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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反击 ...

  •   领口敞开,露出男子宽厚健硕的胸膛。

      萧沁颜脸颊绯红,愣了好半晌才伸手小心翼翼地去褪去对方的上衣,接着又要去扯对方的裤子,不料腕间却被人一把捉住。

      “不可以!”楚雁珩声音骤然变得沙哑。

      萧沁颜却不理会,兀自用另一只手臂缠住对方的脖颈,咬着他的耳垂反问道:“怎么,难道你不想要?”

      楚雁珩早就被她勾得□□焚身,然而他此时仍有一丝理智尚存,知道不能在这个时候趁人之危,只得狠下心将她推开,转过身去:“我做梦都想要,但不是现在!”

      “我心甘情愿的!”少女从身后环住他,将滚烫地身体紧紧贴在他的后背上,“真的!”

      温软的触感从后背袭来,楚雁珩浑身一颤,只觉血液在身体里燃烧,翻滚,沸腾,似乎下一秒就要如火山一般喷薄而出。

      他隐隐觉得,自己那强烈的欲望与冲动很快就要战胜他仅存的那点理智了,他咬了咬牙,掰开缠在腰身上的那双如白玉般光滑细腻的纤长手臂,落荒而逃……

      楚雁珩骑着马一路狂奔,漫无目的地驰骋在平京城空无一人的大街小巷上,秋夜的凉风从耳畔席卷而过,钻入他身上的每一处毛孔,却没能让他那沸腾的血液冷却半分,更没能让他那悸动的心安静下来。

      混沌的脑海里,全是萧沁颜那如海棠花般绯红的脸,以及那足以令他彻底沦陷的温香软玉……

      天边泛白,黎明将近!

      当在外头游荡了大半夜的楚雁珩赶回去时,一身夜行衣且被五花大绑的贺江恰好被几名锦衣卫从他居住的和悦宫中拖了出来。

      “怎么回事?”他皱眉问道。

      那领头的卫兵拱手答道:“回九皇子的话,此逆贼偷偷潜入和悦宫,意图行刺九皇子,好在被属下及时拿获……”

      “什么,这人想行刺本皇子?”楚雁珩双眼微眯,十分不屑地将贺江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冷冷问道,“谁让你来的?”

      贺江脖子一梗,别过脸去,没有作答。

      “九皇子问你话呢!”一名卫兵看不下去了,将剑抵在他的脖颈处喝道。

      楚雁珩摆摆手,示意那卫兵退下,尔后缓缓走上前,注视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顿:“说,究竟是谁让你来的?”

      然而贺江却仍旧不做声。

      楚雁珩似是没了耐心,转向领头的卫兵吩咐道:“既然他不说,那就将他的舌头给割下来,让他日后永远都说不了!”

      闻听此言,贺江登时便慌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九皇子饶命,九皇子饶命……”

      “饶你可以,”楚雁珩望着他,目光如炬,“但你必须说出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贺江低下头,半晌,方咬着牙道:“周贵妃!”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大惊失色。

      “周贵妃?”楚雁珩双眼眯起,声音陡寒,“你可有凭据?”

      贺江忙道:“她给了小人一只玉佩,还许诺事成之后送小的出城……”

      见楚雁珩点头,一名卫兵疾步上前,果真从他身上搜出一只价值不菲的玉佩!

      如意宫内,坐在铜镜前的周贵妃显得很是焦躁不安,她不是斥责这名婢女梳的发髻不好看,就是责骂那名婢女帮她捏肩时弄疼了她,总之几乎整个早上都在发各种无名火。

      一众侍女们也不知到底是何缘由,只得战战兢兢地服侍着她,生怕哪里做得不好又得挨她一顿打骂。

      彼时,她刚从一堆精致的首饰里挑选出今日要戴的钗环耳坠,便听殿外传来一个绵长而响亮的声音:“圣上驾到——”

      手不由得一抖,钗环耳坠通通掉在地上……

      自打知道昨晚自己与那人在佛堂见面时,楚雁珩与萧沁颜俩人就躲在屏风后头,周贵妃便彻底成了惊弓之鸟,再无片刻安宁。

      她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是瞒不住的,不过,她还是想再做最后的挣扎。

      在婢女的搀扶下,打扮得雍容美艳的周贵妃缓缓走了出来,远远见到盛平帝阴沉着脸坐在那里,她心里不禁一阵慌乱,但还是故作镇定地露出一个妩媚的微笑,袅袅娜娜地迎了上去,行了个极尽媚态的礼:“臣妾见过圣上!”

      声音与往常一样,依旧甜甜糯糯的,然而盛平帝的眼中却见不到任何一丝温柔与怜惜,他冷眼看着眼前这个保养得十分年轻美丽的妃子,缓缓从袖中摸出一只玉佩,“啪”的一声甩在面前的桌案上。

      “这是什么?”他淡淡问道,但谁都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地压抑着胸腔的怒火。

      周贵妃一怔,似是没有反应过来,瞪着一双丹凤眼看有一时,仍是不明所以。

      见她那副茫然的样子,盛平帝眼中怒火更甚,语气却依然平静:“这只玉佩,是你的吧?”

