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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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10月8日。满月。
1976年10月9日。
第二亮是巨大的圆月，最亮是狼泛着绿光的眼睛。
尖叫、咆哮；鹿鸣、犬吠。
红色眼睛的人影。
血的腥味与……草药的味道。
斯内普从昏沉的黑暗中醒过来。回忆纷来沓至，斯内普慢慢地回想起自己是怎么跟踪卢平和老师，又是怎么在老师离开后溜进打人柳树根下的暗道——根据小天狼星说的方法，再怎么见到一头狼——他在一瞬间里明白了，那是卢平！他是狼人！这就是他们的秘密！
但是他没有任何准备。他被狼人抓伤了。千钧一发之际，有人救了他。
斯内普的身体还在沉眠，意识被困在狭小的黑暗中，模模糊糊的声音从外界传来。
“我尝试过很多种办法了。”
斯内普听出来这是瑟瑞恩斯的声音，他甚至有点欣慰地想，这是在关心他吗。斯内普想起来了，那个帮助他从狼嘴夺生的男人，有着瑟瑞恩斯放大版的脸。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变大，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瑟瑞恩斯救了他。
“我猜，那些方法都失败了吧。”克莱妮教授说。
一个陌生的声音说道：“放弃吧，我觉得等待才是最妥善的方法。”
瑟瑞恩斯坚决地说：“我绝不放弃！”
“我很担心你。”
真难得，他的病床旁边竟然这么热闹，斯内普想，从未有过的经历。
克莱妮教授无奈地说：“那你还想怎么办呢？我们能想到的方法都尝试过了。”
喉咙里满是魔药的苦涩味，斯内普无力地抖了抖手指。他那边的肩膀被咬了一个洞，现在应该是被灌下的魔药起作用了，半边身体都十分麻木。
“院长，那个学生醒了。”
新出现的声音听起来很熟悉。斯内普猛地睁开眼睛。是斯莱特林的幽灵！血人巴罗！
血人巴罗飘在斯内普的床边，微微低头看着他。这张病床围上了一圈床帏。床帏被克莱妮教授扯开，瑟瑞恩斯飞了进来。只有他们两个，没有第三个人。
萨拉查落在斯内普的枕头旁边，问：“如果你被魔法囚禁在一个东西上，但是你想离开，你会怎么办？”
斯内普愣了一下：“把那个东西搬走？”
“太棒了！西弗勒斯！”萨拉查忽地飞起，他毫不吝啬夸奖，“我怎么没想到这条路呢？我怎么没想到呢？你真是一个天才！西弗勒斯！”
斯内普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红晕，他看着激动地飞来飞去的瑟瑞恩斯：“请叫我的姓，萨里查斯先生。”
“噢，天啊，我都允许你叫我的名字了。”萨拉查满不在乎地说，“好吧，普林斯。”
斯内普嘴巴张张合合：“……那你还是叫我西弗勒斯吧。”
“你早该这样做了。你没听见我叫你西弗勒斯多少次了。”萨拉查说，“我现在就要去尝试这个方法！”
赫尔加叫住了他：“等等，它这么大……你要怎么搬动它？我们从没要考虑过这个。它真的太大了。”
萨拉查摆摆手：“我现在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想法。”
斯内普脸上的红晕消失了，他睁大眼睛，瞪着那两个人。原来这两个人不是在担心他吗？
“你不来关心一下你的小斯莱特林学生？”赫尔加及时地说，“他受的伤可是很严重呢。”
萨拉查抱胸，冷冷地说：“有必要吗？他瞒着我夜游。我还能让他好好活着就已经尽了我身为院长的义务了。”
斯内普终于回想起血人巴罗对瑟瑞恩斯的称呼，他惊讶地问道：“你真的是院长？”
萨拉查冷笑道：“当然。这是你质疑我的代价。”他抬了抬下巴，命令道，“巴罗，把外面的人叫进来。”
“你是什么时候的斯莱特林院长？”斯内普干巴巴地问，“我没听说过你。”
萨拉查没有理他。
掠夺者被血人巴罗领了进来。詹姆和小天狼星并排走着，他的手臂搭在同伴的肩膀上。小天狼星被詹姆拽着，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虫尾巴依旧是缀在最后面，弓着身子，看起来瑟瑟发抖。但是卢平不在。
“我们只是想戏弄一下你。这本来是一个玩笑。”詹姆干巴巴地说，“对不起。”
斯内普冷哼一声：“你们就是这样道歉的吗？”他快速地扫视了一下，“那个爱咬人的狗东西呢？”
小天狼星一脸悻悻地大喊：“鼻涕精——！”詹姆及时地制止了他。
