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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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的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群仿佛要淹没了武航凡。
副校长室的门被推开，主任恰好看见了武航凡，朝他招了招手：“武航凡，你过来一下。”
进了办公室，主任开门见山：“这次成绩不理想啊，退步到第二了。”
武航凡心头一颤。
主任看了一眼电脑内的成绩表格，各科成绩和联考排名清清楚楚。
“但是你的成绩还是很不错的，就是可惜了点。”
“嗯。”
“你这作文分太低了，才二十多，咋整的？是不是字太丑了？”
这不可否认，确实是这样。就算他一笔一画写，也只能称为他的字叫一笔一画。
主任又说了他几句，放他走了。
武航凡顿感五味杂陈，他朝着和他们班隔了一个楼梯的班级走去。
旁边的人声嘈杂着。
徐音画的座位在第一排，武航凡插着兜在门口有意无意地看着她。
徐音画写着练习册，余光看见门口的武航凡，却把练习册收了起来，朝门口走去。
徐音画本人非常文静高冷，有种高岭之花的美，别人和她打招呼她也是点点头。平时也没人和她一起，她索性也就自己在屋里坐着。
武航凡看见她的动作，若无其事地原路返回，朝那个侧楼梯走去。
徐音画则去了二楼，二楼有侧楼梯那边都是没人的空教室，鲜少有人去。
主任又把头探了出来，和武航凡他的班主任李铭艳揪了一个男生进了办公室。
这男生也是武航凡他同学兼前桌。班主任邪魅一笑：“武航凡是不是谈恋爱了？”
男生：“？？？”
其实武航凡和徐音画的绯闻传的沸沸扬扬，从初二到初三，都没停过。
可是就是没实锤过。
“画姐姐，你好。”路过的女生和她打了一下招呼，徐音画点点头。
“干什么呢？”
徐音画：“转转。”
女生扶着楼梯把手转了一圈：“诶？凡哥，你也转转啊？”
女生：“……”
是他们说的那样吗？
武航凡个子极高，有183，杵在面前气场贼大，而且学习成绩碾压式霸榜第一，不过这次却失误了。
武航凡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也听到过自己的传闻，所以如果再听到什么的话也不意外了。
中午老师开了班会，把这次成绩的事讲了一下。
然后不出意外地这位生人勿近熟人靠边的学霸又去侧楼梯转悠了。
两人又不出意外地碰见了。
不过一句话也没说。挺奇怪的。
他俩相遇无数次，却是一句话都没说过。武航凡不想过多揣摩徐音画的心思，因为揣摩了也没结果。
武航凡用余光注视着徐音画。
徐音画认为，武航凡简直就是天之骄子。
他的智商极高，平常人抓破脸皮的数学题他甚至可以算出两种解法。
而徐音画几岁就戴着厚重的晶片——她有轻微的弱视，就算武航凡站在她面前她都看不清他的脸。
第一次对他有印象是什么时候呢？
初一时期末考，两人在一个考场，就连座位都是紧挨着的。
考完试徐音画平常地最后一个出去。
“同学，你橡皮掉了。”有人提醒了她一句。
徐音画低着头极力地寻找，眼前却是一片模糊一片清晰。花纹杂乱的地板更让她难以辨认。
然后这时武航凡就出现了。
放学之前最后一晚修是化学，老师正带着讲卷纸，并立规矩：“说话被我抓到一次晚走一分钟，别人举报晚走两分钟。”
这种卷纸对于武航凡来说确实没难度，错了对了答案就懂了。而且大多数课都是这样，别人一个节奏，他自己一个节奏。
老师讲课，他做练习册。
今天被老师揪住问后桌是不是恋爱了的男生一整天心事重重，他转过身拿书包里的东西。
一不小心就看见武航凡在练字。
你说看见就看见吧，可偏偏自己还认字。
第一排，徐。
第二排，音。
第三排他已经不想看了，飞速地转了回来。
起初他还是不信的，那么多人传他也没信。
他下定了决心，仿佛带着老师的使命，他又转过身，小声地问：“武航凡，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武航凡平静地回答：“没有。”
旁边的损友也来凑热闹：“真没有？”
“没有。”
“今天放学还和不和某些人一起走了？”
“……”
化学老师说：“宋鸿帅，你晚走一分钟！”
宋鸿帅接受了悲剧，不过又笑了起来：“老师，武航凡也说话了！”
同学们都表示同意。
化学老师惊讶：“诶呀，你咋还说话了，你两分钟！”
武航凡：“……”谢谢你们。
放学的铃声响起，武航凡和其他几个学生被逼坐在凳子上和化学老师唠嗑。
“同学们这个方程式你们谁配平对了谁走。”化学老师大手一挥，写下一个化学方程式。
一个女生看见了徐音画，又打了招呼：“画姐好！等谁呢？”明知故问。
徐音画没说话。
“我和你说，武航凡被化学老师罚了，晚走两分钟，哈哈哈哈。”
徐音画笑了：“啊？”
“就是因为他说话！”女生激动地说，“你别等他了，赶紧回家吧。”
徐音画站在原地，任由人流流逝。
武航凡出来了。宋鸿帅说：“多谢凡哥救我一命，下次保证不卖你。”然后猴子一般飞下楼梯。
“……”
最后，教学楼里已经没有几个人在了。
男生一愣，想起来练习册忘带了。如果明天不交的话，班主任会杀了他的。
他对保安说：“大爷，先别锁门，我回去拿点东西！”
“好嘞，快点儿啊！”
男生加速往回跑，现在天已经彻底黑了，只有教学楼拐弯处的灯和保安亭的灯亮着。
他又愣了，看见拐弯处一高一低两个人并排往这边走——其实也不算是并排吧，离了能有一个人的距离。
原来他们说的，都他娘的是真的！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