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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死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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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母亲。”荆仡刚刚将电话挂断门口便响起了敲门声。
“什么事?”荆仡的语气不太好。
她现在并不想见到祁毓,也不希望自己在处理工作的时候有人来打扰,特别是这种她刚刚挂了电话那人便来敲门,似乎事带了一点刻意的。
“我来给你送牛奶。”祁毓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声音柔柔的。
荆仡总觉得祁晨做了这么多坏事,生的女儿却如此清丽,世界是不公的。她一开口声音并不大却可以让荆仡感受到初春的暖意,这种感觉是很奇妙的。
但是等她真的了解了祁毓之后她便知道这个世界对任何人都是残忍的。
“进来。”
祁毓推开门进来,她脚步轻轻将牛奶放在了桌子上便离开了。
她走近,荆仡便能闻到她身上特别的味道,她这是又快到了发情期了吧。
都多大了还不知道收敛自己的味道,这要是自己住不知道有多危险了。
她看着桌上的那杯牛奶,就算是荆悦从前也从未给她送过,祁权太过于宠爱,所以她的妈妈什么也不会,也无需会,因此她也从未感受过。
不过祁毓一个名门的大小姐怎么做起这种事情如此得心应手呢?
荆仡心中也并不是没有疑问,但是对于现在,她不想了解,不想知道。
那杯牛奶知道变得冰凉也没有动一口,床上的人似乎并不需要牛奶来助眠也可以好好休息。
早餐是祁毓做的。
但是在荆仡刚刚拿起勺子的时候,荆杞的电话便打了进来,荆仡抬头看了一眼祁毓便出门去了。
祁毓看着荆仡关上的大门,心中总是有说不出的感觉。
她希望荆仡可以有时间的话,多让她见她几面。
不是陪,是见面就好。
“喂?”祁毓拿起手机,可是很快她身体中的血液仿佛要凝滞了一般。
那个声音,她很畏惧。
“你个贱人还想着投靠荆仡她们吗?吕琪为什么死了,是不是你说了什么!”女人疯魔的声音从手机里面传来,祁毓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刺痛。
吕琪?
死了?
“她死了?怎么死的?”祁毓很是不解,明明昨天还好好的。
“你少给我装,昨天她是不是刚刚见过你,为什么今天她就死了?”
“我什么也没有做过,你应该清楚的。”
“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但是我劝你最好不要频繁和我作对,你身上的毒,我每半年会给你一颗解药,你要是不听我的话,那就不要怪了不念任何情分了。”
此时女人的声音又恢复了正常,女性的嗓音带着些许的蔑视。
祁晨一直如此,她好像一个清醒的神经病一样,如果她的身边没有中叔照料,估计早就将自己身边的人都杀了然后自己也去死了。
她对这个世界的唯一执念,在祁毓看来,只在最近几年表现出来过。
好像是在荆仡身边,但是目标并不像是她。
“什么毒?”祁毓不免身上冒出了些许的冷汗。
“上次见面太过于仓促,你中叔没有给你带礼物,就送了你一颗小药丸。”
“你太卑鄙。”祁毓声音也便的冷起来。
“做事不可太优柔寡断,对于自己的东西就要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手心里面。”祁晨说话声音傲慢,“这些都要拜那个老东西所赐,还得要感谢她教会了我。”
她越说,情感中的恨越明显。
祁毓当然知道老东西是谁,可是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那个人了。
那个人也是个怪物。
“什么情况?”
荆杞看到荆仡到了也算是长舒了一口气,她指了指安生在的地方,“她在家中服药了。”
“并且她还留下了一封信,准确点来说是遗书。”安生将手上的手套脱了下来仍在拉垃圾桶里。
吕琪死时身无寸缕,平静安详。
荆杞向来是厌恶那个女人的,此时垃圾桶就在她的身侧,她厌恶地向着旁边躲了躲,顺手将自己在身后的长发撩到了身前。
“真是晦气。”荆杞的眉眼之中有着不加掩饰的嫌恶,但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有着让她前所未有的安心。
“你看了吗?那封信上写了什么?”荆仡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桌子上似乎并没有纸张的样子。
“我并未拆封,上面有一些特殊的东西,我先送去了鉴定,回头会送到。”
“收拾干净吧,你们都回去吧。”
“警察也来了,定性是自杀,但是吕小姐留下来的东西我们并没有让警察得知。”
“我知道了。”
荆仡心中明镜一般,这是她最后的解脱,既然她的身份已经被母亲调查清楚,那荆家是不可能在留下她了。
荆仡从始至终都不可能左右祁权的想法,就算是荆仡不出手,祁权也会让那个人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这不是一封信能左右的。
但是事到如今,她竟然会好奇,这封谁都没有拆开过的信,到底里面写这些什么?
她知道吕琪必然不可能指证的人便是她的母亲,荆仡不会为了任何人对她的母亲不敬,更何况这件事情牵扯到的人之中跟祁家有着血海深仇,吕琪当然不会不自量力到想荆仡为她报仇。
任何清楚内幕的人都清楚,吕琪必须消失,这件事情才能够平息。
夜晚来临的时候,祁毓还没有从今天她得知的两件事情之中缓过来神。
贱命一条,死了一了百了。
但是,现在她的心已经不只是为她一个人跳动了,她看见另外一个人的时候,心头的感受是她控制不了的。
“她真的死了吗?”
“那荆仡怎么办?”
“她们是不是该结婚了?”
祁毓对于这个女人,没有恨意,就算是那天她教给她的东西并不是真的,那天晚上没有讨到荆仡的欢心,可是她并不怨恨她。
或许是她太爱了吧,再者说从前那人也帮过她,算是她还给她一个人情吧。
公寓的门被打开,一身酒气的荆仡摇摇晃晃进了门。
祁毓见状连忙从那人手上接过了已经褶皱不堪的外套。
荆仡的身上也有着些许的泥土,不知道是在哪摔的,这是自己走过来的吗?
“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祁毓比荆仡矮了一个头,她不能完全扶的住这样一个醉醺醺的人。
她拉扯着将人送进了次卧,那人脸上很明显的红晕在祁毓看来竟然有些可爱。
现在闭着眼睛的她似乎更加柔和一些,没有了平时的棱角。
“……不要走……别走,我……对不起……为什么……”荆仡说话断断续续,而且声音也不大,祁毓只有趴在她得到面前才能够听清。
大约一句话,她便明白了今天荆仡醉酒的原因。
吕小姐。
她今天亲口听到了,荆仡模糊不清说出来的那一句话。
我们结婚吧,吕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