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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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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丰集团的私人飞机上。
秦墨垂眸看去,手被沈与卓的大手包裹着,直到上飞机都不曾分开。她无聊地看向窗外发呆,而沈与卓在身旁处理工作,说着她听不懂的粤语,时不时蹦出几个英文单词,于秦墨而言,好似催眠,使她的困意更深了。
要不是昨晚,沈与卓非要好几次,她的身子都要散架子了,硬挤出几滴泪水,哭着求他,沈与卓才作罢。
秦墨想起那晚,饥肠辘辘,被他一次次地弄晕时,她就打了个寒颤。她眼神幽怨地看他,将手猛地抽出来,又在他的手上拍了下。
沈与卓无辜地回看秦墨,继续处理工作。
秦墨的右手终于恢复自由,便缩在一旁,迷糊地睡去。过了一会儿,一身疲累的秦墨,头逐渐失去支点,慢慢地向下滑。
沈与卓的旁光注意到,立马侧头看去,抬手托着秦墨的脑袋,将她缓慢地放在自己的肩头,见她安稳睡去,便继续处理工作。
待沈与卓将工作处理完后,他疲累地打了个哈切,眼眶瞬间含泪,他眨巴着眼睛,垂头看向肩上秦墨熟睡的模样,不禁勾起嘴角,用手指轻碰了她的脸颊。
触碰地刹那,秦墨的睫毛颤了颤。
他吓得手一顿,生怕弄醒她。沈与卓的手,忘记收回来了,一直停在半空中,聚精会神地盯着秦墨的脸,见秦墨只是颤了下睫毛,才安心地放下手,缓缓将头轻靠在她的头上休息着。
飞机中午启程,直到深夜才到达香港的民航机场停点。
秦墨醒来时,是被沈与卓开会声吵醒的。她睁开眼,见沈与卓继续开会,翻看资料,她缓了缓,大脑逐渐清醒。待沈与卓开完会了,刘秘书走进来,将沈与卓的电脑与文件收好说:“沈总,到香港了。”
沈与卓拉着秦墨的手,走下了飞机。
秦墨毫无实感的心,直到踩在这片土时,红绿相间地点点光亮,将她笼罩在周围,雾蒙蒙地,连光都肆散开来。即使凌晨,她耳边“哔哔”鸣笛声,和忽远即近的交谈声,都告知她是事实。
“墨墨?”沈与卓轻声唤她,眉眼含笑地同她注视。
秦墨一愣,缓过来看向他,没说话。
沈与卓笑道:“怎么了,这里和江临差不多。”
“是啊。”秦墨点头,“但……还是不太一样。”
可能是繁体字的原因,她看向周遭的标语。
秦墨摇了摇头,拉起沈与卓的手,“沈与卓,我都不困了。”她在飞机上睡了一天,现在早没了困意。
“那不想休息?”沈与卓想了想,脸上挂起意味深长地笑,“我带你去个地方。”
沈与卓秘密地和刘秘书说着话,随后,秦墨又坐上了车,不过这次倒快,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目的地,他牵着秦墨,一走进去就有人来接应。
那人身着精致西装,人还没到,手就已经伸到沈与卓的面前,脸上扬着笑脸,是香港老电影里很典型的面容,他伸出手和沈与卓握手,“沈总,您来怎么不提前说!”他说着秦墨听不懂的话,不过是她粤语刻板印象中的聒噪,没有沈与卓讲的好听。
沈与卓温柔含笑:“刚回香港,一时兴起要来的,会还开始吗?”
“开始,您来一定开始,我正有几件可以上。”那人笑着说,脸上皱成一团。他看向秦墨,又将视线落在沈与卓身上,“这是……”
秦墨莫名躲闪,沉默不语。
沈与卓却沉沉出声,“我妻子。”
那句话,给了她不少慰藉。她悬着地心,也缓缓落下,连攥着他手的力道,也加重不少,像是在寻求一种安稳。
秦墨抬眸,微笑示意。
那人一愣,眼珠子灵活地在二人身上流转。
“原来是沈太太!”他伸出手,要和秦墨握手示好。
秦墨没听清他说什么,只含糊听见“太太”字样,便握手后快速收回。
“我太太是内地人,听不懂港话。”沈与卓含笑看秦墨,对那人解释道。
那人也笑了笑,转而站在沈与卓身旁,继续一大段一大段地说着香港话。
沈与卓拉着秦墨的手,刘秘书跟在身后,进入三楼的一间密室当中。一进去,这间屋子给秦墨的感觉就是小且暗,她不自觉失去安全感,立马攥紧沈与卓的手,沈与卓感觉到后,看了秦墨一眼,也攥紧她的手回应。
他们坐在三把椅子上,那人拿起遥控器,对着面前的玻璃摁了下,泛着黑地玻璃褪去颜色,转变为透明的颜色,屋内的视野也透亮不少。
秦墨透过玻璃,目睹装修华丽地大堂,楼下坐着一排排的人,一位身着西装地男人,站在看台上,一手拿着木锤,一手在空气中挥舞着,声音响彻大厅。
那位男人背后,巨大的屏幕上投着瓷器的照片。
“拍卖会?”秦墨见此情形,自言自语。
沈与卓回过头,对秦墨说:“接下来的展品,你喜欢什么,我就给你拍下来。”
秦墨吃惊地看他,“好。”
拍卖会早已进行过半,台上的拍卖师正介绍新的展品,是一个清朝的青花瓷瓶,按照楼下拍卖师的介绍,是乾隆时期的皇室瓷器,青瓷着实精美,白底蓝纹,线条柔和,富有生机。
“这个青花瓷器瓶,起拍价,4300万。”
秦墨听闻,内心震惊。不过,她不敢显露在面容上。
站在身旁的男人,拿过来一个平板,里面是360°全面的3D展示。
沈与卓递到秦墨手边,柔声问:“喜欢吗?”
