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第 3 章 ...
-
转眼元旦就要到了。以往学校都是自己组织文艺晚会。今年有所不同，师范大学文艺部新来的女部长焦俊英，是从部队文工团转业来的。新来的部长跟学校领导建议，由师范大学和陆军学院联合举办新年联欢晚会，具体联络的事自己可以负责。焦俊英与陆院的张副院长是多年的战友，院领导听了欣然同意。
李玉担任院学生会的文艺部长，小学中学李玉都是学校里的文艺骨干。她在本村上的小学和初中，当时管文艺的是她本家的一个姑姑，姑姑见李玉聪明漂亮，就把她招到学校文艺队，唱歌跳舞样样行。到了大学，李玉毛遂自荐，同几个同学一起竞争文艺部长的职位，最后幸运的被选上。
今年石城的冬天尤其冷，今天上政治思想课，两个班一起上。上大课的时候早去的同学多半是为了占个离暖气片近的地方。李玉穿着紫红色长到膝盖的棉服，和默白去的时候暖和的地方已经被人占完了。“坐前排吧，至少离老师近点。”
教政治的张老师迈着从容的步子走了进来，张老师是李玉最佩服的老师之一。遇到啥事都能气定神闲，最后妥善地解决。
“起立！”班长一声号令，全体同学战了起来。
“请坐。”张老师摆了摆手。
今天是演讲课，上次课后张老师已经给布置过。
“今天演讲的题目是《谁是最美丽的人》，自由发挥。给你们几分钟时间准备，自愿上台。”
这种需要临时发挥的演讲是需要很好的组织能力和勇气上台的。
有同学小声地交谈起来，张老师并未阻止。十分钟太快了，眨眼就到。
“谁愿意做那个吃螃蟹的人？”张老师微笑地看着台下。
一时间教室里沉默了，无人应战。
“既然你们不主动，那我就点名了。”张老师环顾全场。
一瞬间，有的同学低下了头，有的在左顾右盼，也有的直视着老师。李玉心想今天坐的位子有点危险。只见张老师扫了一眼第一排的人。
“李玉。”
李玉并不怵上台，本想先听听别的同学的高见，这下只得站了起来。临走拿了一本素描本。
《谁是最美丽的人》
八十年代，是改革开放的年代，是奋进的年代，我们青年一代，是有理想并为之努力奋进的一代，于公可以为时代的发展作出应有的贡献，于私可以实现个人的价值。一个整天吃喝玩乐的人一定会被时代所淘汰......
“我们身为学生，就是要学好专业知识，学好本领，为将来走上工作岗位聚集力量，在社会主义这个大熔炉里贡献自己的青春和热血。”
李玉又拿出素面描本，指着里面一张满脸皱纹的脸，“这是典型的劳动人民，也是为生活而奔忙的人，为家人而努力的人，同样是最美丽的人。”
......
