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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 ...

  •   严一承快要绷不住了,这样可怜兮兮又蛮横霸道的小朋友,真是令人控制不住地想把他圈在怀里狠狠地啃上去。
      看得出来,沈陶岳心里慌乱得很,又哭又闹腾,执拗地圈住他,怕他飞了似的,浑身都打着颤。

      不吓他一次,还真看不到这一幕。
      严一承沾沾自喜:原来小朋友这么在意我啊!不,应该说,是特别害怕失去我。

      他怎么舍得把人赶走,只想把人绑起来,藏起来,哪儿都去不了。只能每天眼里心里都是他,里里外外都属于他。

      吓唬够了,严一承伸手搂住他,重新坐到了自己腿上,拿纸巾给他擦擦眼泪,擤擤鼻涕。
      沈陶岳刚才哭猛了,一时止不住,不停地抽抽,他一下下拍着他的背,又从上往下顺着捋了捋,才慢慢平复。
      “不哭了,乖,不哭了。”

      兑了一杯热水端在手里,沈陶岳就着他的手咕咚咕咚喝下去。喝得太快,水从嘴角流出,严一承贴上去,卷走流出的水滴,从嘴角移到唇瓣,贪恋地吻着。

      “唔……”
      沈陶岳刚刚哭过,鼻子不透气,呼吸不畅,嘴又被堵上,彻底被剥夺了呼吸。
      他眷恋着他的亲吻,渴求他所有的触碰,即便被夺走呼吸,也根本不会拒绝。
      直到严一承放开了他,才张着嘴大口喘气。

      水汪汪的眼睛哀怨地看着,严一承实在受不住,又在他哭得红扑扑的小脸蛋上叭叭亲了几口。
      “哥没想走,也没不要你,刚才逗你呢。我心里也害怕,怕你会像上次那样说分手,怕你会不要我。哥现在知道了,我家的小朋友原来这样离不开我啊!别瞪,哥知道错了,直接上手打吧,使劲儿打,打到你消气。要是还不解气,哥给你跪键盘,好不好?”

      沈陶岳当然想打人,可刚才哭惨了,也吓怕了,现在哪儿还有力气。两个人用的都是笔记本,跪坏了键盘,电脑还怎么用?

      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可又觉得什么都不用说了。
      他害怕失去严一承,可严一承也同样害怕失去他。
      他重视珍惜这份感情,而严一承对感情的珍视也绝不亚于他。
      他曾经轻易地就说出了分手两个字,对他的伤害换来了今天的后果。也是活该。

      自我洗脑完毕,沈陶岳不打也不骂,圈上了他的脖子,脱力靠在他怀里,蔫儿蔫儿地说:“以后别吓我了,我不经吓的。我以后也不躲着你了,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和你商量。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你也不许离开我,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好,永远在一起,不分开。”

      永远有多远,沈陶岳不知道,只要互相陪伴着对方,一秒一分一小时,一天一月一年年地过下去,直到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天。
      沈陶岳自私地想,在他闭上眼的那一刻,严一承还能握着他的手,最后一眼看到的还是他,就满足了。

      **********

      折腾一通的后果,就是沈陶岳当晚发烧倒下了。
      烧起得很快,严一承摸到他的额头发热,第一次测量是37.8摄氏度,问他难不难受,沈陶岳说眼睛睁不开,只想睡觉。
      可不是嘛,眼睛都哭肿了。

      过了半小时,再次测量,就到了38.3摄氏度。
      严一承想立即带他去医院,沈陶岳不愿意,说自己就是累,想好好睡一觉。说完就蒙上被子不理人了。

      严一承没法子,刚把人得罪了,得顺着点儿。再说外面天这么冷,强行带出去再给小朋友冻一下,雪上加霜更严重。
      算了,今晚先观察观察再说,实在不行明天早上再去医院,应该就是被他从学校带回来的时候吹了风受了凉,再被他一吓唬才发的烧。

      自己做的孽自己偿。哄着喂了退烧药,又灌了一大杯热水。一开始沈陶岳还闹着不张嘴,严一承没办法,只能嘴对嘴地喂。
      总算是伺候完了这位少爷,严一承也不敢睡,就把躺椅搬过来,在床边时刻看着他。半夜换毛巾量体温,就是沈陶岳做梦哼哼两声也得起来看看是不是做噩梦了,再轻声哄着“摸摸毛,吓不着”。

      早上醒来时,烧已经退了,37.2摄氏度。沈陶岳觉得舒服多了,就是头还多少有些晕乎乎的。
      他想起来上厕所,严一承扶着他,结果一下地腿就打了个颤。幸亏严一承手上使着力,才不至于摔个屁股蹲。
      严一承干脆把他抱了起来,像抱小孩一般从后面托抱着,俩人一同进了厕所。

      “哥,你出去。”
      “就这样上吧,再给摔了。”
      “我不,你在这里我上不出来。”沈陶岳实在羞赧,被人看着,他怎么尿得出来?

