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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陪许漾滨州面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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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滨州项目有条不紊的推进，陆怀谨从以前每天回海城一次变成了两天回一次，再到后来的一个礼拜回一次。
十月下旬，海城到了深秋，林菀从公司大楼出来时看了一眼路边的法桐，那是陆怀谨上次等她的地方，叶子已经黄了多一半，此时她才意识到和他已有一个星期没见了。
过了最堵的两个路口，她给他拨去了电话。
“最近很忙吗？”
“是啊，连着加了三天班了，谈安置，谈运营，还要去现场。”他在电话里打着哈欠，“下班了吗？”
“在路上了。”
“周末不忙的话要不要来滨州看看？顺便帮我带几件换洗衣服吧。”
“我去滨州？”
“对。”他答，“带你去看看这个村子，虽然没有骊湖，但建筑风格很独特。”
“你朋友他们……都在吗？”
陆怀谨这才反应过来她的顾虑，“你说老冯和老耿啊，没事儿，他们也不是天天都在，我是现在广厦插不上手，就多顾着这边。”
“那我想想。”
他在电话里笑，“这还要想啊，好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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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分钟后，车子驶进了四维公寓的车库，林菀刚下车落了锁，就见许漾的车开了过来。
路过她时，许漾摇下了车窗：“小菀，稍等我一下。”
她站在旁边，看着许漾提着包下车，然后朝自己一路小跑的过来。
“慢点走，不着急的。”
“你今天怎么也下班这么晚啊？”
许漾小喘着气到了她面前，顺手挽过她的胳膊。
林菀疲惫的抱怨道，“加班呗，一过十一就开始忙了。”
“那我告诉你个好消息。”
“什么？”
“我收到了一个面试邀请。”
“真的啊？”
“嗯，不过这个公司我查了下是去年新注册的，但是对方电话里又说是宇通集团的下属公司。”
“宇通集团？这我还没听说过。”
“也算是还可以的一个公司，主要我感觉挺靠谱，打算明天先去看看情况。”许漾说，“最主要的是工作地点在滨州！”
“滨州？”林菀一下子想到了刚才陆怀谨的那通电话，自言自语道：“好巧啊……”
“什么好巧？”
“啊……没什么。”她说，“那就祝你马到成功了！”
这件事情在她洗完澡后就忘的差不多了，确切地说，是在两人之后的谈话中逐渐岔开的。
第二天中午，林菀接到了李大漠的电话，他在电话里气冲冲的。
“你那个邻居，就是上次吃火锅那个，是不是叫许漾啊？”
“是啊，怎么了？”
“这是气死人了，早上约了个面试的，一见面竟然是她。”
林菀大惊，没想到还真就这么巧了，她昨晚其实就是怀疑了一下，之后又一想，滨州的项目那么多，谁知道是哪个。
“发生不愉快了吗？还是她怎么你了？”
“那倒没有，面试过程挺正常的。”李大漠大概是因为上次吃饭的事，对许漾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于是告状说：“不过临走的时候她阴阳怪气我了！”
“怎么阴阳怪气你了？”
“哎呀不行，我得当面和你说，我现在生气的要命！”
林菀在电话这头忍着笑，“好好好，那下班了你来和我说。”
“下班了估计我气就消了，我快到你公司楼下了，一会儿下来我请你喝咖啡。”
十五分钟后，林菀拿着手机下楼，聊天窗口里是她和陆怀谨的对话，远在滨州的陆怀谨也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楼下那家咖啡店人均消费很高，她很少去，今天这算是沾了“委屈包”的光，喝到了人均七八十一杯的咖啡。
“我约她到青浦的营销中心面试，说了大概情况后，她也没觉得不合适，而且我发誓整个面试过程中绝对是从专业角度出发去评估她的能力的，甚至我觉得她能力挺不错，可以给陆总那边汇报。谁知道她要离开的时候说了句‘没想到你工作的时候是这样的，怎么和私下里判若两人呢’！”
“判若两人？”
“什么叫工作的时候是这样的，还判若两人！”他气的喝了口冰咖，双手抱胸的连哼了几声。
林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我怎么觉得这是褒义啊。”
“还褒义？哪里褒义了？明明字字句句都是贬义！还阴阳怪气的！”
“就因为这个生气？”
“不值得生气吗？”
