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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他在吃醋吗 ...

  •   谢亭行回安京的路上有些不好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几天太过于劳累。他总觉得自己的额头有些发热,整个人就是昏昏沉沉的。

      他靠在角落边,闭着眼睛休憩,听着马车不断的赶路声,一阵一阵的就像是坐过山车一样。

      眼睛一眨一眨的,他又再一次的昏睡了过去。

      好像过去了很久,谢亭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他艰难地睁开了眼睛,看到傅砚辞正在看着他,眼里竟然有一些不一样的感觉。
      谢亭行撑着自己的身子,坐正了起来,“是到了吗?”

      傅砚辞嗯了一声,帮他把莲蓬衣穿上,“安京还是有一些冷,你就算是再热些,等到了宫殿在脱下。”

      谢亭行抬头看着他,有些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去皇宫。不应该是回自己的谢府吗,再说了还有那两个小孩和江逸安,也要一起去吗。

      他还没来得及反问,傅砚辞拉着他的手就出去了。

      这个时候看着他的背影,都觉得傅砚辞这个人有些高兴。是因为平邑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一半吗,还是因为有其他好的事情发生。

      他们一下马车,很多宫人已经站在了两旁,前面以齐怀仁和贺平生为首带领着其他人站在前面。
      看到他们的身影之后,全都跪了下来,声音洪亮统一,“恭迎陛下回宫!”

      江逸安和那两个小孩都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都退到了后面,低着头不敢东张西望了。

      谢亭行看着了磕头行礼的众人,瞬间感觉自己也像皇帝了,毕竟他现在是和傅砚辞站在一起。

      “起来吧。”傅砚辞看着众人全都起来后,声音威严,“亓忠,传朕旨意。平邑的事已经解决大半,李铖一家处死,没有参与其中的留下性命。王知县关衙门问审,周随安身为祸首处死。废恭王封号,贬为庶民。太傅秀外慧中,赐花丝金簪一对,金锭数十,赐清瑞殿。”

      这条旨意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先是不说给谢亭行赐宫殿。就连恭王的封号也被废了,他与陛下身为兄弟,还贬为了庶民,着实是有一些不合规矩。

      就连贺平生都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了傅砚辞锋利的眼神,顿时把话都咽了下去。

      怕是恭王真的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然陛下怎么会不顾情同手足之情,给他这么大的惩罚,这还是前所未有过的旨意。

      傅砚辞让人散了之后,谢亭行看着宫中不一样的装扮,挂上了灯笼,已经贴上了对联。
      他回想傅砚辞在平邑说的话,这也还没有到正旦啊,怎么提前这么久就开始弄上了,不会被吹飞吗。

      贺平生微弓着腰,“明日就是承宁节了,陛下还是像往年那样过吗?”

      傅砚辞转过身子,看着谢亭行说道:“今年去到随扬的太和楼,百姓和百官庆祝所有开销由国库开出。赦免轻罪犯,重刑者牢狱减半。贫困百姓者贴十两白银。”

      “十两?大齐内贫困百姓不少于三千万人,陛下还请三思。就连太傅的月俸,也不过五十两(九十石)。”说完,贺平生直接跪了下来,“百姓知道陛下的心意便好,只是陛下此举不妥啊!”

      谢亭行听明白了,贺平生的意思不就是,要是给钱了,国库就要亏空了。想来也是,他一个节日,全国的人都庆祝,大齐人口应该是有两亿人口,单单开销就是一大笔数额了。

      要是再加上补贴,不敢想象会花多少钱。按照大齐的换算,十两应该应该是六百左右,要是三千万人口,那就是一百八十亿元。

      他不知道国库具体有多少,但听贺平生的语气,应该不会有太多,不然早就同意他的做法了。

      “陛下若是想要百姓日子过得好一些,也不必这样。不如扩揽人才,增加就业,让他们靠着自己的双手。或者送上一些衣物。”谢亭行劝说着,“正如贺尚书说的,百姓知道陛下的心意便可。”

      贺平生看向谢亭行的眼神都像是救世主了,国库现在就只剩下五千万两,过几日又是正旦,过几月又有会试以及春猎。
      陛下选妃的日子也该提前了。

      “像太傅说的那样去做吧。”
      贺平生赶紧谢恩,站了起来,微微颤颤的离开了。

      傅砚辞看着他又说:“太傅想好给朕送什么了吗,明日就是朕的生辰了。”
      原来承宁节就是皇帝的生日啊。

      谢亭行沉默了一会,笑了一声,“臣定是不会忘记的,只是陛下有什么喜欢的吗,以免送上了什么不合陛下心意的。”

      “说出来就不是惊喜了,太傅自己想吧。只要是太傅送的,朕都喜欢。”傅砚辞说,“等会有人送你去宫殿,之后你陪朕住在宫中吧。”

      谢亭行想着拒绝,谢府都还有义元和义晟两人,要是住在了宫中,他们该怎么办。
      只是傅砚辞根本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朕还有事,先走了,今晚朕再去看你。”

      谢亭行愣在了原地,叹了一口气,迈出了第一步。旁边站着的几个宫人立马帮他拿上了包袱,在前面带着路。

      皇宫很大,他跟着走了很久,朱红色的宫墙很高,上面不再附上白雪。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压抑,好像这是一座怎么也翻不过去的大山。

      走过了后花园,谢亭行看着没有人烟气的皇宫,又是一次叹息。这么大的地方,除了宫人什么人也没有了,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是很少,就像是一座哑巴的城。

