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味道的橙子香》楠爻北卿

55、犹豫？

　　陈之橙走在街道路上，雨很贴合陈之橙的心情下了起来，一点到一滴狠狠砸落在地上。
　　一脸黑色SUV停了下来，随着车窗缓缓下降，她看到了陆向泽的脸。
　　“上车。”
　　车内是橙子味的香水。
　　“你买车了？”
　　“嗯，是时候买车了，还有两年，也可以买房子了。”陆向泽从小到大的奖学金，他都一笔一笔的存好，还有各种参赛获得的奖金，以及跟老师所做项目赚得的钱。也不成问题。
　　他在规划着两人的未来，也做出了行动，而自己，却还没有把刘惠女士希望自己出国的事情告诉他。
　　但是说不说又如何呢？她不是已经做好决定了吗？
　　她侧头，看到了陆向泽眼眸里的笑意，“陆姨治病的钱够吗？”
　　“你放心，单位里出了，因为她是为我爸受的伤，一切的治疗费用都不用我们。”
　　“房子可以先不用买，不然太累了，而且我也想出自己的一份钱，不过能不能等几年，等到我工作赚钱了，在买。”
　　陈之橙看着陆向泽脸上的黑眼圈，淡淡的，但在他脸上就是不好看，他太累了，他一个人买的房子，终究不是自己的，她想的是和陆向泽一起奋斗，一起买一套属于两人的房子。
　　“好，都依你的。”
　　“陆向泽，我找的那家公司，你接到怎么样呀？”
　　“嗯，还行，比你之前那家更好。”
　　“难道就没有缺点嘛？”所有人都说一般，甚至觉得配不上自己。
　　陆向泽撇了一眼陈之橙，“老实说，在我心中，你应该努力找到更好的。”
　　“如果我出国读书，你觉得怎么样？”
　　车子恰好停在红绿灯口，陆向泽撇向她，“这也是你想选择的一条路嘛？”
　　陈之橙听不出他话语的情感，看不透，猜不透此时他心中的想法。
　　“我们班也有人选择出国读书，只是又多了条我可选择的路。所以问问你的意见。”
　　“我的意见自然是听你的，出国对你而言确实是一个更好的路，但是这方面我了解得不多。”
　　“如果我真的出国了，你就舍得？”
　　“不舍得，但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你就不挽留一下我？陆向泽，你就实话实说，你怎么想的。”
　　“不舍得，你希望我拿什么来挽留你？”
　　陈之橙伸出手，再他眼前晃了晃，暗示得已然是非常明显了。
　　他借着红灯，转过头仔细观察她的手指，“你做了美甲？”
　　陈之橙翻了个白眼，从齿间挤出了一个字，“滚。”
　　回到家里面，陆向泽打开后备箱，正准备拿回家煮。
　　陈之橙盯了很久，“陆向泽，我想出去吃。”
　　他提在手中的菜恍惚了一下，几乎是立即回答她的话，“那你想去外面吃什么？”
　　语气温柔，一点脾气都没有。
　　“想吃辣的。”
　　“那我们先拿菜放回冰箱，你要换衣裳嘛？”
　　“不换了。”
　　他伸了伸脖颈，“那你在等我。”
　　陈之橙看着他站在自己面前，朝自己方向站了许久，陈之橙望了望周围，在他额头落下了一个温柔的烙印。
　　她叹息，这是不是自己又作了。
　　两人驾车前往了川菜馆。
　　店里面人很多。
　　经服务员安排两人被安排在最里面的角落，并且还是拼桌。
　　陈之橙心里面有些介意，但是这家店的火热程度以及美食的诱惑，她觉得拼桌也可以了，总比没有位置的好。
　　这是一张四人桌窗边的位置被占满了。
　　也是一对小情侣。
　　并且还是陈之橙很熟悉的一对情侣。
　　“罗恒学长，潇雅。”陈之橙惊讶不已，自从上次创业之后，都是在手机上聊天，罗恒学长忙着找工作，而潇雅则是考研，大家都没有时间见面了。
　　眼下，倒是非常巧。
　　两人聚餐变成了四人聚餐，便和他们一起又多点了几道菜。
　　“之橙，你现在在做什么？上次的事情，我都没有好好和你赔罪。”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餐饭，我做东，之橙学妹不可以拒绝呀。”
　　陈之橙是本能的想拒绝 旁边王潇雅也附和着罗恒。
　　看了一眼陆向泽，陈之橙这才应了罗恒。
　　四人边吃边聊。
　　话题无非是关于最近的近况，更何况又是陈之橙和王潇雅的毕业季。
　　罗恒学长则已经是工作了一年。
　　王潇雅对陈之橙道，“这次是过来看学校的。”
　　“看学校，潇雅是打算考我们这边的学校？”而且陈之所在的学校是本市最好的。不对，考研已经结束了，看样子是已经考上了。
　　“不对，那我恭喜你了，潇雅，你真的是太棒了。”
　　“也是勉勉强强上的。”
　　“是为了罗恒学长？”
　　她点头，“我们商量了，打算未来在这边发展。”
