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表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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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汪思琪”出院了。而，韩小鸥有5天没去医院了。
汪思琪的父母特地在酒楼摆宴，韩小鸥和刘芷汐自然在被邀请之列。约的这天傍晚，韩小鸥去学校接上刘芷汐，两个人还专门去买了些礼品。
等他们到酒楼的时候，汪思琪一家自然早就到了。
刚走进包间，看到几日不见的“汪思琪”，韩小鸥竟然迟迟开不了口打招呼。
“发什么愣？”刘芷汐发现韩小鸥的异样，轻轻推了推，小声说“阿姨叔叔在跟你打招呼哪”
“哦。叔叔阿姨好”韩小鸥缓过神，双手递过手上的礼盒，“这些给思琪的，对她康复希望有些帮助。”
“谢谢谢谢，你们有心了”汪思琪的母亲比起前段时间也已经判若两人，红光满面，“快坐！随便坐！小刘，小鸥你们不要客气”
“好的”韩小鸥和刘芷汐在桌边坐了下来。
刘芷汐凑到韩小鸥耳边，压低声音，“几天不见，思琪越来越漂亮了……我看你一直不敢看思琪，是不好意思了吗？”说完，女人若无其事端起手边的红茶。
“啊？！我没——”韩小鸥刚想辩解，汪思琪的母亲又开口了，“这次多亏了你们，我们家的思琪才能这么快康复……真是太谢谢你们了，还要特别感谢你妈妈……她没跟你们一起？”
“没，她应该也快到了……您太客气，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实质性忙。思琪能这么快康复全靠她自己。”韩小鸥说着，悄悄看了“汪思琪”一眼——刘芷汐说的漂亮，她是没感觉出来，但，确实感觉某些地方不一样了，妆？还是气质？
“汪思琪”却半眼都没看她，难道，她还在生自己的气？
“应该谢的。为我们家思琪，你们都挂心了”汪思琪的父亲也感叹插话。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没事……怎么样，思琪？身体完全恢复好了？怎么不在医院多静养一段时间？”
“谢谢你的挂念……后面几日也没见你过来探望啊”
昔日那个表情丰富的汪思琪消失了，眼前这个说话没表情，语气平淡的“汪思琪”让韩小鸥心里很快又涌上一阵不舒服感。
“我，我后面几天刚好有点事，太忙了，所以就没去医院，对不起哈，”
“你有什么可忙的?”“汪思琪”仍旧不依不饶。
“影楼工作室，最近旺季，生意有点忙，摄影师忙不过来，模特也不好找，我必须去搭把手”韩小鸥心虚地看了眼刘芷汐，结结巴巴，感觉舌头都要打结了。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啊？你，你要去，影楼？”
正在此时，最后一位嘉宾到了——韩小鸥家中的母亲大人。
“不好意思，有事耽搁了，来晚了”女人边说边挥手，扫了眼韩小鸥旁边的空位，“思琪，你跟阿姨换个位，你们年轻人坐一起有话题。”
韩小鸥像是早料到了，赶紧附和，“正好！小的也正有此意。您老光芒四射，在我旁边我压力大。”
很快，三老三小入了席。左手边是刘芷汐，后手边是汪思琪，韩小鸥夹在中间，成了块坐立不安的夹心饼干。
“来！人到齐了！我先代表我们全家感谢小鸥母女，还有刘小姐！在我们思琪入院这段时间，你们给予我们全家的莫大帮助！”汪思琪的父亲端着酒，站起身，一板一眼说起了感谢词。
“老汪！坐下坐下！都不是外人，用不着这么客气！”母亲大人接上话，“其他的话就别说了！我们也好久没聚到一起了，我也的确饿了”
“好好好！大恩不言谢。我不说了，大家动筷！千万别客气！”
吃了几口，母亲大人把头转向汪思琪，一脸正色说，“思琪，阿姨看你恢复得不错，怎么样？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已经好了，谢谢阿姨的关心”
“那就好，阿姨看着你从小到大，当你半个女儿，作为长辈，今天又在这特别的场合，我还是要说你几句，你别怪阿姨啰嗦。”
“您请说”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我们都往前看……阿姨希望你身体健康，以后做什么决定多想想你父母，他们当年怀你不容易，养你这么大更不容易，你这次，差点要了他们的命”
女人顿了顿，意味深长说道“我们要珍惜老天爷多给我们的一次机会……放下执念”
“汪思琪” 征征看着老佛爷，缓缓才应道“我记下了，谢谢阿姨的提醒”
“记得就好！我发现我们思琪变了，变得更稳重矜持了，有点像古代的大家闺秀”女人继续说道“你刚醒来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完全就是古话，我们听都听不大懂，当时还把我和你妈妈吓了一跳，以为中邪了……今天我看你，终于恢复正常了，太好了”
女人这番话似乎也是代众人发言，大家都点头表示有同感。
“思琪，阿姨问你，你在昏迷的时候，我们在旁边跟你说话，你听得到么？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比如看到什么光之类的？我看国外说的挺玄乎，我就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老妈，年龄不大这么迷信？你这样问会吓着思琪，吓着大家的”
