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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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空向来在圈内风评很好，不仅因为她敬业的精神和负责的工作态度，还跟她与人为善的性格有关。
她对导演的女儿程佩态度古怪，甚至透露出一股厌烦的气息。现在又直言，程佩脑子有病。
程泠月寄信任于梁空的身上，不得不把她的忠告放在心上。
对待程佩，她谨慎保持着一种介乎礼貌和疏离的态度，不主动接触对方，对方靠近她，她也以尽量不着痕迹地远离对方。
就这样相处了一个月的时光，什么事也没发生。渐渐地，程泠月放松了警惕。
正式开拍的那天，程泠月和梁空早上四点多就被拎起来做妆造。
两个主演共用一间化妆室，两两对视，齐声笑了出来。摄影大哥将镜头对准她们，显然要拍点开机花絮。
早就习惯镜头的梁空表情自然，指了指程泠月的眼底，“这么大的黑眼圈，半夜做什么了？是不是在偷跑研读剧本，这么卷是吧？”
程泠月笑笑道：“什么啊，梁老师你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你是卷王，我可不是，就是和朋友打游戏打得比较晚而已。”
最近珠易公司出了一款新游戏，宋之声介绍给她和沈木星一起玩。沈木星一开始严词拒绝，非常符合她的做派。但架不住她和宋之声两个人天天催催，最终还是软下心投入到游戏的怀抱中。
一开始沈木星还说只玩一局，后面玩得最起兴的还是她。程泠月大跌眼镜的同时又不得不觉得这反差实在可爱。
昨天是第一赛季的倒计时，沈木星这人平时人淡如菊，实则胜负欲超重。一局接一局，誓要刷分登顶。程泠月和宋之声陪着她，一不小心就熬了夜。
梁空摆了个哭脸，说道：“玩游戏竟然不带我，唉，我就知道我是个局外人。”
“靠北啦！”梁空来自某个拥有奇妙乡音的省份，程泠月和她相处久了，不自觉也学了两句。
梁空道：“好啊，在镜头面前说脏话是吧。我要实名举报你嘿嘿！”
程泠月这才发现自己竟然顺嘴说了句脏话，一时间不知道是先捂脸还是先捂镜头为好。
“你吃小蛋糕吗？”程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忽然在程泠月的背后出声。
就像背后灵一样，阴测测，极其恐怖。虽然她之前也喜欢突然冒出来，但这一次显然威力更大。
不仅程泠月被吓到，化妆师小姐姐也被吓了一跳，给头发喷定型喷雾的手抖了一下，细密的雾珠顿时像针一样刺进她的眼睛。
“没事吧？”梁空第一时间过来，捧起程泠月的脸关心道。
程泠月捂着右眼，能感觉到一种火辣辣的痛意。
梁空拨开她的手，看到眼白都泛红了，直接说：“去洗手间！”
出了点意外，摄影师悄悄移开了镜头。程泠月被梁空搀扶着去洗手间，只留下端着蛋糕的程佩在原地一动不动。
等程泠月她们重新回来的时候，程佩还是没离开。
“怎么不敲门就进来？”梁空蹙眉发问。
程佩定定站在原地，一双无神的眼睛盯着程泠月，莫名瘆人。
她看起来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梁空的话，下唇被她一双兔牙磨了又磨。
程泠月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尽管因为刚才的事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出来调停。
“是想拿零食给我们吃吗？谢谢哈，不过刚才还真是吓我们一跳。”
误伤程泠月的化妆师小姐姐此时也愧疚开口：“程老师你的眼睛还好吗，用不用去医院？”
程泠月摇摇头道：“没事，现在好多了，不是你的错。”
“我不是故意的，”程佩怯懦开口，“我只是想拿这个给你吃。”
青提铺满一个三角形蛋糕的表面，甜丝丝的香味诱人想要尝上一尝。
程泠月心底泛起一丝抵触，浅笑着拒绝：“我在减肥，就不吃了。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吃蛋糕，好吗？”
这是一句客套话，下次是什么时候，或许永远也不会有这一天。但程佩却因为这一句话心情瞬间阴转晴朗。
程泠月看她眼神焕亮的样子，也不好在说什么。
两大主演从刚才的热聊玩闹到现在的一语不发，室内温度仿佛骤降到冰点。摄影师假借去拍女二逃离此地。
人一走，梁空就啧了一声，其中烦闷一听就出。
程佩还跟没事人一样，自己拉了把折叠椅坐在一旁，边吃蛋糕边瞟程泠月。
