的铁窗看那几颗星子。

　　魏蔚是第一个发现她们不见的，他敲响了数学组的办公室，花一梦笑着跟他说，两个人已经回家复习了，魏蔚第一个反应是松口气，因为这样的话木栾就不能把她们怎么样了，他们的手伸不到那里去。
　　花一梦留下了腼腆的男生并且给他讲题，之后魏蔚就告诉了叶满这件事，后面路过的司谕听到了这个消息立马给闻研发了消息，坐在床边的闻研一笑，恶趣味的录了几秒视频。

　　司谕脸瞬间红了起来，并且心脏加速，几个对话，他看到转文字后的文字皱眉又松开，但是随即一想——是他们策划的，他也没干什么。

　　“你想要回去复习吗？”叶满无所事事地涂涂画画，魏蔚抬起头看着黑板旁边的倒计时，抿抿嘴后点点头，“挺想的……但是还是学校里面好一些吧……？”
　　叶满也抬起头，用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倒计时，“那让你爷爷奶奶来看你一眼呗，木栾木回闻研他们三个周末都要出去鬼混的。”

　　魏蔚脸有些红，先是用手摸了摸脖子，又放下手蜷起手指放在大腿上，随后有些紧张地看着叶满，眼里全是希冀，“那、那……”
　　“一会儿大课间陪你去打电话。”
　　魏蔚高兴地点点头，然后想好了要让爷爷奶奶给自己带梅干菜炒肉和辣酱，可以的话他还可以跟他们在校园里面走走。

　　司谕把他们的话尽数听了下来，然后发给了闻研。
　　木回在简陋的浴室里面照顾两个女孩儿，比起女人，木回更喜欢打游戏，所以他从来不参与，只是这次下手有些重，苏望月睁开了眼睛。
　　木回和木栾不像的只有脾气，脸都是八分像，苏望月睁开了眼又闭上了眼，天天如此，不如让她去死。

　　“好嘞——哥，我去打游戏了。”
　　咬着烟的木栾看着搀扶宿绛河的苏望月，然后点点头，“今晚再让我逮着熬夜通宵就给你手机收了。”
　　木回吐吐舌头然后溜了，哥的话他还是很听的，只要乖乖的他说什么哥都满足他。

　　两个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而门口站着闻研和司谕。
　　“……那穷乡僻壤坐车来等他们到得十点了，你到时候找个借口把他骗到天台。”
　　司谕乖巧地点点头，闻研拍拍他的脸司谕也不躲反而笑得痴迷主动蹭了蹭他的手，“这么好的戏记得拍下来发给我们，到时候就让你们一起加入我们，不过万庭阳你别想了，他不喜欢男人，你摇屁股也没用——不过这里有两个，到时候……”
　　闻研还没有说完，司谕已经想好了左拥右抱和被左拥右抱的日子了。

　　他的伤还没好，就已经到了施暴者身边露出脆弱的肚皮和谄媚的笑容，转而把毒手伸向了曾经帮助自己的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