“不负时代，不负韶华，拿出我们年轻人的拼劲，让一个一个困难匍匐在我们脚下。”
又有几个同学上台演讲。这节课接近尾声，下课铃也响了。
李玉和默白收拾东西，刚站起准备走，文艺部焦部长走进教室，来到李玉跟前。
“李玉，你明天下午有课吗？有空的话跟我去趟陆军学院，有事商量，细节到时候再说。”
“明天下午，李玉想了一下，刚好没课，是不是默白？”
“嗯。”默白肯定地说。
”好，明天下午两点我们在校门口碰头。“
“好的，焦部长。”
“陆军学院，”李玉自言自语，忽然那个高大的身影又浮现在眼前。
“什么？”默白问。
“没什么，走吧。”
到了大三，专业课都学得差不多了，所以课程并不紧张，有时会半天没课。
第二天焦部长和李玉搭了个顺风车，免去了坐公交的麻烦。焦部长把联合新年晚会的事跟李玉说了，很快就来到了陆军学院门口。
学院的门口是个方方正正的框架，上面横梁上“石城陆军学院”六个红色的大字遒劲有力，一边有岗哨，有个学员手握长枪站岗。焦部长来到哨兵前，掏出工作证说明来意。
“请稍等。”哨兵示意二人在外面等候。回身到里面打电话，当哨兵核实后放下电话，向着二人伸出手。
“请进”。
二人向着院内走去，陆军学院无论道路，树木都是整整齐齐，让人想起部队严明的纪律。路两旁是修剪地一般高的小叶黄杨，再往里的绿化带又有着圆球型的红叶石楠。这点可比师范大学强多了。在这冷冷的冬天里，看到这红的绿的真让人心情舒畅。
不知不觉来到一栋大楼前，一个中等身材的人正往外走，他脸庞红润，走路沉稳有力。
“你好啊，焦部长。”说着伸出手握住了焦部长那纤瘦的手。
“好浑厚的男声”李玉心里赞叹到。
“张副院长，你好。”焦部长把李玉向副院长做了介绍。
二人跟随张副院长走进他的办公室，这是一间常见的房间，窗子很大，而且非常明亮。靠窗的位置放了一张木色的办公桌，一把黑色的扶手椅，靠墙有两张沙发，棕色的皮面微微闪着光泽，要说这屋里有什么奢侈的东西，恐怕就属这沙发了，宽大的扶手看起来很舒服。工作人员给倒了茶，焦部长和老战友寒暄几句，进入正题。这时只听到一声“报告”，随后进来两个人，前边一个瘦瘦的身材，高高的个子，紧随在身后的这位让李玉心里一动，这高大的身躯，这浓密的黑发，难道是......?李玉的心怦怦跳，不自觉地盯着这人看。
这时张副院长做了介绍。前边的瘦高个是大队长，负责这次晚会陆军学院这边的编排指导，后面的是中队长王永刚，协助大队长做好这次史无前例的两校联合晚会。随后几人挪到会议室商量。
几个人从晚会主题，形式种类，到节目内容，都做了详细的讨论。
因焦部长与张副院长电话中说过此事，所以陆军学院是有准备的，具体准备情况由王永刚负责详细说明。听到这久违的声音李玉确定王永刚就是在二院一闪而过的人。李玉心想，我多么幸运啊，现在她更确定了真能心想事成！
双方讨论完后，焦部长和李玉就要回去了，商定等节目准备好后再来看彩排。临走，王永刚与李玉握手告别，当王永刚握住李玉那白皙的小手，李玉莞尔一笑，小酒窝顿时绽放出灿烂的光彩。这还是她第一次正式与男性握手，她的手被温暖所包围，这种感觉是那样地令人心驰神往。
在回去的路上，李玉兴奋地一直和焦部长说话，好像她的欢乐心里已经装不下了，从嘴里，从眼里，从笑容里溢了出来，她感谢上仓，让她再次遇到王永刚。如果说医院里的相遇更多的是好奇，而再次见到王永刚，则在李玉的心里萌发了爱情的种子。
12月23日，李玉跟随焦部长去看陆院的节目彩排，确定了王永刚和李玉担任主持人，两院各出一个，又是男女组合。对于节目，陆院的领导非常满意，结束后焦部长被热情的张副院长叫去吃饭，让李玉也去，李玉借口说要和王永刚商量一下串场词，谢绝了。
“让他们年轻人去吧。”张副院长倒是很善解人意。
“今天让你尝尝我们部队的伙食，看看比你们学校的怎么样？”
“正好让我换换口味。我们总觉得你们的生活很神秘呢。”
“是吗？那今天就撩起这神秘的面纱，看看真实的我们！”王永刚笑着说道。
