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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古代质子17 ...

  •   第二天宁枝月又是一个人醒来的,她模模糊糊好像在凌晨的时候,天刚刚亮的时候,感觉到苍明雪离开的。

      因为那之后,她就睡的不太安稳了。

      当皇帝这么辛苦的吗?

      她用了早餐,往西边看了看,也铺上了地毯可以直通小亭。

      有这功夫的话,为什么不给她双鞋?

      中午的时候,苍明雪回来了,他抱着她走到另一间膳厅,宁枝月看着他,一时间没什么对策。

      说他喜欢她吧,又不是什么都依着她。

      管她吃饭,怕她着凉。

      而且不准她离开。

      不喜欢的话,又非要她待在这里。

      像是已经看透了她,知道无法寻求更多的,就抓住一点点不放了。

      但宁枝月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倒是不觉得这样是个问题。

      她用完午饭,茶水漱口,连擦手巾都跟公主府里材质一样。

      像是把她的习惯摸了个遍。

      苍明雪抱着她把她放到床上的时候,宁枝月还以为他要做什么坏事。

      结果人只是抱着她躺下,眉眼有些疲倦的:“陪我睡一会儿吧。”

      宁枝月却是没有睡意,她昨晚前半夜都睡的挺好的,她看着他累的都睁不开眼睛,说起来趁人之危这种事情,她可是得心应手,于是就趁机提要求:“给我准备鞋子。”

      “我要去外面看看。”后宫之大,总能让她能找事的地方。

      苍明雪软禁了她,她也绝对不会要对方对方好受,不把她能接触到的后宫闹个天翻地覆怎么能行。

      就说她一个美人的身份一直待在皇帝寝宫里,怎么没有一个能打的妃子过来探视,过来看看情况的。

      他闭着眼睛摇摇头。

      宁枝月就撑着头看他,用手去摸他的眉眼,高高的眉骨有些硬:“不行,你不同意就不准睡觉。”

      他忽地睁开眼睛:“你亲亲我。我便同意了。”

      “这么简单?”宁枝月眨眨眼睛,她是个专横贯了的人,自己可以主动,但是别人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是不许。

      “你说的。”

      “嗯,”青年的眼底仍旧是一片清淡,他有时候,有点笑自己。

      不知怎么就喜欢了她,就好像是上天取他的骨捏造了她一般,待在她的身边,疲倦便消散了,心里无意义的空缺便充实起来。

      他有时候觉得一切都是假的,周围的人,皇帝这个位置,他的记忆,甚至是他整个人都是假的。

      但她是真实的。

      但她也真实的不喜欢他。

      就像是一眼就看穿她华美的外表下,纯白却凉薄的灵魂,他也一眼看穿,她的喜欢有多么的孩子气。

      她的情绪都在表面上,一时喜欢,一时厌恶,喜怒无常,而又漠不关心身边的一切。

      已经清楚明白这一切的苍明雪,很多时候都想嘲笑这样患得患失的自己。

      但她的吻落下来,当娇软的少女看着他,那双摄人魂魄的眼睛里,仅仅只有他一人的时候。

      那种被深爱的错觉又浮现上来。

      于是唇齿交缠之间,灵魂便又再度滚烫起来。

      她是不会接吻的,总是孩子气的碰他的唇,柔软的舌尖恶作剧一样的躲来躲去。

      从不带着羞意,她没有特别的倾向。

      但他知道,她睁着眼睛,喜欢看他沦陷欲,望不能自拔的模样。

      她像是有着一点天生的恶趣味,喜欢打破常规,颠倒常识。

      他却连这一点,想到的时候,都情不自禁地觉得可爱。

      所以说,掩藏对她的喜欢这件事,于他而言太难了。

      宁枝月才抬起头,她强势地按住了苍明雪的手,男性结实有力的手掌在下,雪白纤细的手指穿过他的指缝,扣住了。

      然后被回握住,连青筋都微微鼓动。

      像是心脏已经狂跳到极致。

      她的吻落在他的耳侧,然后吻过下颌线,然后是修长的颈。

      作为九五至尊的皇帝,眉眼间却露出破碎的,湿润着的郁色。

      这种掌控别人的感觉,一向都是宁枝月喜欢的。

      她掌握他的喜怒哀乐,掌握他的欲,望,即便这诱饵是她,即便她可能被拆骨入腹,她也觉得有趣。

      这是她的劣根性,也是她的弱点。

      苍明雪仰起头来,雪白的脖颈仿佛濒死的天鹅,冰雪融化的眼底却是笑意。

      谁是诱饵,谁又才是猎人

      抑或是,他们都是诱饵,又都是猎人。

      她玩够了,便抬起头来,嫣红的眼尾那颗泪痣愈发生动,水润的唇微含贝齿:“我亲了。”

      当天晚上她便得到了她想要的。

      不过说了是鞋,却忘了说是什么样的鞋。

      宁枝月穿着厚底的平跟鞋绣花鞋,走近点还好,走远点就费力,不得不的停下来休息。

      反正是不适宜逃跑的鞋子。

      既然有了鞋子,她就打算去会会后宫,她也是追过宫斗剧的人,怎么能忍住不凑热闹呢。

      但结果让她失望了。

      她问陪着她的侍女:“其他妃子都住在哪里?”

