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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第八十六章 吃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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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乔娇娇暗自叹了一口气,耷拉着脑袋想自己可真蠢,怎么会看不懂秦乐的小心思。听说秦乐从小和那人一起长大,以她同那人的关系,恐怕和同亲哥哥秦礼也差不了多少。
她不帮着那人一同搅场子就算好的,怎么可能来救场子。
奶茶递到嘴边,秦乐善解人意的笑就映在眼前,肖鸣昀也没了退路,只得老老实实地叼着吸管喝了起来。
“诶,这就对了嘛。”秦乐像撸宠物似的摸了摸肖鸣昀的后背,柔声细语地吐出骇人的话,“人啊,有时候就是要识相些,要搞清楚什么能动,什么不能动……你说是吧。”
肖鸣昀喝到第三杯头上的时候脸都变色了,一阵红一阵白,到最后看上去满脸发青。
乔娇娇再也看不下去,转头看向那人,只见他一脸云淡风轻,淡定得像坐在影院看电影一样。
再喝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了,她给秦乐投去一个“适可而止”的表情。
秦乐哼笑一声,清清嗓门说,“肖帅哥,来之前听说你们景园影视城里有个景挺有意思的,在哪儿啊?”
肖鸣昀如蒙大赦般停下动作,打了个饱嗝儿说,“就在东面,是个古造景,里头有亭台楼阁还有块荷花池塘。”
“人造景有什么意思,我还当是什么呢。”秦乐表现出毫无兴趣的样子。
“有意思的不是景,是池子里的鲤鱼,那里头的鲤鱼每一条都有这么大。”肖鸣昀把双手一比划,表情也是十分夸张,“在别处可是很少能见到的。”
“那也没意思,我又不是钓鱼的,不感兴趣。”
“其实话说回来稀奇的也不是鲤鱼,是因为那里挺邪门的。听前辈们说在那求姻缘特别灵,好像是去过的人都成了,所以那块地儿就在网上爆火了一阵子,好多人慕名而来。”肖鸣昀如实回答道。
“说得和真的一样。”秦乐面露疑惑,“那是养鱼的塘又不是供月老的庙。”
“真的,不信你去试试。”肖鸣昀梗着脖子说。
“试试就试试,我不信我俩去还能成,有这么邪门吗?”秦乐一万个不服气。
这话肖鸣昀显然没有底气应,但却勾起了另一个人的好奇心。
那人扬起头瞥了一眼乖巧站着的乔娇娇问,“真的?”
乔娇娇不明所以地摇摇头,“不知道,反正我没听说过。”
“要不要一起去看看?”那人笑得如此柔和,和刚刚面对肖鸣昀时简直两模两样。
乔娇娇心里正纳闷,什么时候开始以理智著称的何大总裁竟然这么迷信,无非是一些捕风捉影,或是有心之人营造出来的假象而已,那人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非要去看看。
看到他眼中闪烁着的期待,又余光瞥到肖鸣昀苦不堪言的扭曲的脸,乔娇娇泛起如风般柔美的微笑,“好吧,那就去看看。”
那人嘴角含笑拉起她的手就要下车,临了还不忘回过头来抛给肖鸣昀一个带有警告意味的眼神,随后干脆利落地扔下一句,“秦乐,给我看着他喝完,一滴都不许剩,不喝完不准走。”
“收到,保证使命必达!”秦乐挺直了上半身,用手在额前挥出一个敬礼的姿势。
那人拉着她扬长而去,身后传来肖鸣昀一声高过一声的哀嚎,“女侠,饶命啊!”
