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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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在第二天有国中生的县内预选赛，三人一起约好去看比赛，早起的神理月弥看着手上停止转动的罗盘，整个人呆滞了几秒后选择了打电话叫附近的人临时送来。
当初做这个咒灵屏蔽器的志愿者毫无疑问是神理月弥和一些从咒术界拉的壮丁，除此之外还有禅院甚尔的友情参与，一直到目前为止，咒灵屏蔽器已经更新到了六代，功能更强，更加便携，关键时刻还可以当做咒具使用。
可惜消耗品总归是消耗品，神理月弥这才恍然想起自己手上这款已经用了差不多半个月了。
“月弥酱，起床了吗？要去晨跑吗？”
楼下传来及川彻的声音，神理月弥神色纠结的看了一眼窗外，最终还是昨天小伙伴的不对劲占了上风。
“马上就来。”
一个人并不是生来要被打败的，你尽可以把他消灭掉，可就是打不败他。①对她亦是如此，如果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岂不就是承认自己比副人格弱了吗？对排球的胜负欲此时转移到了和“自己”较劲，神理月弥穿好运动服下楼了。
打开门看到及川彻后，神理月弥沉默了。
对方穿着青白两色的运动服，那张惯常无需打理就光彩照人的池面脸此时泛着健康的光泽，一头柔顺的棕发被主人精细的打理到发丝，连黑白两色的护膝都被主人洗的干干净净，对方微微靠近甚至还能闻到淡淡的栀子花香，总结来说就是，明明和平时大概是一样的，但又处处透着诡异。
神理月弥沉默了片刻，随后像是理解了一般开口：“啊，彻也到了这样的年纪呢。”
之后认真的冲对方点头原地热身，“但是，跑完还是会出汗得回去洗漱，彻不嫌麻烦吗？”
及川·大早上就给岩泉一发消息轰炸·得到单独相处机会·后精心打扮·彻，本着希望对方发现自己心思又微妙害怕对方发现自己心思的心态，此时迎接上对方真诚的表情，及川彻沉默了。
发现了，但又没完全发现。
“不是啦，是妈妈她以为我要出去约会，然后给我喷了姐姐的香水，不习惯吗？要不等我回去处理一下？”
“不用，”神理月弥摇头，随后微微凑近及川彻动了动鼻尖：“味道很淡，还挺好闻的，走吧。”
对方跑到了前面，独留呆在原地的及川彻脸红到耳根。
“小月弥这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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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内赛来的观众一般不多，位置相对空余，三人低调进场坐在后排，看到贴出来的队伍名称神理月弥愣了愣下意识将目光投向身边正在和岩泉一聊天的及川彻身上。
“怎么了？”
接收到对方视线的及川彻回头，之后像是了然一般朝神理月弥伸出手：“我和小岩在买票的时候就知道了，不用担心我，但要是实在担心的话，就分我一点力量吧。”
认真观察对方确定对方真的不是在勉强自己后，神理月弥重重的将手拍到及川彻的掌心，下一秒被对方牢牢抓住。
“抓住啦！”
带着几分欢快的话语让神理月弥忍不住笑出声，学着及川彻平时的语气：“谁让你是月弥大人的头号小弟呢，今天就勉为其难帮帮你吧。”
本来一脸得逞笑意的及川彻闻言表情一下变得委屈：“月弥酱~好过分啊。”但手上却是分外诚实的握住人家的手不放，看着及川彻笑得分外荡漾的脸，坐在神理月弥另外一边的岩泉一默默扭头，只觉得眼睛疼。
这个笨蛋，就这么占人家便宜，真的太轻浮了！
“小岩。”
神理月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本闹着别扭的岩泉一下意识回头，迎上了对方担忧的目光：“你没关系吗？”
毕竟在来看之前，神理月弥也不知道原来今天是县内赛决赛，对战的队伍恰好是北川第一和白鸟泽。
这么一总结不就是，她带着两个原北川第一的学生来看他们的后辈和曾经暴打他们的白鸟泽比赛，而且国中时的及川彻和白鸟泽的牛岛若利似乎因为升学的事情闹得不太愉快，这是什么尴尬场面（后仰）。
“我才没有垃圾川这么脆弱呢...”回应了对方的岩泉一有些懊恼，他这语气怎么来说都像是底气不足，强行嘴硬，果然，他看到了青梅眼里漾开的笑意，对方沉吟一声，随后将牵着及川彻的那双手扬起，又用另外一只手牵起岩泉一的手放在上面，三只手叠在一起，像是平常搭手加油一样。
“不用担心哦，我相信你们今年的春高肯定会给白鸟泽展现你们的不同，然后告诉那个牛若，贫瘠土地上开出的花同样不容小觑。”
“...啊...”岩泉一的脸不受控制的发烫，随后他将目光放在此时一脸认真注视着神理月弥的及川彻身上，有些自暴自弃的闭上了眼。
对于青梅端水能力早有预料的及川彻无奈的叹息一声：“小月弥，太狡猾了啊，这样的话不就显得及川大人和iwa酱不打爆白鸟泽的话就对不起月弥的信任了嘛。”
“毕竟我可是一直相信着你们的。”
端水完毕的神理月弥将两人的手松开，像是随意开口一样丢出了对同伴信任的话语，手上一空的及川彻松紧了一下手掌，随后又动作不容拒绝的将手伸到神理月弥的手下，和她十指相扣。
他举起扣住神理月弥手的那只手语气认真道：“盖章了哦。”
后排两位男高心思各异，唯有神理月弥认认真真期待比赛，手被及川彻握住把玩，全当对方在转移注意的神理月弥不甚在意的看向赛场。
才看完第一场，神理月弥就确定的开口：“再这样下去北川第一要输了。”
这倒不是她有什么预知的能力，而是从场上看出的结果。身边玩着青梅手指的及川彻目光投向场内：“啊，合作乱七八糟呢。”
“打得太糟糕了。”岩泉一一锤定音，显然觉得学弟们的发挥不尽人意。
“那个黑发二传...”神理月弥的目光投向北川第一的二号语速轻缓，“对方在寻求突破点，但是缺乏和队友的有效沟通...”
