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偶故事》凤凰雪

25、酒吧

　　肖烨跟队员们去调查杨局说的酒吧□□的案子。他们今天来的是南城最有名的酒吧。小王守在靠近后门的地方，其他队员守在前门和侧门附近，肖烨坐在离VIP卡座很近的地方，点了一瓶啤酒，暗中四处查看。这时走过来一个短发女生坐在他旁边，肖烨抬头一看，是他们队里的女警杨莉。“你一个单身男人坐这里喝闷酒，还四处乱看，瞧着很可疑好么？”杨莉也点了一杯低度数的酒精饮料，跟肖烨好像情侣一样靠在一起。
　　“哪里可疑了，失恋男人喝闷酒，不是很正常？”肖烨语气很悠闲，但眼神警惕。
　　“你不叫我来，是不是因为我叔叔？”杨莉的叔叔就是杨局。
　　“你前几天分的任务不是这个。”肖烨说。
　　“去找偷电瓶车的，那有什么意思。”杨莉不甘心地嘀咕一句。
　　“革命工作不分大小。”肖烨喝了一口啤酒说。
　　杨莉白了他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说完想了想，站起身拽了拽身上的裙子，作势要走，肖烨一把抓住她：“干什么去？今天的行动我是指挥。”
　　“我知道，我去VIP包房转一圈。”杨莉挣了一下没挣开，跟他解释，“你这么干坐着，太浪费时间了，我去看看有什么线索。”她扭了一下，“我这一身，肯定方便。”
　　肖烨上下打量她一下，这才放开她：“小心点，检查一下联络器，又事立刻叫人！”
　　“知道了。”杨莉揉了揉手腕腹诽，“真是的，对同事那么粗暴。”

　　杨莉去VIP包房的时候，酒吧里的人渐渐多了，越来越热闹。肖烨突然看见那个蒋家的少爷从舞池里穿过去。他一愣，站起来看了一下，隐隐约约地看见他好像在舞池里找人。

　　汪楠没想到会被谢姝又拉来南城这个酒吧。今天她本来要和谢乐安一起吃晚饭的，结果谢姝来找她，直接拉着她到酒吧来了。她赶紧给谢乐安发了信息，告诉他这件事情，然后就陪谢姝在酒吧玩儿。谢姝学姐跟平常的样子差别很大，汪楠想起上次她看到谢姝跑到酒吧表演台子上跳舞的事情。她以为那是谢姝喝多了才发生的意外，可今天也没见学姐喝什么酒啊？
　　谢姝拉着她在舞池里疯狂地跳，一边跳一边甩头发。汪楠特别不适应她现在的状态，觉得有点吓人，可又不敢提前离开。谢姝那么美，身材又好，这么跳舞，身边不知不觉地围上了好多人。汪楠有点害怕，想把她拉走，可怎么也拉不动她。她像缎子一样的长发甩来帅去，汗水顺着脸颊流到脖子上。可能她也觉得周围的人太多，她有点烦躁地推了一下一个靠得很近的男人。汪楠看见那个穿花衬衫的男人脖子上露出一点纹身的边儿。她赶紧跟那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她大声喊，因为舞池里的音乐实在是震耳欲聋。
　　“躲开！”那个男的推了她一把，她差点摔倒，回头一看，那个男人都快贴到谢姝身上了，然后他的一只手放到谢姝的大腿上。谢姝眼睛里突然闪过一道寒光，甩手就是一巴掌，清脆的“啪”的一声，音乐声那么大，汪楠都听见了。
　　这一巴掌打得不轻，把那个男人都打懵了，过了两秒才回过神来，他摸了一下麻木的腮帮子，发现嘴角都出血了。他怒了，卷起袖子，露出了手臂上的纹身，冲谢姝就过去了。汪楠吓死了，想去拉谢姝，刚要上前，突然被人拉住了。汪楠回头一看，是蒋仲勋！汪楠立刻松了一口气：“蒋学长，快快，谢姝学姐......”
　　“没事，你站旁边点。”这个时候蒋仲勋依旧可以气定神闲，让汪楠特别佩服。蒋仲勋拉着她往旁边站。这个时候很多人已经发现这边的异样了，隐隐都围过来。