      他看着宫殿上面的牌匾,题字应该是傅砚辞写的,笔风很相似。他走进去,里面很大,最左边就是一个戏台子,大概有三米高。

      主房里面都是透蓝色的,房间甚至比他谢府的房间还要大。虽有的东西都备全了,就像是早都准备好了。而且清瑞殿的位置也不远,甚至说得上他就是中心的位置。

      江逸安张大了嘴巴,到处乱逛着。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到皇宫里面,没想到这比电视上的还要壮观。每个根柱子上都有不一样的凸纹,就连桌子的桌腿和天花板都是,木头都是用了上好的红木。

      这还只是一个偏殿,不敢想象主殿是有多好。他坐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的茶杯,前面是一只又一只的蝙蝠,用的是白瓷的。

      江逸安把茶杯举起来,对着外面的光,上面的蝙蝠颜色亮的要发光,就像是透过了茶杯里面,像是真的一样。

      谢亭行没有时间看这些,现在关心的就是王言玉和王言意怎么办,他可以和江逸安一起住。但是这两个小孩实在是不行,床的位置都容不下这么多人。

      他皱着眉问道:“陛下可有跟你说孩子怎么办?”
      那和宫人摇了摇头,“这个宫殿,陛下早些日子就让奴们打扫出来了,并没有说让奴们打扫其他的地方。”

      “你们在这看着他们,别把人看丢了。”谢亭行说完就出了门。

      他一路走到了养心殿,按照以往的习惯,傅砚辞应该会在那里办公,只是不确认是否真的在这里。

      他刚想敲响这个门,就听到里面传出来了声音,一个陌生的男子的声音。

      “陛下,人已经找到了,说是能帮助陛下,只是太傅的血您什么时候拿来,时间不等人了。”

      这句话过后,里面没有了声音。谢亭行低下了眼眸,他走了进去,重新抬起了头,看着那两个人。
      原来那个说话的男子,就是他刚进宫就遇到的那个人,行为的确是有些轻浮了,但是人的样貌还是长得好看的。

      “陛下什么时候开始吧,臣已经来了,只是希望陛下能按照约定,到时候放过臣一马。”谢亭行视死如归的眼睛,站得挺拔,但是心里还是会害怕。

      傅砚辞抬眸看着江别尘,眼神变得凶狠起来,就像是一头狼一样,“滚出去!”

      随后傅砚辞把谢亭行拉了过来,动作粗鲁,直接丢在了旁边的床上,对着外面喊道:“亓忠,拿刀来。”

      亓忠在外面是一点不漏的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手拿着匕首都是颤抖。也不知道为什么谢太傅突然激怒了陛下,只能说希望他能躲过一劫。

      谢亭行看着亓忠慢慢走过来,那个匕首都反光了,非常的锋利。想到等会他就会割在自己的胸前,现在就已经觉得疼痛了。

      傅砚辞低下头,靠在他的额头上,双手抓着他的手腕,拽的很紧,语气变得疯癫起来,“太傅不是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朕全都告诉你好了。知道为什么先帝突然封太傅为侍郎吗,不就是为了你身上的血。朕听先帝说,太傅身上的血可是会让人起死回生的。”

      他突然笑了一声,“读书的时候,太傅就说过会为了朕付出一切的,就算是死也心甘。”

      傅砚辞突然低下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细语着,“只需要一点,朕的母妃就能活过来了,太傅能帮帮朕吗?”

      “取完之后,希望陛下能同意臣辞官。”

      谢亭行挣脱开他的手,刚想解开自己的衣服,傅砚辞就按住了他的手,“朕只有太傅了。”他站了起来,“朕诓你的,哪有这么玄乎的事情。”

      谢亭行不相信他的话,说着就抢过了那把匕首,想要往自己的胸前划过。只是傅砚辞的动作更快,抓着他的手,脸色明显的慌张起来了。

      “朕都说了,骗你的。你若是真的想给,朕换个地方就是了。”傅砚辞把匕首往他的指尖划过,鲜血流了下来。

      亓忠拿着一个茶杯接了一些,都不到十分之一的量。
      傅砚辞拿出了手帕帮他包起来,“你来这里不是为了这件事吧?”

      谢亭行有些迷糊了,怎么事情跟他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这也是天差地别了吧。这点伤口他都感觉不到痛,更别说着会死了。

      那现在他是离开不了的意思了?他说的鲜血是否有问题,这件事应该是真的吧,不然那个江别尘怎么会过来提起。

      “关于辞官的事情,陛下......”
      “太傅,朕不想再听到第三遍了,最好就此打住。”傅砚辞打断他,脸色依旧不好。

      谢亭行沉默,又说:“那言玉和言意两个孩子怎么办,陛下想要安排住在哪里?”
      傅砚辞拉住他,按在了椅子上,旁边就是一堆的奏折,“等会让亓忠去安排,那个江逸安你是想送到谢府还是留在宫中?”

      “逸安不是跟臣一起住吗?”谢亭行想都没有想直接说了。

      傅砚辞拿着奏折的手都顿了,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看傻子一样,就像是说你疯了?

      “你想跟他住,想过朕的感受吗?在平邑,你们两个人就算了。眼下在皇宫,那么多的偏殿,太傅还想要跟他一起?”

      谢亭行怎么觉得他说的话有点怪怪的,这是在意指什么。怎么感觉他是在吃醋吗,还是他真的想多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他在吃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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