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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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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沈卉带着俩孩子跳到田里后,还顺便把他们的嘴也给捂住了。正当她疲于闪躲俩小家伙的手脚乱踢时,吉普车稳稳的停在了她们头上。
陈绍文下车后直接走到了田边。对着乱成一团的母子(女)三人低吼道:“你们在做什么?”
沈卉抬起头陪着笑脸说道:“长官您好,真巧啊!您进城是吧,快走吧,不打扰您啊!啊...”
童童狠心咬了妈妈一口,沈卉吃痛立即放开了她。童童赶紧慌忙的朝上面爬,一边焦急的喊道:“爸爸,爸爸...”
陈绍文弯腰就抱起了童童,安抚的说道:“别急,爸爸不走。”话一说完,除了俩孩子外包括说话的本人都愣住了。他这爸爸说的也忒顺口了吧!
“爸爸,还有我呢!”沛然一脚跨在田埂上,一脚还在田里着急的喊道。陈绍文又赶紧伸手将沛然给提了起来。
童童抱着陈绍文脸颊先亲了下才问道:“爸爸,您是来接我们的吗?”沛然也不落后的问道:“爸爸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陈绍文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做答,便求救似的看向了沈卉。只见身穿旗袍的沈卉正别扭的想从田里爬上来,鞋已经被她脱掉放在了田埂上,抬腿的时候开叉到膝盖处的旗袍又限制住了她的大幅度动作。她伸手就把旗袍撩高了些,雪白匀称的双腿自膝盖往下立即就白花花的露在了众人面前。
沈卉吃力的从田里爬了上来,一边赔笑的看着陈绍文,一边尴尬的穿鞋及拍掉身上的泥土,顺便还不忘在心里暗骂俩小白眼儿狼。
“长官,真,真是巧啊!”沈卉尴尬又讨好的与陈绍文打着招呼。同时也不忘对他身后的众随从赔笑。不过众人都是冷着一张脸看着沈卉。沈卉立即在心里在心里将他们的祖宗都问候了一遍。拽什么拽,G/M/D反/动/派了不起吗?切...
童童偏着头看妈妈笑容满面的看着爸爸,便好奇的问:“妈妈,你为什么叫爸爸长官?长官是什么?大官吗?”
沈卉没回答,只是笑眯眯的走向了女儿,还没来得及伸手,童童就已经把头又转了过去,手也死死的勒住了陈绍文脖子。一副生怕被自己妈妈抱走的模样。沛然更绝,直接躲到了陈绍文身后,双手死死勒住了陈绍文腰上的武装带。沈卉脸上的笑容就这样硬生生的被俩孩子给定格了起来!
站在陈绍文身后的程潜等一帮子人顿时就憋红了一张笑脸。这俩孩子也忒好玩了,看到亲妈跟看到坏人一样,倒是对他们冷冰冰的团座亲热的不得了。
程潜低头看了下手上的时间,低声的提醒着陈绍文:“团座,时间不早了。该走了!”
陈绍文轻点了下头,一手绕到背后牵住了沛然,转身就带着俩孩子向车上走了去。先把童童放到了后排驾驶座,又抱着沛然坐了上去,接着,他自己也坐了上去。程潜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陈自廷和黄杰一左一右的坐到了后排车侧。余下的众人则快速的上了另一辆车。徒留沈卉一人傻站在路边。
坐车上的俩孩子兴奋的东摸摸,西弄弄,早就把沈卉这个还站在路边的妈妈给忘了。陈绍文对黄杰使了个眼色,他立即就跳下了车去。面无表情的对沈卉说:“团座叫你上车!送你们回城!”
沈卉看着已经上车的俩孩子,只得硬着头皮跟了过去。程潜已经从副驾驶座上挪到了后排驾驶座去,沈卉便理所当然的坐在了副驾驶位上。车子刚一驶动,沛然就被转移到了程潜腿上,童童依旧被陈绍文抱着。俩孩子虽然都被大人固定了,但沛然依旧兴致勃勃的跟坐他旁边的陈自廷玩儿。陈绍文抱着童童坐在最里面,所以童童便好奇的在陈绍文衣服上乱摸。又献宝的说道:“爸爸,宝宝也会画五角星,”接着又瞄了眼正摸着陈自廷配枪的沛然,小声的在陈绍文耳边说:“爸爸,哥哥最笨了。妈妈只教了我一次就学会了,教了哥哥五次才学会。”
陈绍文宠溺的看着童童,小声的说:“童童除了会画五角星还会画什么?”
童童偏着脑袋想了下,又掰着手指数道:“圆形,三角形,正方形,长方形,菱形,梯形,还有花儿,小树和不倒翁。”
陈绍文笑着点头,接着又问道:“那宝宝除了会画画,还会什么?”
童童立即回答:“还会写字,跟爸爸写信,还有背诗,唱歌。”完了又小声的说:“哥哥写不好字,信也写不好,诗也背不好,唱歌也不好听。”
陈绍文宠溺的摸了摸童童的脸蛋儿,又说道:“都是妈妈教的吗?”
童童立即骄傲的说:“是的,妈妈最厉害了。宝宝最爱妈妈了。”顿了下又补充道:“宝宝也最爱爸爸!”说完就立即在陈绍文左右两边脸颊上各亲了一下。
陈绍文看着童童可爱的小脸,也忍不住亲了下她的脸蛋儿。童童立即咯咯大笑,又用小手摸着陈绍文胡子大叫:“爸爸胡子好痒氧...”陈绍文一张俊脸登时就变成了可疑的暗红色。
正用手指攥着陈自廷配枪的沛然也抽空抬头看了眼爸爸和妹妹,又见爸爸嘴被妹妹捂住了,自己想摸一把也没机会,便将目光转移到了程潜脸上,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摸在了程潜脸上。程潜立即紧张兮兮的骂道:“你咋子?”
沛然先是一惊,接着小声嘟囔道:“也不痒呀!”说完,把手放下又低头继续研究枪械。
沈卉听了程潜那句“你咋子”立即就转过了头,本来是冷着一张脸想叫沛然老实点,却看沛然低头摸枪根本就没时间看她,便立即赔笑的看了看程潜,套着近乎问道:“长官是四川人吗?”
程潜瞥了她一眼,不耐烦的答道:“咋子嘛?”
沈卉一听又是标准的川话,立即激动的用四川话说:“我也是四川人,我是重庆的。”
程潜愣了下,接着他也有些激动的说道:“我也是重庆的,我是沙坪坝的。”
沈卉立即笑眯眯的自报家门:“我家在朝天门。大学是在重大念的。”
程潜听后羡慕的说:“你还读了大学呀!”顿了下又颇为感慨的说:“我十六岁从四川出来,就一直跟着团座,我都好多年没回家了,也不晓得屋头怎么样了?你啷个从重庆跑到这儿来呢?”
沈卉赶紧解释道:“我娘家重庆的,婆家是山西的。太原被鬼子占领后,我就带着我女儿从山西逃了出来,本来是说回娘家,后来听说重庆天天被鬼子飞机轰炸,我就带着我女儿来了云南。”
“妈妈,你从山西来怎么没带我?”沛然突然好奇的问道。
沈卉又连忙解释道:“妈妈说急了。妈妈也带沛然的。沛然也是妈妈儿子,妈妈怎会不带你。”
沛然听后满意的咧嘴一笑,又低头玩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