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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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娈唱得真好。可不可以一辈子只唱给我一个人听？”明君歌依着她说。
“哈！你这厮又想起老相好了？”
“小娈就是你的前世。”
“前世？前世我们啥关系？”
“上辈子我们成亲了，相伴一生，所以——”
“所以这辈子我对你没感觉。前车之鉴。怪不得我能够不为美色所动。果然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怎么会？上辈子你很爱很爱我才同意婚事的。”
“我不信！定是你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的！”
“我逼的也要你肯呀。”他委屈地嘟囔了一句。
哼！说实话了吧。她很倨傲地拍拍屁股走人。他立即如影随形跟上。
太女正君身染微恙。慕容伽罗请宋神医来诊治。清欢恰随师兄去探望。
正巧闯进来几个刺客，意欲行刺太女夫妻，忽然一蒙面女子现身，将来犯之人一一击倒。太女却下令擒住那名女子，她措手不及，被侍卫牢牢制住，扯下面巾，慕容伽罗讶异道：“朔雪，是你？”
清欢见那人身形与招式酷似当日袭击黑衣人的杀手之一，故没有走开。
朔雪眼神清澈，长相一般。神医痛心道：“雪丫头，你何必为这负心郎拼命？他贪图富贵，全不顾念你的大恩大德。”
正君惊问：“先生此话怎讲？”
“小子，你瞎的四年全靠她一人养着，这治眼疾的药也由她冒死取来。”
“可明明是伽罗日夜陪着我。”
“唉，你眼瞎了，心也瞎了吗？”
说话间，朔雪已经站了起来，旁若无人淡淡地说：“我今天只想喝酒。”
“我陪你喝！”居然冒出来一个俊俏如莲花的少年。
朔雪平静道：“暮雨少主，您未满十八岁，禁止饮酒。”
暮雨退了一步：“你喝我看，行不？”
清欢大大方方地揽住朔雪的肩膀：“我和姐姐痛饮一场。”
停云拉住她，殷切嘱咐：“师妹，莫因怜生爱。妹夫千叮万嘱——”
她反手就是一拳，和朔雪、暮雨走了。
朔雪喝了两盅，开始絮叨：“我本姓司空。太女十五岁之前一直寄养在我家，当做我的妹妹。先父先母待她极好。我从小暗恋仲洋，也就是正君。仲洋文采斐然，和太女一唱一和，是一对才子佳人。而我只是不学无术的世家女子，连父母的宠爱都得不到。仲洋十三岁那年忽然得了急病，双目失明，搬到山中休养。我十分挂念，于是去找他。这才知他的病太凶险，家人不愿医治，竟把他丢进深山自生自灭，身边连一个仆人也没有。我决定以伽罗的名义和他一起生活。白天陪他，晚上偷偷练琴背书，只为了不露出破绽。后来为了生计和治病，我当上了垂天阁的杀手。他重见光明的那天，我约了太女来接人。配得上仲洋的女子不应该是一个杀手。”
“朔雪。”仲洋出现在酒家门口。
暮雨的手扯住朔雪。
她毫无知觉，平和地说：“你是来道谢的，我知道。正君可以回去了。”
“不，我是想说，我爱的人应该是——”
“我已经决定不再爱你了。即使现在不行，也会一直努力忘记这段感情。”她转过身，不再逃避与他对视，“在山里的日日夜夜，你口口声声喊的都是‘伽罗’。我一边清洗血衣，一边还要扮不知人间烟火的女子，快疯了。我想离开这儿，离开这荒唐的一切，也包括你。”
他失魂落魄地走了。
“说得好！这顿我请了！”暮雨豪气纵横。
“节约点，少主。我要走也是下个月等您满十八岁继承家业再走。”她扫了少年一眼，不怒而威。
他小心翼翼地说：“阿雪，我拿了娘留下来的手令，今早就解散垂天阁了。连房子也卖了。”
“败家子！这是你的祖产懂不懂？！”朔雪勃然大怒，一把揪住他的耳朵。
“呜——疼啊——”暮雨惨叫。
朔雪头痛地问清欢：“你猜垂天阁赏金最高的任务是什么？”
清欢瞄瞄在用她的衣袖擦眼泪的暮雨，说：“想是照顾麻烦少主了。”
“正是。”
喝到辰时才散。
路过明君歌家，顺路进去一看。
她打了个呵欠，明君歌说：“困了就睡吧。”
“好。等等，你干嘛？”
“领你上床歇息。”
“给我弄间客房。才不要睡你窝里。”
“住满了。”
“我回去。”
“门锁了。”
“翻墙。”
“城里戒严。”
她一万个不愿意爬上明君歌的床。
一人一条被子，似乎秋毫无犯。
一早，她在他怀里睁开眼睛。
又占我便宜！她怀恨在心，紧紧箍住他，狠狠一勒，却觉得他的身子非常冷。
他醒了，手摸了一下她的脸，竟然十分温热。
清欢赶紧放开，一骨碌坐起来责问：“你干嘛占我便宜？搂搂抱抱的。”
“千千冤枉我。半夜你蹬了你的被子，又卷走我的，没一会儿又踢了我的下地。我怕你冷只好这样了。”
“你可以把被子捡起来！”
“对哦，下回一定记得捡。”
她装作很气恼的样子跑出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