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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六十八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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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就是这里了。”冰霸警惕的环顾四周,唯恐有不轨之徒跳出来偷袭。
绕过连绵的小型冰山后,视界豁然开朗,谁能想到冰山之后是一马平川的平地。
入口就开在小型冰山的山脚处,恍若漫漫长途中的茶馆,少见有人靠近。
走过几步见方的小小迎客间,楼梯向下盘旋深入,楼梯顶部镶嵌着一颗颗月光石,静的只能听见她与冰霸的脚步声在回响,走过八百八十八阶冰阶梯后,一道五米高的盘龙门楼伫立眼前,绕着柱子的冰龙雕刻的栩栩如生。
踏过门楼,赌客们噪杂的吆喝声沸鼎盈天,简直能把头顶的冰山吵化了。
“客人玩点什么,骰子、马吊、牌九、赌石、赌兽,咱们这儿全乎。”门楼旁置换筹码的侍从热情招呼。
冰氤没有说话,只示意冰霸按照说好的置换通玩的筹码。
一看来客置换的是通玩筹码,侍从乐坏了,心想今晚大赚呀,眼珠子一转,就把来了好物的消息透露出去了,万一贵客真买了,他离进内庭服侍就又近了一步了。
悄悄看了眼周围,压低声音道:“据说今日的赌兽场来了对儿极品。”
冰霸识趣地接话:“好小子,倘若爷玩的尽兴,下次来还点你。”
侍从听后更加贴心:“前辈小心脚下。”
在大厅的普通桌玩了半个时辰,几样玩乐都试了一遍,这才招手叫人开了牌九的包间,进了贵宾房。
仿佛方才在大厅里什么都玩一把就是为了决定最后玩什么。
“探清楚了,这里自上而下总共五层楼,越往下玩的越花,一楼到二楼之间的楼梯旁那堵墙是活的,进去就是你说的那个地方。”袖子中蓝韵神识传音。
冰氤继续问:“修为呢?”
“最高的在元婴初期,人也只有不到十个,不过丫头,你这点儿修为贸然进去,即便是有乌龟壳护着也得不着好。”
“我又不是为了进去打打杀杀,我只是去探听消息,还是说你连个元婴初期也收拾不了?”冰氤鄙夷道。
“怎么可能,本尊收拾个元婴初期手到擒来。”
“那你怕什么!”冰氤怼过去。
这时侍从走近询问:“三楼三号贵宾房尚缺一位贵宾,不知两位是去三号贵宾房凑桌还是另开一间等一会儿?”
“就三号房吧,吃的喝的多上点儿,本公子讨厌中途有人进来打扰。”冰氤如是说道。
就见侍从用传音玉简下命令准备吃食,随后就带着两人去了三楼。
三号贵宾房,一个胖子瞅见送进来两人,不高兴了:“不兴带帮手的。”
冰氤脚步一顿之后就吩咐冰霸门外等着,转头又对侍从道:“麻利点,少爷最讨厌等了。”
“马上就到,公子请就坐。”
这个马上真的很快,冰氤刚坐好,牌还没开局,东西就上来了,从肉食到果盘茶点一应俱全,冰氤摆摆手:“行了,少爷不叫你们,你们就别来扫兴。”
胖子非常自来熟,伸手就断了盘肉食放在自己面前,还夸冰氤:“道友大气,待会儿让你一把。”
但等人一走,原先在房里的三人就陷入了蓝韵的幻境,打牌打的热火朝天。
而冰氤运转功法后就带着蓝韵溜出去了,悄悄进了二楼的隐蔽之地,一眼就看到了门口设置的机关,轻巧躲过后,心下大定,没找错,这里就是天幕的隐藏之所。
“你你你”
看到冰氤完全出自身体本能的反应,蓝韵差点结巴了,看冰氤的眼神充满了怀疑。
“安啦安啦,我跟这些人是仇人,不死不休的那种。”
手放在冰墙上,运转功法让冰墙为自己所用,从冰墙之中获得了路线分布图,也看清了留守之人所处的位置,以及藏宝库和这边幕主的密室所在地。
迅速潜行到冰原天幕负责人冰室处,利用破界梭把手伸进了被禁制包裹起来的密室,放出老二,两人手掌相接,老二迅速将神识铺展开来,覆盖了五十平的密室里的所有东西,一股脑收进储物戒,便回到玉简空间里,前后总共用了不足五息便完成了,这时禁制上破开的洞也缩小到仅余一掌的距离,冰氤收回胳膊后,禁制恢复如初。
“为什么不进去?”蓝韵有些不解。
进去就出不来了呗,但这个肯定不能告诉你。
“这不是怕被堵在里面吗,只要能达成目的,不用在意是不是身处其中。”然后掉头朝元婴初期那人的冰室走去。
在冰室外站定后微笑着对蓝韵道:“到你展示实力的时候了,我不希望有一丝意味着敌袭的力量被这人之外的人感知到。”
蓝韵不确定会问:“你确定自己能搞定元婴初期修为的人?”
