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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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不断传来炽热的视线，叶少陵不回头都知道来自谁，顿时一阵无语。
他跟路知昂无冤无仇，对方只是因为一点嫉妒就出言挑衅自己，心性属实差劲了点，练剑之人最忌浮躁，难怪路知昂会成为主角变强道路的绊脚石。
叶少陵越想越觉得这人不行，于是毫不犹豫地把人拉出交好名单，丢到角落里暗道：
珍爱生命，远离白痴。
灵剑峰。
叶少陵循着记忆来到之前的临时洞府，里面已经积攒一小层灰，想来他离开之后就无人来过。
见当初摆在桌上的玉瓶还在，他暗自松口气，“难怪都说修行无岁月，这一眨眼都半个月过去了。”
叶少陵感慨万千，不由分说拿起玉瓶放入储物袋，接着便毫无留念的离开此地。
与此同时，浮云峰上。
叶云天盘膝而坐，目不转睛盯着面前的半透明的浮云，其上倒映着叶少陵离开灵剑峰的身影，在他身侧还躺着个人，正是丹堂堂主方离歌。
事实上，自叶少陵离开子峰后，他便一直看着叶少陵的行动轨迹，包括路知昂挑衅一事。
他对叶少陵犀利回击的表现很是满意。
“荀老憨新收的弟子倒是个争强好胜的性子，就是嘴太臭了。”方离歌仰头打哈欠，跟没骨头似的用脚尖触碰叶云天长袍，“云天师兄，你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什么～”
叶云天置若罔闻，收起浮云镜说道：“你什么回去？”
“有事？”
“本座弟子要过来了。”
方离歌愣了一下，皱眉收起试图伸到叶云天怀里的玉足，“他要过来，跟我在这里，有什么关系吗？”
“丹堂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处理。”
叶云天言下之意：你该走了。
方离歌气笑，突然很想掰开叶云天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以至于他都明示得这么清楚了，这人还每次都不解风情地赶他走。
“万药仙宗近日会派人过来取炼妖壶，你早点回去做准备吧，灵植堂的补魂草算起时间也快成熟了，正好趁这次叫人带回去炼制，毕竟库存的天元聚魂丹已经所剩无几。”
叶云天无视方离歌眼里的幽怨侃侃而谈，看似思量宗门大事，实则是对叶少陵终于想起来找他这件事产生强烈期待。
距离叶少陵拜师已经过去半个月，初次为人师傅，他很想体验一番教导弟子的感觉，可叶少陵仿佛不需要他似的，从未来过一次。
就连成功炼气都不告知一声！
于是乎，当他在浮云镜窥探到叶少陵说要过来时，便想着怎么支开方离歌。
“云天师兄真高义啊，本堂主由衷叹服。”方离歌咬牙切齿，一眼看穿叶云天在想些什么，“你说的这些我一早就安排好了，丹堂如今余下的事情都是些不需要我亲自出马的呢。”
方离歌得意挑眉，揣手暗笑：小样，本堂主今天有备而来！
由于方离歌油盐不进，叶云天沉默片刻后直接把人丢了出去。
“本座好不容易收个徒弟，方师弟见谅。”
浮云峰外，大雾四起，灰白的云层笼罩进山的道路，叶云天为了支开方离歌连护山幻阵都用上了。
见此情形，原本想逗一下叶云天的方离歌彻底噎住，这幻阵仅是玄级，并不能挡住他，却代表了叶云天此时拒不见客的态度。