"我穿过了一个隧道……很黑，很长”“汪思琪”回忆着之前看到汪思琪在第四条阴阳隧道里的画面，“然后，去了一座桥”
“桥？真的有桥？！是不是奈何桥？上面有没有孟婆？她是不是在熬汤？真的有孟婆汤？还有呢？”
“嗯，还有黄泉路忘川水”
众人惊呼。
“汪思琪你打住！说的我起鸡皮疙瘩了”韩小鸥表达着不满。
没想到，“汪思琪”跳过韩小鸥，侧直身子，对刘芷汐说“奈何桥孟婆汤，你应该见过”
“啊？”刘芷汐也被这突然的问题问到了，她看看四周，讪讪笑着回答，“我听说过，了解的不多”
隐身的小妖连忙跳到“汪思琪”的肩上，“姐姐，这些不能说，会吓着他们这些凡人”
“我开玩笑的”汪思琪莞尔一笑，收回身子，“要是都亲眼看到，不都成鬼了吗？”
大家都重重直呼一口气。
“我就知道，是开玩笑的……思琪啊，这个玩笑有点冷”韩小鸥尴尬地打着圆场。
“玩笑还有冷暖之分？”
“这个嘛——”
“好了，不说这个了，现在平安无事了就最好！”母亲大人打断道，“思琪啊，有时间到阿姨家来做客，阿姨随时欢迎你，你不最喜欢阿姨做的火锅鱼跟辣子鸡丁吗？阿姨亲自下厨给你做！”
“谢谢阿姨”
说到菜，韩小鸥看了眼满桌的菜，又发现了个问题：全都很清淡。
韩小鸥有些奇怪，说道“今晚一点辣椒都没有，医生说了要忌口？”
“医生倒没有说什么需要忌口的，是思琪主动要求的，她现在几乎一点辣椒都不沾。”
“也是，病刚好，吃清淡些好……等你彻底康复了，我请客，再去老地方，点你最爱的豆花鱼，又麻又辣，一定让你吃过瘾”
韩小鸥期待中兴奋场面并没有出现，相反，旁边的“汪思琪”像是根本没听韩小鸥说的话。
韩小鸥张着嘴，仿佛喉咙上瞬间卡上了根细鱼刺，吐不出来也咽不下。
“老公，你明天什么时候来接我？”“汪思琪”的这句话虽然声音不大，但吐词非常清楚，还是明显偏向韩小鸥的方向。
其他人听没听清楚韩小鸥不知道，但是刘芷汐是肯定听清楚了的———两个人几乎同时呛着，咳嗽，拿起水杯，喝水。
隐身的小妖也急了“姐姐不能这样说”
“为何？为什么？”“汪思琪”的自言自语，害得旁边的韩小鸥头都不敢抬。
“我一会慢慢告诉你，你现在马上改口：小鸥，你明天什么时候来接我？快”
“汪思琪”也端起桌上的红茶，抿了一口，才又说“小鸥，你明天什么时候来接我？”
“什么什么？”
“去你影楼”
“啊？真要去吗？你才出院，好好养养，等你好了，我那儿，你随时都可以去，不急”
“明天，8点？”
“8点，太早了……员工9点才上班，我们的话，再晚点去都合适”
“你不是说最近生意很忙，人手不够，那我们也9点到”
“不会吧，我还想多睡会懒觉”
“就这样定了”“汪思琪”脸上有了今天第一次的“喜色”，扭头对她父母说“爸爸妈妈，小鸥答应明天早上来接我去她公司，我好开心，哟”
“好好好，那就麻烦小鸥了……思琪去你公司，你不要当她是客人，你可以拿她打下手，给她安排点事情做”
“好的，阿姨”韩小鸥挤着笑容回应着。
吃完饭，两个人直接回到韩小鸥的公寓。
刘芷汐洗完澡，换上背心短裤，蜷在客厅沙发上，看起书。
韩小鸥在自己的卧室里呆了会儿，有点事实在想不通，去厨房冰箱里拿了瓶福佳白，打开，也来到客厅。
坐在刘芷汐对面的沙发上。
刘芷汐扎了个蓬松丸子头，书摊开，放在并拢的大腿上……短裤似乎更短了，像是都到大腿根，女人右手放在书上，左手，放在自己的唇边，不经意在上面勾勒，绕圈……
“我脸上有花吗？”刘芷汐没抬头，突然说一句。
“啊？！什么？什么花？”韩小鸥连忙转移视线。
“你明早几点出门去接你老婆啊？”说完，刘芷汐噗呲笑出声，看向韩小鸥。
“什么呀？”
“她叫你老公了，饭桌上，我听得很清楚”
“她应该是叫错了……要不就是刚醒过来，脑子还没完全清醒，要不，就是她故意的，当那么多人面整我”
“好像是有点针对你，韩小鸥，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啊？”
“怎么可能？”韩小鸥有点心虚，拿着酒瓶就串到对面刘芷汐的面前，“芷汐，你不觉得恐怖吗？她醒过来后说的那些话，眼神，语气，还有习惯，她以前那么爱吃麻辣的，现在一点不沾，完全就是换了个人！是不是？”
“也没什么奇怪的，大病过后性情大变，国内外好像也有类似报道。这么大的变故，性格上有变化也是正常的吧。可能再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是吗？”
女人合上书，侧过身体，背对过去，闭着眼说“不过，她确实反差有些大”
“是太大了，好不好？！”韩小鸥正说着，眼睛却被女人的背吸引，再张不开嘴——
刘芷汐的背，白皙如玉，蝴蝶骨，沾染女人独有的气息，幻化成精灵翅膀
韩小鸥伸出手，犹豫着……最终，落在那片平坦，一寸一寸画着轮廓……
刘芷汐身体像是发出声低叹——
韩小鸥的吻落了下去——女人直起身，“不行！”
“我喜欢你，刘芷汐，你也喜欢我是不是？”韩小鸥半坐在沙发上，看向女人的背影。
“我，现在，没办法回答你”
刘芷汐埋着头，余光都不看韩小鸥，起身，跑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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