      周贵妃有些迟疑地拾起玉佩,细细查看了一番,遂不解道:“这玉佩确实是臣妾的,可是为何……”

      她忽然顿住话头,惶惑地望向盛平帝。

      “你是不是想问,你这玉佩明明已经给了贺江,为何却会出现在朕的手里?”盛平帝冷笑一声,不急不徐地继续说道,“你用这只玉佩收买了贺江,试图让他杀害珩儿……”

      “冤枉啊圣上,”周贵妃闻言脸色大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急急辩解道,“这事不是臣妾干的,真的不是臣妾干的……”

      “贺江都已经招认了,你莫不是还想抵赖?”盛平帝拍案而起,厉声喝道,“朕是万万没有想到,你竟是这般蛇蝎心肠,居然会对朕的皇子下此毒手?朕可听说,这个叫贺江的逆贼从小就在周家长大,向来对你们周家忠心耿耿,惟命是从……”

      “臣妾没有,真的没有,”周贵妃掩面而泣,看起来十分委屈,“贺江虽说从小在臣妾娘家长大,可自打臣妾入宫以后,臣妾就再没见过他,更别说指使他办事了,至于他为何要栽赃陷害于我,臣妾也是不得而知,再说,平白无故的,臣妾为什么要置九皇子于死地?”

      “为什么?”楚雁珩从屋外走了进来,斜了她一眼,冷声道:“贵妃娘娘这么着急地想要杀人灭口,想来是怕自己与人在佛堂里幽会的秘密败露吧?”

      “你,你胡说什么,什么与人幽会,你休要血口喷人!”周贵妃显然已经有些气急败坏。

      许是早就料到对方会矢口否认,楚雁珩又是一笑,装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缓缓道:“不瞒贵妃娘娘,在您离开后,我便也跟着进了佛堂后的那条密道,将那人拦了下来,没想到那人竟是个软骨头,才刚一用刑,他便什么都招了……”

      “不可能,他不可能招的……”
      话出了口,周贵妃方觉失言,然而已经晚了,她瘫坐在地上,满脸绝望。

      盛平帝的脸阴沉得吓人,他目光嫌恶地扫了周贵妃一眼,转身拂袖而去,边走边冷冷地吩咐随行左右:“命人看好殿门,从今日起,不许周贵妃再踏出这如意宫半步!”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盛平帝看起来较昨日似乎又苍老了许多,脊背亦愈发的驼了。

      望着他那微微佝偻的背影,楚雁珩心中百感交集,是啊,父皇是真的老了,他急需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帮他挑起肩上的重担,守护大盛的江山!

      可是,自己却不能……

      正愣神间,疾风快步走了过来,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楚雁珩闻言面色一沉,旋即匆匆赶往平京大街的逸轩居酒楼。

      刚到那里,掌柜的就急急将他领至一间藏酒的库房,而后推开一扇被伪装成橱柜的暗门,走有一时,方在一处角落里顿住脚步。

      自打前不久查出有北凉细作扮作商人混入平京城,且还把这逸轩居当作与人接头的落脚点后,楚雁珩便在暗地里花重金将整个逸轩居买下,并让人将一楼的几间雅室改造成了密室。

      这些密室与二楼的雅室之间不过隔着一层厚实的木地板,因而人们在雅室内说的任何一句话,在密室里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这么做原本只是想探知北凉细作的意图,不曾想却意外听到了另一个让他感到无比愤怒的秘密。

      此时,头顶上的那一间雅室内,周蕊正板着脸对楚雁骆厉声训斥道:“我让你毁了那贱人,你倒好,竟让雁珩哥哥追到佛堂去把她给救了,你说你有什么用,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活该你只能做一条被人呼来喝去的狗……”

      许是被最后这句话给彻底激怒了,在二皇子楚雁鸣面前从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楚雁骆忽然抬手掐住周蕊的脖颈,如魔鬼般腥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须臾,方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我再不济,也是当朝堂堂六皇子,本皇子如何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品头论足!”

      周蕊似是没有料到对方会有这等反应,一下子吓傻了,竟是忘了反抗,任由愤怒的男子掐着她的喉管将她逼到了墙角。

      站在一旁的碧莲似也吓坏了,愣了好半晌才扑了过去,拼命地捶打着楚雁骆,试图将自家主子给救下来。

      不料,她这一举动愈发激怒了对方,楚雁骆面露杀气,扔下脸色已经变得紫涨的周蕊,抽出别在腰间的短刀,狠狠地扎进碧莲的小腹,又顺势扭了半圈,才缓缓将浸染了鲜血的短刀抽回。

      碧莲双目圆瞪,面容因极度疼痛而变得狰狞扭曲,她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而后便在周蕊的身边软软地瘫坐下来,全身抽搐不止……

      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的周蕊不可思议是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脸上早已被吓得血色全无。

      楚雁骆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转身摔门而去,谁知刚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就被迎面而来的华服青年一拳打倒在地。

      楚雁骆似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记重拳给打懵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捂着一张被打肿的脸,愤怒地瞪向来人:“你疯了吗?楚雁珩!”