“不过现在还早，我带你参观参观我们学校怎么样？”
二人并排走在路上，永刚介绍陆院的历史，每碰到有学员走过都朝二人不经意地看一眼。这时李玉就直了直窈窕的身姿。
“学校不常来女生，尤其你这么漂亮又有气质的。”
“我才没那么小气呢。”李玉偏过头来。
“对了，我会算命，让我来给你算算。”李玉煞有介事地掐起手来。
“你还有这本事？”王永刚也来了兴致。“说说看。”
“你喜欢看书。”
“这对于学生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如果你能算出我看什么书，我就信你！”
李玉摇头晃脑一番，“《战争艺术概论》。”
“哦？”王永刚露出惊讶的神色。
”我还知道你曾经丢过这本书呢“
王永刚盯着李玉看，神情似乎不在这儿。
”我见过你，在二院。“
他终于想起来了，那个模糊的影子终于清晰了起来。眼前这个皮肤白皙，有着明亮的眼神，让人一眼就难忘记的人奇迹般的站在他的面前。
“晚上要请我吃你们这最好的菜。”李玉在他眼前晃了晃手，王永刚回过神来。
“荣幸之至！”
过油肉，辣子鸡，红烧豆腐，青菜，都用不锈钢盆装着，大小不一。桌子上坐着六个人，见王永刚带着李玉进来，刷得都站了起来。李玉憋不住的笑了。
“郝运，我上铺。”王永刚介绍。
“你好，愿好运永远追随着你。”听着这吉祥的名字李玉似乎觉得自己的好运也来了。
王永刚的同学还有斯奇，雷堡和另两个学员。
平时吃饭都是狼吞虎咽的学员们忽然都斯文起来，与其他桌上的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李玉，你的魔力很大，看我这兄弟们都文明了。”王永刚说。
“来，女士优先。”王永刚对着李玉说，又面向着同学们。
“别绷着了，开始吧。”
随即学员们露出了本来面目，但还是比较克制的玩笑。
这顿饭吃的李玉心情大好，享受了一番众星捧月的感觉。
李玉像每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儿一样，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的白马王子，是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青年才俊，还是五官爽朗，能文善武的时代英雄，无疑后者才是李玉的最爱。自从见到王永刚后，她就隐约觉得这就是她梦中的那个人，无论他从事的是什么职业。
第二天有经典电影欣赏课，上次老师留作业，让每人写一篇心得笔记，要图文并茂。默白选的是《乱世佳人》，李玉选的是《魂断蓝桥》，二人都准备好上台演讲。
默白第一个上台，虽然默白名字里有白，但她其实并不白，甚至微黑，默白最好看的是眼睛，黑白分明，什么也别想逃过她那双眼睛。此刻她站在台上，不知从哪弄了一张乱世佳人的广告画，画中郝思嘉赶着破马车，车上有刚生产的梅兰妮和她的儿子，还有黑人小女佣，疲惫的马在战火纷飞的路上艰难前行。那炙热的火焰隔着画纸都能蔓延到空气中，烧焦的树木枯枝到处都是，污浊的空气中飘浮着尘土和焦糊的味道。这画面太震撼人了。
“郝思嘉人物分析，我从以下几方面分析主人公郝思嘉。
1、百折不挠，自立自强，无论什么样的困境，都能度过。在得知母亲病重，又必须照顾身边刚生产的梅兰妮母子的情况下，毅然赶着破马车，拉着病弱小，穿越战火纷飞几百里，最后成功到达朝思暮想的家。然而到家后更是困难重重，面对母亲去世，家乡被北方佬洗劫一空时，带领家里的老弱病残，重建家园。说着，默白又拿出一幅画，是郝斯佳一家人种棉花的画面。
2、郝思嘉的爱情与婚姻中，大胆追求真爱，她爱了卫希里一辈子，甚至为了卫希里的一个吻，愿意在战火中照顾她的妻子和孩子，在梅兰妮弥留之际仍然答应照顾卫希里和他的孩子。
3、自私的一面：为了达到目的和妹妹的未婚夫结婚。
......”