詹姆把自己的头发挠得乱糟糟的，他别扭地说：“你还想怎么样？卢平很愧疚，但是他现在没办法起身。”
“他怎么了？”斯内普挑高了眉毛。
“是我的错。”赫尔加在旁边温柔地说，“我救你的时候不小心下重了手。可怜的卢平现在还躺在病床上，不过和你不在同一个地方。”
斯内普惊愕地看了一眼萨拉查。但是紧接着，他又凶狠地对面前的三人组说：“我不接受你们的道歉——除非你们被开除！”
这次詹姆没有拦住小天狼星。小天狼星仰着脸，用鼻孔对准躺在床上的斯内普，得意洋洋地说：“校长没有开除我们。他希望你保守秘密，不准将这件事说出去。”
斯内普瞬间就皱起眉头，脖子上的青筋鼓起，他不可思议地说：“这不可能——我要死了——我当时差点就死了——”
赫尔加轻轻拍了拍斯内普没有受伤的肩膀：“这确实是校长的决定。”
斯内普涨红了眼睛。萨拉查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以为这个孩子可能会委屈地哭出来，但是事实上，斯内普没有，他的眼白只是爬上了血丝，但没有任何湿漉漉的模样。
萨拉查比了个手势。血人巴罗上前拦住三人组，僵硬地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离开这里。”
连整个霍格沃兹最嚣张的皮皮鬼都惧怕血人巴罗的寒冷气息，更何况三个学生。他们畏惧地看了一眼血人巴罗，快步走出了门。他们没有关门。
赫尔加挥挥手，门自己关上。她说：“原本应该是校长亲自过来和你商量的。但是他们提前说了出来。邓布利多可能不久就会找你谈谈。”
斯内普沉默了一会儿：“我能改变他的决定吗？”
“显然不能。”萨拉查讥笑道，“弱者怎么能够改变强者的意志呢？”
“他不能这么偏心。”
“他比你强就是他偏心的理由。”
“我差点死了——”
“那又如何？生命是你自己负责的事情。”萨拉查说，“哪怕你一个人能够战胜他们四个人都不能算强大，活到最后才是胜利者。在未知的情况下，你甚至没有了解清楚敌方的情况就莽撞地冲上去。斯内普，你是一个格兰芬多吗？”
红晕又回到斯内普苍白的脸上：“我不是——”
“我很失望。”萨拉查仰起下巴，“你知道你该怎么做吗？”
斯内普说：“变得强大。”
“很好。还有呢？”
“我要靠自己去打败他们。”
“不错。不要想着依赖别人帮你打败敌人。”
赫尔加欲言又止：“可以了，朋友们。西弗勒斯应该得到好好的休息。”
斯内普叫住准备离开的两个人：“等等，是你们救了我吗？”
萨拉查飘在空中歪了歪脑袋。
赫尔加目光闪烁了一下：“是的，是我。”
斯内普慢吞吞地说：“……可是我记得……”
赫尔加毫不客气地指了一下八英寸长的萨拉查，问：“你觉得他这么点大，能够救你？”
萨拉查愤怒地踹了一脚赫尔加的手臂。
“他变大了……”斯内普盯着瑟瑞恩斯，“是你吗？我记得是你，萨里查斯先生。”
萨拉查漠然地说：“可是我不记得了。”他问血人巴罗，“巴罗，你知道什么吗？”
血人巴罗恭敬地回答：“我什么都不清楚，院长。”
萨拉查摆了摆手：“这不重要。”
“你能教我吗？”斯内普坚持不懈地问，“我知道你很强大。”
萨拉查冷笑一声：“就凭每天不到两个小时？我能教你什么？除了魔药？但是你光凭魔药能够干什么？别忘了我们刚刚说过什么。不要依赖别人。我还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去做。我说过，我会保护你，仅此而已。”
“如果需要，可以找我。”赫尔加温和地说。
“我知道了。”斯内普安静下来，“谢谢你们，萨里查斯先生，克莱妮教授。”
赫尔加笑了笑：“你是霍格沃兹的学生，不是吗？好好休息，西弗勒斯。”
他们俩转头离开，血人巴罗跟在后面。在门口的时候，他们正好碰到邓布利多准备敲门。赫尔加对邓布利多点头致意：“邓布利多校长，斯内普已经知道安排了。他现在的情绪不太稳定，也许他现在更加需要的是休息。”
邓布利多微笑地点点头：“好吧，那我明天再来。谢谢你的提醒，赫拉。”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了一下旁边的画像。
他们的办公室不在同一层楼，赫尔加和邓布利多一起走到楼梯口就分开了。血人巴罗也在萨拉查的命令下回到斯莱特林的地盘。
萨拉查飞在赫尔加的身份。他沉思了一下：“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任校长。”
“你感觉他怎么样？”
萨拉查若有所思地说：“他发现我了。”他又肯定地重复一句，“他发现我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