刚走到池塘边,就看见有一条身姿矫健的橙红色鲤鱼跃出水面,在空中翻腾出优雅的弧线,阳光之下犹如身披金甲一般。池水清澈见底,晓风拂过,水面上泛起层层若有似无的波澜,似是绫罗绸缎。
“原来这里真的有鲤鱼。”乔娇娇惊喜的趴在泥灰色的栏杆边望着水里。
“看样子你好像没有来过这里,那我就放心了。”那人如同冬日里的雪松屹立在她身后,眼底流淌着阵阵暖意。
“之前没来过有什么关系,现在来也不晚。”她头也不回地说。
“说得没错,毕竟和你来这里的人只能是我。”
“你真信那些有的没的?”她转身抬头看着他。
“有利于我的我都信,不利于我的我都不信。”那人说起狗屁歪理来也一点不含糊,听上去还以为是什么天经地义的真理。
乔娇娇走到旁边的灌木从里抽了根枝条在水面上拨来拨去,隐藏在水草里的小鱼被尽数惊醒,瞬间像是逃难般作鸟兽散去。
“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她看似漠然地问。
“有点,之前在盛灵山待太久,所以积压了一些工作需要处理。”
那人长腿一抬越过台阶找了块空地坐下,乔娇娇忙丢下手里的枝条,迈着小碎步跟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那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找我?”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不自在地搅在一起。
“今早起床突然感到背上有一股寒气。”那人侧头目光柔和地看着她,“打开手机又正好看到了你发的朋友圈。”
乔娇娇拧眉仔细回忆起来,她的确是在今早开工前发了两条朋友圈,一条是预祝今天开工顺利,另一条不过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生活吐槽,原也是无关痛痒,她实在想不通那人怎么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我记得我没发什么奇怪的东西呀……”她琢磨着说。
“还不奇怪?”那人难以抑制地笑出了声,“你平时基本就不怎么发朋友圈,今天一下就发了两条,难道不是故意发给我看的。”
“发给你看干嘛,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她低头嘀咕。
那人冷哼一声清了清嗓子说,“第一条发开工打卡,顺便附上地点定位是为了告诉我,你在哪里,暗示我要过来找你……”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顿,观察她的表情有什么变化,然后再次漫不经心地说,“第二条表面上是在抱怨今天的咖啡不好喝,但实际上是为了告诉我,你不开心。”
乔娇娇别扭地转过头,又别别扭扭地说,“才……才没有的事。”
“我知道你根本不爱咖啡,以前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从来没有见你喝过,今天不仅喝了还说不好喝,不是不开心是什么……”那人侧过身来细细地打量着她。
“是你想多了,只是听他们说今天的咖啡是现磨的,所以打算尝尝鲜,没想到还是一样难喝。”
“娇娇,在我面前你不用伪装。”他大手一抬,抚了抚她背上如藤蔓般铺满的长发,“用咖啡的苦来表达你心里也苦,只有我能懂你,所以我来了……”
她默不作声,原以为那人一贯自以为是,怼天怼地,没想到他竟然会有这么细腻的心思。
尝试着成为他的爱人,好像并不需要做出想象中的那么多妥协和让步。那人总是能在她不言不语地情况下为她体贴地安排好一些,甚至不需要她做出任何改变,似乎只要勇敢地做自己,那人便能将她妥善地保护好,免她颠沛流离。
“怎么了,还是不开心?”他轻声问。
“没有……”她轻声答。
“我知道你想我了,我同样也很想你。”他的话被夹在几不可闻地微风里,在耳边忽远忽近地徘徊。“以后要是想我就直接和我说,我会在第一时间赶来见你。”
水面已然重新恢复平静,在暖金色的阳光映照之下,偶尔能看到水中鱼儿徜徉的身影。
冬日的暖阳照在人身上有股少有的暖意,她半眯着被光迷得睁不开的双眼,笑嘻嘻地说,“那你要是去出差了怎么办?”
“哪怕不远万里,我也会赶回来的。”
“说得和真的一样。”她故意取笑那人说,“要是以后你做不到怎么办?”
“要杀要剐,任你处置。”那人满脸正色地说。
“别,我可要不了你的命。”乔娇娇做出一个打住的手势。
“那要不这样,以后我带着你去工作?”那人又十分严肃地提出建议。
“开什么玩笑,带着我工作?”她情不自禁地笑了,美好的笑容泛在纤柔的脸上仿佛开在春季里的花。“我又不是你的公文包,再说了……要是被千晖的人知道了怎么办,大家肯定都在背后议论说,快看啊,咱们总裁是个妻管严。”
看到她笑终于笑了,那人的脸上也同样绽放出如阳光般和煦的笑容,“那你说怎么办好?”
“嗯……”乔娇娇转着眼珠子思考,想了好半天突然间想起,那天从盛灵山回去后连续疼了三天才缓过劲来的腰腿,不禁背冒冷汗,“如果失言就罚你禁欲一个月。”
“这!你也太狠了吧!”那人连声抱怨。
“怎么,不敢了?是不是害怕自己做不到,我就知道你说这话是来诓我的……”
“一言为定!我对自己有信心,绝不会骗你。”那人眉目一横下定决心,忽然又露出微微的邪笑,“我就怕到时候忍不了的人是你怎么办?”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她无比坚定地说,“你就说你敢不敢应吧。”
“可以,只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这才多久,那人立马换了一副嘴脸,果然顺杆爬是他的一贯作风。
“你倒是算盘打得精,谁能算得过你。”
“过奖,我不过是个生意人而已。”说完那人脸上扬起一道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有道是美色当前,神魂颠倒,乔娇娇自然也不例外,内心僵持半天最后还是败下阵来,投降似的说,“何总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我今天本来是有许多工作的,但一想到你想见我,我就抛下手头上的事过来了。”说到这里,那人故意放慢语速,“只是……我今天都来探你的班了,明天是不是得轮到你来探探我的班?”
“探你的班?”她蹙着眉问,脑子里想的却是他脑子是什么时候坏的?
“是。”
“你是想让我去千晖?”她再次不可置信地确认道。
“是。”他简洁有力的回答,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她并没有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