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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平邑风波·恭王府 ...

  •   谢亭行看着已经离开的妇女,她的步履蹒跚的走着,时不时停下来几秒,然后再接着走下去。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之后,他才移开了眼神。

      他有些心疼这个妇女,但不知道事情的经过,谢亭行又不知道从那里开始心疼她,不知道要心疼到什么地步,才能达到她的这个不堪的生活。

      看了一眼傅砚辞,他还是冷着脸,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谢亭行能看到,他的手拽得很紧,也拽得发白了。

      陪着他在这里站了很久,谢亭行觉得自己的嘴也已经冻得发紫了,全身都很冷,他把手放进了莲蓬衣里,想靠着这个暖和一点。

      谢亭行被他牵住了手,这个时候才知道傅砚辞有多异常。他的手很明显在颤抖着,脸色也有点发白了。他的声音没有往常那样大声,带上的更多的是

      “出发去恭王府。”傅砚辞就这样牵着马,一手牵住了谢亭行,“太傅觉得朕是个好皇帝吗?”

      谢亭行想象不到这个人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在他看来,像傅砚辞这样的人,不应该会说出这样的话,根本不符合他的人设。

      他抽回了自己的手,“陛下是不是好皇帝,不应该由臣来说,而是大齐的百姓。要是百姓觉得陛下是好皇帝,那陛下便是,如若觉得不是,那便不是。”

      傅砚辞笑了一声,没有在说话了。

      恭王府处于中心的位置,王府很大,也快有谢府那么大了,门外面也是摆放着两座石狮。大门用着红色的油漆刷亮,门外还站着两个守门的人。

      他们的眼睛都快闭上了,双手撑在一个木棍上,就这样撑住自己的身体。身上穿得很单薄,就是外面也套着缝补过很多次的厚袄。

      影七上前去叫醒了那两个人。
      江逸安靠近谢亭行,脸色有点难看,语气也不太好,“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恭王府有点不太对劲,这么气派的府邸,还是王府。怎么下人穿的衣服还这么差,你府里的人也穿得那么不好吗?”

      这个罪名,谢亭行可不会认,他又不是什么恶毒的人,怎么还让下面的人吃不饱穿不暖的。的确是,这个恭王就这么对待下面的人吗。

      很快,那两个人就把大门打开了,傅砚辞把马绳递给了跟随的随从,走了进去。
      谢亭行跟着他也走了进去,里面的装饰跟他那边的区别很大。
      恭王府用奢侈来形容也不为过,一进门就是好几颗花树,上面挂着好几个秋千。右边是一座沿着很长的长亭,下边就是水池,里面喂养了很多条金鱼。在往前走,就是一座主厅,连着旁边就是很多的偏房,形成了一个u型,只是在最对面,那个偏房是打开的,那里通向的是另一个地方。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出来迎接了,他看过去,那个男人的身材跟丰满,腰间的银带都快扣不住了。脸上也很多肉,快要把五官都挤没了,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显得有些油腻。

      他旁边跟站着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妆容跟浓艳,在冬天穿的衣服也比在场的人要少。她的手一直抓着那个男人的手,眼睛一直瞟着他们。

      “陛下怎么过来了,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傅砚辞回答:“朝廷上没有多大的事情,朕闲着也是闲着,就跟太傅出来走走。想到平邑也许久未到了,就过来瞧瞧朕的百姓怎么样了。”

      恭王呵呵笑,把他们迎了进去,“平邑有陛下护着,肯定是好的,眼下陛下还亲自过来,想必平邑定会接住服气。”

      谢亭行心里嗤了一声,这几个王爷都这么会说话,还真的是在皇宫里长大的人,拐弯抹角的,什么事情也不明说。

      傅砚辞坐在了主位上,恭王就坐在了右边,谢亭行坐在了左边,而江逸安则是站在了谢亭行的身后。
      看着又是上了好几壶的热茶,谢亭行觉得自己都快变成茶精了,来到这里就要把这辈子的茶都喝光了。

      傅砚辞没有动那壶茶,看着恭王,满脸像是关心的样子,“怎么不见王妃出来迎接,她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恭王点了点头,说:“前几日王妃染了风疾,到了今日还没好,臣也不便让她出来,免得把病气过给陛下。”

      傅砚辞嗯了一声,这次终于喝下了那杯已经快凉了的茶,他轻轻把茶杯放下,才接下他的话,“今年不知怎么了,异常的冷。王妃染了风疾也是正常,只是平日得多注意添衣。朕就是担心大齐的百姓,有些贫苦的,一件衣服就得缝缝补补,何来添衣一说。”

