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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年代:村花又骑飞摩去供销社买奶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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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泽中恶心人的言论能挑起996的愤怒代码,却影响不了宋时微的情绪,她道:“想让我道歉不难,这样吧,你帮我把这道难题解出来。你要真教会我解了这道题,也算我半个老师,老师说的话我当然会听。”
本还存了一丝担心,害怕宋时微会像对红婶儿那样给自己没脸,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好说话。薛泽中无不自信的想:果然像静静说的那样,宋时微已经迷恋上他了。这样想着,薛泽中看着宋时微那张极致美丽的面容,不由得身体一热,心神也跟着飘飘荡荡。
薛泽中咽了下口水,嗓子发干的说道:“好,你说吧,什么题目?”对于高中书本上的题目薛泽中并不放在眼里,这段时间为了吸引宋时微,他还专门复习了一遍以前的课本。上次宋时微请教他的题目难度就一般,这次估计也差不多。
瞧瞧,多狂妄自大的人呀。
宋时微挑了下眉,一字一句徐徐道:“你听好了,设a和b为正整数,且ab加1整除a?加b?。证明ab加1分之a?加b?是完全平方数。”
光是听题目,一辈子没认过几个字的其他人就已经眼冒金星了,有人嘟嘟囔囔:“什么a什么b?这是啥题目呀?1加1我倒是听过。”
本以为会是一道简单的题目,没想到跟“简单”压根不沾边。薛泽中觉得自己甚至没听懂题目。
薛泽中嘴角的笑意维持不住了,他表情僵硬,干巴巴道:“这不是课本上的题目吧。时微,只是道个歉而已,你……”
“你是不是解不出来?”宋时微语气平淡的打断他薛泽中。薛泽中想顾左右而言他,她又怎么会给他机会呢,她之所以选择现在对薛泽中发难,就是要在众目睽睽下划清原主和他的关系。送了一刀肉是吧,没错,不过那都是为了请教问题;买了绿豆饼是吧,也没错,只要薛泽中能解答出来,她就敢给!只可惜呀,薛泽中注定没有那个能耐。他最大的才能也不过是搞阴谋诡计,真要论起来,肚里的墨水可不见得比原主多。
被这么多人看着,薛泽中哪会承认自己能力的不足。他是城里来的知识青年,怎么可能解答不出从一个村姑口里说出来的题目。
但事实是,他的确解不出来。
薛泽中心思转的飞快,只想赶紧把解题的事儿糊弄过去,他道:“当然不是,你刚刚语速太快,题目我没听明白,这样吧,等我回知青院拿纸笔……”
宋时微又打断他:“设a和b为正整数,且ab加1整除a?加b?。证明ab加1分之a?加b?是完全平方数。”
题目说完,宋时微还非常善解人意的降低了难度:“如果你觉得没有纸笔限制了你的发挥,那你就提个思路方向好了。”
薛泽中万万没想到宋时微会上纲上线,她难道就非得给他找不自在吗?现在拖拉机上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他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别人会怎么想?!
“噗——”开拖拉机的章知青章睡没忍住笑出了声。
惊弓之鸟的薛泽中立刻将愤怒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章睡把着方向盘,后脑勺仿佛长了眼睛看到了薛泽中气愤的样子,头也没回的嬉皮笑脸道:“别在意哈薛知青,我就是突然想到了好笑的事情,绝对不是在笑你。”
这种似是而非的解释分明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薛泽中面皮涨红,看着这些乡下人眼里怀疑的目光,仿佛身上的衣服被剥了个干净,让他无所适从。
似乎怕薛泽中不够生气,章睡摇头晃脑:“哎呀,别这么小气嘛薛知青,我真的不是在笑你。诶,对了宋,宋时微!你这道题目是奥数题吧?”
宋时微给予了一丝耐心给这位刚刚出言阻止刘有花,现在又让薛泽中没脸的章知青,“对,这是一道简单的奥数题。”
“啊?”章睡飞快的偏头往后觑了一眼,语气中充满了怀疑:“简,简单吗?!”
宋时微没回答章睡的疑问,而是看向薛泽中,一再追击他:“薛知青,你有思路了吗?”
