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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项齐的倒霉时刻 ...

  •   项齐最近犯水逆,做起事来格外倒霉,倒霉到连喝水都塞牙缝。
      不是工作时盖章盖错,就是打印出来的东西不对头。过马路差点挨车撞,上楼踩裤脚差点翻下去,除了待在那个人身边,情况好一些。
      说到底,跟虞明共事,他就跟那太监一样,虞明就是那个皇上,跟在后头端着文件对接管辖的异兽并随机掉落“虞大人指明服务的选项”,天杀的虞明,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惯性不知道从哪学的,这几百年不见,娇气了不是。
      这位爷一改往日不打卡不上班的习惯,变了性似的雷打不动打了一周的卡,上了五天班,惊讶的麒麟老大点奶茶请客。
      “我说,虞明啊,你要是没任务呢,可以帮我浇花啊捡枝什么的,别老是盯着狡老大敲,人家上个厕所你都能跟着后头,让单位里面的人看着笑话。”
      麒麟老大语重心长,一脸严肃看着站在玻璃门边,目不转睛盯着项齐看的盼夫石--虞明。
      麒麟老大凡间名字姓齐,齐瑞之。这个令三界都敬爱不已的二把手,现在七座名义上的“一把手”,为什么说是名义上呢,因为上头还压着一个传说中的“哥”,这人其实是个圆脸慈眉善目白皮眼镜哥,后脑勺顶着亮瞎人眼的光环,日常生活就是打开电脑,慢悠悠品茶。
      麒麟老大盯着电脑上面的信息,一双手闯入视线,刚还在当“盼夫回头”的人,现在手压在他面前的文件上面,他也不抬头看对方的眼睛,拎过手头边一杯刚泡好的六堡茶慢慢品起来,虞明也不跟着装傻充愣的人卖关子,仗着人高的优势,居高临下看人,眉头轻皱:“你为什么要批准招他进来?你明知道……”
      “不是已经解释了么,虞明啊,别想这么多,招他进来自然是上头的意思,我正好顺水推舟--”麒麟老大咽下嘴里的茶水,抬眼正视那一双貌比国画挥就的眼睛。
      “可是……”
      ”好了好了,过去的都过去了,没有那么多纠结可是--”
      话音未落,门外滚进来一个将近两米的人,算上他的角的话。是沈字部的人,“麒麟老大,你怎么还在这喝茶呢,底下都快乱套了,还有虞部长你怎么也躲在这啊,天爷啊,七层不知道是谁动了哪条线路,差点就都放出来了,幸好项组长在……”
      “什么,怎么回事,我去看看。”虞明一听到人在底下应对那些凶兽,人立马就急着窜出去。
      麒麟老大看着虞明火急火燎冲出去,pigu都不带抬一下,稳稳坐在电脑前,还不忘打趣对方,“哎呀,年轻人不要急急躁躁的,天大的事不是也沈神扛着吗?”
      “哎,老大,你可真是心大。”
      虞明赶到时,下面已经平静下来了,项齐早就领着手底下的人早早跑了。
      生怕因为捣乱被骂,溜之大吉。
      现场出来一摊水迹,还站着个人。
      “刚才发生什么事?”虞明看着笼子里面装怪讨好的鼬鼠,伸手进去捏了捏毛茸茸的脸。
      管理这里的沈神站在一边,吹着口哨,逗弄一只鹦鹉,自动忽视鹦鹉的骂声。
      “没什么,就是教教狡老大遇到应急情况如何处理,刚才只是演练,演练,唷,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看着我都快硬了。”沈神不怕死,这个人就是单位里面的活宝,打又打不死,不要脸的样子让人气得牙痒痒,全单位只有他敢这样调侃别人。
      “不要脸,不要脸,沈神,臭王八犊子,不要脸,不要脸……”鹦鹉歪头附和。
      “我看是你的尸体要变硬了,项齐又没惹你,你那根筋犯轴欠揍了。”虞明收回摸鼬鼠的手指,眼神像淬了冰一样,利箭一般咻咻咻扎在这厮身上。
      “哎呀,你还看不出来吗?我再为我未来的幸福着想,毕竟在这干得累死累活的,老婆本都挣不到,还得提防着人,嗷,光是想想我这样的年纪还没有老婆,真心对不起我阿妈对我用心良苦……”沈神神经质抱着自己,演技夸张表达自己的诉求。