“当然。”
冰雾隐神决全力运转,体内的灵力对着冰室倾泻而出,室内的人刚察觉到温度的异常,尚未来得及查找异常来源于何方,就被身体上的疼痛换回注意力。
低头的刹那他发现自己被红色的冰刺穿透全身,但奇怪的是没有一滴血流出来,后知后觉的,他反应过来,也许自体内钻出来的红刺沾染的就是他的血。
回归神来后想让元婴遁出体外逃离此地,但动的一刹那才发现被穿透的不仅仅是身体,包括经脉、骨头、以及丹田内的元婴也被扎成了个刺猬,根本无法离体。
蓝韵瞧着冰室内穿着青衣的人的体表,从头到脚覆盖了密密麻麻的一层巴掌长的红色血刺,因低头还断了好些根,但人还没死透,头皮突然像过电似的麻了一下,总觉得自己当初轻易答应契约有点草率了,这手段一点也不单纯呀。
不过丫头说的跟这些人有仇,它信了,就是杀人的手段有点诡异啊。
在功法的作用下,冰氤穿过冰墙,一掌拍在那人的脑袋上,搜魂术发动,那人痛苦异常,却根本发不出声音,瞪向冰氤的眼睛更多的是不解,他在问。
你是谁?
你是怎么进来的?
为什么要杀他?
但几息之后,那人带着永久的疑惑不甘的死掉,至死眼睛也没闭上。
服用丹药恢复灵力后,拿走一号的储物袋,就来到其他留守人员冰室外,如法炮制,将剩下的7人也一并送去地狱赎罪,这才来到库房,从一号储物袋中取出钥匙打开。
上中下三个等级的灵石几十箱,还有很多装玉盒的灵草,堆放在一起矿材,丹药符箓法宝等等,她没有细看,小手一挥,直接收进空间,一点也没给天幕的人留。
空着的冰室也没放过,只要是有价值的统统收走,看的蓝韵直接嘲笑她:“冰宫缺你吃还是缺你穿了,你怎么跟蝗虫似的,过境之后寸草不留。”
冰氤直接道:“冰澜在的时候,我过得什么日子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她什么时候对我好过,恨不能我呼吸口空气她都得称一下,是不是吸多了。”
蓝韵回想起丫头在冰澜手底下过的日子确实不能说是女皇的规格,也就是普通人的待遇,涌到嘴边的讽刺便咽下去了,但肚子里憋了气,不痛快。
从进来到离开,用了总共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搞定了,冰室真的只剩冰室了,干净到可以直接拎包入住的程度。
……
“呸…呸…,这是哪?那棵树是阵门?怎么我采花的时候安然无恙。”衡墨吐掉啃了一嘴的泥,问一同掉下来的两人。
但鬼见愁打量阵法的神情若有所思,好似在联想什么。
仇远嘴里念念有词,好像也有发现。
衡墨直接道:“不用找了,这就是三生阵。”
仇远和鬼见愁听罢一同回头,异口同声道:“你怎么确定的?”
“三生阵探三生。”衡墨仰头朝天喊了一声。
虚空中传来一道沙哑的回应:“请讲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最悲痛的故事。”
三人面面相觑,又很不情愿很抗拒,说白了他们三个也只是陌生人,对方可不可信并不确定,却要在这种情况下讲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最悲痛的故事,这让人怎么接受。
鬼见愁一屁股坐下,面上无所谓道:“我没有什么想知道的,不如我们出去吧。”
这时,仇远冷飕飕的声音响起:“我先来。”
“六年前,突然天降大火,整个村子的人都被突降的大火惊醒,纷纷想要逃跑,但村子外有一道屏障挡住了去路,最后所有人都被烧死了,但至今我也不知道凶手是谁,只除了一句女声‘要怪就怪你们和她是一个村子的’。”
女声?
鬼见愁对李甜甜的怀疑更深了。
衡墨道:“父母病死后,我和妹妹相依为命,但后来妹妹被虎卫军抓走了,一个月后只领到一坛骨灰,人却再没有回来,他们说妹妹被邪灵害死了。”
鬼见愁差点冷笑出声,但衡墨若是因为这个缘故与天幕有了牵扯的话,他可就太悲催了。
“鬼仙子呢?”衡墨问鬼见愁。
行吧,说就说,不过衡墨,姑奶奶记仇,日后再让你还。
“我的家乡被一场黑火烧了干干净净,只剩我一个人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