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先生与赛先生》火旺居士

2、另一位？

　　然而事实向张苡笙表明这是完全不可能的，返校那天给了张苡笙狠狠一巴掌。
　　“孩儿，起床了，起床！”大清早，张父就哐哐地敲门，以此来叫醒张苡笙。
　　张苡笙窝在床上，不情不愿的回了一声：“昂——”
　　张父听到张苡笙回答，就又回去做饭了。
　　张苡笙又在床上迷糊了一会，回过味来：他现在的老爸为什么要这么早叫他？
　　今天返校。
　　！！！
　　张苡笙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他从床上“噌”的一下坐了起来，一把捞过堆在床头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地穿上，再窜进洗手间，用清水给自己搓了把脸。
　　张母端着饭从厨房里出来，被张苡笙震惊到了，随即就转为了欣慰：孩子长大了，懂得自己起床不赖床了。
　　“哎哟，这是谁啊——”
　　张苡笙回顾了一下自己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应该没有什么不妥，但这并不妨碍他一头雾水。
　　“你今天咋起恁早啊，难不成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平常叫你起床都得再赖上一会的。”张母把早饭端上了桌。
　　白粥绿叶，小饼炸的酥脆。
　　张苡笙在张母的絮叨下迅速吃完了饭，跑去了学校。
　　当跨出单元门的那一刻，兜头的老北风砸的张苡笙睁不开眼，以至于他又怀念起一刻钟前离开的被窝。
　　他甩了甩头，迈开步子走进了风里。
　　快到学校的时候，张苡笙发现自己并不知道原主的教室和座位在哪。
　　于是地上那道熟悉的光就又出现了。
　　这光可大有来头，毕竟张苡笙来这也没几天，不可能熟悉原主认识的每一条路。
　　AR版智能导航，你值得拥有。
　　不过话说回来，张苡笙才发现自己没有原主的记忆。
　　那就等回家之后在探索探索这个神奇公司的神奇业务吧。
　　张苡笙顺着脚下的光走，一边愉快的往后拖任务。
　　他顺着光，进了教室，看见了一个能闪瞎他眼睛的座位。
　　哦吼。
　　没想到这个AR导航这么贴心，这光闪的瞎子估计都能看到了。
　　幸亏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要不然他就得接受别人目光的洗礼了。
　　为什么别人跟着光走都是浪漫剧，只有他是搞笑片。
　　张苡笙在心底叹着气，一步一步地挪到座位旁坐下，一转头看见了他同桌在睡觉。
　　他对早到补觉的行为表示理解并感到迷惑。
　　然后他同桌转过头来跟他打招呼：“哥们儿，你这特效不错。”
　　张苡笙的心跳又突然停了一拍。
　　靠靠靠靠靠！
　　谁能来解释一下为什么他同桌是祁森！
　　谁能来解释一下为什么祁森能看见这AR导航特效！
　　张苡笙的大脑处于死机状态，祁森倒是开口解释了：“哥们儿不用怕我，我是这部小说的作者。”
　　张苡笙惊讶的转过头来，眼睛瞪得像铜铃。
　　“真的。”
　　张苡笙死机的大脑终于活了过来，满脸震惊：“靠，你知不知道你一开口说话更吓人了。”
　　祁森笑了一下，用手把头撑起来，对着张苡笙：“你不好奇？”
　　“在小命面前，我的好奇心微不足道。”张苡笙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不过话说回来，你真的是这部小说的作者？”
　　“嗯哼。”祁森点了点头，“骗你对我没好处。”
　　张苡笙满脸不可思议，环视了教室一圈：“老师什么时候来？”
　　祁森：“得等人齐了，咱俩来得早，班主任现在应该去打印成绩单了。”
　　张苡笙：“那行，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啊？”
　　祁森：“我可能知道你要问什么。”
　　张苡笙的头上缓缓打出一个黑人问号：“唉？”
　　“首先，反派的这个角色应该算是我自己的一个人设，至于怎么穿进来的……就跟大多数小说一样，嘎了，如果有场面描写的话，那一定非常，非常，惨烈。”
　　“我意识到自己会死的时候，还挺可惜的。”
　　张苡笙不解：“不应该害怕吗？”
　　“不，”祁森笑着摇了摇头，“我想的是我还没有活够。”顿了一下：“还有那帮鳖孙子借了我50还没还。”
　　张苡笙默默的在心里给祁森打上了“氛围终结者”的标签。
　　“一人50？”毕竟他挺好奇有什么事情能让祁森记恨上的。
　　“一共50。”
　　张苡笙：？
　　“我那天食物中毒，去医院洗了胃，他们说来看我，然后借了50，结果他们买了50块钱的辣条在我面前吃。”祁森把水杯里的水倒在了手上，往脸上糊了一把。
　　“他们不是人啊！”
　　张苡笙：……
　　“他们是不是人我不知道，反正你是真脑子有坑。”
　　祁森顶着一脸的水，不解：“我咋了，我挺正常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你看我演的是不是很真实？”
　　神特么一把鼻涕一把泪。
