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归[探案]》杯盏千秋

48、第 48 章

　　傅时羽最不擅长应对这种场面了，一时间僵在原地，心里不住地暗想：早知道让星驰来了。

　　南荣璃上前自然地挽过傅时羽的胳膊，“是我要黏着夫君的，我要让夫君来这里看看，然后知道我才是最好的！”

　　傅时羽知道南荣璃在给他解围，他不该多想的，极力忽视掉自己胳膊上的柔软触感。

　　二人谁都没有否认老鸨口中的“夫人”，至于是没意识到还是不想，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傅时羽最不擅长应对这种场面了，一时间僵在原地，心里不住地暗想：早知道让星驰来了。

　　南荣璃上前自然地挽过傅时羽的胳膊，“是我要黏着夫君的，我要让夫君来这里看看，然后知道我才是最好的！”

　　傅时羽知道南荣璃在给他解围，他不该多想的，极力忽视掉自己胳膊上的柔软触感。

　　二人谁都没有否认老鸨口中的“夫人”，至于是没意识到还是不想，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这位夫人说话真是有趣。”听到南荣璃话的众位青楼姑娘更加觉得好玩了，“那你想要给你夫君看看哪些姑娘啊？”

　　“那必然是要最好的！”南荣璃大声道，“你们这里最有钱的客人叫了哪些姑娘，也都带来给我们见见。”

　　离南荣璃最近的一位女子首先好笑地应着南荣璃的话，“好的好的，那两位先去雅间稍候，奴家这就给您去叫。”

　　“姐姐等等。”南荣璃拉住了要去叫人的人，“我得先确定你们这儿最有钱的客人是谁？你们可不是骗我们第一次来的人。”

　　“夫人果真是第一次来，我们武陵最有钱的人家当然是沈府的少爷了！他可是我们这儿的常客。”其他人也纷纷回答道。

　　“就是那个沈晋？”

　　“嘘夫人小声点。”沈晋之死传得家喻户晓，大家都知道他莫名其妙地死了，却不知道死因，“没错就是那个沈少爷。”

　　“说起来真是可惜，没有沈少爷之后我们可少了一个大主顾。”

　　“是啊，我都有点儿怀念沈少爷了。”

　　提起沈晋，迎春阁的各位姑娘对他印象很好，可见沈晋以前定然挥金如土，送给她们不少东西。

　　“好，那就把沈少爷喜欢的姑娘都给我夫君带来！”南荣璃说完还直接拍出好几锭金子，迎春阁的姑娘们更加热情了。

　　失去了沈晋这个大主顾，这不又来了新的嘛。

　　南荣璃和傅时羽被人带到三楼的雅间等候，一进门剩下他们二人，南荣璃就立刻放开了挽着傅时羽的手，退到了一个合适的距离。

　　傅时羽感觉到胳膊上陡然消失的温暖，心里也跟着有什么东西一起被带走了一般，堵得他有些难受。

　　只剩下两人的时候，虽然气氛不如先前那般不自在，但却是真正变成了普通朋友的相处。

　　这是傅时羽一直想要的，但他此刻就是很不舒服，刚刚在楼下活泼热烈的南荣璃，才是他以往熟悉的欢喜的她，虽然刚刚是她装出来的，但傅时羽为见到之前的她由衷的高兴。

　　“傅大哥抱歉，刚刚情势需要。”

　　不像现在，客气又疏离。

　　“没关系。”傅时羽强自忍下心里的烦闷，只觉得自己分外矫情，明明是自己跟人家说了好多遍想要做朋友，但最后人家真的这么做的时候，自己又开始不高兴。

　　这怪不得对面的人，全都是他自作自受罢了。

　　“客人，姑娘们来了！”老鸨亲自将人领了过来，还特意介绍道，“这三位就是沈少爷最喜欢的姑娘了。”

　　“如梦可是我们迎春阁的花魁，一般人根本见不到她，今日特意给公子和夫人见见。”老鸨拉着最左边一位粉衣女子极力推荐。

　　南荣璃在人来的时候就特意朝傅时羽挪近了两步，在外人面前他们还是亲密的夫妻，“果然是位漂亮的姑娘，那你先出去吧，让这三位姑娘陪我们。”

　　“好，客人您随意。”老鸨说完就出去了，还贴心地给他们关上了门，显然是不论他们做什么都可以的意思。

　　或者说，老鸨并不相信一个男人会为了一位女子放弃青楼这么多漂亮娇媚的姑娘，所以就算客人要休妻和她的这些姑娘们在一起她都不意外。

　　“你们就是经常陪沈晋的？”既然门已经关上，那便可以直接问了，“其实我们是沈老爷请来查案的私探，他怀疑沈晋之死与你们有关。”

　　傅时羽编造了一个方便询问的身份，也不暴露官府调查的目的，以防打草惊蛇。

　　之前采花大盗案的领头人依依逃走了，既然之前的药和这次沈晋之死的药是同一种，那很可能制作这药的暗地里的组织就在这里，傅时羽假托沈老爷之名为儿子查明真相，就算真的被幕后组织发现有人调查，也不会把这调查之人放在眼里，大不了他们连沈老爷一起除掉。

