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彭格列（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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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战的结局可以说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月见里看着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的小朋友，再看看对面一脸凶相的大叔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地弧度。
沢田纲吉，就让我看一看，你这位让骸改变心意和黑手党扯上关系的少年，到底会做出什么选择呢？
如果说昨天晚上的战斗是一波三折，那么到了这个名为蓝波的孩子这里就很微妙了，也不知道这位世界第一杀手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三言两语就挑起了对方的怒火。
虽然但是，看着被雷搞得噼里啪啦的蓝波，眼前这个场景月见里非但不担心反而觉得有点搞笑是怎么回事。
月见里：“……噗嗤。”
如果不是月见里没有跟那群少年站在一起也许又会被怒目而视了，他看着惊险的用十年火箭炮救自己一命的蓝波心中毫无波澜。
“我果然不是个好人啊。”难怪当初赤井秀一会说‘总觉得你好像站在一个分岔路口，只是比起平坦的路途你似乎更倾向于踏上终点是悬崖峭壁的蜿蜒小路’。
“居然还能见到你们……”
“好怀念啊，真是让人怀念的一群人。”低沉的、还带着几分怀念和悲伤的声音打断了月见里的思绪，他字里行间的重点让月见里直接眯起了眼睛。
怀念？月见里将在场的其余人打量了一遍，都死了？月见里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虽然我都快哭出来了，但看来不是感叹的时候。”
“彭格列……”月见里斟酌了一下措辞，“还真是遵守规则。”即便身边的人全都死了，也没有透露未来，最多不过是含糊其辞两句罢了。
如果是他能做到吗？他做不到的。毕竟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而自私的人罢了。
沢田纲吉：“——住手！”
Reborn明知故问地问他，“你要去哪里，会失去资格的。”
沢田纲吉语气和之前的弱气全然不同的坚决，“我知道，”棕发的少年回过了头，“但我必须保护蓝波！”那双温暖的棕色眼瞳一瞬间耀眼极了。
“真拿你没办法。”Reborn哼笑了一声，看起来却有些满意的样子。
“如果眼睁睁看着重要的同伴死去，我死都不会安心……”
“就算你们把这说的有多么重要，但为了什么彭格列、什么首领之位，我可没有心思为了那种东西战斗……”
月见里用手将湿润的头发捋到发顶，露出略显深邃的眉眼，“难怪他会说天真又愚蠢啊。”天真又愚蠢，明亮又耀眼吗？
那双金橙色的眼瞳的确很漂亮，只不过大概他和六道骸偏好不同，他并不讨厌沢田纲吉，但他更喜欢赤井秀一那样的，也许这就是少年人和成年人的区别吧，骸说到底也还是个少年而已，说起来真好奇十几岁的赤井秀一是个什么样儿。
“……唔。”回过神来的月见里看着被Xanxus吓得坐在地上不动的沢田纲吉，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这位Xanxus倒是比较符合传统黑手党给人的感觉，不过意大利的黑手党似乎是自卫团出身？保护平民吗？月见里的眼神从Xanxus身上重新转移到了沢田纲吉身上。
看着因为沢田纲吉的指环被夺走义愤填膺的其他人月见里突然就笑了出来，他倒不是看不惯他们的天真，但总觉得和里世界扯上关系了还这么天真就有点讨厌了。
“如果你真的那么在意这个孩子，那么一开始就认输岂不是更好。”月见里几步走到他们附近神色淡淡地说，“难道你之前真的指望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能赢吗？”
“你是他们的首领，这是你可以做的决定。”
“沢田纲吉，你真的是一个复杂又矛盾的人，不懂得审时度势权衡利弊，就连取舍似乎也没有考虑过。”
“你在说什么啊？十代目当然不会认输！那是属于蠢牛的战斗！”狱寺隼人看起来很是不满。
“极限的怎么可以认输！”昨天才打完的笹川了平依旧是那么热血的模样。
月见里嗤笑一声，“所以即使会输也要遍体鳞伤再去救人？本来只需要付出一枚指环结果要搭上两枚？”
“黑手党，尤其是彭格列，还真是有意思极了。”为了逼迫沢田纲吉成长，拥有足够的觉悟，彭格列也真的是下了血本了。
“真是大手笔啊，Reborn先生。”月见里在确定了这场‘指环争夺战’的真实目的以后，再看这位世界第一杀手就充满了感慨。
Reborn早就料到不可能一直不被发现，但七场战斗居然第二场月见里就察觉到了吗？月见里感慨，Reborn也不逞多让。