　　“那咱继续讲。”祁森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又糊在了脸上，“小说本来是以我人设为主角的，但是我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读者大多数时候都是在盯着主角，主角身上的权力大了义务与责任就多了，相对于权力，我更向往自由。”
　　张苡笙听完，长叹了一口气，这已经是他来到这里后不知道叹的第几口气了，反正他前28年的人生总共叹过的气也没来这几天后叹得多。
　　“作为交换，你把自己是怎么到这儿的说一下吧。”
　　“我这个比你离谱，我睡了一觉做了个梦睁开眼睛就坐在考场上了。”
　　“梦里有个声音问我想不想加入他们，然后我就到了一个看起来高大上的公司，地板美缝用的都是金子。”
　　“有个接待员把我拉进去，教我这个那个，我听的稀里糊涂的，说接个任务公司人手不够，但是怕我反悔先给我打了十万，剩下的你就都知道了。”
　　于是在张苡笙讲完之后，他看见祁森的脸上写满了“我不理解但大为震惊”。
　　祁森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喃喃地说了一句：“幸亏你碰到的是我。”
　　“所以你的任务是什么？”
　　这回轮到张苡笙卡壳了，他梗着脑袋想了半天，支支吾吾地回了一句：“我……好像忘了。”
　　祁森等了半晌，却得到这么一个答案更震惊了：“你不是说你来这是为了完成任务的吗？”
　　“你让我再想想，我真的记得我看过。”
　　“你跟那个公司有什么可以联系的东西吗？。
　　张苡笙一拍脑瓜子：“别说，还真有。”说着，把面板打开了，摊在了桌子上。
　　“这是什么？”祁森好奇地凑了过去。
　　张苡笙翻找的手一顿：“你科学么？”
　　祁森反弹：“你不也是吗？”
　　“那其他人是不是也能看到？”
　　“不知道。难道你设有一个类似于系统的东西吗？”
　　张苡笙盯着那块面板：“难道它不是吗？”
　　祁森也盯着它看：“咱俩还是别说话了吧，你继续看你的。”
　　尴尬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空气里传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嗡嗡”声。
　　张苡笙找到了任务，看到了任务要求，也听到了“啪”的一声。
　　“靠，大冬天的为什么会有蚊子？”
　　张苡笙转过头，看到祁森正捏着一只蚊子。
　　然后他把它放在了面板中央。
　　“我挺厉害的，一巴掌只把它拍掉了一只翅膀。”
　　祁森的前位正好进教空，看见了这一幕：“嘿，你们搁这里干哈呢？”
　　“我刚才打了一只蚊子。”祁森扫了他一眼，继续扯着小蚊子的翅膀。
　　那个人“奥”了一声坐下了，过了两秒又转过身来：“三木，你??耍我呢，大冬天的哪有蚊子。”说着也凑过来看。
　　于是，他有到了一只正在挣扎并无力回天的蚊子，并且收到了这份祁森临时起意赠送的礼物。
　　对此，祁森不仅没有羞耻之心还义正词严：“去吧，研究研究，长长见识，补补脑子，爹是不会嫌弃你这个傻儿子的。”
　　“去，我可比小张子聪明多了。”
　　张苡笙反应了一下，原来这人的“小张子”是在叫他。
　　“是，你聪明，你只是不爱学习。”
　　祁森笑着听着宋东阳骂骂咧咧地带着蚊子转回去了。
　　其实更多的原因是班生任来发成绩条了。
　　祁森收回了看地主家傻儿子的目光，转头看张苡笙：“所以你任务呢？”
　　张苡笙戳了戳面板：“要不你自己看吧。”
　　“行吧。”祁森砸了咂嘴，“拉CP啊，你说咱俩谈行不行。”
　　张苡笙的心里五味杂陈：“你好荒谬，咱俩都是大老爷们，而且它也不允许啊。”
　　补森眼珠子转了转，看见了“除自己外”的限制。
　　“你这任务不更荒谬，这怎么做？”
　　张故笙兀自懊恼了一会儿；“你觉得我想过吗？”
　　“你不是看过了吗，这都过去将近一个周了，你没想过？”
　　“我看到卷子之前看的。”
　　“之后呢？”
　　“看背景，就是你写的这小说。”张苡笙卡了一下：“你知道吗，我考完试兴奋得睡不着觉爬起来看这玩意儿，看到反派是你，差点撞墙上。”
　　“幸亏你设撞，撞了我就丧失了一个实用的工具人了。”
　　张求笙想回嘴，却发现自己无力反驳。
　　“那你看到我名字后又干什么了？”
　　张苡笙有点心虚，抬手摸了一下鼻子：“我要是说实活的话你会打我吗？”
　　“说就行了，废话那么多干哈。”
　　“我受了刺激，抱着被子滚，滚着滚着睡着了。”
　　祁森对此做了一个中肯的评价：“等着什么时候你再睡不着，揍一顿就睡着了。不反有精神刺激，还有身体上的刺激。”
　　张队笙讪讪地笑了两声。
　　老师对此次考试做了一个很概括性的评价，从期末一直扯到两年后的高考，末了儿做了个总结：“同学们你们不要以为时间还很长，一晃就过去了，好了，来几个人把成绩条发下去。”
　　八九个男孩子一哄地涌过去，宋东阳在挤过去之前还回过头来放狠话：“你小子给我等着，我这次考得一定比你高。”
　　祁森把格导然手往前一伸，头往后一仰：“行，我等着。”
　　“我没跟你说话，你这个变态，标准答案都比不上你。”祁森嘴里滑出一段口喘，往旁边看，张苡笙这才意识到宋东阳放狠话的人是自己。
　　于是两手一摊：“您老开心就好。”
　　祁森顺便补了一刀：“友情提示一下，你再石上去单子就抢光了，您可就没机会溜达了。”
　　“草泥马。”
　　宋东阳一溜烟蹿上去：“给我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