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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天教分付与疏狂 ...

  •   魔尊寝宫的床榻很大,被收拾得很干净。

      如果不是景天衣衫半碎,落了不少丝丝缕缕的布条,床褥上大概会更整洁。

      “嗯……”而他极力想把自己缩起来,却纹丝不动。

      重楼一只手抚摸景天的后脑勺与长发,似乎完全不着急。

      对怀中狐妖女眸光流转间那点愤愤然的小动静,重楼似是不以为意,很大方地放了过去。

      景天那张脸,便也很快浸透了汗与泪。

      就像这具娇美的妖姬之身,正如枝头熟透的累累果实,亟待品尝,又哪里还像最初那个清高自持的神将呢?

      纵是魔界最诱惑的魔女,都不可能像景天这般让魔尊口渴心痒。

      “这就不行了?”勉力克制着狂躁,重楼微微低下了头。

      深红色的长发垂在他脸侧,将那抹欣赏景天本身一无所觉媚态的玩味笑意半遮半掩。

      景天含着水光的眸子追寻着重楼的笑,流露出不自知的恳求。

      少女被吊起。

      龙身最纤细的极尾处,鳞片炸起地挥动着,就似一条如蛇吐信般垂下的细长鞭尾。

      “啪啪啪。”

      无处不被照顾到。

      “嗯……”每当重楼将略带笑意的目光投射过来,景天都觉羞愤难当。

      狐族妖姬那四条长尾便愤怒地摇晃,奋力拍打着魔尊健硕的腰身。

      可他就算落实了,也不轻不重。

      显然,任他如何挣扎,于魔尊而言,都只是砧板上被切好的劲肉,尝起来满口鲜香。

      “小狐狸,你之前对付本座的手段,实在是太稚嫩了……”此时此刻,重楼甚至尤有些兴致提醒景天。

      景天的心顿时挣动起来,可身体根本动弹不得。

      “啪啪啪。”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感受着。

      “哼……呃……”景天睁大眼睛,泪水横流而出,将眼角润出了一层朦胧湿润的樱桃色。

      倒是令魔尊心腔的火更加肆虐地翻涌。

      他干脆松开手,让景天双腿重新落回榻上时。

      瞧着景天羞愤欲绝地闭上眼睛,连头顶的毛绒狐耳都在颤巍巍抖动,重楼不禁笑了:“放松一些。”

      “你……”景天却是气恼极了。

      哪怕魔尊看来的眼神从来不像在族内来往的妖魔,总有称斤论两之意,他也实在有被羞辱的感觉。

      那瞪过去的视线里便难得夹杂了负面情绪,是恼恨,是屈辱,是怨怼。

      “别这样看我……”可重楼再次捂住景天的眼睛,低沉中带着点喑哑的吐息气息呵在少女脖颈间,滚烫而温润:“本座几乎从未吃亏,这难道还不算对你手下留情?”

      魔尊一生至今,除了曾经的飞蓬、后来的景天,何曾吃过亏?

      他最初并非没有为神魔之别克制,是神将亲手打破了枷锁,却不允许他反击。

      就算那样,重楼也隐忍默认了,不清不楚拖延着。

      直到一次普普通通的决斗邀请,酿成接下来无数年寂寞苦水。

      再到人间重逢,朝奉景天含着笑,垂在头两旁的铜币叮铃作响,再次敲乱重楼的心。

      在散尽魔力的那一霎,魔尊想的却是神魔殊途、人仙殊途、人魔殊途,那如今都是人,总不会再殊途了吧?

