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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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四周空间开始变得扭曲。
柳林洛脚下的地变得如云泥般柔软，她半个身躯都陷了进去。
越是挣扎，陷得越深。三人无人挣脱，不断地往下沉。
那个神秘的女人下沉得只看得到头的时候，狂躁大喊：“臭老头，你又要坏我好事！！等我出去，我一定千刀万剐了你！！”
他们的上方传来凌清的惬意的笑声：“你能出来再说吧。”
女人彻底被扭曲的空间吸了进去，无影无踪。柳林洛在一旁看着女人整个人被完全消失，连忙转头看向谢锦，他早已没了影，而她自己也没能避免。
沉静许久，柳林洛一睁眼就看到容辰被绑在柱子上，睁着一双血红眼眸，神色平静地盯着她。
“姑娘，老朽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好好听我说。”
凌清站在容辰身边，脸上的白须沾了不少血迹，老人家神色疲惫，眼窝深陷，看着快灯枯油尽了。只见他一手搭在容辰肩膀上，轻轻一推，容辰的身后忽然裂开一个深渊黑洞，他坠入黑暗之中，缓缓飘远。
片刻后，黑洞自动合上，凭空消失，眼前只有平整的草地。柳林洛不知道凌清是怎么办到的，只觉得这个空间诡异至极，令人心惊不已。
她不由得惊叹：“凌仙人，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凌清身体抖了下，有些支撑不住，突然猛吐鲜血。他手捂着嘴，血就从他掌中喷涌而出，柳林洛大惊失色，忙跑上前看他，老人家晃了晃手，声音嘶哑：“没事...没事，不碍事。”
柳林洛怔怔道：“您不像没事的样子。”
凌清吐了不少血，地上一大摊血，触目惊心。他伸手指了指一个方向，柳林洛愣愣地转头去看，林中暗处，依稀可见一个人，那让那也被绑着。
柳林洛往林子里走了过去，到近处，就发现那人是谢锦。他垂着头，似乎陷入了昏迷。
凌清吐过血之后，有了一点精气神，他咳了咳，问道：“姑娘，这个人很危险。”
柳林洛比谁都知道谢锦有多危险，只是她不明白凌清为什么要对付他。
“这人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也要绑着他？”
方才容辰被凌清推入黑暗结界，不知道是死是活，难道接下来也要这么谢锦吗？无冤无仇的，这老仙人为什么要和男主过不去？
凌清看她一眼，道：“这几个祸害，我打算把他们和无量城一起炸掉，那个无良城主我已经施术封印了，不过那年轻人不哭不闹，坦然接受一切的样子可真是奇怪得很...”
他说着说着，蹙起眉头。顿了顿，指了指谢锦说：“这少年虽然现在是你的徒弟，但在不远的将来他会是个无人可与之抗衡的大魔头，你可千万小瞧了他。老朽觉得这等头号大敌，应该趁其羽翼未丰，即刻杀了他。”
闻言，柳林洛已经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了，这仙人高深莫测，竟然什么都知道。既知道她是女儿身，又知道她真实的身份正是谢锦的师尊，而且他连原定小说谢锦的人生走向都知道。
这凌清....不会是系统派来考验她的存在吧。
柳林洛盯着凌清看，一脸不可思议，凌清挑眉道：“你不信？”
柳林洛忙点头道：“我信。”
这个世界现在也只有她才知道凌清所说的句句属实。
见她那么干脆地说信，凌清反而有些讶异。他抬脚走向谢锦，抬起手往谢锦身上探去，柳林洛急道：“仙人等等！”
说实话，听到凌清所说的，她是有些心动。
谢锦如果死了，她也许就可以更顺利地完全任务。可她转念又想，他死了，以谢锦为中心所开展的原作故事线会不会就此崩塌，谢锦的师尊，谢锦的白月光，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