“小气鬼，不开窍的榆木脑袋，呆板剑修！”方离歌破口大骂，臭着一张脸站在原地许久才离开。
待人走远，叶云天如释重负坐回蒲团，捉摸着待会叶少陵过来时摆什么表情，给什么教导……想着想着，思绪不知不觉飘到方离歌光脚在他洞府乱走的画面，整个人开始坐立不安。
另一边，被他惦记的两个人骤然在子峰山脚碰头。
叶少陵拱了拱手，好奇问道：“方师叔找我？”
“没事，我随便走走而已，你忙你的。”方离歌心情不好，看叶少陵的眼神满是怨气。
——真好啊，刚认识几天的弟子都比我讨喜，都比我重要，叶云天你个没良心的！
方离歌的怨气属实太强，叶少陵隔着几米远的距离都能感受到，不得不加快离开的步伐。
当他半只脚踏进子峰时，落在远处的方离歌突然出现在面前，幽幽地问道：“你不去浮云峰吗？”
叶少陵一脸茫然，心道：我去浮云峰干吗？
目前为止，他的修炼还没出现不懂的地方，就没有去浮云峰打扰叶云天的必要。
于他而言，眼下最重要的是搞清楚丹田的那粒绿光是什么，更何况他还有丹药要研究，压根没时间去浮云峰闲逛！
思来想去，叶少陵微笑回答：“师父日理万机，我作为他的亲传弟子总要懂事一些才行，没什么要事的话还是不去打扰的好。”
“扑哧，你倒是识趣，知道怎么体谅他。”方离歌忍俊不禁，心道：师兄啊师兄，你也是一厢情愿呢！
笃定叶云天正在浮云峰窥探，方离歌坏心眼说道：“宗主师兄他一贯严苛，你进宗门这么久应该没好好参观剑宗吧，要不要去丹堂走一圈？”
——让你装糊涂，本座要把你的弟子拐走！
方离歌一脸纯良，暗暗脑补叶云天吃瘪的样子。
叶少陵对此间弯弯绕绕并不清楚，一听到方离歌邀请自己去丹堂作客，顿时高兴回答：“要去，先前便想着去丹堂看看，多谢师叔盛情邀请，我们快些走吧！”
话音刚落，在浮云峰窥探一切的叶云天立马坐不住了。
臭小子！居然敢放本座鸽子！
叶云天直眉瞪眼，御剑赶来，一言不发抓着叶少陵返回浮云峰，徒留笑容满面的方离歌站在原地。
“师父？你怎么突然就……”
落脚之后，叶少陵满是不解看向叶云天。
“多日不见，为师交代给你的任务可有好好完成？”叶云天声色俱厉，摆出一副要把叶少陵生吞活剥的恐怖模样。
对此，叶少陵不卑不亢回答：“弟子每日都按照您的要求认真练剑，正气剑诀的十三基础剑式已经正式入门，并且做到剑气显化。”
“哦？”叶云天倍感意外，有些不相信，“用剑气显化演示一遍。”
剑气显化是剑气的初级运用，一般需要搭配剑法才能附着在剑器上，基础剑式不在剑法行列里，然而这并不代表基础剑式不能使用剑气显化。
相反，使用基础剑式做到剑气显化才能被称作是剑修，做不到这一步的只能算得上用剑者。
千百年来，能在炼气初期掌握基础剑式剑气显化的剑修无一不是剑道天才，百年之内飞升仙界的存在，如今的玄天剑宗，位于这个行列的剑修仅五人，可想而知其难度有多大。
叶少陵自然是不清楚这些的，对于叶云天怀抱迟疑的态度，他不作过多解释，而是用实际行动说明一切。
只见他屏息闭眼抬起右手，想象自己正握着一柄锋利剑器。
此刻，他体内灵气漩涡加速运作，源源不断转化成剑气，顺着经脉涌向手心。紧接着，空无一物的右手泛起一道金芒，金属性剑气被压缩成一把金色长剑。
“这是！手中有剑！”叶云天瞳孔皱缩，猛地从地上站起来。
不怪他失态，因为叶少陵的表现实在逆天。
在修真界，剑修对剑气掌握的等级分别为手中有剑、心中有剑以及人剑合一，通常情况下，剑修要想掌握剑势需先达到手中有剑的境界。
叶少陵才炼气一层修为，一个初入剑道的小毛孩居然掌握只有到筑基期才能领悟的手中有剑，实在叫人难以置信。
