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谈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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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一直有着目标的原因，时间流逝的感觉并不是那般的清晰。
很快的，距离考核也只剩下不过一天的时间。
昨晚的梦比以前的要更加古怪一些，以至于今天的龙灵影并没有训练的心情。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药品的功效太好了，爸爸的身体似乎也比以前强健了许多，根据确认，已经不再需要喝药了。
她能够做的事情要少了许多，现在也只能在院子里看着远处的天空发呆。
不知道是不是龙灵影的错觉，这段时间，爸爸看向她的眼神总是很复杂。白姨也是。
而且白姨总是想让自己改称呼。
这点让她有些苦恼。
有的时候，看着没有那么多烦恼的龙皓晨，她还是有些羡慕的。
小声的叹了口气。今天也是平常的一天啊。
“灵影，今天没有和皓晨一起去训练吗？”白尘看着正在叹气的龙灵影，有些好奇她今天的异常，“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爸爸。”龙灵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吗？”
虽然有些不是很相信。但白尘也没有紧抓着这点不放。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爸爸，我们…”龙灵影的神情有些迷茫，话语有些犹豫和迟疑，“我的意思是我和皓晨，我们…有妈妈吗？”
可能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话语不对又或者是因为其它的什么原因，龙灵影又急忙补上。
“其实我也只是好奇…”
“没有哦。”大概是看不得龙灵影那急切想要找补的可怜模样，白尘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啊？”龙灵影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
看着她那可爱的小表情，白尘微笑着伸手抚上她的小脑袋揉了揉。“我是说啊，妳和皓晨没有妈妈。”
这次的回答很清楚，只是龙灵影的小脑袋瓜一下子有些消化不了这个信息。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的情感很复杂，沮丧，悲伤，迷茫又有些不知所措。
“是…因为我…吗？”
是因为的原因，才会失去的吗？皓晨失去了可能会很爱他的妈妈，爸爸也没有了爱人。是…这样…吗？
龙灵影小声的说着，如果不是因为距离很近，白尘可能都不会知道她有开口说什么。
看着龙灵影依然低着脑袋的可怜模样，白尘的眼神在瞬间闪过一丝愧疚和…恨意。
那是对于龙灵影的愧疚，是对于自身的恨意和厌弃。
“并不是因为妳的原因，灵影。”白尘放缓了声音，微笑着向龙灵影询问，“灵影对妈妈的理解是怎么样的呢？”
龙灵影依然不敢抬头，也没有回答白尘的话。
“灵影？宝宝？怎么又沉默了？”白尘主动出击。
“唔，都说了，我已经是个大人了，不能算是宝宝了。”反驳着白尘的话语，龙灵影思考了一下，回答，“妈妈应该就是把我还有皓晨生下来的人吧？也就是曾经和爸爸在一起的那个人。”
曾经……
这个词老扎心了，孩子。
白尘神情复杂的看着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的龙灵影。
“那妳们也可以称呼我‘妈妈’。”白尘知道灵影并没有那个意思，只能收拾了一下心中复杂的情绪继续解释。“毕竟妳和皓晨，是我生下来的呢……”
龙灵影被白尘的话惊住了。她睁大了眼睛看向他的胸口。
嗯，是很平坦的。并没有一丝鼓起的弧度。而且爸爸也抱过自己和龙皓晨，身体的触感并不会作假，爸爸确实是男性啊？
难道说男性也能怀孕生孩子的？！！可是并没有听说过啊！
梦里那些也没有啊！不对。只是目前没有，难道以后的梦里也会有这种事情吗？
不管龙灵影的小脑袋里的风暴有多猛烈，此时的她也只能像是失去了语言能力一般睁着震惊茫然的神色注视着白尘的胸口。
“哈哈，难得看到宝宝这么有趣的表情呢。”白尘看着女儿震惊的神色有些好笑，“所以说，妳和皓晨都是我的孩子，从我肚子里生下来，就像那些女性生孩子的那种。”
“可是，爸爸，你不是男性吗？”龙灵影问。
“爸爸我当然是男性啊，但……”白尘的脸上流露了一丝复杂的神色，“宝宝妳可以理解为妳们的爸爸我天赋异禀。”
“好吧，其实就是因为一些天生的原因。”摸了摸鼻尖，白尘有些无奈的说，“你们的爸爸我啊，身体天生就有着男性和女性的器官，甚至能够正常使用呢。不…不对，说是全部正常也不正确。爸爸我啊，并没有使女性怀孕的能力哦，反而能够和在与男性结合下怀孕生子呢。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和女性结合也是有可能的，只是概率不是那么大就是了。”
已经了解龙灵影的特殊的白尘并没有随意糊弄，也没有隐瞒或者不好意思开口。