      “呜呜…”但是,魔尊此前再是强迫,景天也从未有任何一刻如适才,觉得自尊骄傲被彻底践踏。

      可同时又敏锐地觉得,这不算什么。

      他不知道是为何,但真正让景天在意的,是冥冥之中另一种莫测之感——

      自己似乎,将要失去什么不愿意失去之物了。

      又或者说,是从小就存在的焦灼不安,在此地此景疯狂示警着。

      “嗯额呃……”因此,景天剧烈挣扎起来,似是要与重楼拼个你死我活。

      他却不知,重楼缓缓笑了起来。

      还是这么敏锐啊。魔尊心想,你倒是一向如此聪明。

      在人间被景天收留后,随着和谐的相处,自己不愿再次分开的念想就越养越大了。哪怕后来回魔界,他也还是时常来人间陪伴隐居的景天。

      在他了然含笑却始终有所保留的目光中,也在自己的努力之下,彼此关系终是慢慢趋于暧昧。

      可九泉之乱、神庭阵现、大战爆发,景天却选择回神界重为神将飞蓬。几番交手,即使自己凛然暴怒,哪怕他落入下风,也总能全身而退

      这宛如一把刀,在魔尊心上重重捅了个血洞,挑破了神魔之别的天堑。

      或许,我从布局杀九天玄女为飞蓬铺路,以换从此陌路再不相见的安宁时,就已经疯了。仗着被捂眼的景天看不见,重楼自嘲地笑了一下。

      “哼。”魔尊将目光转回景天身上。

      你若不愿,就不该给我希望,更不该予我证明。

      既用鲜血作为代价,向我道明含蓄克制的神也会深爱如斯,那便更休想劝服我,放任你一人独亡!

      “小狐狸……”魔尊似是轻佻地笑了:“本座之前说过两不相干,是你自己不肯的。现在又怎么样了,嗯?”

      他低笑道:“你让本座不报复你,是不可能了。若换成你是本座,怕是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以绝后患吧?”

      “……”虽对重楼这些年的痛楚一无所知,但景天到底理智重于感情,顿时就哑然了。

      便如他明明喜爱魔尊,也知晓拥有足以匹敌的力量有多困难,也还是不愿意留在魔宫侍奉,亦不肯在这可以庇护自己的羽翼下安稳修炼。

      那如果立场互换,景天敢肯定,自己绝对二话不说,一剑把冒犯之辈杀了,也省得夜长梦多。

      然而,景天转念一想,又说服不了他自己了——

      我可是从一开始就是宁愿死,也不愿为人男宠的啊,是你非要逼迫我!

      小狐狸气闷地眨了眨眼睛,挤出一点晶莹的泪珠挂上睫毛,马上润湿了重楼的掌心。

      “……唉。”他登时就听见了魔尊的叹息声,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让心肺莫名搐动隐痛的情绪。

      随后,另一只手抚上景天湿淋淋的耳廓,是重楼的叹笑声:“你这只狡猾的小狐狸!”

      啧,示弱好像不管用?景天自知用计失败,干脆瘫软摆烂。

      “哼。”可重楼温柔地抚摸他的狐耳,捂着那双明澈水眸的手也随之松开,游离到了后背。

      从后颈抚摸到尾椎,魔尊捞起狐族妖姬的四根尾巴,痛痛快快揉了个通透。

      “嗯呃……”他怒瞪着重楼,满满都是控诉之意。

      可魔尊迎着那幽怨含水的眼神,微微勾起了唇角。

      “本座是龙。”魔尊温声道:“之前,是怜惜你修为不高、身骨柔弱。”

      他戏谑地挑了挑眉:“但最近我发觉,你不需要我克制。就是动作太稚嫩,需要一些示例?”

      “……”景天满腔吐槽无能出口,只好继续盯着重楼,将眸里被刺激出的泪光抿回。

      说得好听,示例,搞得跟你经过这一遭之后,还能让我跑掉似的!

