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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五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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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街清晨，妖们摆卖各种吃食。鲜香馄饨味从小摊飘向客栈，闻到香味的叶秋明有点馋。
她推开房门打算去找徒弟，却见人站在门口，于是出声询问，“早上想吃什么？”
年思明回道，“徒儿想吃馄饨。”他对吃什么并不在意，但知道师尊爱吃馄饨，所以一切按照师尊喜好即可。
随后，两人走到客栈外的馄饨摊前坐下，叶秋明要了两碗，她的那碗不放葱。
上次来这吃馄饨时，对面还发生争吵，叶秋明虽记不清是何原因发生吵闹，不过她还记得被那妖偷袭报复。
至于为何报复……她想不起来，总之是她自己惹的事，当时还是师尊帮忙解决。
回忆过往时，见馄饨端上桌，她便回神拿起勺子吃。
过了片刻，两人吃完。叶秋明又去给墨珑买了些糕点，然后御剑带徒弟飞回去。
等回到月瑭宫已是晚上，叶秋明与徒弟去到偏房。
房内被重新布置，之前的桌椅换成紫檀，床帘地毯蓝白色，床边花几摆放青花瓷瓶。
叶秋明将所买东西从储物袋拿出后，让徒弟自己整理。由于今日太晚，她告诉徒弟明日上午再教。
第二日一早，叶秋明在清殿用完早膳，便起身去找徒弟，徐卿跟着。
她到偏房还没进院里，徒弟就等在院门口，手里还拿着剑。
年思明看见师尊脸上露出笑容，立马上前迎接，走到师尊身前，温柔轻声，“师尊。”
“嗯，进去吧。”叶秋明回应。
师徒两人并排走，留徐卿在身后。
偏房院落宽敞，只有角落一颗大树和石桌凳，足够年思明练剑。
最基础的自然是要练锻体，修为再高也必须有好体力。
不管是用法器术法还是肉搏，都要有力气支撑，否则很容易被实力差不多的对手打败。
而叶秋明教徒弟的第一步，那便是扎马步，下盘稳是关键。
她让徒弟把剑放回房，随后教他摆好正确的姿势，自己走到石凳坐下。
每次一炷香，上午蹲三次，中途休息一刻钟。不然时候久了徒弟体力跟不上，明日四肢会酸痛。
至于其他，叶秋明打算下午教徒弟练剑，晚上让他自己看书。
虽然只有短短几个月，但叶秋明会倾尽所有，能教的都教。这样徒弟以后进玄清山会比别人更出众，等拜师还能有机会自己选。
现在有个问题她很麻烦，就是怕玄清山知道徒弟在月瑭宫待过会不收。纵使瞒天过海，可日后查出会更严重，甚至受到惩罚。
玄清山有条门规，“蓄意勾结妖魔受雷刑十道”。
叶秋明知道师尊不会随意下结论，奈何门中人数众多，担心徒弟会被排挤欺负。
哎……她烦闷，实在不行，到时带徒弟去别的地方。
此时的年思明内心有些无奈，他没想到有朝一日会重新练基础，不过能时时陪着师尊，便觉得没什么。
半个时辰后，站叶秋明身旁的徐卿弯腰，开口道，“属下去端茶切点果盘。”
“嗯。”叶秋明看徒弟姿势一直极稳，没有丝毫颤抖，感到欣慰的同时带点疑惑。
毕竟刚开始练能像徒弟如此毅力的人很少，除非平时就经常劳作，又结合徒弟是与奶奶相依为伴，这么一想也说的通。
叶秋明看着徒弟这副瘦弱身躯，想到他从小失去双亲，还被姑姑霸占家门，不由得心中酸涩。
她日后要好好护着，绝不能让徒弟被任何人欺负。
院内清静，只有偶尔树叶落在地面声。
过了一会，徐卿进院将茶水果盘端来，他把东西放在桌上后，就跪在叶秋明腿旁，叉起水果喂主上。
这时，年思明刚好休憩，转头看到这一幕，捏紧拳头心中气急。
他真想去把徐卿拉开，可又不能真的动手，只能委屈慢慢走过去。
徐卿见年思明过来，于是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继续跪着喂。
一块苹果入叶秋明嘴，她胳膊撑着头，将苹果咽下后，转头看着徒弟，“累了?”
“不累……还好。”年思明坐下，拿起茶盏轻抿一口。
“嗯，坚持不住便休憩，不要逞强，为师下午来教你剑术，没事的时候可以多看看书，不懂随时来问为师。”话落，她站起身准备离开。
年思明见师尊要走，着急站起，忙慌开口，“师尊不留下陪着徒儿?”