这些并没有什么不是吗？
只要是她想要知道。白尘并不介意将全部都告诉她。
只要是灵影询问，他绝不会有任何隐瞒的。
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比较难堪或者难以启齿的事情，曾经的白尘也这么认为，只是现在，他却很庆幸这件事情。
起码，他弥补了一些遗憾。
一些…永远也无法弥补的…
“对了，灵影妳还记得妳和皓晨的姓氏吗？”
想起一件事情，白尘看向龙灵影，轻声询问。
龙灵影回过神来，回“龙，我和皓晨都姓龙。我的全名是龙灵影；皓晨的全名是龙皓晨。我当然不会忘记。”
“是啊，是龙，那是你们的另一个父亲的姓氏。”白尘再次扔下一个重磅炸弹，“爸爸我啊，以前曾和一个男人相爱过呢…”
白尘自嘲的笑了笑。
“啊！？”龙灵影震惊的看着她的爸爸，“另一个父亲？！！”
“是啊，你们的另一个父亲。”白尘看向远处的天空，眼神里有些追忆之色，“他啊，是个很优秀的人呢，很强大，也很有责任感。当时可是爸爸我先去追求的他哦，那个时候啊…”
那段时间啊，真是怀念呢。
龙灵影安静的听着，不发一言一语。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声音突然停止了。
“啊，看我这记性，怎么就忘记了呢？”白尘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一惊一乍的吸引了龙灵影的视线。
龙灵影看向他的额头，往日白皙的肌肤此时有些许淡淡的红晕，可见刚才使用的力气并不算小。
“爸爸？”龙灵影疑惑视线看向白尘。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想到自己刚才突然想起来的事情，白尘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龙灵影了，“咳，灵影啊，等考核通过之后我有一件礼物要送给妳。”
至于考核不能通过的可能，抱歉，在白尘的眼里，这个可能并不会存在。
“嗯，好的。”龙灵影回应。
“嗯？灵影，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注意到龙灵影看向自己的眼神，白尘有些好奇。
看着眼前的人，犹豫了一下，龙灵影还是决定开口。
“爸爸，您爱我吗？”她的语气低沉，似乎想起了什么，双眸微阖让白尘看不清她的眼神，“您会觉得我是怪物害怕我吗？”
白尘的眼神一变，他没有想到龙灵影会问出这个问题，或者说他没有想到她会在这种时候问出这种问题。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记忆深处的那个人影，支离破碎的身体，麻木死寂的眼神，仿佛彻底一无所有的……虚无。
“怎么会呢？”白尘听到自己这么回答，“爸爸怎么会不爱妳呢？不只我，还有白玥，皓晨，以后也还会有很多很多的人会爱着妳。所以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我为什么要害怕妳呢？灵影啊，妳要记住，妳不是什么怪物，妳永远不会成为怪物。”
是啊，我怎么会害怕妳呢？
所以，灵影啊，不要担心，不要害怕。
我会给妳名字，给妳一个家的。这个世界，会有很多人会爱上妳的。
她们不会远离妳，不会伤害妳，不会利用妳，不会……
妳不会再失去了。真的。
我会向妳保证的。
这一次，不会再有那些东西再勉强妳了，不会再有那些垃圾再逼迫妳了。
妳将可以自己做出选择。
妳会拥有真正的，属于妳自己的人生。
这好像是他迟到了很久的回复，也是那个人的？尽管白尘知道，他其实是最没有资格说出这些话的人。
其实他还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说，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想要告诉龙灵影。
可是，直到最后，他能够说出口的也只有这么几句。
白尘看着龙灵影不自觉抚摸上自己眼角的右手，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小灵影就不再在有外人的时候叫自己爸爸，不再在有外人在的时候和自己亲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她的哥哥龙皓晨也只是以名字称呼，甚至在外面也只允许龙皓晨叫她“灵影”？
白尘想起了昨天晚上突然心血来潮和龙皓晨谈心的对话，有些后悔自己的后知后觉。
白尘突然发现一个让他感到有些无力的事情，那就是他好像什么也没有改变。
不对，他想起了白玥，想到了那个她曾经深爱过的人。
还是有些改变的。
也许……
那天，白尘最终还是没有和龙灵影彻底敞开心扉交谈一次。
他带着自己的满腹心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也就不知道在他入睡后，龙灵影看着他的房间的方向站立了许久，最后带着木剑离开小院，也不知道她要去哪里。也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谈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