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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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鹤丸国永手忙脚乱的试图把鹤鸣从自己身上扒下来，鹤鸣倒是很乖巧的顺着他的力道坐在他旁边。
加州清光走过来柔声问：“主人？你醉了，我带你回去休息吧？”
刚刚还乖乖的少年此刻坚定的摇摇头，抓住鹤丸的衣角。
加州清光失去颜色，倒在大和守安定怀里。
众人更安静了，鹤丸国永惊奇的戳戳鹤鸣的脸，少年也不恼，任他戳着，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眼里满是欣喜。好漂亮的人，白发金眼，喜欢。我也不想赖着不走啊，可是他在发光诶。
“哎呀哎呀。”好乖。
少年笑盈盈的夸：“你好漂亮。”
鹤丸国永耳朵尖有些泛红，“鹤应该是帅气吧？”
少年不躲不闪，捧着鹤丸国永的脸细细端详：“雪白的，鹤。”
“什么？”鹤丸国永不敢推开少年，怕把他弄伤，也不敢看他的眼睛。
少年摇头，离得远了些说，“呐呐，我给你舞剑吧？”
走到树下拔出短剑，不对不对，不是这把。他有些苦恼，我的剑呢？左右看了看，无果。只好脚尖轻点，折了根笔直纤长的树枝，“没有剑，将就一下吧？”
没有音乐，鹤鸣也不期望这里有人会弹奏乐器。轻声哼着歌，月下少年以枝代剑，翩翩白衣，如诗如画，灵动的步伐与他们看不明白的剑法相得益彰。为了美观加上了许多花哨的动作，令众人大饱眼福。
“很、很帅气！主人！”
“剑法超好的嘛，怪不得说自己喜欢剑呢。”
“哈哈哈，老爷爷还没见过这样的舞蹈。”
“月下舞剑，真是风雅啊主人。”
“这样的剑法，也是在战争中磨练出来的吗？我讨厌战争。”
“太棒了！下次还可以再看到吗！”
“啊——超华丽啊。”
“哇，这可真是吓到我了呢，这个惊喜一级棒啊。”
舞完剑的鹤鸣眨了眨眼，宴会，宴会还得跳舞吧？想到这，他走到那个白的发光的人面前伸出手。
鹤丸疑惑的看着他，试探着把手放上去，鹤鸣将他拉起，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乘着月光转起圈来。
“哈哈哈哈哈哈！鹤丸你也有今天！”
“哈哈哈，甚好甚好。”
“哟！鹤丸加油啊！”
鹤丸睁大了眼睛，转身要跑，我可不想成为乐子的一部分啊！药研和加州清光一左一右堵住他：“自己做的孽。”
鹤鸣并不会跳舞，鹤丸也不会，但他们身姿轻盈，看着倒也像模像样。
欢声笑语在本丸内蔓延着。
鹤鸣仗着速度快又偷喝了好多酒，下场就是晕乎乎的转着，一时脚下不稳，倒在一个人怀里，他眨眨眼抬头看去，看见了一对弯弯的弦月，“月亮……”
三日月温柔的注视着这个小小的少年，“好看吗？”
他点点头，“可以送给我吗？”想了想又补充道：“月亮。”
“哈哈哈，怕是不行呢。”
少年苦恼的想了想，点点头：“好吧。”
他爬起来颠颠的去找那个雪白人影，一下没看清路又撞到一个人，捂着脑袋揉了揉，眼角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眼睛一转，计上心头。
“呜……”他眨了下眼睛，泪水瞬间在眼眶里聚集。
被他撞到的人有些手忙脚乱，“什，怎么了……”
笑面青江笑了笑打趣道：“伽罗酱把主人弄哭了呢。”
“……不是我。”
鹤丸走过来轻声询问，少年一把搂住他的脖子露出一抹得逞的笑，被在鹤丸背后的两人看的清清楚楚。