“我觉得你就是对人家有看法，就因为那天吃饭的时候人家感慨了一句歌剧，你就一直怀恨在心了。”
她这么一说，让李大漠更加生气了。
“你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啊，我可是你哥，她是谁啊，有我亲吗！”
“好好好，没你亲，我晚上回去说说她行了吧？”
“你哄谁呢，还说说她，要不是我先给你说明了情况，指不定她又在你面前说我什么坏话呢。”
“不过上次之后人家真没说过你坏话。”
“嘁！我才不信！”
李大漠走后，陆怀谨还专门又来了通电话，问她情况。
“刚才大漠哥就像是炸了毛的大猫，可生气了！”她说，“看来他和许漾气场合不到一起去，算了算了我们也别撮合了。”
“他就那样的人，你要说谁能和他气场相合，那几乎没有。”
“那这个事情就顺其自然吧，我这是第一次张罗，也没经验，还搞砸了，以后可不再揽这活了。”她沮丧的说，“不过大漠哥倒是说许漾面试情况还可以，他和你说了吗？”
“给你打电话之前就给我吐槽过了，”他说，“我让他和许漾约时间，过来滨州我们聊一下，可以的话就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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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林菀在电梯间里碰上了正要上班去的许漾，得知了她准备去滨州面试的事。
“什么时候去啊？”
“明天早上。”
“这么快！”
“是啊，昨天刚给我的消息。”许漾说完朝她耸了一下眉，问道，“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顺便探亲？”
林菀有些心动，但没有立刻回复，只说考虑一下。
两人在车库分别，从前天中午李大漠吐槽至今，包括刚才碰到，许漾也从没说过一句他的不是，至少没有当着她的面说，单凭这一点，她觉得许漾这人还不错。
中午和陆怀谨通电话，她顺便提到了许漾明天要去面试的事。
“对，李大漠昨天给我说了。”他正好不是很忙，关起了办公室门问，“你也顺便来看看，兴许会有意外收获。”
“意外收获？”
他在电话里笑，“就是想让你来，好久不见了……”
她心软，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于是迟疑着，“我问问，明天如果没有太紧急的工作的话。”
想你二字陆怀谨在嘴里含了许久没有出口，再挂了电话五分钟后，他才以信息的形式发了过去。
他说：想你了，来吧！
林菀承认自己更爱他一些，在看到这短短的几个字时，心里好像小鹿乱撞似的砰砰直跳。他很少直接的表达自己的情感，公寓那天晚上各吐心扉算一次，这次也算一次。
第二天上午，她搭许漾的车去了滨州。
她在广厦时，因为工作出差来过一次滨州，印象里每天都是阴雨天，这次不知是运气好还是不在雨季，一路晴朗。
“你男朋友是广厦集团老板啊？”许漾半八卦半好奇的问。
“不算吧，”她脸瞬间就红了，“有董事会。”
“那这么说，我要是终面过了，你就是我老板娘了！”许漾开玩笑的说。
“哎呀，你可别拿我开玩笑了！”
许漾性格好，健谈，或许和她做销售有关，总能逗的林菀咯咯直笑，车厢里一路都充斥着两人的笑声。
李大漠一早先到了滨州，到办公室时，陆怀谨刚开完一个视频会回来。
“怎么就你来了？”
“啊？”李大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以为你会和许漾一起来！”
他似乎有意开李大漠的玩笑，故意这么问。
果不出他所料，李大漠一下子就激动了。
“我干嘛和她一起来，她又不是没车，又不是没腿！”
“我就这么一问，你干嘛那么激动？”
“我没激动！”
林菀发来了消息，说已经下高速了，很快就到。他看了将手机放下，扬着嘴角说，“没激动一口气说那么多话！”
“我……”李大漠有种想反驳又不能反驳的感觉，只能把话咽了下去，“陆总，您就拿我开玩笑吧！”
“要不要我提前把急救车叫来，我怕一会儿许漾来了你血压飙升。”
“陆总……”李大漠声音拖得很长，语气无奈。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二十分钟后，许漾的车子驶进了写字楼的地下车库，林菀一眼就看到了陆怀谨的车子，指着旁白的车位说。
“那儿有个车位！”
许漾看了一眼旁边的黑色宝马车，问她，“他的车？”
林菀抿着唇点了点头，带着点害羞，好像越接近他心就跳的越快。
上行的电梯里，本该紧张的许漾反而镇定无比，反倒是陪她来的林菀紧张不已。
“你怎么紧张成这样了？”
“不知道，就是紧张。”
许漾笑着按着她的手，宽慰她，“别紧张，你看看我，来面试的人都不紧张。”
她深呼吸着，才逐渐平静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