——这就是无垢通灵剑体的恐怖吗？难怪会被称为最适合剑道的体质，这修剑速度连十大圣体之一的不灭剑体都比不过啊！
叶云天倒吸口凉气，内心升起与有荣焉的自豪感，这般天赋异禀的剑道天才可是他的亲传弟子！他越想越满意，看向叶少陵的眼神比之以往多出几分慈爱，甚至开始重新规划叶少陵的修行。
行云流水的基础剑式经手中有剑施展出来之后，叶少陵丹田内储存的剑气被消耗一空，灵气剑剑气提供不足，于是瞬间崩碎。
叶少陵深吸口气，缓解丹田空虚的感觉，扬起苍白的脸笑道：“弟子如今的境界只能支撑一轮基础剑式，再多就不行了。”
“你做的很好，为师甚是满意。”叶云天一改往日严肃，亲切说道，“如今你初入手中有剑境界，平日练剑就将其运用到剑器上，你剑道天赋难得，需勤学苦练才行。”
“距离宗门大比还有一年时日，倘若你能在一年内晋升筑基并且拿下此次大比首席，成为内门弟子大师兄，为师将送你一份大礼。”
大礼！
能让分神期强者都赞不绝口的东西，那肯定是好东西！
叶少陵眼前一亮，忍不住问道：“师父要给我什么礼物？”
“届时做到了，你自会知晓。”叶云天卖关子不说，从储物戒取出一枚刚刻的玉简，循循善诱道：“这是为师新制定的修炼计划，你且收好。”
“半月之后，万药仙宗会派弟子过来，届时你便代表为师好好接待吧，药宗素来与本宗交好，切不可怠慢贵客。”
“弟子遵命。”
叶少陵颔首，收起玉简准备离开。
这时，突然想起什么的叶云天叫住他问道：“你刚才跟方师弟说要去丹堂，是需要什么丹药吗？为师这里有些用不上的低阶丹药，你且拿去，平时缺什么可来浮云峰寻我，莫要叨扰方师弟。”
“使用丹药提炼的剑气没有天地灵气纯粹，非必要时候，切勿用丹堆叠修为。”
说完，叶云天丢给叶少陵一枚下品储物戒，里面装着许多瓶瓶罐罐，炼气期需要用到的丹药一应俱全。
随意看一眼，叶少陵喜出望外，爱不释手抓着储物戒研究，“多谢师傅！弟子就是想看炼丹如何生成而已，并没有使用丹药提升修为的打算。”
——不是就好，本座还以为你小子被寻老头那个弟子气昏头。
叶云天颔首，注意力落在弟子心性很好上，便忽视了最关键的点——剑修为什么要去看炼丹？
然而，不等叶云天思考到这，内心火热的叶少陵就自己开口了。
“师父，您这有跟炼丹相关的玉简吗？我想拷贝一份回去看看。”
嗯？
叶云天猛地回过神，皱眉问道：“你要这个作甚？”
“弟子想当炼丹师！”叶少陵目光如炬，毫不掩饰跃跃欲试的想法。
“胡闹！”
叶云天勃然大怒，身上气势乍然迸发，压得叶云天大汗淋漓，原本其乐融融的气氛变得十分紧张。
“师父？”叶少陵面色苍白，不懂叶云天为什么突然变脸。
见叶少陵身形颤晃，叶云天连忙收回威压，温声细语劝道：“你乃天生剑修，应当将全部心思放在剑道上。”
“剑修不能当炼丹师吗？修真合集曾提到过，修剑与炼丹并不冲突，两者是相辅相成的关系。”叶少陵闷闷不乐道。
叶云天：“……”这小子成心气我吧！
叶云天深吸口气，一脸严肃说道：“若想成为炼丹师，需拥有火木灵根辅佐。然而你乃金天灵根，又身怀无垢通灵剑体，此生仅对金属性灵气拥有亲和力，无法牵引其他属性灵气产生共鸣。”
“凡事皆有利弊，你承天之佑在剑道一途坦荡，便注定与其他道途无缘。”
言外之意，你当不了炼丹师！
叶云天的话宛如天雷滚滚，叶少陵黯然神伤，仓惶想到，我大好的理想就这样胎死腹中了？
“难道没有其他办法吗？”叶少陵不死心问道。
“……”这小子性格有那么倔吗？叶云天仰天无言，琢磨着怎样彻底打消他想当炼丹师的念头，天生剑修不好好练剑去学什么炼丹，简直无理取闹！