      “你发癫,你发癫……咳咳咳”鹦鹉刚张嘴骂几句,就被人捏住嘴巴。
      “呜呜呜”鹦鹉不服,拼命挣扎沈神这厮的魔爪。
      “你真是神经病。”虞明站起身,果断离开这里,仿佛多看这傻逼一眼都是原罪。
      “你再多骂一句,小心我请兽医过来腌了你的蛋。”沈神搓了搓鹦鹉的毛。
      “靠,活该你单身,没有老婆。”鹦鹉通灵性惯了,在七座养尊处优,对于沈神这样的神经病,还是那个新来的对它好。
      项齐准备到点下班,再不跑,又该倒霉了。
      那个姓沈的神经病真是个颠的,说什么要试试他,开了那野猪怪的笼子,害得他人仰马翻差点闯下大祸。
      项齐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长长叹了一口气。
      对面的虞明从一堆繁体字书籍里面转移注意力,眼神立马就刺过来,项齐怂了怂脖子,立马低下头去。
      感觉那道视线久久没有挪开,项齐清咳一声。
      “你这实习期过了多久?可还习惯。”虞明看着这傻不愣登的家伙,不经意间问出自己心里想说的话。
      冷不丁被人这样一问,项齐抬头,一脸懵。
      “啊,过了明天就是第七天。在这上班挺好的,工作量轻松早九晚四。”项齐视线挪到虞明桌面那盆干枯的不知道种的是什么的植物上面,黑乎乎的。
      “哦。”虞明低头,没有接下去问什么,两个人埋头苦读。
      项齐之后几天“任务”运送时间超时,饿着了马嘴老太的儿子马面,被老太太千里迢迢寄投诉信,被麒麟老大提回办公室训了一通。对手机里的马嘴老太鞠躬道歉,保证下次不会迟到,并上缴一百作为这次延时的赔偿,经历人生中最昏暗的十分钟。
      好在不用写检讨,吃过没文化的亏,项齐以前被虞美人抓去恶补文化的场景仍然历历在目。项齐还想向麒麟借一件东西:“老大,其实昨晚我做梦了,想借你宝贝一用……”
      麒麟老大乐得吃瓜:“梦见什么了?”
      项齐:“梦见被虞大人捅了一刀……”
      麒麟:“哈哈哈哈哈,你小子也有今天哈哈哈。”
      项齐:“麒麟老大别笑了,人家就在你身后。”
      麒麟端着茶杯回头,与站着外面的虞明大眼瞪小眼,虞明抬起手示意准备到时间了,握着短木剑在玻璃上比划两下,下了个保护结界。
      最近的防卫越来越严了。
      这时,项齐瞥见虞明手里握的东西,那柄短木剑。虞明身上穿那种春秋季羊毛衫外套,没有口袋装东西,那柄短木剑就那样大大咧咧握着,也不知道什么来历,剑柄雕刻着花纹,金光隐约从花纹的边缘露了出来。
      好像是某个瑞兽的角。
      没错,是他的角。
      早年换下来的玩意,没想到这家伙还保留着。
      项齐的眼神在虞明身上游移几秒,不敢吭声。
      麒麟也不敢出声,把他的宝贝丢给项齐,提起电脑包下班溜号走了。
      距离下午4点,还有5分钟。
      项齐又梦见他回七座,正好下午四点。
      从一楼到五楼,走出电梯又开始踏入一个循环,直到虞明踏入电梯为止,虞明从三楼上了电梯,握了那把短木剑,金光闪闪,耀眼得很。
      项齐背对着虞明,看到电梯壁照映的虞明对着他的背影裂嘴一笑,格外渗人。
      项齐掐了自己手臂一把,不痛。
      他默默闭上眼睛,在心里安慰自己:冷静点,我觉得这是梦,不用怕不用怕,大爷我可是狡啊,天下瑞兽啊,怕个锤子啊。
      他不住点头,猛得一睁眼,虞明那美人脸冲到面前,呈现c字形,把项齐围在一个角落。那脖颈拉得长长的,满嘴尖牙称得那妖物脸庞扭曲,项齐拍了拍被吓一跳的心脏:“对,这是梦,梦你大爷。”
      项齐一拳飞过去,结果反作用力被他狠狠甩飞在电梯壁上,发出一声巨响,那颗头又跟过来了,嘴里的恶臭熏得让人想吐。
      狭窄的电梯不好发挥实力,那头像鞭子一样总能准确找到项齐。
      滴!