      很快,狐妖少女落下来。他被扣住后脑勺,不得不趴着。

      也就看不见重楼复杂的目光,更因脑海中的警钟被淹没覆盖,景天再无暇顾及先前一闪而过的潜意识。

      可重楼瞧着他,眸中尽是钟情的柔软、捉弄的快意与犹豫的挣扎。

      魔尊是在享用神将转世不情不愿的时奉,却亦在做出一个艰难的抉择。

      直到下定决心的重楼正式开始。

      “你……你是禽兽吗呜……”

      重楼拭去泪痕,将一个吻投在唇上,方才长身而起。

      窸窣的响动总算拉回景天的理智,刚明骂了魔尊的他眨了眨眼眸,只觉腮边还残留着刚刚被擦泪的温热感。

      唇上被吻过舔舐过的一点热度,亦是若隐若现。

      “你尽管恨本座。”重楼淡淡说道,心中却想,这话他其实也对飞蓬说过。

      在飞蓬于他身瑕崩溃求饶时,在飞蓬掀起一桌盛宴含恨砸向自己时,也在第一次掰断飞蓬掌中利刃阻止他自尽时,更在飞蓬挣扎着不愿饮下他心头血续命时。

      不过,飞蓬不也是景天嘛。

      景天重新成为飞蓬时,是记忆完全、感情完全的。

      这才是自己那一刹心灰意冷随即暴怒的原因,他再次成了两相取舍中被舍弃的一方。

      但或许魔动了心就会不顾一切吧?

      飞蓬哭求时,逆鳞已入神心,龙的心头血和精入身续命压伤;飞蓬砸桌时,他毫不在意挪了又一桌的天材地宝所做灵菜膳食;阻止自尽与强行续命,更是休提。

      重楼真的不在意飞蓬恨他,他只要飞蓬活下去,哪怕代价是自己的命。

      “我没恨。”可是,小狐狸化为妖姬后清脆悦耳的女声,打断了重楼飘远的回忆。

      他目光愤愤不平,嘴里倒是满不在乎:“我不会不承认本心,我确实没恨你!”

      “但魔尊的滋味真不错啊。”景天摇头晃脑说道:“我想,自我之后,一定不会再有别人能尝到了吧?”

      重楼:“……”

      一腔伤怀都被这混不吝的家伙气笑了!

      你这厚脸皮,当真是喝多少次孟婆汤都改不掉!

      “小狐狸,希望等会儿你还能继续牙尖嘴利!”魔尊冷笑一声,寒下脸。

      空间法术当即运转,将他凝固在无比宽大的床榻上。

      “不……”景天终于维持不住挑衅时的飞扬神采。

      他双手下意识推搡着,挣扎间,那双明艳的眼瞳突兀地睁大。

      景天的眼泪登时滚落,一颗颗地润湿了红润的腮帮。

      少女眼前一片发黑,但十指狂乱抠挠,偏偏留不下一点血痕。

      “哼。”全程似是游刃有余、势如破竹的魔尊,总算肯垂下眸瞧与千娇百媚毫无关系,只能说嘴硬身软的妖姬一眼,嘴角满意地扬起。

      可是,连续不断的热汗从额角与鬓发滑落,并不比景天脸上的泪痕少。

      重楼显然不是他表面看上去那般平静自若,反是竭尽全力自制着,才没有放任自己。

      “别…”内心莫名根深蒂固的有恃无恐,终于被理智压到了谷底,让景天有了恐慌。

      重楼挑了挑眉,松开一只手,去把玩迷迷糊糊的景天后头只知道画圈圈的四根尾巴。

      “景天……你记住……”瞧着小狐狸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魔尊唇角的笑意愈加狂放邪肆。

      他将滚烫吐息洒在睁大眼睛祈求地看向自己的景天耳边:“龙性本饮。”