　　当然，傅时羽早就安排人保护沈府了。

　　听到傅时羽这么说，刚刚还想着往上凑的三位姑娘瞬间吓得魂不附体，“沈少爷之死与我们无关啊，大侠请明察。”

　　南荣璃和傅时羽相互配合，立时好言安慰道：“三位姐姐别怕，既然与你们无关，我们定然会与沈老爷说明的。那你们知道多少关于沈晋死前的事情，都跟我们说说吧。”

　　“是是，我们一定全都告诉你们。”来的三位迎春阁姑娘只剩花魁如梦还勉强镇定，“沈少爷不是死在我们迎春阁的，而是前边巷子里的倚翠楼。”

　　这个事情南荣璃和傅时羽是知道的，沈晋的尸体就是在倚翠楼被沈家的人带走的，但他们先来了迎春阁而不是倚翠楼，是因为倚翠楼在出事之后已经好几日不敢出门迎客了。

　　如梦一开口，其他两位姑娘也跟着不那么害怕了，“沈少爷本来是来我们迎春阁最多的，那日也是先来了这里，一来就要找如梦姐姐，那那日如梦姐姐身体不舒服，沈少爷发了好大一番脾气然后也不肯让其他姐妹陪他，就气冲冲地往倚翠楼去了。”

　　一旁的如梦听着这话，很想要阻止她们继续说下去的样子，显然是还有事隐瞒。

　　南荣璃和傅时羽都注意到了如梦的不对劲儿，“如梦姑娘是生了什么病？”

　　“就是女子的平常疾病罢了，那日实在不适合服侍沈少爷。”如梦答道，但又欲言又止。

　　“你们若是有所隐瞒，日后被查出来沈老爷一定是要追究的！”傅时羽看似对着三人说，其实是对如梦一个人说罢了。

　　“大侠真的与奴家没关系。”如梦扑通一声跪下，抓着南荣璃的衣摆急急道，“那日沈少爷特别生气，奴家就送了他一点儿东西，就是……就是春宵浓，其他的奴家再没有隐瞒了，大侠一定要跟沈老爷说明不是奴家害了沈少爷啊……”

　　“春宵浓？”南荣璃不知从哪拿出一个白瓷瓶，“可是这个？”

　　如梦战战兢兢地接过，然后打开闻了闻才确认道：“对就是这个，虽然女侠的这个和我们的瓶子不一样，但奴家确定这就是春宵浓。”

　　傅时羽看南荣璃拿出药就感到惊异：她从哪儿弄来的？

　　“那你可知，沈晋就是死在这春宵浓上面的？”南荣璃收回白瓷瓶放回怀里。

　　如梦听到这话更加害怕了，“这怎么可能，春宵浓不会害人性命的，我们迎春阁很多人都有的，不信你问她们？”

　　除如梦之外的其他两位姑娘也跟着战战兢兢的点了头，其中一位姑娘还小声补充了一句，“不止我们迎春阁，其他青楼的人也都用春宵浓的。”

　　南荣璃看向傅时羽，从他眼神中读出了一种信息：看来必然和之前的采花大盗案有关了。

　　同样的春药，同样的遍及，目的应该也一样，都是为了敛财。

　　“好了你们也不必害怕，那你们可知当日沈晋具体是和谁在一起的？”傅时羽问得委婉，意思是沈晋当日是死在哪个倚翠楼哪位姑娘的床上的？

　　其中一位姑娘答道：“是倚翠楼的花魁寒雪姑娘，奴家认识她，听其他人说她当时就吓傻了，现在还疯疯癫癫的。”

　　“她现在在哪里？”

　　“在前边巷子尽头那处院子里，倚翠楼关门后她们暂时都住在那里，虽然官府认定与她们无关，但因为沈老爷她们还是不敢继续做生意。”

　　既然如此，就就去见见这位寒雪姑娘吧。

　　傅时羽起身往外走，南荣璃也跟着起身，经过一位姑娘身边的时候停住了脚步，“你们的春宵浓可以给我一瓶吗？”

　　三位姑娘立马都掏出自己身上的春宵浓递给南荣璃，南荣璃只顺手拿了最近的一瓶，又留下一张银票，“今日的事情不要对旁人说。”

　　傅时羽和南荣璃走在迎春阁门前的路上，傅时羽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阿离你的春宵浓是从哪里来的？”

　　南荣璃还一手拿着一瓶在比较，确认是同一种只是瓶子不一样，现在听到傅时羽问话，举起自己原本的那瓶说道：“傅大哥我告诉你，你不要收走好不好？”

　　见傅时羽点头，南荣璃这才又道：“其实是之前我们去那个地下赌坊的时候，我顺手拿的。”

　　“你……”傅时羽真不知道她留着这种药要做什么？怪不得要他先保证不收走，这算是之前的赃物。

　　“我只是看瓶子好看。”南荣璃狠狠点头保证，“不是要用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