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雨夜缠绵 ...
-
电梯门缓缓地打开，里面空荡荡的，这时候陆怀谨开始迟疑。
就在门快合上时，她突然开口。
“后天我们一起回去吧！”
他眼睛亮了一下，点了点头。
几分钟后，林菀回到房间，发现许漾已经睡了。
浴室的浴缸里，她将整个人埋进水里，感觉浑身发烫，脑海里也全是刚才电梯间与陆怀谨分别时的情景，以及上午在办公室里的那个吻，和他强烈的反应。
越深入的想，就忍不住的想到了和吴光耀的那一晚，只有撕裂的痛，并无小说里写到的美妙可言，所以上次与陆怀谨在酒店，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突然停下。
她想着，也许这次回去就可以克服自己了……
1503房间，陆怀谨脱掉衣服后的第一件事是进浴室冲了个半凉水澡，此后才觉得浑身的滚烫逐渐平息。
站在镜前擦拭身子时，他不经意的想到刚才分别时的气氛，以及上次酒店的戛然而止……他看着自己的身下之物，虽然个头不小，但这么多年了，不知道关键时候会不会掉链子？
滨州的滨湖美景闻名天下，外地游客更是不少，带林菀和许漾转，那儿也是必去的地方。
陆怀谨做东，李大漠兼职司机和助理，四人在滨湖旁的餐厅里吃完了午饭，就坐上了去岛上的游船。
“听说岛上的青禅寺与滨湖一样享誉盛名，以许愿多能成真而闻名，很多人不远万里来这儿请愿，近几年更是以年轻人居多。”林菀坐在靠窗的座位上远眺着岛上的塔尖说。
“我是唯物主义，不信这些，许愿求别人还不如求自己，这世上哪有什么神，都是心理暗示！”
李大漠只是表达了一下自己的个人看法，不过这话让许漾有些不爽。
“你这人怎么总这么扫兴啊，什么叫不如求自己，什么心理暗示的。人家著名作家余先生都说了，算命许愿也是上进的一种表现，到了你这儿怎么就阴阳怪气的！”
“我不过就是表达一下个人看法，不行吗？”
“没说不让表达，但也得会说话吧，你这不是拆台吗，亏了你还是董事长秘书！”
林菀见状赶忙和事，这昨天的晚饭上看着两人还挺好，甚至有那么点冰释前嫌的意思，怎么到了今天又掐开了。
“好了好了，你们俩怎么两三句就能掐上啊，这以后还怎么做同事啊。”
“她在滨州上班，碍不着我什么事！”李大漠憋着气说，为自己昨天的主动示好而后悔，觉得许漾这人实在是蛮不讲理。
陆怀谨只能制止李大漠，在桌子底下偷偷踢了他一脚，示意他闭嘴。
随着游船越来越靠近岛上，两人的火药味才逐渐消散，林菀拉着许漾，陆怀谨从中间岔开李大漠，四个人跟着一船的游客陆续上了岛。
林菀和许漾在来时路上就计划好了要去寺里请一炷香，有缘的话，再找大师求上一卦。唯物的陆怀谨虽不信，但女友去，自然要做陪。
入口处，两人排队请香时，陆怀谨将李大漠拉到了一旁，特别嘱咐道：“我知道你不信这些，但既来之则安之，别人信，那就接受别人信的事实，心平气和的看待这一切，能不能做到？”
李大漠心里不乐意，但嘴上没说，直到陆怀谨问他第二遍时，才点了点头。
或许是非法定节假日的原因，寺里的人没有想象那么多，但也不巧，听寺里的人说，大师今日的卦已经完了，要来也只能到明日一早了。
“那就明日一早来，我们来早一些！”出了门，陆怀谨安慰这俩姊妹说。
“算了，看来今天不投缘，不过我请了香，许了愿，也算是不虚此行。”
许漾蛮喜欢林菀身上这股子乐观劲儿，也跟着说，“对，我俩今天许了愿，也算是没白来。”
时间还早，几个人也没觉得饿，又不着急回酒店，便找了滨湖附近的一个戏社，一直听到晚上八点多。
晚饭时，陆怀谨要了瓶酒，四个人在酒店附近的烧烤点里吃到了很晚。在他看来，许漾是个爽快人，心直口快，但李大漠又是刀子嘴豆腐心，这之间恐怕还是有些误会，两人成与不成抛开不说，至少不能让许漾觉得是李大漠的人品有问题，这之后还要一起共事啊。
“李秘书跟了我十多年，算起来比小菀认识我都久，他这个人业务能力没得说，除了有时候在公司有些八卦外，无论是工作上还是人品上，我都是非常认可的。”
许漾听得出来他的意思，端起了杯子道，“我信陆总您的话，也信小菀，可能真是我俩气场不对付，一见面就容易掐架吧。既然以后大家要在一起工作，我今天也表个态，以后的相处中，我尽量收敛自己的脾气，绝不会影响工作，但工作之外的关系，绝不可能。”