好耶！计划通！得到了抱抱x1
“我说了不是我吧。”
“这谁知道呢。”笑面青江两手一摊，丢下无语表情的伽罗离开了。
突然缠上来的少年把鹤丸国永吓了一跳，“主人？”
鹤鸣没有应声，过了几秒，鹤丸轻轻推开他。
怀里的少年早已沉沉睡去。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你带着他睡咯。”
“主人又不小了，自己睡也可以吧？”
“万一大将晚上病复发了怎么办。”
“……行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呢。”
鹤丸国永将少年放在床上，为他盖好了被子，又细心的放下床帐。倚靠在床边注视安稳入睡的小少年，那双艳丽的浅绿色双眼闭着，只能看见纤长浓密的睫毛，鬼使神差的，他弯腰伸手轻轻拨开他的刘海，竟在他额头上发现一个圆形的金色印记，“这是……？”
他抬手擦了擦，“擦不掉呢。”他凑近企图看的更仔细些，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了他的脖子，吓得他往后一跳，和一双带着狡黠的双眼对视了。
“主人，装睡可不是好习惯。”鹤丸哪里不明白自己被少年摆了一道。
“被吓到了吗？”鹤鸣面色红润有些调皮的说，醉酒的少年尾音上扬，活泼极了。他起身去拉鹤丸的手腕，带着他走到窗边。
“哈哈，能把我吓到也真是厉害呢。”
鹤丸干笑两声，被发现了也挺尴尬的，谁知道主人还醒着啊！不过，这也算是惊吓。
鹤鸣沐浴在月光里，“鹤喜欢月亮吗？”
鹤丸无奈道：“喜欢，主人可以放我回去睡觉了吗？”
鹤鸣眨眨眼，勾起了一抹笑：“唔，可以哦。”
有种不好的预感。
……
“你到底想干什么。”
鹤丸国永刚躺进被子里准备美美睡觉的时候，一只手戳了戳他的脸，他面无表情坐起身，不出意外看见鹤鸣那张乖巧的脸。
预感成真了。
“我们去海边吧？”
鹤丸国永做了个深呼吸，“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子时（12点—2点）。”
“……？”能让鹤有如此复杂的心情也是挺厉害的，主人。
“我们可以叫上别人一起去。”小少年顿了顿又加上一句，“除了小孩子。”
鹤丸国永不为所动，鹤鸣继续游说：“人生就是需要一些惊喜嘛，好不容易有了人身，除了保护历史的责任外，稍微任性一点吧？”
“鹤，你见过凌晨的大海吗？月光撒在平静的海面上，闪闪发光的，是相当华丽的场景呢。”
鹤丸叹了口气，“败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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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光、清光？”
“唔……主人？”
“我们去看海吧？”
“你，你没事吧？发烧了吗？”
大和守安定揉揉眼睛，“什么事啊，主人。”
“大海啊，大海，走吧走吧？”
“药研、鸣狐、鲶尾（小声）”
“…大将？”
“嘘！小声点。”
“主、主人和尼桑要丢下我去哪里？”
“……哈哈，退醒了就一起去吧？”
“嘿！歌仙！我们去看海吧？凌晨的大海相当风雅呢！说不定能写出绝世诗词哦。”
“和泉守！起来啦！大海啊大海！是土方没认真看过的大海啊！”
“三日月，你不去的话明天我的文件都给你批哦？”
“莺丸，我送你一罐好茶，但是……嘿嘿。”