“你很敏锐。”他压了压帽檐如此说道。
“多谢夸奖。”如果没有这份敏锐，他又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
“今天也是一个阴雨天啊。”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赤井秀一忍不住摸出烟盒点了一根烟，然后拉开了窗户，些许凉风吹进来让室内多了几分凉气。
赤井秀一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半，“还好，这个时间应该不会……”
话音未落一道疾驰而过的机车从他安全屋外的小路呼啸而过，虽然速度很快，但作为狙击、手他的视力是毫无疑问地，更不要说那道身影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他都非常、非常之熟悉了。
“月、见、里、彻……”赤井秀一显然是被气笑了。
‘我只不过淋了一下雨而已，为什么又是感冒又是发烧……’月见里蓝金色的眼瞳里看起来雾蒙蒙一片，他每次要么不生病，只要一生病几乎都是最少半个月。
‘下一次还敢这么干吗？’一般人这么干的确无所谓，或许应该说即便是亚健康的人都不至于如此，但月见里身体素质一向处于薛定谔的状态，有时候什么都没做都会生病，有时候即使再任性也不会有事情。
‘……我都这么可怜了你为什么还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月见里嗓子现在疼得厉害，说话都觉得疼，一句话说完他就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随即下意识又流下了几滴生理性的泪水委屈巴巴地说。
赤井秀一用手指抹掉他的眼泪，然后用手掌试了试月见里额头的温度‘嚯，温度又高了。’赤井秀一从没照顾过人，尤其是‘病人’，但自打认识了月见里这个经验是UPUP的上去了，他都不知道这个人在以前都是怎么活的。
‘所以你以后还敢这么干吗？’绿眸的男人看起来好像一点也没有心软还是那么冷酷，但动作却很是温柔。
‘……我知道了，不会了。’月见里此刻感觉自己浑身都疼，不得不思绪放空，连自己答应了什么都不知道，他一直以为发烧头晕目眩已经够难受了，事实证明那是已经算不错了，现在他才是真的哪哪儿都不舒服。
“这才多久，你答应我的就忘了吗？”他咬了咬烟嘴，虽然他也知道这么晚了出去肯定有事，但又不是没有汽车为什么非要骑机车？果然需要去收拾他一顿。
***
并不知道事情就这么巧合的月见里十分顺利的回了家，他打开玄关大门一边换鞋一边说，“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彻。”为了以防万一月见里还邀请了织田作之助晚上暂时留在这里。
“今天不顺利吗？”织田作之助虽然看起来天然呆了一些，但能和太宰治成为友人当然在某些时候也是很敏锐的，而和太宰治不同，直接关心询问的话月见里并不会被吓到。
“非要说其实有点意兴阑珊吧。”月见里脱下了湿漉漉的外套，“搞这么大一出就为了逼一个少年‘自愿’踏入里世界。”他倒不至于同情沢田纲吉，毕竟如果让他选择，从踏入里世界但有许多多同伴环绕和在以前那样没有朋友孤身一人让他选择，月见里相信他也会愿意这样的。
“我只是觉得彭格列好像很着急。”但他又没有听说彭格列九代目身体不适的消息，所以难免有些不解和好奇。说话间月见里走向了酒柜的位置，他随手取下来一瓶芝华士，扒开酒塞给自己倒了一杯，“来一杯吗？”
“好。”
月见里又拿了个酒杯放了一些冰块倒了一杯酒，然后递给了织田作之助。
“你好像很喜欢芝华士？”彭格列的问题织田作之助没有表达什么看法，毕竟他对于这些一向兴趣不太大。
“Sa，”月见里晃了晃酒杯，眸子里闪过莫名的光芒，“是蛮喜欢的。”
“如果需要帮忙你可以找我。”无论是太宰治还是织田作之助甚至是坂口安吾都对此有所感觉，月见里一直都在很缓慢地谋划做些什么。
“当然，我不会客气的。”月见里靠在窗前看着下的愈发大的雨神色莫名，片刻后摸出了手机给坂口安吾发了封邮件，告诉了他彭格列这场‘指环争夺战’的目的。
“明天是岚，我还需不需要去，就看安吾的想法了。”他其实对这种不上不下的战斗没什么兴趣，只不过他为什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哦，安吾说随便我。”虽然已经快两点了，但坂口安吾果然没睡，几乎是秒回了。
“那你还去吗？”虽然这么问但织田作之助觉得月见里估计是不会去了。
月见里：“不了，过几天再去。”
雾云空他是要去的，毕竟如果要出事肯定是空，雾看在六道骸的份上他也会看看的，云的话，他有点好奇，这个被六道骸嘀嘀咕咕的云雀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嗯。”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彭格列（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