见叶云天不语，叶少陵心死大半，却是不肯就这样放弃，“师父，弟子还是想试一下。弟子素爱花草，与花草为伴是毕生追求，成不了炼丹师，能成为灵草种植师也行。”
“荒谬！”
叶云天大发雷霆，屈指勾起叶少陵手中储物戒，把里面的丹药横扫一空，接着又丢给叶少陵，“为师念你年纪尚小，暂且不追究你一叶障目的想法，回子峰好生修行吧，待你想清楚一切，你的剑道会更加通明。”
说完，叶少陵就被丢回子峰。
与此同时，山涧迅速升起漂浮的云朵，把下山的道路埋进雾中。
为防止叶少陵瞎跑，叶云天很强势地把浮云峰的幻阵搬到子峰，没有筑基修为之前无法离开。
——我特么被囚禁了？
叶少陵一脸蒙逼，脑子嗡嗡作响。
忍着濒临爆发的怒气，叶少陵皮笑肉不笑吼道：“师父，您老人家不至于这般对待弟子吧？”
“……”
“师父？”
“好生练剑，不准分心做其他事情！”
叶少陵：草！
叶少陵气笑，一溜烟冲进大雾当中，却始终找不到离开的路。
幻阵开启的子峰雾气浓郁，可视度只有半米距离，以往下山的路被周围环境同化，不管往哪个方向走，他最终都会回到山巅。
几番尝试无果，叶少陵不得不接受自己被关在子峰的事实。
他头冒青筋，揉了揉有些扭曲的下巴，气到直呼其名，
“叶云天，你快放我离开！这破弟子我不当了！”
轰——
回应他的是一道从天而降的雷劈。
刺溜——
三千青丝被雷烫焦，散发出香味，此刻的叶少陵显得十分狼狈，跟个煤炭似的，哪里还有平时玉树临风的迷人姿态。
不甘这样任人宰割，叶少陵又接着骂，誓要逼叶云天现身。
“王八蛋，臭不要脸的混蛋，压榨晚辈的死老头……”
叶少陵措辞粗糙，听着就让人牙痒痒。
可不知怎么的，此前还在浮云峰怒气冲冲的叶云天仿佛心情大好一般，除了步步逼近山头的大雾，愣是由着他乱骂。
半个时辰后，叶少陵口干舌燥，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浮云峰外，目睹这一切的方离歌捂着肚子爆笑不已，“云天师兄，你这生怕他不叛出师门的教导方式倒是别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师徒有什么深仇大恨。”
浮云峰上，叶云天冷着张脸，心烦意乱暗道：
丹修什么的最讨厌了！
修行无岁月，就这样僵持半月后。
某日，围绕子峰的云雾忽然退却，叶云天落于小破屋前。
“徒儿，该去思妄峰检查身体了。”
叶少陵闻声出来，沉默地朝叶云天行拜剑礼。
与之前相比，如今他身上多出一股锋利的气势，正是剑气显化带来的效果，且他的修为也炼气一层蹿到炼气五层，属实惊骇。
“不错，想来你应该是明白了。”叶云天颔首，带着叶少陵御剑飞行。
——想明白你个大头鬼，混蛋！
叶少陵腹诽心谤，表面明眸皓齿，一脸歉意，“师父所言极是，弟子之前刚愎自用惹您生气，实在太不应该了。”
经过这半个月，他已经冷静下来。
叶云天虽然很强势地把他关在子峰上，但没苛刻过他的吃穿，之前那番言论也是就事论事，这人对他确实不错，称得上另类的混蛋师傅。
炼丹师需要火木灵根的事情他也尝试过了，这副身体确实只能牵引金属性灵气，对其他属性灵气的亲和力基本为零。
虽然不想承认，可叶云天说的真的没毛病。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打不过这家伙，说什么都是白费口舌！
与其像个孩子一样置气闹腾，不如收起尾巴乖乖当个好徒弟，大丈夫能屈能伸，暂时的牺牲顺从是为了打造更加美好的未来！