“江雪，真的不去吗？大海包容一切，是和平的象征呢。”
“青江，听说海边的礁石洞里会有幽灵出没哦，不去看看吗？”
“伽罗，大家都去了哦，你不去的话明天的内番都由你一个人做哦？”
围观了全程的鹤丸国永：主人是懂对症下药的。
大俱利伽罗看见把自己叫醒的鹤鸣还有他身后一大票人：……我有的选吗？
深更半夜，连池塘的青蛙都安静下来进入了梦乡。但大广间灯火通明，大家哈欠连天，“我们怎么去啊，主人。现在过去已经明天了吧？”
鹤鸣拿出一张符箓，“哼哼，我们用这个。”
“这是什么？”
“日行千里符，我们出发咯！”
“唔哇啊啊啊——”
“痛痛痛，”鲶尾揉了揉屁股站起身，被眼前的景色惊到了，“好美……”
大家都没说话，就如鹤鸣所描述的那样，那是一副相当华丽的景色。今晚的月亮很亮，海面波光粼粼，映出月亮，也映出了长长的银河。不时有几只飞鱼从海面跳出，又落回水里，像是冰面上的舞者，自由又热情。是语言描绘不出来的美景。
鹤鸣唱起了一首他们从未听过的歌曲，曲调婉转悠扬，却又散发着寂寞和孤单，好似迷路的孩子。大家对视了一眼，轻声跟着鹤鸣的节奏哼着小调。
良久，鹤鸣落下了最后一个字。向前跑几步转身看着大家
“大家，谢谢。”
鹤鸣眼尾红彤彤的，“愿意陪着我半夜胡闹的大家，最喜欢了！”
真的谢谢大家。
“其实在到这里之前，我也和大家一样，一无所有。如果没有契约这种和大家相连的东西，我应该会怕的无以复加，因为我依赖着大家。”
我应该也是被大家依赖着吧？
少年宽大的衣袖被海风带起，耳朵上的耳饰也随风飘扬着，逆着月光的他没有了刚来本丸的迷茫和无助
“矿石是没有情感的，但是刀剑有，从刀剑中诞生的付丧神更是如此。一想到大家是信任着我的，我就感到超级幸福，那是比世界上任何一种感情都要令我快乐的感觉。”
有多久多久没这么轻松了呢？啊，总感觉有上千年了，但是，怎么可能呢？我啊，不是一直呆在主君身边吗？为什么、为什么会感觉这么孤独。
“鲶尾，对以前的记忆很模糊了吧？”
“啊、嗯。”鲶尾有些不知所措，他从药研嘴里知道这是他们的第三个主人了，第一个主人很好可惜陪伴他们的时间很短很短，第二个主人会随意碎刀，听得他心底发寒。但眼前这个少年好像不一样。
“有人和我说过，‘回忆是一场不会倒带的绝版电影’，今后一起创造出更多更美好的回忆吧？在这个本丸、在这里，大家一起。”
鹤丸怔愣的看着他，被月光笼罩的少年眼里含着泪光，笑的无比开怀。
你比月亮更耀眼啊，主人。
碰！樱花纷飞，不论是阅历丰富的三日月，或是内向的大俱利伽罗，抑或是悲观的江雪左文字……大家都被月下的少年感动的一塌糊涂。
加州清光捂着嘴流着眼泪，“主、主人…”他有些说不清话，在前任审神者的折磨下，他仿佛已经忘记被爱被重视的感觉了，多久多久了？若是第二任主人就是他来……不，不能这么想，能遇到主人，已经花光了他余生的运气了吧？
鹤鸣上前揉了揉清光的脑袋，“好乖好乖，不要哭了哦。”
“哈哈，今天借酒壮胆和大家说了很多奇怪的话呢。”鹤鸣不好意思的揉揉脑袋。
“但是啊这些都是真心话。唔，说起来今晚的大海真美啊，这也是独属于我们的记忆呢，是后来的家伙们体验不到的感觉哦，大家要好好记住今天的美景啊。”
“我不太会表达，也不太会做事，今后也可能会昏迷很长一段时间。”
害怕被丢弃的感情不知从何而来，但我自己已经受够了，对不起还要让你们体会一把这样的情绪。但是拜托，不要对我失望，不要放弃我，请牢牢的抓紧我，别放手。
不要让我独自一人坠入深渊。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