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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后勤工作 ...

  •   商今朝和钟楚瓷被安排在一个房间,可又见了面谁都不说话,心照不宣似的。
      去庆功宴的路上,阿芙夹在两人中间。
      “对了,今朝公子不是问我家少司命要过一张渡魂引的符箓么,是不是怒字生效了,告诉我,到底怎么做到的?昨天晚上那么喜气洋洋,怎么还有人发这么大的火气啊。”
      商今朝不言。
      阿芙没有得到一手消息很是苦恼,转头问钟楚瓷,“阿瓷姐姐,你告诉我,昨晚你们不是一直在一块儿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钟楚瓷也不言。
      阿芙这下急了,“你俩什么意思,拿不拿我当朋友。”
      商今朝知道,钟楚瓷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开口说话的,于是转移了话题,“这位朋友,能告诉我你们这地方怎么那么喜欢聚餐么,三天两头一次,真够浪费的。”
      那小丫头果然上当,立刻反驳,“这是我们这儿的习俗,隔三差五大伙儿都聚在一起,聊聊天,吃吃饭不好么,再说我们又不浪费,切,你这个人,真冷漠。”
      商今朝在水里泡了一夜,到现在都还没好,大抵是风寒,浑身刺痛的厉害,寻思着待会儿问洛姑娘要点儿药去。
      他也不想再和她斗嘴,“行行行,是是是,我冷漠,我无情,我无理取闹...”
      洛桑达和曲小虎已经开始忙活摆盘传菜。
      见到这一行人,还没等商今朝行礼,洛桑达就笑脸相迎的阻止了他的动作,“今朝公子,我就知道我没有信错人,可是我真的不明白你是怎么做到的。”
      商今朝掩唇,咳嗽了两声,“说来话长,你先过来,我问你点儿别的。”
      曲小虎被支开,眼瞅着商今朝与洛桑达拉拉扯扯,在后面酸溜溜的哎呦了一声,可商今朝腿长步子大,等再想追,两人却早已消失无影。
      “什么事情要说的这样隐秘?”走的实在太快洛桑达喘着粗气,被他扯了一路有些费解。
      “昨天...我突发奇想,想去欣赏欣赏女娲神像,没想到掉进了天池水,这不是什么大错吧。”
      洛桑达啊了一声,“对你们外族人当然是不知者不怪,就是...就是那水比冰还冷,你的身体素质还是挺好的哈。”
      他耸了耸肩,哈哈两声,“毕竟是圣水嘛。”
      “什么圣水,那是女娲娘娘的净身水,你公然冒犯是大不敬,我们这儿都没人敢靠近的。”
      “啊?”商今朝急切的问,“那...那我好像因此染了风寒了呢。”
      洛桑达踮脚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到底待了多久。”
      商今朝想了想,“快两个时辰吧。”
      洛桑达已经不在乎他撒没撒谎,撒的是什么谎了,轻轻叹息了一口气,“你这不是风寒,这是寒毒,祛不净的。”
      “那会怎样啊。”
      “倒也不会怎样,就是...就是,我说可能...可能哈...每个人体质都不一样...”
      这家伙什么时候也这么喜欢卖关子了。
      “快说,要死要活给个准话儿!”
      “不举...”她说完,面红耳赤了起来。
      “不对,不对!”洛桑达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手指头点点点,“哎你想开点儿,每个人体质都不一样,我只说是照古籍上写的那样说的,上面也没有写什么举不举的,就是说影响那个部位而已,说是有损,万一是更强了呢,虽然...可能性不大...”
