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配罗】ich liebe dich immer noch so sehr》Sigyn

9、第 9 章

　　克里斯蒂亚诺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开始频繁的和门德斯联系，他花了相当大的一笔钱（数目比他在曼联的年薪还要多），雇佣了非常专业的团队帮他做一件非常隐秘的事情。门德斯从会计师手里拿到财务报表的时候几乎以为克里斯蒂亚诺终于学会了英超球星的堕落，吓得从耐克总部打飞的回英国，只为了和他的母亲多洛蕾斯一起，劝他忆苦思甜好好想想今后日子该怎么过。他们进行了非常私密的谈话，内容连多洛蕾斯都不清楚，直到谈话结束，门德斯领着团队所有人在保密协议上签字，多洛蕾斯依旧能够听到门德斯的自言自语：“都是疯子。”
　　克里斯蒂亚诺和卡卡的每日通话仍在继续，这已经成为了某种习惯，绝大多数时候是卡卡先发短信过来，克里斯蒂亚诺会在之后的半个小时或者一个小时内打过去。而如果克里斯蒂亚诺回了短信，那就说明今天事务繁忙，卡卡会在晚上九点半再打过来。像是某种心照不宣。
　　克里斯蒂亚诺怀着巨大的热情投入到了这场通话游戏中来，以至于小报的狗仔们都没能在夜店里抓到他，于是某天训练结束后，鲁尼和费尔南多堵住了他，鲁尼甚至忧心忡忡：“你和米兰那个圣子握了一下手，就被他给传染了吗？”
　　克里斯蒂亚诺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鲁尼掰着指头数给他看：“罗尼，你最近不泡吧，不找女人，不和狗仔打嘴仗，每天除了训练比赛就是回家，你不会是想跟莱特学习，真的当一个好男人吧？”
　　里卡多·莱特，一个不酗酒不吸毒不泡吧不招妓甚至不对队友老婆感兴趣，让全英国的足球运动员在长相和男女关系上都饱受批评的男人，鲁尼对他有点怨言是正常的，毕竟鲁小胖虽然和青梅竹马相亲相爱，但一点也不耽搁他去夜店找乐子。
　　克里斯蒂亚诺很确信自己翻了个白眼：“鲁尼，你难道不想在联赛和足总杯上都拿到冠军吗？你难道不想在欧冠拿到冠军吗？都快四年了，你就不为了最终的胜利先克制一下自己的本能，多进行训练？等到冠军之夜我请你们去happy可以吧？”
　　“传统吗？”鲁尼迟疑了一下，问道
　　“带脱衣舞娘的传统。”
　　“保密？”这是来自费尔南多。
　　“绝对没有任何记者！”
　　于是鲁尼喜笑颜开的向队友们转达这个好消息了，临离开时，费尔南多却在迟疑中缓慢开口：“除了足球之外，你似乎找到了一点生活的重心，罗尼，祝你好运。”
　　克里斯蒂亚诺一怔。
　　半决赛第二场在2007年的5月2日如期而至，圣西罗球场大雨倾盆，在球员通道内克里斯蒂亚诺和卡卡笑着拥抱了一下，牵着球童一齐走了出去。
　　“愿上帝保佑你，克里斯蒂亚诺。”
　　“愿上帝保佑你，卡卡。”
　　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似乎上帝在这一晚将祂所有的祝福、爱意、赐予都倾注了红黑球衣的AC米兰，主场球队打出了逆天表现。开场仅仅11分钟，卡卡在禁区内半凌空抽射进门，大雨倾覆，双手指天的卡卡感受着全场的沸腾。
　　克里斯蒂亚诺远远注视着卡卡跑动庆祝的身影，忽然想到了一句话。
　　“这是一，也是十。”
　　这是本场比赛的第一个进球，也是本赛季欧冠卡卡的第十个进球。
　　在这一刻，圣子降临。
　　圣子推开了雅典神庙的大门，红魔于门前再度倒下。
　　在伊斯坦布尔之夜后，上帝还会再度垂青他忠实的信徒吗？
　　答案是肯定的。
　　雅典神庙的烽火终究被上帝之子所熄灭，AC米兰抱着他们的第七座大耳朵杯离开。
　　2007年欧洲足坛，乃至世界足坛，似乎只有一个名字。
　　里卡多·莱特。
　　欧足联最佳球员、最佳前锋、最佳阵容，欧洲金球奖，以及世界足球先生。
　　2007年12月17日，瑞士苏黎世歌剧院，世界足球先生颁奖。
　　克里斯蒂亚诺、卡卡、梅西三人都打扮得相当亮眼，呃，或许梅西有点争议。克里斯蒂亚诺是第一次看到卡卡刘海完全梳上去的样子，有一瞬间他看愣了眼，完全忘记在说什么，以至于主持人喊了他好几遍才记得要上台领奖。
　　克里斯蒂亚诺是第三名，那个矮个子还梳了个斯内普头看上去头发有点稀疏的梅西是银奖（造型师一定跟梅西有仇吧），卡卡是无可争议的金奖。上台后的他也没怎么看，顺手捞起奖牌就往卡卡身边一站。
　　“你拿错了。”克里斯蒂亚诺注意到卡卡的嘴唇动了动，似乎在憋着笑。
　　“？？？”
　　“奖牌，奖牌拿错了。”
　　“什么？”
　　全场失笑，克里斯蒂亚诺呆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奖牌，又看了看放在台上的那个奖牌，梅西无辜的站在旁边。
　　主持人：“能麻烦你把奖牌换过来吗？”
　　接下来笑声更喧嚣了，因为克里斯蒂亚诺换回自己的铜奖后就死战在中间不动摇，卡卡飞快地瞟他一眼：“位置也错了。”
　　“没错，就是这儿。”

