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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 5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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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琛走的时候，特意绕了一下路。
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安排的，反正沈约他们组的排练室空空荡荡。
看来不用琢磨给他打饭的事儿了。
食堂的伙食属于一种，说好吃也没好吃到哪里去，说难吃也不至于食不下咽，总之带有一种凑合吃点呗总不能饿死的敷衍感。
但毕竟爱豆嘛。
都是需要保持体型的生物。
基本都是活该告别口腹之欲的。
可能这也是便利店的生意那么好的原因之一。
周琛一度怀疑这两家该不会是同一个人承包的吧。
反正周琛也只是随便打了点饭菜，找了个角落的桌子坐下吃饭。
估计发疯是真的有用。
周琛这几天再没碰上齐羽辰来作妖。
他挺乐得自在。
吃过饭，出门的时候撞上韩慕白和一群人勾肩搭背过来食堂。
因为他身边挺多人，周琛也没和他多说话，只是点了个头当做打了招呼就回去了。
戴惟民先前给了三天的时间写歌词，结果周琛一个下午就搞定了。
在奋起上课和摆烂之中，周琛犹豫了三秒钟，选择今天先睡一觉。
人非圣贤，合理假期都送到手边了。
就算要努力要奋斗，那也明天再说吧。
睡过去的前一秒，周琛在心里想着。
来都来了和明天再说这样的四字真言，能从古流传至今，果然是有它别样的魔力的。
但周琛没睡多久。
也就半个小时的功夫就醒了。
倒不是自然醒，而是有人敲门。
周琛倒是没什么起床气，顶着鸡窝头过去拉开了房门，韩慕白闪了进来，一看他这模样忍不住有点吃惊。
“你这是，睡这么早？”他没忍住问。
反手按了灯的开关，周琛淡定地点头：“嗯，眯了一下，咋，怎么了吗？”
他打了个磕巴。
硬生生把话到嘴边的咋了咽回去改成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助力韩菩萨重新回到天上而不是在东北话的漩涡里越走越远，人人有责。
韩慕白的视线隐晦地瞟了一眼摄像头。周琛心领神会，过去悄悄伸手把它给关了。
眼见没了镜头，韩慕白才开口：“你们公司开始给你带节奏了。”
周琛纠正：“是前公司。”
然后他才摸出手机，充满好奇地问：“在哪儿呢，怎么带的，我看看怎么个四儿？”
好吧，到底还是冒出东北口音来了。
周琛手机才刚掏出来，就听又有人敲门。
吓得他赶紧把手机往裤兜一藏，起身刚准备去开门，沈约就直接推门进来了。
“哟，还挺热闹。”他只一看韩慕白也在就明白过来，笑了，“看来你已经知道啦？”
把门锁上，周琛坐回去才抱怨：“我刚掏出手机你就敲门，心脏好悬没给吓骤停。”
沈约翘着脚，白他一眼：“我一看见豆瓣上风头不对就过来找你，你小子不感恩就算了还嫌弃起我来？”
大约这个人天生就是有点戏精（褒义）在身上的。
他斜眼乜韩慕白，然后就扭过头去一副泫然欲泣地模样：“早知他来，我便不来了。”
在座的两人显然都并没有很配合沈约的戏精行为。
韩慕白侧坐着，单手撑着额头，满脸写着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有什么招儿。
至于周琛？
他正在低头看手机呢。
豆瓣的帖子其实不算太多，从标题一打眼能看出问题的只有两个。
很正常。
像齐羽辰那样铺天盖地下水军的，属于没什么见识的个体户。
星宇传媒这种大公司，自然清楚什么叫做贵精不贵多。
铺天盖地的舆论固然看起来声势浩大，但是更容易让人产生一种下水军的既视感。
一个搞不好还可能起到反作用，譬如让粉丝觉得“这么多人想害我家哥哥，一定是哥哥挡了谁的路。”
亦或者是“呜呜呜哥哥只有我们了”之类奇奇怪怪被虐粉的心路历程。
那两个帖子基本上周琛每次刷新，都会发现它们在首页浮沉。
既不会消失在帖子的海洋里，又不会让人觉得是有人在故意顶贴。
真是下资本了啊。
周琛心说，也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星宇当初都没这么废大力气培养他，如今为了踩他倒是付出了挺多。
至于帖子的内容，周琛看了也忍不住叹气。
怨不得俗话说，被亲近的人背刺，受到的伤害要远比被敌人捅刀子来得重多了。
因为他们太了解你了。
第一个帖子还好。
暗搓搓引导舆论，还是老一套，说周琛带头《红日》组孤立齐羽辰。