      她本来挺自信的,结果声音越说越小。
      商今朝觉得不管是不举还是更举都不该和一个女孩子讨论,便不为难她了,“行了,我知道了。”
      洛桑达得到自由喜笑颜开,一边蹦蹦跳跳的回去一边双手挥拳,“每天默念更举,更举,女娲娘娘会满足你的,加油,我看好你哦。”
      “滚...”商今朝咬牙,这个方年年以前都是在装纯吧,这丫头怎么疯的这么离谱了,亏他刚才还替她考虑感受,这厮简直被曲小虎带坏了不止一点儿。
      举或者不举这是一个哲学问题。
      说得好,万一更举,那方面欲望更强,他不会被憋成一个变态吧。
      他抬手就扇了自己一巴掌,呵呵,要不还是剁了清净。
      谢谢他替广大女性想了一个折中的好法子。
      在如此哲学的时刻,院中张寡妇的鹅嘎了一声,商今朝气急做了个扔石头的假动作,大白鹅四散开去。
      待他回去酒菜早就摆好。
      商大公子走的很慢,心情被口袋里的物件疗愈,他摸索着,细细的花纹,温凉的触感,值得庆幸的是,昨晚两个时辰外加堵上男人的尊严换来的一个好结果。
      那些残片他都给捡到了。
      钟楚瓷坐在阿芙和洛桑达中间,她在啃一块儿饼子,阳光垂直偏爱的打在她的发梢。
      似乎听到了好玩儿的事情,她冲洛桑达勉力的笑了笑。
      没错,无论如何,日子都要继续的。
      大祭司饭前主持,宣布了一件大事,也是关乎于哀乐二字,也正是他们在巫咸幻境的最后一件事。
      “屠灵一族献上了一个宝,名曰影子盒,是屠灵三代的王用鳞片化成,此宝有贯穿时空之能,也就是可以保存一段任何你想要的记忆。今年的秋猎大会便是争夺此宝。哀乐渡魂引便不发布于其中任何一个人,因为小族长恢复了大部分的特征,因此他会自动挑选合适的人选。”
      众人呱唧呱唧的鼓起掌声。
      大祭司道,“大家都踊跃的参加啊。”
      秋天一过,入冬之时,曲小虎的军营也该回到中原。
      中原的官兵没见过这等神奇宝物,心里头都暗暗的期待,趁着待在这儿的最后一段时光,大部分人都报了名。
      商今朝觉得这东西和照相机没啥区别,作为一个现代人很是不屑,而钟楚瓷不知怎的也不想参与进去,她大概是觉得这东西没有什么加分项,亦或者是在这个幻境里,全都是与他一起的糟心回忆没什么可记载的吧。
      “你刚刚跟方年年说什么了。”曲小虎胳膊肘捅了捅商今朝。
      “没事儿。”
      “你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吧,兄弟妻不可欺,你你你...”
      商今朝翻了个白眼儿,“你什么你啊,我要是对方年年感兴趣还有你什么事儿。再说方年年现在的地位我能欺负她什么啊,你嫌你命长,我还想多活几年儿呢。”
      曲小虎料他也不敢,听了会秋猎比赛的事情倒是特别来劲。
      “你怎么不参加啊?”
      “有什么好参加的,累的要死。”
      “好吧。”
      商今朝挠了挠眉心,“你很有把握。”
      “必须有啊,我还打算用这个下聘呢。”
      商今朝一口水喷出来,“大哥,这是幻境,是假的,那个洛桑达也不是方年年,再说人家现在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她娘一个国朝祭祀会看上你?”
      他说完就后悔了,这也太打消人的积极性了吧,改口安慰道,“不是,我这个人说话着急,我是说你的腿不能这么折腾了,当心因小失大。”
      曲小虎却听了进去,用力的捶打了一下自己的腿,仰头闷了一口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良久之后低低的回应了三个字,“我知道。”
      这个比赛十分的奇怪。
      因为巫咸一直秉承着能不杀生就不杀生的原则。
      参赛人员分成了两组一组充当猎物,一组充当猎手。这比赛技术性不强,娱乐性倒还不错。
      充当猎手的人从“猎物”签筒里抽签,被抽到的名字就是他要猎杀的猎物。
      当然签子里对应猎物也是可以反杀猎手的。
      这里的杀是指,每个人身上有不同咒语的符箓,杀对方前要解开对方符箓上的咒语才算赢。
      若是有一方提前淘汰凑不成对手,那么另一方只能逃命隐藏,因为每一对符纸都是双生符纸,失去其一则被剩下的人没有“杀”人的资格。
      被剩下的人其实很脆弱,因为他们的符纸被施了法,落单的符箓没有对手母符的保护,会时不常的发出一种特殊香气吸引猎手追捕,因此很容易被发现,这是需要拼体力的捉迷藏。
      魁首当然就是能坚持到最后不被杀掉的那个人,或者是对手已死能隐藏到最后的那个人。
      说到底就是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一个任务,若是谁能解了对方身上的任务则为胜。
      由于商今朝和钟楚瓷二人不参与此,两人便自动自觉的做起了后勤工作。
      比如布置布置场地,看看有没有人犯规二打一之类的。
      如果没有那么两人就可以随意在场地闲逛。
      可这林子很大,不知怎的总是碰面,一会儿见那少女打了桶水给参赛人员供水,一会儿见那少女蹲在地上为一个淘汰的“猎手”疗伤。
      商今朝当然无所事事的很,伤员见到商今朝忽然腿不疼了,脚不麻了,立马跳出几米外远处,与钟楚瓷保持着男女授受不亲的姿态,扯着脸皮笑道,“那个...那个小伤...无伤大雅,无伤大雅。”
      说完单着腿一蹦一跳的折返回休息区。
      偌大的林子只剩下打斗的声音还有一对...特别爱冷场得新婚夫妻...
      “你是不打算了我说话了么?”