      电梯门开了。
      穿着古装的虞明一脸古怪站在门口,与电梯里面的“虞明”大眼瞪小眼,短木剑闪闪发光直指那妖物:“你不应该来打扰他,文工……”
      “我艹,你,你好狠的心。”
      “忍着,不痛的。”
      说完,木剑劈向空气。
      项齐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倒映在電梯鏡面,此时此刻的场景就像电影那样,所以的事物在眼前慢慢放大,痛到浑身抽搐。
      “你大爷的,说好的不痛呢。劳资还不想死,爷的这个月工资还没发呢,我伙计的工资还欠着……”
      视线渐渐模糊,那两个虞明打的水深火热。
      然后……
      梦醒了。
      短木剑就那样安静躺在枕头旁边,赫然提醒项齐梦的真实性。
      项齐在卧室呆坐了半小时,认真考虑着是否要把结界加重一点。
      喊来侯二,让他今晚煲爱心汤品,缓解一下他受伤的小心肝儿。
      下楼时喊来白联华帮画几张安神符贴在卧室,最近睡不好,安神符可有可无,总好过没有。
      项齐一大早到七座,带着黑娃去了趟五楼。最近这东西越发放肆了,随便挑了一根桃木,雕成一个咬牙棒,塞进黑娃的嘴,然后将那龙骨塔传送回七座核心,顺便传音给麒麟让他顺手收拾烂摊子。
      上五楼,敲了敲昆仑办公室的门,人不在。加上今日周一,麒麟老大他们今天出去下地,各位大佬的办公室基本上没人,项齐路过虞明办公桌时,捣蛋的心思又活络了。
      项齐早早下班高高兴兴想着等会要去买什么点心给联华。
      七座作为妖怪组织之一,管理松懈,平时没什么规矩,唯一的规矩便是下午4点不能留在公司。
      刚抱着电脑包吊儿郎当,进电梯之前手欠撸了一把守门兽,在守门兽怒目而视摁下楼层。
      电梯门快要关上了,突然,虞明出现在外面,伸手挡住门。
      明明确认过,办公室今天没这人的啊?!
      虞明:“项大爷今日下班够早了点吧,现在才2点。”
      项齐:“虞大人今日不是出任务了吗,怎么组织看不惯我,要你来蹲我?”
      虞明:“不敢不敢,项大爷说的是什么话?我就是单纯好奇,为什么你胆子这么大,连它都带来这里。”
      项齐:“对的,我家宝贝不带随身带着,那得多不放心啊,再说了这可是我项家的香火根脉啊,丢不得。万一让某些人抢去填了坑,怎么办。”
      虞明踏进电梯,周身气场全开,两个大老爷们暗暗较劲。
      电梯里面瞬间充斥紧张。项齐看着虞明口袋边鼓囊囊,隐隐约约露出黄纸,果然还是带着法器在身。
      爬在肩上的黑影在见到虞明那一刻,毛都炸起,呲牙咧嘴,一副警惕的模样。
      项齐也不怕虞明这个充满杀意的模样,决定反客为主,这里是七座,有规矩单独束缚着这个人,压根就不怕虞明敢违抗命令,伸手亲昵拍拍肩上的小黑影:“虞大人,今日瞧着脾气很差啊,哎呀,也是没有人在身边陪着,上火热气都不知道,哎,这个可以说的吗?还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你口袋里面那是……本命法器吗?”
      项齐眼疾手快抓住黑影护在手里,虞明口袋里面的法器金光大闪,电梯里面传出尖锐刺耳的声音,黑影警惕看着虞明,扒拉小短腿麻溜钻进项齐的衣领,虞明站着另一边拔出剑鞘,这把短剑虽然是普普通通的木头剑,甚至对于普通人来说压根就没有杀伤力,只有半截剑柄,。
      一柄已经坏的木剑,没有任何威胁。
      电梯气氛更尴尬了,黑影躲在项齐衣服里面,项齐被咬得一激灵。好不容易将黑影从衣领里面抓出来,捧在手里吹了几口气:“虞大人,吓人好歹得有个限度的,没事带个垃圾在身上做甚?”
      虞明这个人本身很奇怪,完美诠释了姓虞的,都是怪物。
      虞明:“法器坏了,掏出来给你们爷俩看看,吓成这样,我很可怕吗?”