　　“小妞，挺辣啊，打了我你tmd就跑不了了！”那个男的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咸猪手该剁掉，”谢姝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看他，“长着那些恶心东西干坏事的人，都该剁掉当太监！”她的眼神从那人的下半身划过，那个男的看明白她什么意思，气得上去就要抓她的头发。
　　汪楠吓得使劲摇晃蒋仲勋，她不明白蒋仲勋为什么老神在在地站在一边看热闹。
　　说是迟，那时快，在那个纹身男的手快抓到谢姝的时候，谢姝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一个转身过肩摔，把他摔在了地上。周围看热闹的人发出海啸般的轰鸣。那个男的被摔得爬不起来，谢姝趁着他躺在地上的时候，在他裆里踢了一下。她可是穿得高跟鞋。汪楠看了都替那人疼的慌。那个男的惨叫一声，把身体缩成了虾米。这个时候蒋仲勋终于上前把谢姝拉住了。

　　“干什么呢？”肖烨这个时候也挤进来了。今天酒吧里乱了套，他想监视侦查的目的多半是办不成了。这聚众斗殴把酒吧老板急的直接去拉肖烨来管，肖烨只好过来。地上的男人还在呻吟，肖烨过去查看了一下，问他想不想去医院，那个男人连连点头，酒吧老板就去叫救护车了。肖烨看到蒋仲勋搂着一个长发女子，那个女人身材很好，脸埋在他肩膀上，看不清相貌。他走过去跟蒋仲勋打招呼：“蒋先生，又见面了。”
　　蒋仲勋朝他点了点头：“肖警官。”
　　“肖警官？”肖烨听到那个女人问了一句，声音有些沙哑倦怠。她说着偏着头看了一眼肖烨。酒吧里的暧昧的灯光，把谢姝的眉眼衬托的尤其诱人。肖烨抬了一下眉毛，这个女人很美，而且特别妩媚勾人。蒋仲勋突然用手抚了一下那个女人的后脑勺，顺着头发滑到脖子。肖烨看到他在她脖子上捏了一下，然后那个女人就又靠在他胸口不说话了。
　　“这是我妹妹谢姝，她喝多了。”蒋仲勋还是那副不紧不慢地样子，特别镇定地对肖烨解释，“刚刚那个男人骚扰她，她才出手的。如果他想跟你报案的话，你知道怎么找我。”
　　肖烨抽了一下鼻子。酒吧里人很嘈杂，各种酒味儿，汗味儿，香水味儿，交织在一起，哪怕闻起来很难分辨什么，肖烨依然觉得那个谢姝可能没喝什么酒。他们站得距离很近，他只能从对面闻到香水的味道，挺好闻的，不知是什么香水。一点儿酒味儿都没闻到。
　　“是么？”他又看了看谢姝，他想到自己今天要查的□□的案子，谢姝现在的样子挺平静地，也不像是吃了违禁药物。但是为了保险，他还是对蒋仲勋说：“你们明天去做一下药监，送到警局。”
　　“我家的人从来不碰那些东西。”蒋仲勋微微皱眉说。
　　“不是针对你们。今天在场的都要查，我们收到举报，这边有违禁品。”肖烨说。他耳麦里传来队友的声音：“头儿，今天闹得太厉害了，没找到要找的人，大概吓走了。”
　　“知道了。”肖烨抓着领子说了一声，他想着，这个酒吧估计找不到线索了，得换个地方。
　　“出什么事了？”杨莉这时从VIP包房里转了一圈回来了，“打群架？”她问。
　　“你里面有发现什么吗？”肖烨直接问她。
　　“看到有个人在最里面的包房，好像是举报人说的那个狗子。”杨莉说，“但是他没干什么，就是吃东西喝酒，然后外面一闹，他就走了。”
　　肖烨点点头，他也预料到了。

　　“学姐，你，你没事儿吧？”汪楠这时候才敢凑过来，她惊奇地看着谢姝，“学姐你什么时候学的身手，这么厉害？”
　　谢姝轻笑了一声，用手捏了捏汪楠的脸，动作轻佻。肖烨听见声音，回头看了一眼谢姝，然后和蒋仲勋的目光碰上。蒋仲勋的目光非常平静，看了肖烨一眼，就转开目光，对汪楠说：“回去吧，我送你。”他搂着谢姝往外走，谢姝有点不愿意，汪楠看到蒋仲勋一边走，一边低头跟她说了什么，谢姝突然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蒋仲勋无奈地看着她。汪楠的八卦之心，让她一直偷偷打量前面两人。上车的时候，她还想，谢姝和蒋学长其实很般配啊，不说的话，谁知道他们是表兄妹？就是谢乐安好像很不开心，自己要不要劝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