      商今朝开口叫住正要离开的钟楚瓷。
      她顿住了脚步,没过一会儿又要走,商今朝转过身子,“哪怕,我能弥补我犯的错。”
      钟楚瓷再次顿住脚步转过身子来,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这是她冷战以来的第一句话,“你弥补不了。”
      她说的铿锵有力,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到了下午,被淘汰的人越来越多,商今朝便留在休息区,为他们打水送些果腹的糕点果子。
      应大祭司的要求,钟楚瓷一个人忙前忙后的送跌打损伤的各种药粉药水,显然有些应接不暇。
      后来秋夜渐冷,她除了送伤药还要抱柴火生火。
      商今朝看不下去,索性水也不打了,直接接来她怀里的柴火。
      “渴啊,商公子,你打的那些水不够用啊。”有个人喊道。
      确实如此,那水井距休息区实在太远,木桶也太小根本喂不饱这么多的人。
      “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渴着要么冻着。”
      钟楚瓷睫毛轻扫了他一眼,拎起木桶就朝着水井走去。
      “你...”商今朝将她一把拽了回来。
      “哪有这么渴,这些人就是给他们惯的,故意使唤人呢。”商今朝提醒道,“再说都带着伤呢,连走都走不了,一会儿要是喝多了水,都吵着闹着要去小解,你也帮忙么?”
      没料想,钟楚瓷给出了一句十分扎心的话,“就算被故意使唤也比和你待在同一个地方要好。”
      说完,便提着木桶原路返回。
      参赛人员基本都已经淘汰,身上的符箓也几乎都被解除。
      嘈杂的声音响起来,“你的任务是什么啊?”
      “说是让我耍个什么吞刀法,我当时就自认淘汰了。然后我的“猎物”,她的任务就特别简单,只要取我一滴血就够了,那姑娘不是一般的虎,瞧我这手...”
      那少年手上被划了长长一道血绺子,涂了好些伤药还是又血不断的渗透出来,他气不过狠狠地揪了一把地上的草,“祈祷有能人异士破了她的吞刀法符,让她这么嚣张。”
      “哇,你的也太变态了吧。”
      “那还能有我变态么,我的任务是与一万只蝴蝶共舞。我又不是妖怪,我哪里会吸引蝴蝶。”
      商今朝不以为意,“这有何难,是个法术造一万只灵蝶不就行了么?”
      被那说话的大哥听到,特别意外,“呦,商公子是修道之人?”
      商今朝骄傲的点头道,“啊...这么说也可以吧。”
      阿芙拍起手笑道,“那商公子给我们舞一段呗,让我们瞧一瞧看一看。”
      商今朝一整个大无语,“你确定要看?但本少爷不想做这么变态的事情。”
      捏决造灵蝶倒也不是难事,但他一个大男人这么做确实违和了些。
      彼时钟楚瓷正打水归来,商今朝话音刚落就后悔了,他两指于胸前并拢结印,一万只倒是没有,但百来只定当是够了,这些金色的灵蝶齐齐的朝钟楚瓷飞去,像是恭迎她大驾归来。
      阿芙给面子的鼓起掌来,她哪里见过着稀奇的术法,“哇,商大哥,你好浪漫啊。”
      只见钟楚瓷在灵蝶的环绕下,走了过来,将新鲜清凉的井水放下,与胸前捏了个别的决,一个巨大的银色花顺着她所指的方向五丈远处盛开,那环绕她的灵蝶被花所吸引齐齐飞奔过去,有一只算一只,数百只灵蝶一只不多一只不少皆被吞没在那硕大的灵花苞里,下一瞬间,少女手一挥,眼前美景便化作点点星光,消失的干净。
      钟姑娘的花吃了商公子的蝶,这一出花吞蝶的斗法,打的周围的目瞪口呆。
      “这...这也太不解风情了吧。”
      阿芙嘟囔道,又很快一改口风,“阿瓷姐姐可比你厉害多了,以后你可得听阿瓷姐姐的话,不能惹她生气,当心被活活吞掉哦。”
      钟楚瓷坐在阿芙旁边又岂会听不见她的私语。
      “放心,我可不吃他,我嫌脏。”
      商今朝这样大大咧咧的人,头一次觉得下不来台,却还是厚着脸皮慷慨的转向钟楚瓷抱拳道,“还是娘子的术法更胜一筹,我甘拜下风。”
      钟楚瓷淡淡的合了一眼,便闭上眼睛,养神了。
      不消一会儿,一个哭哭啼啼的女孩子从远处走来,肩头的符箓早已被烧成黑色,显然是已经淘汰。
      那刚才手被划伤的少年眸子一亮,“你你你!”
      女孩子呜咽道,“你什么你,我本来没打算藏起来的,私以为这吞刀法无人可以破解,没想到还是失算,真有不怕死的破了我的吞刀法。”
      商今朝好奇,铲除了这个最大的难题,这位兄台可是帮了曲小虎一个大忙。
      “哎,那人是谁啊,长什么样子?”
      那少女一遍抹泪一遍道,“我不认识,只知道那人有些跛脚。”
      商今朝登时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什么,这位兄台不会就是曲小虎吧。
      太阳已经要落入西山,回来的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
      参赛的一共九十七人,商今朝一边一个人一个人的分包子一边挨个数了数,还有正好九十个人,还剩七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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