一听这话，陆怀谨又踢了李大漠一脚，让他端起杯子。
“今天是我不对……”
李大漠这道歉是真道歉，可能也觉得今天自己说的话有些扫兴了，但对于许漾最后那句工作之外的关系，他在心里嗤之以鼻，说的谁愿意和她有似的。
整个晚饭吃的有些勉强，林菀也感觉得到，以至于第二天回去的路上，她和陆怀谨说起时，还在后悔自己当初草率介绍两人认识。
“行了，这件事你就不要再自责了，原本也是好心。”
林菀叹气，坐在副驾驶上抠着自己的衣角，嘀咕道：“我是真心希望他们两个好的。”
“我知道，李大漠知道，许漾肯定也知道！”陆怀谨将她纠结的手拉开，放在自己的腿面上，拍着安慰道，“好了，不想了，眼下不如想想晚饭吃什么，今天就吃了一顿饭，我都饿了！”
“冰箱还有鲜肉饺子，要不要吃？”
他摇头，“得吃顿大餐！”
她咯咯笑，“什么算大餐？”
“大餐就是一顿盛大的晚餐，不管什么，得摆满一桌。”
林菀被他逗得直笑，气氛也逐渐轻松。
直到车窗外的后视镜里被夕阳染红了一半时，车子终于驶入了海城城区。
陆怀谨一路上说着滨州项目的规划，林菀从他的描述中看到了广厦之外不一样的他，好像他的脸上漾着十八岁时的理想与憧憬。
七点一刻，车子停在了柳公馆外。
林菀跟着下车，这是她第一次来，原本前天是要帮他拿换洗衣服的，只是没能鼓足了勇气来。
“你一直都住这儿吗？”她跟在后面问。
“搬来六七年了，这儿只能租，买不了，一年租赁也不便宜！”
“听起来不划算，那为什么还要租？”
他输入密码开门，顺便解释，“我比较喜欢老宅子，有年代感，最主要是喜欢它的建筑风格。”
一进门的客厅很大，是以前旧海城的风格，也能看得出室内已经翻新过了，装修风格也和建筑外形很搭。
晚饭在回来前其实陆怀谨已经安排阿姨准备了，两人进门后洗洗手就能吃。
他以前没觉得家里吃饭有多香，但今晚不同，这一顿饭吃的他心窝子暖，有个人一起吃饭真好，就像观澜壹号的那顿晚饭，有家的味道。
“这栋房子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暖和过了，我不是指暖气。”他语气柔和的看着她说，“以后多来陪我吃饭吧！”
她嗯了一声，看着他鲜有的狼吞虎咽，吃光了碗里的饭菜。
洗碗机工作时，外面淅淅沥沥的开始下雨，原本还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两人不约而同的起身，好奇的趴在玻璃窗边看着雨水打湿了窗户。
“这一场雨后，肯定要降温了。”他低语道。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雪……”
“海城不是个爱下雪的城市！”
她瞪了他一眼，嫌他也说煞风景的话。他呵呵笑，摸着她的头发语气宠溺，“我们一起期待！”
雨滴从玻璃窗上滑落下来，将本就妩媚的夜色撩拨的更加迷人，也给原本平静的客厅里增添了一份浪漫气息。
她隐约察觉到了雨夜的暧昧将至，心跳随之加快，他随手按下了窗帘开关，薄薄的纱帘缓缓合上。
“我……该回去了。”她说，其实是为了掩饰内心的紧张。
他的气息好像愈来愈近，并没有回应自己说要回去的想法。
终于，绵软的吻落了下来。
起初这吻是蜻蜓点水般，但很快，仿佛那一日办公室里的波涛汹涌般，他将她拉近自己，吻的更加深入，更加热烈。
她紧张，颤抖，随之浑身瘫软。
他拦腰将她抱了起来，眼神温柔，一步一步的走向同样有妩媚夜色的一楼卧室里。
“你可以的，小菀……”
他在她耳边低声鼓励，动作轻柔，希望带给她的是美好与快乐。
往事随风，化作了雨，都在这一夜全部流向了远方！
第二天醒来，雨后的纯净空气从窗纱缝隙里钻了进来，闹钟随之响起。
林菀猛然惊醒，才意识到今天是工作日，于是慌忙起身洗漱。
陆怀谨披了衣服起来，同样手忙脚乱的帮她准备早饭。
“完蛋了完蛋了，要迟到了！”她急得跺脚。
“一会儿我送你。”
她只随手拿了两片面包，就飞也似的出了门，他追在身后，她喊着说自己打车。
他站在门口看着她慌张的背影笑着摇头。
餐桌前，他一个人对着早餐，也突然没了胃口，想起刚才那一幕，原来同在一个屋檐下是这样的感觉，不过还挺有意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