默白讲完了，同学们报以热烈的掌声。
李玉则选了剧情比较简单的《魂断蓝桥》。讲的是二战时期，男女主人公在一次空袭中相遇，一见钟情。在男主返回前线的前一刻结婚，女主耽误了芭蕾舞的演出，老板将其开除，连同为她说情的姐妹。二人找不到工作，眼看就要挨饿，姐妹无奈做了妓女。女主人公看到前线阵亡的将士中有男主的名字，因而大病一场，最后失去生活的信心，被迫做了妓女。
但女主正在车站寻找客人时突然遇到从前线返回的男主，女主悲喜交加，最后因无法过自己心灵的关而跳桥自杀。
爱情的悲剧莫过于此，明明很相爱，最终却魂断蓝桥，阴阳两隔。是战争？是生活？是老板的苛刻？是残缺的身体?是被迫做了不名誉的事而自卑而对爱人愧疚？这悲剧痛彻心扉，引人深思。
12月的石城已经是寒风凛冽，除非有事一般是不会出去的。10点多上晚自习的人陆续回来了。各人洗簌完也差不多11点了。关好门，拉好窗帘，卧谈会将要开始。
“今天的主题是爱情，继续下午的欣赏课。”老大徐苑开口道。
“爱情是什么？为什么我还没碰到？”小七先唱了起来。
“小七，你要找个什么样的人？我帮你。“热心的大姐大上场了。
“我得找个能到我家的，我几个姐姐都结婚走了，当然还要长得好看的。”小七很认真地回答。她虽然在家里排行最小，却是个最顾家的。
“那可不好找，明天你到学校广告栏那里贴一张告示，题目就叫《寻上门女婿》。”默白说完，引起阵阵笑声。
“我讲个神话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人类不是现在的样子。每人都是四个胳膊四条腿，前边一个头后面一个头，不用回头就能看到后面。后来人类得罪了天神，天神一怒，把人类劈成了两半。从此人类就始终不渝的在寻找另一半，直到找到才能幸福。”李玉开口说道。
“我在想像我的另一半是什么样子呢？”一向沉默寡言的老二说到。
“还是先想想你喜欢什么样的？也有人说自己缺什么就想找个有什么的。”老大兴趣也来了。“如果我没有的他都有，那就是完美人生了。”李玉道。
“怎么可能呢？这世界没有完美的东西。”默白很现实。
“那就约等于也行。”李玉退而求其次。
“我要去梦中追寻，追寻。”小七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
一年一度的新年到了，听说今年要和陆军学院联合举办文艺晚会，大家都很期待。同学们平时和部队院校接触很少，听说陆院的人要来，都很新鲜。
“说不定能碰到个英姿飒爽的大帅哥呢。”小七张着小嘴道。
新年晚会地点定在学校大礼堂，一般学校有大型的活动都在这里举行。下午同学们早早就去占地方了，放好小马扎，留一两个同学看着。今年给陆院留了一半地方，多亏礼堂够大。
李玉要担任主持，和陆院的王永刚一起。下午就开始准备化妆了，晚饭只吃了一点，为了身材更好看。
李玉长相随了母亲，椭圆形的脸蛋，白里透着粉红，圆圆的眼睛露出楚楚动人的神情，一头深棕色的长发，瀑布般垂在脑后，高挑的身材，走起路来轻盈地像只小鹿。她今天穿了件红色的连衣裙，长到小腿，腰间系着同色系的腰带，走起路来裙摆飘飘，好似仙女来到了人间。
晚会八点正式开始，现在已经七点半了。陆军学院的大卡车停在院子里，学员们已经陆续进入礼堂，他们也是自带小马扎，在他们那一半地方，队伍排列地整整齐齐，再看看师大的学生一群一群的散落一边，大都朝着陆院这边看。
“向前向前向前......”突然嘹亮的歌声响彻大厅，“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歌声在礼堂上空飘扬，师大的学生被这歌声吸引了，都扭头看向陆院这边。“听，风在呼啸军号响，听，革命歌声多嘹亮。”这歌声让人想起战火纷飞的年代，更使人精神一震。这歌是陆院前边学员唱的。