“我……”秦墨看向沈与卓,“这些的展品都有什么,一件这么贵。”
“因为是孤品,年代久远,价格高也是能理解。”沈与卓解释道:“等会还可以看看饰品。”
秦墨盯着楼下的拍卖师,“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太贵了,就算得到也不舍得戴的,生怕被人绑架,最后连小命都没了。”
沈与卓听闻,轻笑几声,将平板放在秦墨手上,“你先看看接下来的拍卖品。”
秦墨实在无聊,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她的消费观也着实不喜欢这些,就当她不是个有钱人吧。她无聊地翻看着平板,将它当做电子的图片看,有的放大看细节,心里对这些展品做出外行的评价。
不一会儿,她就无聊地打哈切。
沈与卓见状,自然地摆弄着她的手指。她也不恼,就任由他摆弄,自己冲着楼下发呆。
秦墨也不禁佩服,楼下的拍卖师,在不同的语言之间转换。
目前正在拍卖的帝王绿的翡翠手镯,最终以8000多万成交。这些数字,秦墨光是听着,就足够瞠目结舌了。
已经凌晨2点左右,楼下的拍卖师,谈吐依旧中气十足,丝毫没有疲倦之感。
“接下来的是132号,一块黄金怀表,来自于1912年沉没在铁达尼克号的怀表,起拍价是1360万元。”
“1360万,好2000万!”拍卖师紧接着叫号。
拍卖师看向四周,对举牌的人,敏锐聚焦其数字,并高亢喊出重复。
“3000万。”沈与卓悠悠出声。
身旁的男人,立马应下。他拿起桌上的电话,对着拍卖会大厅的人员重复:“3000万。”
秦墨瞪大眼睛看向他,“你……”
沈与卓含笑看向秦墨,没说话。
秦墨见状,识趣不问。
拍卖师继续说:“场外的客人喊出了3000万,3000万。场内的客人有要加价的吗?3000万!”
“3500万,好,场内的客人有加到3500万,还有要加价的客人吗,3500万!”
“4000万。”沈与卓偏头对男人说。
男人听闻,立马拿起电话,重复听到的话,“4000万。”
拍卖师接到消息,“场外的客人叫出了4000万的价位,还有要加价的吗?4000万,4000万,还有要加价的吗?4000万!”
这个数字,另不少在场的人望而却步,明显超出心中的价位,纷纷攥着号牌,犹豫着是否加价。
“4000万,还有要加价的吗?”拍卖师再次看向场内的各位,反复重复,期待这块黄金怀表拍出更好的价位。
“4000万,还有要加价的吗?4000万!4000万!”
又过了三分钟,这块怀表的价格,依旧是4000万,拍卖师说:“好,还有要加价的吗,4000万一次……4000万二次……4000万三次!”
拍卖师豪气的挥舞着锤子,“铛”清脆一声,一锤定音。
“132号,一块黄金怀表,来自于1912年沉没在铁达尼克号的怀表,最终以4000万成交。,恭喜场外的客人!”
秦墨说:“一块表,值得吗?”
她的眼神实在真诚,沈与卓不忍心不回复,“值得,我喜欢这块表。”
秦墨听闻,挂着笑,点头似懂非懂。
男人弯腰,凑近沈与卓身边,“沈总,表会马上包好,您是现在拿走,还是过几天送到您的宅子里?”
“现在给我吧。”沈与卓说。
男人答应,笑道:“我们立马给您包好,您先在这耐心等待。”
随后,男人推门离开,沈与卓也拉着秦墨的手起身,“去外面看看吧,在这屋子里也挺闷的。”
“你不要再看了吗?”秦墨问。
沈与卓回头看她,“我对这些也不感兴趣,去外面透透气。”
秦墨老实地在他身旁,在四周逛了逛。
这个地方,是个高档地拍卖行,墙上摆放着历代拍卖过的展品与成交的价格,格外惹人注意。
不一会儿,那块黄金怀表就精致包装好,由身着正装的服务人员送到刘秘书手上。沈与卓接到这个礼物,就告辞离开了,刚才的男人也全程护送,在沈与卓驱车离开时,礼貌弯腰弯腰目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