      恭王的笑僵住了,不知道他这个意思是怎么样。以前也没有见过他提起这种的事,而且今天又来到平邑,本就是不正常的。说什么朝廷上的事情不多,谁会相信,再过两个月就是春季了,事情只会更加多。

      而且眼下又跟谢太傅来,恭王看了一眼谢亭行,他长得还是跟以前一样,但比之前长得更加好看了。
      想起之前还在皇宫念书的时候,他们兄弟最喜欢的就是跟着这个太傅,只有这个傅砚辞觉得厌恶。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两个人的关系就开始变了。

      “陛下说的事情,臣有些不明白了,还请陛下明说。”

      谢亭行接收到了傅砚辞的眼神,他又是一顿的无语,又拿自己来挡刀,恐怕他来这里,就是为了给他捧哏的。他咳了一声,“恭王有所不知,臣和陛下过来这一趟,属实是有些意外了,跟臣心里觉得的还是区别有些大了。就在来恭王的前一刻,就看到有一个歹人再抢百姓的东西,只是......”

      恭王双手撑在椅子上,脸色着急着,就连说话也有些不利索了,“太傅还请直说,只...只是怎么了?”

      谢亭行看了一眼傅砚辞,那个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那个百姓先前说是歹人,臣和陛下都劝了让她去报官,下一秒她就说是弄错了,那个人没有偷盗,王爷觉得这个是因为什么?”

      恭王手放下了,靠在了椅子上,心里想着:怎么又把问题丢给他了,太傅还是跟以前一样啊,说话的风格也没有变。
      他摇了摇头,看着傅砚辞,低着头叹了一口气,很久没有说话。就像是为了躲避这个回答一样。

      傅砚辞也终于开口了,他右手放在桌子上,抬眼看着恭王,“太傅的问题令恭王很难回答吗,恭王身为平邑的王爷,对平邑的百姓是一点都不知道的吗?”

      恭王支支吾吾的没有回答,大门外出现了一道声音。那里走进了一个女人,身着着浅色系的衣服,脸色很苍白,旁边还有一个侍女扶着她。
      她走进来的这一段路程,连连咳嗽着,身体羸弱得感觉风一吹就要倒了。

      她进来就跪在了行礼,然后得到应许后,扶着侍女的手艰难的站了起来。
      谢亭行看了一眼这个女人,她跟刚才恭王旁边站着的那个女人的长像是两种类型。这个女人更多的是清纯,性子也很安静,不像那个女人那样张扬,而且她的年纪看起来也没有很大。

      “王妃身体不适,就不必出来的,免得病疾更加严重。王妃坐下吧,可有叫大夫来看是何原因?”傅砚辞说道。

      恭王妃咳了一声,慢慢走去坐在了恭王的旁边,手帕放在了嘴边,“妾不出来迎接陛下,怕是不合规矩。大夫也曾过来看过了,只是平常的风疾罢了,应许过几日就好了。”

      傅砚辞笑了一声,“太傅不久前也染了风疾,不如太傅跟王妃说说,是吃了什么药好的。”

      谢亭行真的是服了他了,他又不是大夫,怎么会知道吃了什么好的,再说了,平常这些事情都是由义元接手的。

      他没有接话,恭王妃也没有再接下这个话题,而是又提起了另一件事情,“刚才听陛下提起平邑百姓的事情,妾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

      恭王呵斥了她一声。

      谢亭行观察着这两个人,倒是脸色都很平常,就连恭王也是,没有看出什么心虚的表情。恐怕他是知道这里面其中的事情,只是事情和他没有关系。
      江逸安低下了头,靠近谢亭行的耳朵,小声的说:“这件事会不会跟恭王妃有关系,怎么她就这么突然就病了,过去那么久也没有好。”

      谢亭行觉得可能性不会太大,她一个女人怎么能在平邑那么大的个地方,翻出那么大一个水花,就算是背后有人指导,也不一定的。

      傅砚辞淡淡说道:“王妃有什么事情直说就好,关于大齐的百姓,哪里有什么不该说的。”

      恭王妃低下了头。一只手扶着椅子的扶手,另一只手拿着手帕捂在嘴边,随后又咳几声。声音在这个寂静的主厅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外面开始下起了雪,才几秒,雪开始越下越大了,寒风也开始呜呜的吹了起来。有一些雪直接落进了主厅里面。
      寒风让谢亭行也忍不住裹紧了莲蓬衣,双手放进衣服里面取暖。就连身后站着的江逸安,也靠近了谢亭行。

      恭王妃这个时候才抬起头来,看着傅砚辞,开始说起,那个偷东西的男人究竟是谁,他又为什么要去偷。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平邑风波·恭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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