称得上有所进步的地方大概在于，这个帖子里有人半真半假地以知情人士的身份出来爆了些虚实结合的料。
比如星宇在接触齐羽辰，而周琛就是因此心生怨怼，甚至在经纪人过来签合约的时候，嚣张地说出了“有我没他”之类的言语。
爆料人自称有朋友是星宇的底层员工，亲耳听朋友抱怨过周琛和靳珂两个人极度不听公司安排，非要走乐队风格，其实很不好管教。
还有周琛当初排练经常迟到被扣绩效云云。
爆料这种事情，就是七分真里头夹杂三分假。
只是周琛看得还是直皱眉。
他想了想，把帖子直接分享给了靳珂。
Chen：话说回来星宇当初不是你哪个亲戚给介绍的嘛，两年过去这么拉了？
别管，有人脉就是要用上。
咋，才说过的好聚好散，这么快就吃回去了吗？
解决完这个帖子，在把目光移到另一个帖子之前，周琛仿佛手机烫手一般，放下手机，摸出烟盒点了根烟。
无它。
那个帖子的标题就已经让周琛产生了逃避心理。
【理性讨论跟父母断绝关系退学也要当练习生的人真的能当爱豆成为大众偶像吗？】
看着周琛的神色，韩慕白也有点不忍，张口想说点什么。
“我没事。”周琛说，“这得我自己解决。”
但吐出一个烟圈以后，他还是忍不住苦笑一声：“倒换叙事顺序，他们可真是有一套。”
但周琛反而挺庆幸，不趁这种时候把雷爆出来，还要等到何时呢？
何况，也不一定是雷。
前面也提过了，对于经纪公司，周琛是非常信任的。
至少在参加节目之前是如此。
所以对于自己的相关状况，他基本上是没有任何隐瞒。
而正因如此，才会让星宇如今有了可乘之机。
周琛并不后悔自己当初付出的信任，只是忍不住想起从前在短视频刷到的某个宫斗剧，里面女主的一句台词。
或者说，是一个成语。
兰因絮果。
他莫名走了一下神。
如果现在房间里只有他自己，他大概可以唱一段《锁麟囊》应个景儿。
——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早悟兰因。①
这个帖子星宇那边不知道是真找了这么一个人，还是根据当初周琛自述瞎编的。
开局一张图。
图片是截图的一个人的微博，楼主很贴心地给人家的微博名字打了马赛克。
周琛只好大概记住微博的文字内容，打算看完这个帖子去搜一下。
那条微博是纯文字。
自称自己是去当家教的时候，在学生口里听到的明日有你和周琛这个名字，结果搜了一下发现真的是ta当初的同班同学。
说周琛当初在学校挺安静，高一的时候成绩还挺好，突然有天就没来学校了，班主任念叨了半个月，说好好一个学生苗子，怎么就跟家里人吵架离家出走了。
当时他们班的人也都很莫名其妙，直到她看了节目第一期周琛的自我介绍，结合一下他自述的练习时长，这位博主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周琛当初是退学去当练习生了。
这个博主倒是没什么恶意，最后也只是感慨一句聪明的人走哪条路都能走出个结果，上学的时候月考年纪前十，当练习生也能走这么远。
是截图到豆瓣的人开始带节奏，讨论他退学以及和家人吵架的原因该不会就是想不劳而获不想读书了。
帖子里一时群情激奋。
坦白说这年头其实有点儿笑贫不笑娼内味儿了。
但是大多数时候，大家都还是粉饰太平的。
主流的价值观从来都是反对这种行为。
正义路人外加别有用心的粉丝与水军的联动，一石激起千层浪。
周琛往下拖动几屏，甚至开始看到了有人发出了倡议周琛退出节目组的要求。
周琛：……
“这个有点麻烦。”周琛叹了口气。
前头那个算星宇造谣，是星宇亏欠他在先，而且还捎带上了靳珂。
他可以把事情直接丢给靳珂去处理。
但是第二个帖子，和家人吵架是事实，退学也是事实。
甚至周琛没法在节目上做什么，毕竟理论上而言，他此时此刻应当是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的。
手机屏幕亮起，是靳珂的消息发过来。
周琛看了一眼时间，这会儿晚上七点多，靳珂那边估摸着正上午。
除了周琛发过去的帖子，靳珂把另一个帖子也发了过来，问他需不需要帮忙处理了。
倒也不稀奇，两个帖子这么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被发现也正常。
周琛挑眉，打字回复。
Chen：你打算怎么处理？
过了一会儿，手机上才出现了靳珂发过来的长篇大论。
靳珂：公司那个比较好处理，爆料者也没有自证，我让我舅舅对接一下让公司辟个谣就行。倒是你，真不打算续约了？我本来以为好歹两年的交情，又是老资格你参加比赛表现也不错续约应该轻轻松松，唉，真没想到这年头人走茶凉就是这么现实。
靳珂：第二个我直接帮你在微博发声明呗，把当初的事情讲一下不就得了。
Chen：……这种黑历史，讲出去有点丢人，算了，你编辑好给我看一眼。