      怎么她走了半天都没看见。

      侍女还以为她在吃醋,忙笑着对她说:“这后宫就您一个,哪有什么其他妃子啊。”

      “我不是选秀进来的吗?”宁枝月有些奇怪,她还记得刚来那侍女给她的角色设定,“我不就是个美人,我上面总该还有嫔妃,还有贵妃什么的吧,总不济也该有个皇后吧。”

      “只有您,美人,后宫只有您。”贴心的侍女还不知道她贴心劲使错了地方。

      她还知道,有一件皇后的嫁衣就在这屋子里静悄悄藏着,眼前的人就是未来的皇后,不过皇帝陛下大概有自己的考量,她也不曾明说。

      不过她不知道,她要是说出来,宁枝月才不会开心呢,只会更加苦恼。

      宁枝月闷闷不乐的回了苍华宫,感觉没有一点搞事的余地。

      还是当天晚上,听了宫女的报备的苍明雪,却明白她脑袋里在想什么。

      “你若觉得不好玩,我明天选几个人进宫陪你。”

      说的这选妃好像是给她选的一样。

      “你就这么喜欢我吗,后宫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宁枝月可不相信,以己度人,毕竟她就不是只喜欢苍明雪。

      “不。”青年淡声答道,他从不承认。

      “那我不要秀女,如果我说我要面首呢?

      “那你还能给我找几个面首进来陪我玩吗?”

      这样在钢丝上仿佛试探的宁枝月,自己好像还没意识到有什么危险的,但周围的人却不自觉地捏紧了心脏。

      这要求,怎么可能会答应啊。

      但周身霜雪如落的青年却点点头:“可以。”

      宁枝月却瞪大了眼睛:“你果然不喜欢我了!”

      苍明雪不置可否,好像她的话语已经不能再影响到他了。

      半月后,宁枝月就在苍明雪的后宫养起了面首。

      但宁枝月看惯了苍明雪的那张绝世无双的脸,这些面首自然看不上眼,而且这些个面首非常害怕接近她。

      个个都离她八丈远,好像她是个吃人的魔兽,宁枝月郁闷的照了镜子,还以为自己毁容了,但镜子里那张脸还是那么漂漂亮亮的啊。

      终于有一次她突然负气走近一个面首,那面首却慌得什么一样立马就跪下了:“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宁枝月再次怀疑起了自己是不是偷偷摸摸被苍明雪变成了奇怪的样子,冷哼一声:“我又不杀你,为什么要饶命?”

      “这这这,”那面首只冷汗直流。

      “说,不说原因,我就真把你拖下去杀了。”

      思考再三,那面首还是颤着声说了:“陛下说,您碰了我们手,就会断手,碰了脑袋,就会掉脑袋……所以。”

      不用多说,宁枝月可没想到苍明雪能疯到这种程度。

      跟一个暴君有什么两样。

      一群时刻在生命威胁徘徊的人,怎么可能好好陪宁枝月玩,宁枝月便遣散了人。

      并且决计要质问苍明雪。

      青年坐在书房,秋日的光落在他的身侧,就算是一身厚重华贵的帝王衮冕,做了皇帝后,他好像便不再穿白衣了,但一身玄衣,绛色裳,龙蛇游走的银纹点缀连襟,威武的龙纹从肩上一路蔓延到腰,挺直的脊背下,鞶革束腰,腰间玉佩在光下微晃。

      像是感受到她的视线,他偏头看过来:“怎么了?”

      她理直气壮的:“你说话不算数,说了养面首给我玩,又要砍掉他们的手啊脚啊的。”

      青年的神态却没有丝毫的改变,还是淡然的:“你可以养面首,我便可以杀面首。”

      他并没有去辩驳,却问她:“手凉吗?”

      宁枝月惊诧于他对自己的了解,比她自己更为敏锐,他一说起来,她才感觉到了入秋了,确实有些许凉意,不由点头:“有点。”

      他便又让人放了几个炉子烧着,然后,将她抱起来,安置在自己的怀中。

      他简直就是火炉,男性温热又干净的气息笼罩了她,还有她喜欢的那种冷香也淡淡的。

      也许他那句杀面首的话,算得上是威胁吧,算得上是带着血腥的恐吓吧。

      但是变态就是能理解变态,宁枝月笑了笑,看着他:“你就这么喜欢我啊。”

      “不。”他又一次否决。

      他的否决不过是无用的挣扎,是无妄地抵抗。

      “说谎的人要受惩罚~”

      娇软可爱的女孩子便将头埋在他的颈上,恶作剧一般的,抬头,咬他几乎透明一样的皮肤,其下的血管若隐若现的。

      青年明明身材高大修长,有着绝对的掌控力,却被怀中娇小的女孩子勾住了衣领,她仰头,墨色的发像是迤逦的墨色攀爬青年玄衣,犹如交融,在他清瘦而分明的下巴下,露出女孩子温柔描绘的侧脸,精巧的线条,羊脂玉的肌肤浮现淡淡的薄红,她眼底一片晶亮。

      青年微震,半沉下眼眸,抬起手抚摸她的发:“乖,别闹。”

      但他知道这种话,本就不能阻止她。

      青年的喉结缓慢地上下滑动,却没有任何拒绝动作。

      他垂下眼眸,眼底是一片暗淡的愉色。

      明明知道又是一场边缘的折磨,却还是没忍住,被她拉入深渊。

      这地方是个牢笼,华美却偪仄,她是那只被囚在笼中的金丝雀。

      但被掌控的,却是他。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古代质子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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