叶秋明回头，回道，“为师相信你。”说完转身走出院门，只留年思明一人在院里。
下午，偏房院内。
刚进院的叶秋明就看到徒弟在院里坐着，于是过去坐下给他讲解各种剑招剑谱，还有如何保养剑身。
年思明虽不想听，但看她如此认真模样，瞬间感觉她成长许多。
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可爱的小姑娘，现在能独当一面，不过他还是希望她能依赖自己，不要什么事都默默承受。
讲解完，叶秋明召出剑，看着徒弟道，“这是为师的法器，唤郁。”
“徒儿可以摸师尊的剑吗？”年思明想知道温瑭现在情况。
“自然。”她将剑递过去。
年思明拿到后把剑抽出，轻轻抚摸剑身试着感应。他体内有水封丹，就算释放灵力也不会被任何人察觉。
下一瞬，他微微皱起眉，努力压住此刻情绪，以防是错觉还多感应几次。可最后的结果就是没有剑灵，剑内无任何气息。
他怔怔地抬头看着叶秋明，心中难受无以言说。
剑灵离开剑也能从剑感应到，若没有，那便是……他很想知道徒弟遭受到了什么，想到徒弟当时一个人经历这些，心顿时堵塞发麻，双眼逐渐湿润。
叶秋明看徒弟这副神情，感到疑惑，询问道，“怎么了？”
年思明轻声，“小……”差点将那两个字说出，他快速思绪，又道，“徒儿只是……只是觉得有师尊在，徒儿日后不会孤单。”
“你放心，日后你去玄清山还会认识更多的朋友。”叶秋明伸手摸徒弟头安慰他。
“徒儿不想去了，徒儿想留在这。”他抓住师尊衣袖紧紧捏着，眼圈泛红，流出几滴泪。
叶秋明不解，“为何突然不想去了?”
“徒儿觉得这挺好的……就算不修炼，只要能跟师尊在一起就好……”
叶秋明沉思，若是徒弟不去玄清山，她教也可以，无奈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徒弟会如此依赖。
随后，她拿开徒弟抓自己衣袖的手，出声道，“你想清楚了?”
“嗯，只要师尊不赶徒儿走，徒儿哪都不去。”年思明连忙回应，生怕她反悔。
“好，不过为师先告诉你，为师不会教你修魔，等过两年为师带你离开，到时再教你如何吸收灵气，你千万不能自己尝试，明白吗？”
“徒儿明白。”
见事情解决，叶秋明便拿起剑，起身看着徒弟，“为师教你基础剑招，你可看仔细了。”
话落，走到一旁空地。
年思明一脸兴奋，“好。”
趁叶秋明演示剑招时，他心里思绪。这两年要让她知道自己从未怀疑过她，也让她明白自己一直站在她这边。
至于她如何入魔，可能要等相认时才能知晓，又或者等过段时日，以现在的身份去询问，总之目前静静陪着。
片刻，叶秋明已经将一套基础剑招演示完，她看着徒弟，“你过来试一试。”
防止师尊走，年思明打算故意不懂，这样师尊就能留下指导。
他拿起桌上的剑，走到空地，伸手随意在空中挥舞，然后转了个圈后停下看师尊，脸上露出微笑。
而此时的叶秋明神情呆愣，不可置信地看着徒弟。
这……实在是太差劲了，她从未见过悟性如此低的人，哪怕在玄清山时也没见过。
徒弟刚刚那动作跟剑招完全不搭边，就感觉在跳舞?不对！比跳舞更难看。
她一时没缓过神，连徒弟叫她都没听见。
年思明走到师尊身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师尊?”
才回过神的叶秋明，看着他一时语塞，良久，吐出一句，“你……在跳舞?”
原本她不想说出这句话，怕伤徒弟心，但奈何不知道说什么，又没有更好的形容。
这话让年思明顿感尴尬，不好意思地将头低下。
叶秋明着实无奈，于是出声道，“为师一步一步教你。”说完便示意徒弟过来，让他跟自己摆好姿势。
随着叶秋明每步动作，年思明至少明白如何正确摆放。
连续教了几遍后，她便去一旁观看。
经过半晌练习，年思明进步很大，却有个动作老是歪。叶秋明见此，只好上前到他身旁手把手教。
年思明见师尊与他靠的如此近，脸瞬间染上薄红，心脏快速跳动，手任由师尊拨弄，另一只手不自觉摩挲起了衣袖。
叶秋明在他耳边轻语，“记好了，不许再错。”随后站到一旁，然后看到他手玩衣袖，又道，“不许开小差。”
“是……”
经过一下午的练习，年思明除了姿态有些不稳以外，其他都很不错，起码动作不会做错。
身为师尊的叶秋明终于松了口气，她还怕今日会一直看徒弟跳舞，现在想想，徒弟悟性还是不错的。
不过有关于徒弟的事还要问清楚，她让徒弟坐过来后，出声询问，“为师还不知你的生辰?”
没想过这个问题的年思明瞬间紧张，他本身就不记得，现在看样子只能编，于是边想边回道，“……三……三月二十三日。”
这日是他收徒那日，他想不出别的，只好用这日代替。
“好，为师知道了，你今日表现不错，这几日先多练，为师过几日再来。”话落，叶秋明起身离去。
等师尊走出院门，年思明心中思绪，既然师尊不来，那他就找借口让师尊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