从章睡说出题目出自奥数题,薛泽中就飞快的调整好了心态。不怪他解答不出来,众所周知奥数题非常难,只有高智商天才才能解出答案,普通人想破脑袋都没用。
薛泽中抬手扶了扶眼镜,一脸包容的对着宋时微嗔怪道:“时微你真是胡闹,这种高智商天才才能解答的题目,你们老师怎么会布置给你呢?你的水平我还不清楚吗。行了,别胡闹了。”
“原来你真的解不出来呀,薛知青。”宋时微压根没管薛泽中说了什么,她双手一摊,语气故作惋惜:“上次我向你请教问题,你很快给出了正确答案,我还以为是你知识渊博,而我那些简单的题目拿来请教你太小题大做了,所以今天我才专门买了绿豆糕准备请问你这道入门奥数题,没想到竟然把你难住了。”
薛泽中张了张嘴:“我……”
没给薛泽中狡辩的机会,宋时微继续道:“看样子你是没办法做我半个老师了。真可惜,本来我都打算等你解完题就跟刘有花道歉的,哪晓得你这么不争气。不过我还是得感谢你,就在刚刚你东拉西扯的那会儿功夫,我已经想到了解题思路,其实要解这道题很简单,只要用到两个知识点,第一个是韦达定理,第二个是基于无穷递降的反证法。只要把这两点结合起来,就是韦达跳跃,它的核心思想仍然是反证法,首先进行反正假设,构造一个一元二次方程,设X为当中的最小解……你听得懂吗?薛知青。”
薛泽中再一次被调色盘糊了脸,宋时微最后的反问几乎把他的面子狠狠踩在了地上。现在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了,回到知青院,章睡这个大嘴巴肯定会把此刻发生的事告诉所有人。其他人很快就会知道他薛泽中连一个村姑都比不上,静静肯定也会为此生气。
薛泽中十分恼怒,恨宋时微咄咄逼人不给他留脸面;也气茅静明明说宋时微单纯好骗,压根不知道宋时微学识过人。
断了薛泽中勾引原主的路子,宋时微犹觉不够,故意嘟嘟囔囔的发着牢骚:“这么简单的题目都解不出来,以后我还是不找你请教题目了,你多看点书吧,我觉得你还需要多学习才行。”
她怎么敢这么羞辱自己!薛泽中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接着脸颊和耳朵都烫得惊人,他低下头,根本不敢把面红耳赤的露出来。他咬牙切齿,这一刻,对宋时微的恨意达到了顶峰!
章睡想笑,但是他忍住了。拖拉机上又是一阵无声的沉默,所有人才恍然大悟,原来宋昌家的小闺女这么能耐,脾气这么硬!原来城里来的知青懂的知识也不多!
过了不知道多久——
“唉,谢哥!”
“啊!美人陛下!我检测到主神大人的碎片了!”
两道声音同时传进宋时微耳中,与此同时,拖拉机也停了下来。
“谢哥,你今天也去镇上了?怎么不等我?来,快上车。”说着章睡屁股往旁边移了移,让谢淮序坐他旁边。
“临时有事,没在大榕树看见你,以为你们已经回村了。”谢淮序言简意赅,伸手扶住车斗,长腿一跨迈上车,抬眼便和车斗里宋时微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宋时微挑了下眉,没有移开目光,而是光明正大的打量起这个各方面都格外格格不入的男人。
他的眼神锐利且冷漠,有一张眉目深邃,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孔。他脸上没有丝毫柔和、柔软的存在,无论神态还是面孔本身,都是刚毅的、冷硬的,仿佛天地崩塌也不会在他脸上看到惊慌、恐惧的情绪。在体格普遍瘦弱的年代,他的身材异常高大挺拔,就像一座会移动的大山,扑面而来都是阳刚气息。他穿了一件本不显身材的灰色衬衣,使他的肌肉充满了展示欲,在普普通通的灰色衬衣下,蓬勃热烈的隆起一块块凹凸有形的线条。
宋时微忍不住在脑域喟叹出声:“最完美的□□也不过如此了吧。”
“坐啊,谢哥。”章睡拍拍座位,连声催促。他没注意到,就在前一秒,他口中的谢哥英挺的脸上飞速划过一抹错愕。
看了眼已经从自己脸上移开目光的女孩,谢淮序压下心底的惊涛骇浪,动作略显僵硬的在位置上坐好,他的后脑勺对着车斗,脑海里飞快回顾着眼睛看到、耳朵听到的一切,满心戒备。
谢淮序确信自己的记忆没有出错,此刻坐在他身后的女孩分明不是大队长家那个总是低着头胆小的女孩。虽然她们长着相似的面孔,不,其实大不相同,那个害羞的女孩五官不如她明艳,她有天人之姿,美得惊艳动人,如同在最好时节开出的最艳丽的牡丹花;就连皮肤也好似两个极端,谢淮序还从未见过如此白嫩细腻的肌肤,夕阳撒在她脸上,连极品的羊脂玉也比不上。毫无疑问,她是造物主极致的偏爱。
明明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为什么其他人仿佛察觉不到她的变化?她真的是大队长的女儿吗?还是说他们本身就把她当成了其她人?这个疑问刚在脑子里成型,下一秒就得到了解决。
章睡手里握着方向盘,脑袋往谢淮序偏了偏,在拖拉机“突突”声的掩护下,超小声的对谢淮序八卦道:“可惜谢哥你来晚了一步,不然你就能看到刚才的那出大戏了!那可真是大戏!就你后面坐着的那个,大队长的女儿,天啦,那叫一个牛,舌战群雄了都。薛泽中那小子被她挤兑得差点从车上跳下去。还有支书家的婶子,如果不是其他人拉得快,肯定一头栽下车了。啧啧啧。”
谢淮序瞥了眼章睡,状似随意地时说:“我记得大队长的女儿好像是个害羞胆小的女孩。”
章睡摆摆手,一脸聪明相:“害,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要我说,她就应该这样雄起,再听到村里那些吃不饱也没事干的碎嘴子编造她的风言风语,也能给自己找回场子。”
看样子其他人也像章睡一般轻易就接受了大队长女儿性格的改变,那她美丽明艳的外貌恐怕也不会引起别人怀疑。好似只要她出现,即使全然不同,也会诡异的合理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
是什么入世的志怪吗?
而且……谢淮序刚毅的神情又冷硬了几分,为什么他好似能听到她心中所想?!是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