      只有神将,值得魔尊无数年如一日不主动越雷池一步的等待守护。

      魔尊温柔地吻了他一下,声音却冷酷如冬日冰雪:“本座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

      也只有景天,值得他打破修行至今不愿被本能□□影响的原则。

      重楼愿意在景天身上做个彻头彻尾的禽兽。

      这一夜,恳求从未止息。

      直到第一缕晨光穿透煞气阴云,洒在魔宫的屋脊上。

      景天早已没有力气抵抗。

      “这就不行了吗?”魔尊淡淡说道。

      景天涣散的视线还未凝实。

      可魔尊将妖姬搂在怀里抱下床,一脚踹开了寝宫的大门。

      景天从未有一次觉得,从寝室到了浴池的路那么远,竟足够他几乎脱水。

      被抽拔出来丢进池子里时,景天扑腾几下,靠在池壁上,困倦极了。

      他听见了不远处魔尊自行擦洗的动静,只无力地闭上眼睛休息,却在睡着之后没多久就一个脚滑,直接沉向了池底。

      “呜嗯……”可是,一瞬间便被搂住腰,还将气用一个吻渡了过来,很君子,很柔和。

      景天茫然地抬眸看了过去,觉得自己大概是眼睛出了毛病。

      不然,魔尊暗沉的血瞳里,怎么会有星光般灿烂的温柔?

      果然是看错了吧。

      再眨了眨眼睛后,景天再看见的只有深不见底的血潭,而他也被粗暴地拖上来。

      龙精开始发作,溢出的灵气滋润着身体,倒是巩固了他仙级的境界。

      但慢慢恢复的体力不但不是救命良药,还让景天觉得不如昏过去算了。

      “哼。”魔尊瞧着他的脸颊,轻轻歪着头,极清既浅地笑了起来。

      过近的距离让那张过于出色的脸显得柔和而缱绻,迷离了景天的视线。

      “嗯呃……”他朦朦胧胧地受了一个深吻,软倒在重楼怀里。

      耳畔的低笑声便更加悦耳,险些要彻底迷惑了景天的神智。

      “啊!”若非从魂魄里剥离已认主的照胆剑灵所带来的痛楚,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但此刻极力抗拒挣扎的景天,尖叫着的时候,是真摆脱了魔尊魔魅的瞳眸与笑意。

      “哼,倒是意志坚定。”可就算如此,重楼也只是用空间法术把他带到他经常居住的隔壁客房,按在清冷整洁的床笫上。

      剥离有条不素,哪怕剑灵同样挣动抵抗,也无力回旋被剥走的下场。

      “呜嗯……”遭受重创的少女热泪盈眶,瘫软在魔尊的怀抱中:“不……照胆……”

      重楼却只是笑,笑不达眼底:“怎么,你就那么依赖剑灵?”

      “依赖?”景天咬住嘴唇,将担忧锁进心底,极快地冷静下来:“不,神剑闻名遐迩,是因为他是第一神将的佩剑。”

      重楼目光一闪,那抹毫无情绪的微笑随之收敛了:“哦?”

      魔尊冷淡严肃却双瞳闪烁的模样,比刚刚皮笑肉不笑顺眼多了。

      如果不是刚从浴池出来就已经穿戴整齐,而我仍然陷入困境,想必我会更欣赏这份惊人的颜值。

      景天默默想到,嘴上倒极为诚实:“正如炎波血刃出名,是因为魔尊你。”

      “兵刃之名,成全在于其主。”他肯定且自信地说道:“我该学的都学了,又怎会依赖一把剑?!”

      再说,照胆刚刚被你夺走前,还塞了几个神将的记忆片段给我,只是何时能激活不得而知。

      “还算有些志气。”重楼倒是真心笑了出来。

      很好,照胆神剑的便利,并未让景天陷于惰性。

      “剩下的药效还有好几日呢。”魔尊的手指再次抚上妖姬。

      景天想逃,但逃之无路、入地无门。

      “本座保证,你会永生难忘!”