　　又经过细聊，原来罗恒学长的家里面也可以催婚了，甚至连买房子的钱都给准备好了。
　　趁着两个男生去卫生间。
　　王潇雅还说，“我们也打算在我开学前领证，之橙你呢？一直在聊我们俩，还没有问过你呢？”
　　“我们呀，也在计划中，未来本就是变化多端的，计划的事情很多时候也做不到，索性走一步看一步吧！”
　　“确实，我这也是，别看我们计划得那么完美，但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也是乱得很。”
　　饭局结束，出了饭馆，便往不同的地方而去了。
　　熟人是遇见了又遇见。
　　偌大的城市，要么一个熟人都碰不到，要么一碰一大推。
　　这不，陈之橙正站在旁边听陆向泽和赵图楠寒暄。
　　等她走后，陈之橙挣脱了搂住陆向泽的手，但下一秒，陆向泽的手又伸了过来，这次是十指相扣。
　　“赵学姐也保研了？”
　　陆向泽笑了一下，又立即收回，憋着笑容，“你刚才不是听到了吗？”
　　“是呀？你们俩都留在本校，近水楼台。”陈之橙阴阳怪气。
　　十指相扣的手，陆向泽稍稍用力了些。
　　陈之橙当做不知道，依旧阴阳怪气道，“我呢？就比较笨，大学四年捞不到保研就算了，连考研也考不上，考公又觉得难，不乐意去，创业还失败了。”
　　“自暴自弃了？”
　　“不是自暴自弃，是不得不弃，怎么我的腿明明不长呀 为什么就是比你们走得慢？”
　　“终点设在哪？起跑的地点不同，有些人两岁就开始跑，有些人十五岁才开始跑，自然是不同频率了。”
　　陈之橙不知道如何说什么，她每次说的自暴自弃的话也都被被他给安慰到了。
　　“逛街还是回家。”
　　“回家有惊喜吗？”陈之橙问。
　　“有。”
　　两人已经散步了二十多分钟，陈之橙也觉得逛得脚疼，“回家吧！”
　　“这就是你说的惊喜？”陈之橙看着这一本A4纸，“陆向泽，你没有开玩笑吧？”
　　他双手环胸，蹲了下来，手扶着椅子两边的扶手，防止椅子转来转去，眼睛与陈之橙平视着。“先看一下，你那天说的出国，应该不是说着玩玩的吧！我对这个还真的不够了解，自然是提供不了好的建议给你，这几天也看了看，了解了一下，你看看。”
　　陈之橙看着这层白色的封面，赫然映着陈之橙女侠专属几个大大的宋体字。
　　厚度有五厘米左右，她随意翻开了几页，图文并茂，意思表达得清晰，逻辑思维缜密。
　　“可是我只是提了出国，还什么都没有说呢？你怎么就做出了这那么详细的一份文件？陆向泽，你是不是活神仙？还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他突然正经的回复，“我是你男朋友。”
　　“噗，哈哈哈哈。”陈之橙忍不住被他逗笑了，明明是很简单的一句回复，可就是莫名其妙戳中了她的笑点。
　　“但是你又怎么知道我去哪所学校呢？”
　　他伸出手，佯装掐指一算，“我猜的，上面有你这个专业适合读的学校，从各方面分析，请橙子女侠过目！”
　　如他所说，方方面面的利弊都考虑了。
　　陈之橙垂下眼眸，将这本资料合上，侧身放在了书桌上面，“陆向泽，你忽略了一点。”
　　陆向泽回，“我知道。”
　　“你知道？”
　　“就是出国，你还没有决定，只是有一点点苗头罢了。”
　　“陆向泽，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他摸了摸陈之橙的脑袋，“我希望你认真考虑自己的事情。”
　　“没劲。”她留下这句话就轻轻将他给推开。
　　起身离开了。
　　陆向泽没有跟上去，将桌子上的零食袋子收拾干净。
　　晚上，陈之橙心烦得很，就背过身。
　　陆向泽伸手一把将她拥过来，陈之橙哪里肯，硬是抓着床单。
　　但还是拗不过陆向泽的力气，连人带被子一同卷到他的身上。
　　陈之橙起身，隔着被子坐在他的身上，“陆向泽，你想干什么？”
　　陆向泽半躺着，伸手将她头发简单整理了。
　　“不能带着怒气睡觉。”
　　“我没有？”
　　“好，你没有，那也不能带着情绪睡觉？”
　　“我没有？”陈之橙笃定，心中的怒火也消散了一半。
　　“想吃东西。”陈之橙从他身上下来。
　　被陆向泽揽进了怀中，“想吃什么？”
　　“辣的，酸的，甜的。”
　　陆向泽看向旁边指到数字十的闹钟，“等着，我去给你买。”
　　“要不叫外卖吧！”
　　“那我帮你点。”
　　陆向泽给自己点了蛋糕。
　　“辣的呢？还有甜的呢？”
　　“冰箱里面有我给你做的果汁和酸辣鸡爪。”
　　陈之橙，“……”
　　就知道他不会给自己吃太多外面的垃圾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