      项齐护着小黑影,不,姑且叫他小黑娃,爷俩在虞美人面前都不敢吭声。
      小黑娃叽叽喳喳,挥舞着小黑条耀武扬威“挑衅”,又被项大爷伸手盖住脸。
      说起来电梯怎么这么久没停,抬头看了眼楼层,数字跳得厉害,从一到五层来回跳,到四楼时就卡顿半秒,终于在虞美人像超人一样赤手空拳,砸了一拳电梯壁,电梯这才慢悠悠停在四楼,夹杂着格叽格叽的声音。
      项齐:”如果电梯坏了,虞大人你得自掏腰包。”
      虞明:“不用你多嘴。”
      电梯外面站着一个长发蓝衣女人,背对着电梯看不到脸。
      让项齐意外的是,姓虞的居然向这个女人行半礼。
      天大地大居然还有虞明主动行礼之人,在七座虞明说一没人敢说二,这也是为什么规矩都用来束缚这个人的原因之一。
      女人身后跟着长长一队白衣傀儡,傀儡抱刀,无脸麻衣,阴惨惨的,特别慎入。
      女人看到电梯里面有人,也不动,电梯的门受到磁场影响,关不了。
      项齐新来没多久,不清楚女人的来历,见她身后全是等电梯的人。电梯门大开,这些人没有进来,都在门外看着,准确来说是看黑娃。
      虞明拉着项齐退出电梯,将女人毕恭毕敬请进去,女人带着傀儡挤进去。傀儡似乎对项齐肩上的黑娃很感兴趣,有几个甚至想围过来,虞明挡在项齐身前,不让它们靠近。
      “啊,下午4点了。”
      刚才溜号进电梯才2点。
      难不成他们两个在电梯里面耗了2个小时?
      虞明:“住手。”
      黑娃抢了离它最近傀儡的小布包,裂开嘴巴生吞了下去,吃完还吧唧嘴回味。
      虞明脸上非常难看,在那些傀儡围过来的时候几乎同时反应过来拉着项齐往楼梯跑。 项齐对虞明喊:“轻点轻点,手疼,咋了?”
      虞明:“闭嘴。该死的沈禾,操你大爷,玩我呢?”
      项齐:“哦?臭小子你又乱吃了什么,快吐出来还给人家。”
      虞明:“来不及了,项大爷你完了。”
      黑娃:“叽叽叽。”
      项齐:“我也不是故意的。”
      虞明:“你不该带它来这,还乱吃东西,我口袋里面的符全被偷吃光。”
      虞明抓过黑娃,左手捅进黑娃的嘴里,将那布袋淘出来,忍着恶心往傀儡那里丢。
      黑娃大叫:“叽叽叽。”
      它愤怒,裂着嘴要咬上虞明的手指头,不料虞明抽了它一巴掌。
      虞明:“再叫,就丢你过去,什么东西你都敢惹。”
      黑娃委屈:“叽。”
      虞明手里的法器用不了,无法开结界缩地千里,只能拉着项大爷父子俩往下跑。
      傀儡不愧善罢甘休,闻着味道陆陆续续追在后面,女人已经走进了电梯,不可能再出来管这些东西了。
      虞明催促前面的项齐快跑,一边回头掐了诀,左手食指中指合并成剑指,对着傀儡划拉了一口仙气,傀儡轻飘飘被吹出几米距离。
      傀儡因这一股气被吹得晕头转向,暂时追不下来。
      眼看快要到一楼了,虞明半途踉跄一下,差点扑倒跑在前面的项齐,幸好小黑娃发挥他的无敌小黑爪,呼了虞明一巴掌让他稳住脚跟。
      虞明捂脸怒视。
      项齐肩上的黑娃双手挥舞,似乎在表达在它的快乐。 项齐:“咳,虞大人,它也是帮你一把只是表达方式有误,有误哈,孩子还小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计较了。”
      虞明:“放屁,它都几百岁了,看看你的教育到底多么失败。”
      项齐:“再怎么着,它是我儿子。”
      虞明:“叫它别再瞎乱吃东西。”
      项齐:“好啦好啦,儿子爹回去给你买好吃的,别乱碰虞大人的东西,小心它打你屁股。”
      项齐转头一想,不得不说这样的场景简直和梦里的相差不远,梦里后面一帮傀儡追再,前面还有……
      项齐深吸一口气,屏住气息,伸手捂住叽叽喳喳跳个不停的黑影,另一个手捂住来不及反应的虞明的鼻子,两人加一个黑娃蹲在地面紧贴墙壁往下挪。
      从下面楼梯上来的一大团蓝光,要是有浪漫主义的人在场,应该会觉得称赞一番、高歌一曲。
      蓝晶水母。
      一种像鼻涕蟲一樣的東西。
      每一个妖怪都避讳的东西,不能在它面前呼吸,否则难受半个月。
      这东西是昆仑的宠物,下午4点准时出来遛弯。
      大概是傀儡和蓝晶海母撞在一块,亲得难舍难分,楼梯里弥漫着难以描述的味道,带些血腥味。
      三楼,二楼,一楼。
      虞明掏出那柄剑,停在一楼转角,没有下去。
      项齐:“怎么了吗?”