      景天终于明白,魔尊之前对自己有多收敛和温柔。

      “才一半时日,你这表现……”魔尊已立在榻边,重新穿戴整齐,似是无奈地摇头笑了笑,一指头点在景天失神睁大的眉眼中央。

      狐妖女不做声地躺着,仿佛神智飘远了。

      “哼。”明知景天是装,重楼也只是轻哼一声,一点都不气。

      他只是抽回手指,转而抚上少女的小腹。

      “不要……”妖姬一下子就不装了。

      他结合某些传闻,隐约猜到了自己接下来会遭遇什么,不由往后一缩,脸上难得露出些许惊惶的表情:“不要……魔尊……求你了……”

      可是,重楼不为所动,语气更是毫无波澜:“你躲不掉的。”

      “啊啊啊!”景天就只能拱起腰肢,在他的指尖下挣扎哭叫。

      小妖界讳莫如深但总有香艳残酷传闻的饮纹,被一点一滴勾勒了出来。

      “呜嗯……”景天的抽搐痉挛慢慢停止。

      他双眸无神地看着穹顶,两滴泪滑落,将湿红的眼角濡得更湿。

      “哼。”魔尊一把掰过景天的脸:“若不想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就变强给本座看!”

      景天怔了怔,下意识道:“可是,淫纹……”

      被大妖魔烙上这种东西,就是贬为奴的意思。

      是所有物,连归属都不再是本族能救助的范围。

      “是,也不是……”重楼悄无声息地瞥了一眼装死的照胆神剑与剑灵,语气越发平淡:“本座用不上那种低级的玩意。”

      景天误以为这是因纹?果然,狐妖族地位不高、知道太少。

      但他看了看景天猛地睁大的眼眸和一下子轻松的神情,决定还是宽恕了妖狐族无知所导致的误人子弟。

      “你可以随时借此回到本座身边避难。”重楼的指尖覆上魔纹:“这是本座赐给随侍的待遇,但此物一旦点燃,必灌满。”

      景天:“……”

      懂了,不是饮纹这种低级的单方面掠夺与控制,而是愿者上钩的引诱。

      他忍住怒瞪重楼一眼的冲动,心里窝着火,语气便忍不住带出来一点:“哦,那是挺高等的,不知道迄今为止有多少魔尊随侍有过?”

      重楼忍着笑看向景天,毫不意外于小狐狸的四根尾巴,尾尖毛都炸了。

      啧,人要是也这么直接敢问,我早就告诉你了嘛。

      “仅此一例。”魔尊八风不动地回答,垂眸对上妖姬怔然的视线,还不忘记给自己找个可有可无的补:“能让神剑认主,仅你一人尔。”

      景天炸起的尾巴毛无声无息平复柔顺,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晃悠,擦过魔尊的靴子。

      “……你看起来很有干劲,恢复这么快吗?”重楼故作疑惑地低下头。

      景天僵直在原地,然后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扑进了被子里,把脸和尾巴都蒙了个严严实实:“不,我要睡觉!”

      “哦。”重楼终于勾起唇角:“今日之后,你可持行李离开魔宫。五百年之内,随侍之位仍在,可于魔界城池得到定额补给。”

      景天露在被褥外的毛绒狐耳抖了抖。

      “你……魔尊……你是不是还要……还要去找三皇?”听见脚步声往外走去,他迟疑一下,还是赶在门被关上前开口。

      重楼站在门口阖了阖眸,语气波澜不惊:“与尔无关。”

      “啪。”房门关实,亦如小狐狸被魔尊堵上的心房。

      他却不知,欺负他很久的魔站在门外,一滴泪滑落了下去。

      抱歉,景天,仙级到了之后,你神魂伤势会渐渐开始复发并影响身体。

      如果进步不快,魂魄汲取灵力自行压制伤势的速度超过身体承受力,你很快就会妖身崩溃,不得不再入轮回。

      对此,哪怕是我,也只能布置外围环境、给予足够外物。天仙之途,终究在于心境,必须靠你自己。

      而我想救你,必须请教天帝伏羲,一次又一次受伤,也还是必要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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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天教分付与疏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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