      “哪儿这么多事,快点儿,我只是在后面扶着你而已,再不上,我就直接帮你把着。”
      威胁到位,严一承说得出做得到,沈陶岳再不敢磨叽,当然也是憋不住了,哗哗地尿了出来。

      冲了厕所洗了手,再上床时沈陶岳一骨碌就钻进了被子里,把自己埋在了里面。
      严一承笑了两声,掀开一个角,也把头钻进里面。封闭黑暗的空间里,只听得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我们以后的日子长着呢,什么事不得经历啊。两个人在一起不就是这样吗?把自己最隐私的小事,最私密的部位,最柔软的肚皮都摊开给对方。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日子,上厕所不一定要关门,放屁不一定要躲着,脚臭也可以给对方闻。”

      反正互相看不见,沈陶岳也不害羞了,反唇相讥:“你才脚臭,我脚才不臭呢。”
      “是吗?那我闻闻。”说着一把拎起两只白嫩的脚丫,各亲了一口。
      “嗯,果然不臭,还挺香。”又一口咬上他的脚趾。

      沈陶岳被弄得痒痒的,打着滚儿笑着求饶。
      “好了,不惹你了,病才刚好。我熬了小米粥,给你盛一碗,就在床上吃吧,别下床了。”
      “好。”

      严一承刚一转身,沈陶岳突然说:“承哥,我昨天晚上做噩梦了。”
      “嗯,梦到什么了?”
      “……忘了,反正模模糊糊地好像是知道咱俩要分开了,我心里好难受,想找你,又找不到。我就到处找啊找,越找心越慌,刚才醒来的时候心脏还怦怦跳呢。”

      严一承亲亲小脸,安慰道:“梦都是反的。”
      “哼!都这样说。那要是做了好梦呢,也是反的?那岂不是做了好梦就要倒霉了?”
      “做噩梦,就都是反的;做好梦嘛,那就梦想成真。”
      “咦?还能这样?哈哈哈哈……”
      可算把这少爷哄开心了。

      *******

      沈陶岳请了一天假,宿舍里的三个人打来电话问他情况,听他说只是发烧要休息一天才放了心。
      昨天晚上他接了电话匆匆离开,他们都担心两个人会不会吵架。

      坏事传千里,杨洲和林知意也都听说了。事情发生在沈陶岳住的宿舍楼,担心他受影响, 林知意坐不住了,直接就往他的寝室冲。
      还是杨洲冷静一些,告诉他要先打个电话,问问人到底在哪儿。
      得知沈陶岳生病在家,两个人决定去家里找他。毕竟生病的时间太巧,他俩不太相信他只是单纯的发烧。

      “沈陶岳前段时间才说的要出柜,遇上这种家长,会不会给他吓得没胆儿了?”林知意问道。
      “比起这个,我更担心他们两个会因为这事吵架。就严一承那脾气,小岳岳但凡对他们的关系生出一丝丝犹豫,他就能扒了他的皮。”

      怀着对沈陶岳人身安全的担忧,按照微信上发过来的地址,两人很快就到了章华园。
      严一承开的门,换了拖鞋进屋,就见沈陶岳舒舒服服地半躺在躺椅上,身上盖着毛毯,给他们打招呼:“你们好呀!快坐快坐。”

      严一承说道:“喝点什么?有鲜榨的果汁,喝吗?”
      林知意:“好呀。”
      杨洲:“都行。”

      严一承进厨房,两个人立即站到沈陶岳身边,打量他一番。
      沈陶岳疑惑地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林知意:“你没事吧?”
      沈陶岳:“没事啊,就是昨晚有点发烧,今天已经差不多好了。就是承哥这个人太专制,不让我下床,更不让我出门。”

      严一承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端给他俩一人一杯橙汁,说:“今早好不容易温度降下来了,你就打开窗户瞎嘚瑟,中午又烧起来了吧?不让你动就老实待着,非得在屋里转来转去,想去医院打针?”

      家里来了人,沈陶岳的胆子也大了,就跟小孩儿一样,人越多越调皮,仗着人多家长不好意思动手。
      他立刻怼回去:“是你不让我出门,我当然就只能在屋里转转,在床上一直躺着太难受了,结果你连床都不让我下。”

      沈陶岳发烧连带着嗓子也受影响,有点沙哑,严一承不想让他多说话,就哄着他:“少爷,你在床上就老老实实躺一天,要吃的要喝的我伺候着,咱们赶快退了烧就能出门了,不好吗?”
      杨洲赞同道:“对,你就听他的,早好早自由。多休息,病才能好得快。”

      看到严一承任劳任怨地伺候病号,两个人这才完全放下了心。
      这是他俩第一次见到两个人私下的生活状态,没想到平时乖巧懂事的沈陶岳还挺病娇,更没想到平时冷酷冷漠又冷淡的严一承竟然是个爱操心的老妈子。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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