这些不能不考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凌清道：“怎么，舍不得？”
柳林洛被谢锦杀过两次，上次穿越已经死过一次，这次命大，被刺了一剑，伤势不轻，但好歹还有命在。她是对他有恐惧，但细想起来，对他也没有那么大的仇恨。
不管原主，还是现在的柳林洛，所做之事都很招人恨。谢锦报复她，是合理且应该的，她倒霉也好，为了任务也罢，若是因此怀恨在心要致谢锦于死地，那也是有点说不过去。
柳林洛一脸诚恳道：“凌仙人，我觉得把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怪罪到他头上好像也不公平，我是他师尊，应该负起责任指引他走向正道，请仙人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可以改变未来。”
凌清默了片刻，严肃道：“你说不定会死在他手上，这样你也要留下他吗？”
柳林洛垂眸想了下，这个问题之前就问过系统了，有一套假死流程做备用，她还有一条稳妥的后路可走。再者只要白素烟没事，谢锦不会黑化，她和谢锦之间就不用走到那么惨烈的一步了。
她抬头，眼神坚定道：“是。”
凌清叹了口气，放过了谢锦。
到处理第三个人的时候，神秘女人突然出现，猛地踢了凌清踢了一脚，老人家倒地不起，挣扎片刻，竟起不来了。
女人站在他身边，咬牙切齿道：“臭老头，躲了这么久，总算让我逮到了。你关了我几百年，如今带几个年轻人进来，又想搞什么花样，黑心肠的东西，你到底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
柳林洛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恩怨，只是看那一脚，拼劲全力，真是奔着要凌清老命的。
凌清屏住呼吸忍痛，又咳了下血，脸上又笑又哭，轻声道：“玉儿，我陪着你，不要怕，一切都该结束了。”
他唤玉儿时，声音轻柔且苦涩，压抑的情意只在唤出玉儿二字时流露了些许出来。
柳林洛感觉两人关系不一般。
凌清用最后一丝灵力施术，那个女人的身上突然涌现捆仙索，将她牢牢捆住。她面目狰狞，大声咒骂凌清：“要死你自己死，别拉我下水，快放开我，听到没有，臭老头！！”
她疯狂挣扎，绳索捆着她，勒进她的肉里，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无法将捆仙索弄断。
柳林洛扶起凌清，他伸出手轻轻地握了下她的手，柳林洛抬眸看他，老人家眼神痛苦，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
时空流转，瞳之幻术。柳林洛在凌清浑浊不清的瞳孔里，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过往。
她是秦寒玉，出身低贱，原本只是青楼里的一个打杂女工，有幸得到机缘入仙门修炼。她隐瞒身份，千方百计拜入九阳宗凌清门下。
凌清收她为徒，在多年的相处里，经受不住她有意无意的撩拨，终于犯下大错。他沉溺欲海不可自拔，为了她，凌清不惜修炼邪道，只为满足心上人一时的好奇心。
二人丑事被凌清的师妹发现，秦寒玉心狠手辣直接杀了她。接二连三的错误，割舍不断的情意，秦寒玉总有借口杀人，而凌清自欺欺人，总是下不了手杀她。
到最后他终于醒悟，废去一身修为，卸下九阳宗掌门之位，将秦寒玉封印在无量城，自己流浪人间，一边恕罪一边自罚。
可多年来，凌清还是没能亲手杀了秦寒玉。
柳林洛看懂了他眼里的悲戚，心中了然。她径直走向秦寒玉，那女人感受到她眼里的杀意，眼神惊恐：“你干什么？别过来！”
秦寒玉身后的深渊已经打开了，柳林洛推她的时候，她不甘心一把扯住柳林洛的衣领，领口被扯破，露出胸前的肌肤，有一块菱形印记发出淡淡光芒。
那是标记在谢锦手腕上的印记，施术者身上也会有同样的印记。
秦寒玉坠落之际看到了她胸前的印记，她发狠怒吼：“原来是你，你这个贱女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