      虞明不耐烦地打了个手印:“麻烦来了。”
      气氛很奇怪,太安静了。
      就在这个时候,楼下似乎传来水声,一股咸腥带着浓浓香水的味道充斥鼻翼,让人想……
      项齐:“哈啾。”
      虞明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手里的剑柄露出半截剑刃,然后在项齐身上比划加下,琢磨着在哪里下手才好。
      项齐:“虞大人,你想干嘛?”
      虞明:“别动。我带你出去。”
      项齐看着虞明拎着法器靠近,身体立马反应,拔腿就跑。
      项齐想起那个梦。
      虞明站在原地,没有反应。
      脚下赫然显现一个法阵,项齐回头一看,人已经被抓回到虞明脚下。
      这半分钟里,虞明这个人时不时看着天花板。
      好似在等什么东西,或者听什么动静。
      旁边的电梯发出叮的一声。
      有人从电梯里面出来了。
      白联华和一个人有说有笑踏出电梯门口。那个西装男还回过头来看虞明,比了一个爱心的手势。
      项齐知道自己打不过虞明,但不妨碍他喊人救命。
      项齐刚嗷一声,前面走的两个人突然一震,旋即地面破裂出一个大洞,两个人飞快下坠不见了——项齐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天花板上面慢慢渗下一摊摊黑水,黏糊地粘满了天花板,鼻涕样的液体挪动着,里面好像要出来什么恶心巴拉的东西。
      ——就在这时,利刃刺入人体的声音响起,那东西同时停止要探下来抓他们的动作。
      项齐看着没入腹部的木剑,金光闪闪,虞明还死死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叫出来。
      黑娃尖叫起来,一口咬向虞明的脖颈,但效果不如意。
      视线中虞明冷着脸,同时,项齐只觉得眼前一花,膝盖一软,这个人就没了意识。
      虞明还划破那些天花板上面的液体,劈头盖脸浇了他自己一头,然后又用那把诡异的短剑刺了他自己一剑——虞明见他还不断挣扎起来,“啧”了一声,化成金光在项齐眼前消失了。
      昏迷前,项齐好像还听到了海水声,那股咸腥味越来越近,温柔的液体掩埋住躯体,将他们送出七座。
      黑娃叽叽叽叫个不停的声音也越来越远了。
      等项齐再次醒来,并不是在七座,而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那柄木剑还放在胸前,一个人影在灯旁摇晃,还有饭菜香传来……
      睡了一天,项齐伤口自信痊愈了。
      但不幸的是,黑娃又闯祸了。
      项齐:“虞大人,不如先给我解释解释为何要捅我一剑这件事。”
      虞明:“麻烦自行查阅《七座安全手则》第三百三十八页第七条里面有记载。”
      项齐:“你知道这样子做,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你可是要被抓去坐牢的。”
      虞明:“你又不是人。”
      项齐:“虞明你大爷,有你这么骂人。”
      虞明:“我大爷是你上司。”
      项齐:“医药费没个把来万,我们没完。”
      虞明:“拿去,密码你生日。”
      项齐抓着黑娃在虞明的床上躺着,给麒麟发消息,说要补偿费。
      然后还不客气收下那张黑卡。 虞明把手里饭菜一放,等项齐哭诉完、黑娃砸了一个花瓶时,他拉了把椅子坐床边。
      虞明:“别总说推卸责任,你也给我添了很多麻烦。”
      项齐瞪大眼睛,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怒指虞明:“靠,你才是那个推卸责任的好吗?我可怜的黑娃到现在连亲生母亲温暖的怀抱都没有拥有一个,还被嫌弃?”
      虞明:“对,我确实不喜欢它,但是我也保下了它。哪怕是那个人来了,我也没有杀!”
      虞明:“而且是你当初要离婚,它不过是我吐出来的东西,除情珠产下的东西你也敢认作儿子,不得不佩服你的胆量。”
      项齐:“它管我叫爹。两个爹也是爹,三个爹也是爹,再怎么着我都是他爹!”
      虞明:“真有你的。”
      虞明深陷项大爷大言不惭的言语中沉默了一会儿。
      虞明:“今天喝粥……
      项齐:“有肉吗?”
      虞明点点头。
      虞明:“我告诉你情况,但我也提醒你,你可能下次还会被卷进去。”
      项齐:“抛夫弃子的人没资格说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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