说到这里神理月弥的目光移向及川彻：“要是和彻中和一下就好了。”
“咦，小月弥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场下那个就是我超可爱（重音）的学弟小飞雄啊！”
及川彻听到对方的假设抖了抖，显然是被这个假设恶心到了，神理月弥了然的点头：“但是啊，那个小飞雄学弟，明显是一副嘴笨的样子，明明情绪焦躁又迷茫，给队友的感觉却是愤怒不满呢。”
“这样的话假设对方的性格和彻中和一下，认真和队友沟通，说不定会有奇效哦。”
神理月弥话落，若有所思的问身边的岩泉一：“话说对方是彻单方面不承认的徒弟吧。”
“嗯”岩泉一点头，无视了及川彻哀怨的眼神：“说起来对方似乎在北川第一处境有些尴尬，队员们互不理解，称呼他为独。裁的王者。”
“嗯...”神理月弥若有所思的沉吟一声，被及川彻半推半拉到脸边的手隔着对方的手掌微微戳了戳他的脸颊。
“要去尽一下师傅的职责吗？”
“哈！？”
——
最终及川彻还是别别扭扭的当着神理月弥和岩泉一的面，走到学弟的面前，开始了名为指导，实为夹带私货放狠话的别扭发言，早有预料的神理月弥拍了拍放狠话的及川彻的肩膀目光移向小飞雄同学。
对方的面部表情僵硬，明明从神理月弥这边的感应来看对方此时的情绪路线大概是，迷茫-不解-怀疑-委屈-不会再输了...等各种情绪混杂，但单看对方的表情，似乎只能看到不服输三个大字。
明明也才高一的神理月弥难得好心的准备多管闲事一波：“彻的意思是，排球是六个人的运动，光靠你一个人蛮干是不行的，你给自己的责任太重了，好好努力等高中的时候再见吧。”
影山飞雄的目光缓缓移向讲话的少女，“我知道你。”
“我吗？”神理月弥指了指自己，影山飞雄确定的点头：“我姐姐之前提到过你。”
随后对方像是发现表达不全接着说：“我姐姐叫影山美羽。”
哦！恍然大悟的神理月弥脑海中闪过留着黑色妹妹头的身影，这么说的话姐弟俩的颜艺蜜汁相似，然后当着两位幼驯染的面，神理月弥走到了影山飞雄身边和他聊了起来。
“诶，这样啊，美羽不打排球了。”
“是的。”
“...”