当前边的歌声刚刚落下，“日落红霞满天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后边的学员马上接了起来，优美的旋律传入耳中。前后学员们你方唱罢我登场，歌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正当陆院的学员唱完的时候，师大这边突然响起了几个男生的声音：“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这是电视剧《雪山飞狐》的插曲。这次轮到陆院的人惊奇了，但马上就想起了热烈的掌声，这几个男生被掌声所鼓励，声音更洪亮了。
接近八点了，大厅安静下来，台下的同学们都静静地等待着，晚会就在这热烈的气氛下开始了。
红色大幕徐徐向两边拉开，王永刚和李玉走了出来。王永刚身着绿色的军装，红色的帽徽，红色的领章，他那魁梧的身材，眼里是炯炯的目光，迈着矫健的步伐。李玉身穿红色的连衣裙，轻盈地走在王永刚的身边。
“亲爱的战友们。”
“亲爱的同学们。”
“新年好！”
“欢迎陆军学院的朋友们！”
台下想起了热烈的掌声。
“日月同辉增光彩，载歌载舞春同在。新年晚会现在开始。”
“第一个节目，舞蹈，士兵与枪，由陆军学院表演。”
二十名学员肩扛长枪，走到舞台中央，站成四排。
“立－－正，敬礼！”这是我们不常见到的持枪礼。枪竖直握于胸前，左手握住枪身，右手握在稍靠上枪管处，整齐划一，同时出手。
队伍先是方形，后变成人字形，双排，四排；站立，下蹲，卧倒，空中飞腾；刺杀，射击，人在枪在；拆枪，擦枪，装枪，一气呵成。枪不离手，人不离枪，最后向着天空，高举起长枪。这只舞蹈，让我们看到了战场上的英雄，训练场上的士兵。
台下的掌声久久不息，这时李玉走了出来，看着台下，掌声才渐渐停息。
第二个节目是师大的女生独唱《校园的早晨》，一个可爱的女孩穿着雪白的裙子，左右摆动，“沿着校园熟悉的小路，清晨来到树下读书，初升的太阳照在脸上，也照着身旁这颗小树......。”刚才的舞蹈让人想到了战争，这首歌曲却让人看到了和平时期的岁月静好。之后有陆院的大合唱《保卫黄河》，独唱《咱当兵的人》等等，师大的节目基本都是当前正流行的歌曲和女生的舞蹈。最后以一首《友谊地久天长》结束，正当全体演员都走到台上，要宣布结束的时候，台下响起了嗡嗡声，其中一个男生大声说：“让两个主持人来首男女声对唱。”王永刚看着李玉，两人凑一起商量。随后其他演员退场，音乐声响了起来，是当前最流行的歌曲《你最珍贵》。
过门结束，二人侧转身四目相对，王永刚伸出了手，看似邀向李玉。
男生：明年这个时间，
约在这个地点
女生：记得带上玫瑰
打上领带系上思念
我很想看看你穿西装打领带的样子，一定也很帅。李玉回应着这热情的目光，想象着王永刚手拿玫瑰的样子，眼神迷离起来。
这深情款款的歌声，把台下观众看醉了。
男生：动情时刻最美
真心地给不累
女生：太多的爱怕醉，
没人疼爱再美的人也会憔悴
男生：我会送你红色玫瑰
你别拿一生眼泪相对
未来的日子有你才美
我要送你红色玫瑰，一定不会让你憔悴，未来的日子我要和你共度。王永刚在用眼神传递着温暖。
合唱：梦才会真一点
女生：我学着在你爱里沉醉
你守护着我穿过黑夜
我愿意这条情路相守相随
男生：你最珍贵
女生：你最珍贵
“你最珍贵。”二人再次四目相对，王永刚坚毅的眼神里透着柔情，似乎在说，我愿把最好的给你，我愿用爱把你包围，你是我最想珍惜的人。李玉也把温柔的目光定格在王永刚的脸上。音乐停了，雷鸣般的掌声响起，二人转身面对台下鞠躬致谢。
所有演员再次上台，台上台下一起鼓掌，当王永刚和李玉宣布，“新年联欢晚会到此结束。”同学们并没有马上离去，似乎依然沉浸在晚会的气氛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