程泠月不禁怀疑，梁空说的脑子有病是不是生理层面上的。不管程佩是真的缺心眼，还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精神颠婆，这显然都不是什么好事。
工作成了程泠月躲避程佩的最佳借口。
由于过分积极，程泠月还被导演程宇夸了。
“泠月这条拍的不错！”
“嗯，情绪很好，keep住！”
“刚才的临时发挥哈哈哈哈！”
由于太过放飞自我，梁空忍不住挤过来吐槽：“程老师，你这深藏不露啊，没想到你还是个搞笑役。”
程泠月挠挠头，她真不是想故意搞怪的。刚才那场动作戏，她是要来一个帅气的跳马动作的，结果完美卡裆了。那叫一个尴尬，但导演没喊卡，她也只能接着演了。
唉，节目效果直接拉满。
“导演，我能再来一条吗？”她试图挽回运动白痴的形象。
“不用了，感谢我们泠月为我们《双杀》增加一个难得的笑点。”程导憋笑拒绝。
可恶，这真的还是悬疑剧该有的气氛吗？程泠月欲哭无泪。
今天没有夜戏，程泠月回到酒店休息的时候还不到八点。
她冲完澡出来，看了一眼手机，宋之声刚好在三人小群里call她。
宋之声：“亲爱的泠月，当你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我已经在去玩游戏的路上了。”
程泠月笑了，好家伙，一股子宛瑜味。
她动动手指，决定回应一下这个老梗：“姐姐，你梗也太老了吧。”
消息刚发出去，没过一会儿，宋之声就回话了。
宋之声：“只要还有人记得，就不算老梗「鼠鼠卖萌.jpg」”
沈木星：“收工了？”
沈木星也在线了，程泠月发了个嗯嗯的表情包。
宋之声：“人这么齐，速速上游戏上游戏。「猫猫探头.jpg」”
程泠月：“今天我得缺席了，眼睛有点不舒服。”
宋之声：“？？？”
沈木星：“是因为昨天玩太晚了吗？”
程泠月敲打键盘的手指顿了顿，不知道要不要跟沈木星她们说今天的事。程佩说故意也不是故意的，但的确挺吓人的，憋心里有点不得劲。
就在这时，群里又弹出新消息了。
沈木星：“对不起，是我昨天玩入迷了。过两天我会去庚台市，给你带点去疲劳的眼药。”
眼见着沈木星误会了，程泠月连打字都不打了，直接发语音。
程泠月：“不是因为这个。今天我在做妆造的时候，化妆师被同组的演员吓着了，不小心把定型喷雾喷我眼睛了，所以有点难受。”
宋之声：“想想都觉得疼。我以前也被发胶弄到眼睛，好久都没缓过来，差点以为我要瞎了。”
蓝牙耳机里传来程泠月急忙解释的声音，沈木星正在整理文件的手直接顿住。举起手机又看到宋之声那夸张但骇人的亲身经历，她心不由得往下一沉。
沈木星也直接发了语音：“去医院了没？”
程泠月：“没有，洗洗就好了，就是有点酸，晚上睡一觉明天应该就没事了。”
宋之声：“话说为什么化妆师会被同组的演员吓着了？我记得你们主演一般有独立的化妆间吧？”
宋之声是个很敏锐的人，总能够抓住关建疑点。
都到这份上，程泠月也不瞒着了。她长话短说，把整件事情概括了一下。
等听完后，宋之声又问：“这个程佩是程宇的女儿？”
程泠月眼皮跳了跳，她可没把程佩的个人信息说的那么详细，宋之声竟然知道这层关系。
她疑惑打字：“是的。宋老师，你怎么知道的？”
不知道这个问题怎么了，许久都没有人回应。
程泠月等到都把微博推荐看得刷新了几回，宋之声才回答说：“之前和程宇有过交集，大概知道他有个女儿，有点印象。”
程泠月看都认识，再吐苦水，貌似也不太礼貌。她只好自己出来打圆场。
“那妹妹也是不小心，不说她了。你们去玩游戏吧，我想躺会儿先。”
宋之声：“okk，你睡吧。”
沈木星：“好好休息。”
三人小群重新恢复安静的状态，程泠月本打算睡觉，但闭了半小时眼睛也没入眠。
才九点，还是太早了。
还是找点小说助眠吧。她滑动着手机屏幕，视线停留在一个绿色软件上。
那个以同人作品为主的网站之前因网络政策问题，下架了app。后来重新归来，程泠月还没有进去里面逛过。
她打开软件，熟悉的界面什么都没变，在她忙碌的这段时间里，许多太太都更新了作品。
她刷起关注那一板块，基本都是她喜欢的动漫或者小说同人，她非常热情地予以支持和打赏。
直到看到某个眼熟的id时，她怔了怔。
小宋菜菜？那个写星月cp同人文的太太她竟然不小心关注了。
在她辣评小宋菜菜的星月同人文ooc后，没想到这太太欲挫欲勇，甚至专门来了一个长篇专门写星月。
扫一眼章节，已经写到了10几章，看三连数竟然还挺有人气的。
这还不是重点。
程泠月发现，这太太每个发布新章的动态竟然专门@了她。
“亲爱的月亮病小姐姐，鉴于你此前的点评很有道理，我对笔下人物ooc一事深感抱歉。之后会积极修正，以求真实可磕。望月亮病小姐姐前来监督，不胜感激。”
“……真离谱，”程泠月借链接跳转到最前面的那一条，“行吧，我倒要看看咋就真实可磕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