      楚雁珩却不说话,只捏着拳头紧盯着他,目光中透着滔天的怒意,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他活活撕成碎片。

      楚雁骆心里咯噔一下,不过很快便又释然,半是自嘲半是感慨地冷笑着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六哥,长这么大,我从未伤害过你,亦从未得罪过你,”也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难过,楚雁珩的声音忍不住微微发颤,“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何要处处与我作对?与我作对便也罢了,你又为何还要助纣为虐,伤害其他无辜的人?”

      “为何?”楚雁骆先是苦笑,接着又忽然暴怒起来,咬牙切齿道,“为何,我也想知道为何,为何命运这般不公,同为皇子,为何从小到大父皇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而你却可以得到他百般的宠爱,万般的迁就,为何有那么多人关心你,疼惜你,而我生来就只能如野草一般自生自灭,受尽众人的践踏与唾弃,尝尽世间的痛苦与磨难……”

      “所以你恨我?”楚雁珩眯起眼睛,神情复杂。

      “难道不应该吗?”楚雁骆又是一声苦笑:“倘若不是你抢走了父皇那么多的关注与宠爱,我或许用不着吃这么多的苦,受这么多的罪!”

      听完对方的这套歪理,楚雁珩更觉匪夷所思,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冷声道: “你恨我,那大可以冲我来,为何要对其他人下手?”

      楚雁骆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因为,我想要活下去!”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楚雁珩凝视着他,缓缓说道,“你给颜颜下药,又处心积虑地将其送至楚雁鸣手上,目的就是想利用她让楚雁鸣那厮与周翎产生隔阂,最好是反目成仇,因为,只有当他失去了安北候这个最大的依仗,你才有机会打败他!”

      许是被说中了心思,楚雁骆的眼中蓦地闪中一丝不易觉察的慌乱,但很快便又镇定下来,他轻轻扯了下嘴角,慢悠悠地开口道:“你究竟在胡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楚雁珩没有理会他,而是忽然转移了话题:“那天夜里,给我送密函的也是你吗?”

      楚雁骆一怔:“你怎么知道是我?”

      “松香!”楚雁珩淡淡答道,“在素梅手中发现的锦帕,还有别在箭羽里的纸条,以及你模仿陆公子的字迹写的那封书信,我都闻到了一种同样的味道,那就是松香,而这种特殊的松香,是你最喜欢的。你之所以将如此机密之事告知于我,便是想借我之手,除去楚雁鸣,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对太子之位也已觊觎许久了吧?”

      “是又怎样?”

      大概是觉得反驳也没有用,楚雁骆干脆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不过他立马又话锋一转,挑起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道:“不过,你会支持我的,对吧?”

      “支持你?”楚雁珩怒极反笑,“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支持你?”

      “就凭这个!”说话间,楚雁骆已从袖袋中摸出一只玉坠,这只玉坠,正是萧沁颜当给万宝当铺的那只。

      楚雁珩看着这只熟悉的玉坠,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好半晌,他才冷冷问道:“这玉坠,为何会在你身上?”

      楚雁骆却不回答,他一边把玩着掌心里的玉坠,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看来,你也早就知道萧老板的另一个身份……”

      “你到底想怎样?”楚雁珩打断道。

      “我想怎样,你不知道吗?”楚雁骆声音骤冷,一字一顿,“替我扫清所有的障碍,不然的话——”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楚雁珩一眼,却不再继续说下去,而是露出一个阴森森的微笑,迈开步子往前走,在与对方擦肩而过时,他忽地顿住脚步,状若无意地将手搭在华服青年的左肩上,稍稍用了点力,悠悠提醒道:“还有,你中的那支箭上有蛊毒,如若你想得到解药的话,就请不要在我背后耍任何花样!”

      楚雁珩神色一凛,表情错愕:“你是那个戴铁皮面具的人?”
      “没错,正是我!”楚雁骆挑了挑眉,语气中多了几分嘲讽,“怎么,萧老板难道没告诉你吗?不过,话说回来,我之所以能活到今日,还多亏了她拼死相救呢,她为了不让我掉进悬崖,弄断了手指都在所不惜……”

      楚雁珩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你是说,她不但知道你是谁,而且为了救你,还弄断了一根手指?”

      “是啊,她非但救了我,而且还体贴地伺候了我好几日呢,”楚雁骆显然很享受这种折磨别人的快感,他凑到对方耳边,压低声音继续道,“说实话,她当真是又细心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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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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