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饭才是硬道理》风蓝青色栗

15、寒假

　　赵爷爷没事干，便去看人荷塘那边掏藕。人工作人员说了，欢迎周围村民来掏，只要能掏上来就可以带走。因为掏藕太具有技术含量还要力量，最终也没多少人去。
　　等过两年加大投资，购入机器就好了，那时候直接高压水枪冲泥，工人只需要取走藕就行。赵秉回想起景点建好后的运作，就很开心，觉得日子越来越有盼头。
　　赵奶奶在做饭，蒸腊肉香肠，赵秉守着小卖部边吃变卖，就接到了电话。
　　“喂。”赵秉擦擦嘴巴，这会儿也没人来，于是他绕过柜子，拿了颗青菜，一片片掰下来喂鸡。
　　“写了，我把这周的都做完了，待会拍照片发给你检查。”几只雄壮公鸡一下下啄着菜叶。
　　“你煮腊肠没有，奶奶正在煮，老香了，不是跟你吹，我一顿能吃三根。”
　　陆轻舟站在厨房，熟练的开火掺水，旁边的阿姨惊呆了。
　　“腊鸡也好吃，让你带你不带，没口福哦。”赵秉最近天天啃鸡肉，真好，就是塞牙。
　　陆轻舟笑着走到客厅，瞥眼狗子，站在落地窗前看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那你给我留点。”
　　“你这人怎么老想着吃别人家东西。”赵秉啧了一声，“奶奶说把腿最小的那只留给你，放心，肯定有你吃的。”
　　“是吗？你让奶奶接电话。”陆轻舟一听就知道是在骗自己，赵奶奶怎么可能给他留最小的。
　　“我奶这几天纳毛线拖鞋，给你也计划了个，让我问问你喜欢什么颜色。”赵秉得知这个消息时候，反应老大了，嚷嚷着自己穿两双，为啥要给陆轻舟。
　　被赵奶奶瞪了眼：你就那么抠吗，人家对你那么好。
　　明显的转移话题，陆轻舟不禁笑开了：“和你一样的。”
　　“哦。”赵秉偷着笑，嘻嘻，这他不得给陆轻舟一个惊喜“还有没事？没事我挂了，马上吃饭。”
　　“那你去吃饭吧。”陆轻舟等赵秉挂电话，跟阿姨说了声，带着狗子出门了。

　　赵奶奶等啊等，终于在开学前三天把陆轻舟盼回了L市，这年过去，陆轻舟又长了不少。
　　“有一米八了吧。”赵奶奶现在只到陆轻舟肩膀的位置。
　　“一八二了，穿鞋大概一八五。”陆轻舟是在街上遇到老人的，一手提着箱子一首提着菜要回车上，赵秉就打电话说奶奶也在街上，让他发挥身高优势找找，看能不能一起回去。
　　“那再买点水果。”赵奶奶带头朝水果摊走去，陆轻舟要提袋子“你坐那么久车，别累着。”
　　要是赵秉在，非得来句从机场到家就三十分钟车程，有什么可累的！
　　陆轻舟仿佛真的有点困，没强求，出租车已经走了，他便跟着赵奶奶去车站等公交。
　　他们乡下公交少，其实这里到奶奶家走路也就二十多分钟路程，平时赵奶奶都是走回去，只是今天提的东西多，这才坐车。
　　“你不把行李箱放屋里？”赵奶奶看陆轻舟还拖着个箱子，不禁问起来。
　　“我带了点东西的。”陆轻舟惦记着赵秉要吃崇明糕的事，买了好几种口味，又装了些其他零食放里面。
　　其实赵秉对陆轻舟买东西是没什么感觉的，因为这些东西也不贵，加上他也是在“千金难买我开心”的社会当下生活过的人，在他看来，这些都没自己奶奶亲手做的饭贵重。但结合一下现在的经济状况，又算算价格，这累积下来，钱确实有点上去，两人好像又没认识多久，虽然赵秉跟奶奶说没事，其实心里也挺不好意思。

　　陆轻舟给老两口带了薄羽绒马甲，十分暖和，赵奶奶当场就穿在了棉袄里面，整个人老开心了。赵秉收到一顶帽子，他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自己真帅。
　　“这你自己选的啊？”赵秉脑补了一下陆轻舟去买马甲，觉得好笑。
　　“阿姨帮忙选的。”陆轻舟也和赵秉一起，拿着小凳子搁屋门口摘菜。
　　这答案倒在预料之中，赵秉没再问为什么是阿姨，陆轻舟很少谈家里的事。
　　唉，大户人家是非多。
　　“嗯，你要不要看我家的狗？”陆轻舟擦干净手，翻出狗子照片给赵秉。
　　“嚯，你这是，你这是？”赵秉震惊地看着陆轻舟，满是羡慕“富贵人家啊，有钱还有狗。”
　　之前他听说陆轻舟家里有狗，让人拍给自己看，陆轻舟不给。现在照片上，陆轻舟握着三合一的牵引绳，两只金毛，一只杜宾。
　　“这是保镖？”赵秉抬抬下巴，示意黑色那只。
　　陆轻舟有些诧异地看了眼赵秉，道：“也不算是。”
　　正要解释，就听屋里赵奶奶喊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赵秉在旁边笑得开心，要你和我一样。
　　原来赵秉故意要了绿色毛线，赵奶奶说不好看，赵秉说是陆轻舟要的。奶奶还是觉得不行，于是改成红色，还钩了白色小花在上面。小孩子怎么要绿色的，还是红红火火的好看。于是就给两人都用来红色毛线，正红，看着就暖和。
　　“笑什么笑。”赵奶奶瞪了赵秉一眼，让陆轻舟走两步看合不合适。
　　“合适，很暖和。”陆轻舟笑着，目光也落在脚上。
　　只是离开的时候，赵奶奶给陆轻舟塞了个红包：“拿着。”
　　陆轻舟想说不用，就想起第一次见面时，老太太问赵秉花了多少钱要给他：“谢谢奶奶。”

　　今天陆轻舟没有住在赵家，他骑着赵爷爷的二八杠回了街上。箱子等之后坐公交提回来。
　　“奶奶是不是也给你红包？我都看见了，她对你真好啊”赵秉感叹，然后又说“你对她真好啊。”
　　“我对你不好？”陆轻舟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刚拆开的红包。他刚刚把外面屋子打扫了下，又收拾行李又洗澡，还和家里通了电话，着实花了点时间。
　　“我刚刚要说这，就被你问出来了”赵秉在床上打着滚“你对我也好，我以后不会忘了你，你也别忘了我啊。”
　　至少来学校检查的时候，我们还能叙叙旧，震慑一下我的秃顶校长。
　　“嗯，我不会。”陆轻舟仰躺在沙发上，将红包贴在胃的地方，暖暖的“我还给你带了别的东西，你明天来拿吗？”
　　“不是，你的把爷爷的车骑回来啊，明天不是说给你吃辣鸡吗？”
　　“忘记了。”陆轻舟老老实实回答，他是真忘了，而且他说的明天是说下午傍晚晚上，并不是说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