叶少陵不断告诫自己隐忍，脸上笑容越发灿烂。
并不知晓叶少陵心中所想，见其主动服软，叶云天忐忑半个月的心终于悬下来，“不打紧，既然你已经想通透了，那为师便散去子峰的幻阵，剑宗弟子众多，你身为宗主亲传，多与同门师兄弟接触。”
“多谢师父，弟子记下了。”
思妄峰。
在剑宗，每个长老都有属于自己的一座山峰，思妄峰便是独属于方离歌。这里山清水秀，漫山花草，不管远看还是近看都宛如人间仙境。
方离歌洞府位于半山腰一处断崖，美轮美奂的宫殿屹立在水池中央，池内生长着各种娇艳欲滴的灵莲。水池外是一簇簇婀娜多姿的灵花，皆是不菲之物。
“除了灵植堂和锻堂外，方师弟的山峰在剑宗最值钱，外界百年难遇的灵草灵药皆可在他这里寻到。”叶云天细心介绍，一转头就发现叶少陵眼神狂热，不禁皱了皱眉。
暗涌的威压弥漫周身，叶少陵骤然回神，掩去眼中的羡慕说道：“咳咳，方师叔很懂得享受。”
他的这些小动作，叶云天自然看得明明白白，不禁说道：“钱财乃身外之物，当你具备强大实力时，这些不过是一些不入眼的小点缀罢了。”
“师父说的在理。”
“罢了，只要你一心向剑，认真完成为师交代的任务，子峰便任你折腾，想移植什么就移植什么。”叶云天无奈道。
“师父此言属实？！”叶少陵双眸放光，一改刻意做出来的疏远姿态，看着倒是活泼不少。
“自然，为师从不妄言。”
叶云天会心一笑，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趁着叶云天没改口，叶少陵连忙道谢：“弟子多谢师父成全！”他早就想好好改造一番自己的地盘，奈何总是被琐事缠身，甚至于被叶云天囚禁子峰，如今后者金口一开。
那么他……
自然不会放过这大好机会！
想起这些天摸索丹田那粒绿光得出的推测，叶少陵心中一阵火热，恨不得立刻掉头离开。
就在他浮想联翩之时，叶云天带着他落到水池边。
与此同时，宛如水晶宫殿的洞府里走出两道人影，一个是思妄峰的主人方离歌，另一个是叶少陵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陌生青年身着青白色长衫，其貌俊美，气宇轩昂，乃是实打实的浊世佳公子。青年肤如凝脂，不笑则已，笑起来竟携带几分少年朝气，模糊的年龄感叫人心生好奇。
来人既视感太强，叶少陵静看几眼，忍不住思索：这人成年了吗？
“剑道末学白熙泽，参见剑宗叶宗主。”
如梦似幻的声音乍然传来，叶少陵很快笃定道：听声音应该是成年了，只不过……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叶少陵心不在焉，站他边上的叶云天倒是跟人闲聊起来。
“熙泽不必多礼，几月不见都要筑基了，很不错。”
“一点小进步而已，宗主大人言重了。”
“哈哈哈快过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本座新收的弟子叶少陵，年纪与你相仿。”叶云天满脸笑意，把叶少陵推到前面，“少陵啊，这是万药仙宗少宗主白熙泽，此次带队前来剑宗的领头人，快叫小师叔。”
万药仙宗少宗主……
等等！
叶少陵如梦初醒，瞪眼走到他跟前的青年暗道：
淦！这不就是主角萧一凡的大冤种基友！！！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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