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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前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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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认为自己眼花看的不真切,轻响就算是正在被那个五大三粗的侍卫压跪在地,也目不转睛地向坐上的男人探出审视的眼神。
“姓什名谁?”
男人的声音浑厚且空灵,指引着人开口说话。“魏轻响”
说罢,那男人面前便显现出一大本姓名溥。
“从何而来?又向何而去?”轻响默笑,心想“他说话怎么文邹邹的,是刚从地下抛出来的吗?”
眼底的笑意再也止不住,玩味的答道“我自东土大唐而来,欲往西天拜佛求取真经”
“哦?拜佛求经”男人执笔的手停滞了一瞬,恍若未闻的抬起头探查她。
“我这儿可没有什么真经。”
男人从上位走下,居高临下的看着轻响。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我劝你严肃点,收起你那些顽劣的心思。”
“说,到底从何而来?”
轻响悻悻,正了神色开口道,“从中原大地而来”
“你是中州人?”男人自问。
“到此地作甚?”
“不做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这的。
倒是你,告诉我这里究竟是哪?且你又凭什么审问我?”
男人被她的语气诧异。
“凭什么?凭我是这阎王殿的阎王!”
“什么也不知道还好意思反问我?真是看不出来你哪里像个中州人?一点礼义廉耻也没有。”
轻响措不及防的被人骂了,一时忍不下去,开口回骂道:“礼义廉耻?你还好意思说?把一个人就这样压跪在地上,这就是你们阎王殿的处世之道吗?”
阎王身形一震,“人?你当真是臆想天真,都来到阎王殿了,能有几个是活人?”
“且不说你还未意识到已经身死,抓孤魂野鬼本就是本殿的职责,本殿又何错之有?”
“那我又有何错?你最好仔仔细细的给我说明白,我到底是怎么死的?否则我把这阎王殿给你掀翻!”
“好好好,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
“来人,给我去把范无咎叫过来。”
……
范无咎不多时就来了,一身玄色长衣,手上戴这银质的镯子,在火光的照耀下时隐时现。
但同样的是都看不到脸。
“阎王叫微臣前来何事?”
“来来来,好好的给这个,额,不人不鬼的找找,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范无咎马上便开始找寻,将生死薄全都翻了出来。
火烛飘来飘去,殿内只剩下沙沙的翻书声。
轻响听的竟有些犯困,于是盘腿坐在了地上,昏昏欲睡。
“殿下,微臣,
“说。”
“微臣并未查阅到有关此人的死因,或许她还活着。”
“什么?竟是活人,活人怎能到这里来!你与谢必安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这都能搞错!”
“微臣知罪,殿下如今还是先将这姑娘送回人间为好啊。”
“还用你这斯来言语我?我当然知晓该如何做。”
“下去领罚,此事莫要再被人听去。”
“微臣告退”
言毕,阎王在感受到范无咎离开时,才看向了躺睡在地上的女孩。
“难怪敢与本殿叫嚣,许是其他朝代的人。这下可是够麻烦的。还得去找时空管理局的,将人送走。当真是蠢货,净会给本殿闯祸。”
阎王心里咬牙切齿。
“报!”
一个侍卫冲入大殿。
死死的把轻响从睡梦中抽离。
‘vocal,谁啊,扰人清梦。’轻响心想。
“拜见陛下,空管局的人来了,小人拦不住。”
罢了,一个会飘的眼睛,飞向了阎王的面前。
“阎罗王见安啊。”
“空检司安”阎王作揖道。
“来你这一趟可真不容易。”
“检司辛苦了,不知道您到访有何贵干?”
“瞧你说的,没事我就不能来拜访拜访”
轻响看着这俩假客气的模样,倒是让刚刚被吵醒的阴霾一晃而散,莫名觉得的可笑
“哎,这可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就在此时轻响可怜的目光正与那一只眼对视上了。
“欸,这姑娘看着眼生啊,你们新来的判官?”
眼问阎王说。
“判官?不不不,她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鄙人刚刚正在审讯她。”
“哦?不知道从何而来。莫非……是活物?”
阎王作揖,“不敢瞒检司,却如您所言。在下正为此事发愁。”
“无碍,无碍。不如把人交给我,我帮你将她送回去?也算是帮你个人情,如何?”
“好好,当真是麻烦您了。”
“挨!都是小事,何出此言呐,不麻烦,日后还多望老兄照拂一二啊。”
“呐,这是我特地给你带的新的生死薄。留着用啊。”
。
就这样轻响被带到了时空管理局。
……
阎王殿。
“你们二人可与空检司提及此事?”阎王问询道。
“禀告……”
左侧的范无咎正欲开口,一旁的白衣男子却抢先回答道,
“禀告殿下,这倒没有,只不过您传唤无咎时,检司曾问微臣无咎在何处,当时还未与我讲明,微臣只好如实作答。”
“……不知者不罪,你确实也无过。”
“那殿里的生死薄还剩多少?”再问。
白衣男子再答,“约莫着,正在用的一本还余半本之多。”
一旁的范无咎补充到,“这生死薄向来是用多少发多少,如此提前送来,倒还是头一回。”
“本殿想来也是,如此蹊跷。”
“莫不是……
谢必安,你与老八抓鬼时,当真是把那魏轻响给抓走了?”
“魏轻响?刚刚被带走的那个女孩?
殿下明鉴。
我与无咎已经一足月未曾见妇女亡故了。”
“什么!
范无咎,你怎不与我说清?让我当真以为是本殿的问题!你是不知道,在空检司面前我多好生的丢人!”
阎王气的立马想把面前的书桌掀翻。
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气的说不出话来。
范无咎连忙下跪,义正言辞的开口道,
“回禀陛下,当时您正在气头上,微臣惶恐。”
“你惶恐!好好好。
你没错,她也没错。
是本殿的错!”
“这下可算是明白了,我说检司今天怎么吃错药了来给我送东西。好嘛,解铃还须系铃人,空管局的人,可是打了手好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