两人意外就二传手法聊得火热，另外一边的及川彻瘪嘴将头扭到一边：“如果月弥酱不来哄我的话，就不原谅他的，可恶，竟然和及川大人的对手聊得火热！”
“别给月弥添麻烦啊，垃圾川，收起你失礼的想法，你不能因为自己对人家图谋不轨就戴着有色眼镜看别人。”
岩泉一一眼看出对方究竟在急躁什么，干脆利落的一个头捶将对方捶清醒了，随后抬头就迎上了神理月弥含笑的双眼。
“什么图谋不轨？”
“...垃圾川这家伙看你和学弟聊天吃醋了。”放弃挣扎的岩泉一选择实话实说，下一秒却对上了及川近乎窒息的表情。
岩泉一：你小子还没表白？
及川彻：啊！我还没准备好啊笨蛋小岩！
岩泉一：算了，按照月弥的性格肯定会觉得你是因为被好朋友忽略了所以吃味吧。
及川彻：虽然你说的是实话，但真的莫名有些可惜是为什么啊。
“抱歉。”果然，不出岩泉一所料，对方一脸歉意的看向及川彻，随后同时拉住了两位幼驯染的手：“忽略了你们是我不对，下次不会了。”
之后对方功成身退的放下两人的手，又凑到影山飞雄身边交换联系方式，直到对方笑着和影山飞雄告别，及川彻才幽幽的开口：“聊得很开心呢，我们月弥。”
“是的哦，”神理月弥肯定的点头，随后有些抱歉的看向及川彻：“影山教练住院了，之前国中的时候他很照顾我，所以明天我想去医院看看他。”
“没事哦，毕竟是国中时帮助自己的教练，确实应该去看看的，要我们陪你吗？”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了。”
之后回程的路上三人出奇的沉默，一直到回到家之后，神理月弥躺在榻榻米上有些怀疑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奇怪，明明她感觉彻和小岩的情绪都很正常，为什么一路走来却像是闹什么别扭一样？
——
神理月弥的疑问在晚上得到了解答，听到门铃声的她以为是家里派人来给自己送屏蔽器了，打开门却看到了焉头巴脑的及川彻，对方和早上时的光鲜亮丽分外不同，平常精心打理的头发一下塌了下来，像是两只耷拉的耳朵，莫名让神理月弥幻视无家可归在外被欺负的幼兽。
“彻，怎么了？”
直直迎上对方的双眼，在那双惯常温柔的褐色的眼睛里莫名感觉到威胁的神理月弥下意识后退一步，心中咯噔一下，甚至来不及后悔，果然迎上了对方受伤的表情。
神理月弥叹了口气，主动拉进两人的距离：“愿意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良久的沉默，最终及川彻委屈又别扭的开口：“小月弥还会在意及川大人啊。”
“怎么会这么说呢？”从对方的话语里大概理解了对方情绪不佳的原因，神理月弥像小时候一样拍了拍及川彻的头，又顺着他的后背拍了拍，就像是哄孩子一样，神理月弥莫名这样想到。
“彻和...彻对我来说，是特别的存在。”本打算加上小岩，但莫名觉得此时加上小岩的名字似乎会发生什么的神理月弥默默将到嘴边的发音咽下，琥珀色的双眼在夜灯下显得分外温柔。
“如果是因为白天时让彻感到被忽略了，那我向你道歉，原谅我好吗？”
及川彻只觉得对方实在是太犯规了，她总是知道怎么让别人心软，在灯光下的双眼像是蜜糖一般融化到心底，泛起丝丝的甜，不由分说的，及川彻主动贴近两人之间仅剩的距离，终于实打实的抱住对方，飘忽不定了一下午的心似乎一下就落了实处。
“及川大人很担心哦，月弥去了新的地方，有了新的朋友，然后再次提到宫城，我似乎就只是当初关系要好的朋友，这也太可怕了吧。”
神理月弥身高一七六，落到身高一八四的及川彻怀里莫名显得小巧起来，下巴垫在对方的肩膀上，神理月弥认真听着及川彻絮絮叨叨的带着鼻音的念叨，安抚般的轻抚他的头发。
“一想到我最珍视的存在对其他人特别，独属于及川彻这个人的偏爱不再特别，及川大人就嫉妒得要命。”
及川彻的怀抱很暖和，让神理月弥有一种被阳光晒过的被子裹在怀里的感觉，不同于早上特意打扮带上的香水味，对方身上只有淡淡的沐浴露清香，被抱在怀里却意外的很有安全感，神理月弥下意识蹭了蹭对方，“彻。”
越控诉越顺畅的及川彻话语戛然而止，心情的不安让他下意识忽略了脖颈处的触感。
他有些不安地想着，对方会怎么做呢？推开自己，骂自己明明只是幼驯染干什么这么黏黏糊糊的，是不是别有所图？还是直接干脆利落的拒绝自己老死不相往来？他像是等待着最终的审判赌徒，灵魂一下飞出躯壳。
“不会的，”神理月弥主动抱紧了及川彻：“不会有人能替代你们的位置的。”
“如果这样的抱抱能给你安全感的话，那彻大可以尽情的和我撒娇哦，我不会悄悄笑话你的。”
神理月弥说的是实话，当初来宫城如果她没有遇到及川彻，没有被对方拉进他的世界，大概会活成一个非常虚伪的存在。
她的世界充满着谎言和欺骗，口不对心的人们比比皆是，不想成为糟糕的一类人，却不得不选择成为沉默的大多数，等待她的大概是寂静无声的毁灭。
所以...
“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彻。”
她这样说着，心情七上八下甚至表情管理快要失控的及川彻一下愣住了，审判的结果在意料之外，灵魂回归本体，心脏蹦跶着像是要跳出胸膛先他的主人一步让对方看到他的心意...他下意识把头埋在对方颈窝处蹭了蹭。
“小月弥果然，超犯规的啊。”
结果次日出门就被突破以往超级黏糊糊的幼驯染缠上的神理月弥选择了带上对方一起去看望影山教练，也算是另一种程度上的皆大欢喜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