　　回到国际足联安排的酒店，卡卡一直在接电话，流利地用葡萄牙语、英语、意大利语感谢家人和朋友的好意，偶尔还能冒出几句乌克兰语，等卡卡忙完出来，就发现克里斯蒂亚诺待在他的套房客厅，如临大敌地看门德斯发过来的电子文件，看到他过来，甚至啪的一下就把笔记本电脑屏幕摁下去了。
　　卡卡：“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心不在焉的？”
　　克里斯蒂亚诺很快回答：“劳驾，麻烦给我一杯酒。”
　　卡卡倒柠檬水的手一顿：“你确定？”
　　“白兰地，谢谢。”
　　克里斯蒂亚诺接过白兰地就吨吨吨一口下去，紧跟着又是第二杯，看得卡卡直皱眉头。
　　“克里斯蒂亚诺……”卡卡拿着菠萝汁担忧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我有麻烦了，卡卡。”克里斯蒂亚诺把脸埋入手中。
　　卡卡的眉毛一跳，脱口而出：“老天，你别说你搞出了人命。”
　　克里斯蒂亚诺抬起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着牙说，“我的灵魂伴侣可能没死。”
　　卡卡神色震动了一下就平静了下来，他似乎想要微笑，但又在看到克里斯蒂亚诺的脸后转为犹疑：“那……恭喜，你找到她了？”
　　克里斯蒂亚诺又喝了一口酒液，他的脸变得通红，就像是怒火在熊熊燃烧，他没有回答卡卡的问题：“我花了很大一笔钱，请人在葡语地区找一个人。”
　　卡卡的眼神骤然变得紧绷而锐利，他盯着克里斯蒂亚诺的脸，一动不动：“你的灵魂伴侣说葡萄牙语？”
　　克里斯蒂亚诺依旧没有回答，自顾自的说：“我的灵魂伴侣很虔诚，在共同的梦境中我会看到他在教会做礼拜，偶尔还会在我身边读圣经。所以我让人去葡萄牙、巴西、安哥拉、莫桑比克等国家，甚至还有中国的澳门，我给这些教会捐钱，我让他们帮我查一下有没有年轻的虔诚的男孩儿或者女孩儿在2000年10月死去，他应该长得很漂亮，虽然我没有见过他。”
　　“教会每年举办的葬礼很多，2000年10月死去的少年少女也不少，门德斯将他们筛选过的一部分人员照片发了过来，我没在那些遗像中找到他。”他既期待又恐惧，最后却被可怕的空洞所吞噬，“我没见过他，但我知道那些人里面没有他。”
　　“你不祝福我吗？”
　　“实际上，那个，”卡卡怔怔的听着，他看向克里斯蒂亚诺的表情像是了然，又像是默认，他的眼睛垂下，“你不要哭，克里斯。”
　　“他没死，但是我的连结断开了！它不肯散，好像在说它还想挣扎一下。卡卡！我的灵魂伴侣不想要我，就像我的母亲在我出生前也不想要我一样!”克里斯蒂亚诺咆哮着。
　　“克里斯……”卡卡努力地做了几次深呼吸之后缓缓地开口，嗓音听来低沉而沙哑，“我很抱歉。”他蹲在克里斯蒂亚诺面前，冰凉的手掌撑在克里斯蒂亚诺的膝盖上，棕色的眼瞳里是化不开的难过。
　　克里斯蒂亚诺低着头哽咽着，却又像是解脱，灵魂伴侣在他身上的所有痕迹都在体内烧成灰烬：“幸好，我现在不爱他了。”
　　卡卡抿着嘴唇，他看着克里斯蒂亚诺的眼睛，看着棕色的瞳仁中自己的倒影，冷静、坚定：“你不需要灵魂伴侣，你也不需要爱他。”
　　“灵魂伴侣不代表爱情，也不代表婚姻幸福，它只是代表你们两个人有一定的共感和吸引力，你的感情来自你的心你的理智，你不必管它。是的，教会告诉我们灵魂伴侣是神圣的，是命中注定的，但是性别相同的灵魂伴侣不在其中，信仰不同的灵魂伴侣也可以宣布无效。你看，灵魂伴侣是可有可无的，你不必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赔上自己。”
　　“如果你爱上了别人，你知道他或者她不是你的灵魂伴侣，那也没有关系，去努力的爱对方，去爱那个切切实实站在你面前的人，而不是那个愚蠢的……没有心的……轻而易举就放弃自己灵魂伴侣的那个人。”
　　“你有一个灵魂伴侣，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现在爱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